挂了电话,我快步走到门口,打开门,地上果然放着个外卖袋。
见我提着袋子回屋,瞎子扬了扬眉毛:“你还想着哥们儿姐们儿呢?我说,你这不是脱1裤子放屁吗?回来的时候直接打包不就成了?”
“我没点外卖。”
我将袋子放在桌上,把里边的东西一样一样掏出来。
起先瞎子等都一脸懵逼,直到我拿出最后一件东西摆在桌上,瞎子和窦大宝都同时瞪大了眼睛:
“藏魂棺!”
看着那黑黝黝的小棺材,我拿出手机,点亮屏幕,看着那个号码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有打回去。这候 章汜
去到卫生间,用冷水使劲搓了几把脸,回来的时候,瞎子和窦大宝正站在桌前弯腰查看,但是谁都没有动手触碰。
瞎子看向我说:“藏魂棺上缠了黑线,除此之外的七件东西,貌似都是‘销器’,但除了老臧的掘子爪,其余我一件也看不出来是做什么用的。”
“先不说其它,刚刚我说要找的人,就是臧志强。这趟有他在,会顺利一些,不然可能事倍功半。”
我拿起藏魂棺,眯着眼看了看,表面的确捆了黑色的线,仔细看,黑线缠绕棺体总共九圈,但并非是一整条线捆绑,而是分作九段,在棺体四面不同的位置打了九个不同的结。
瞎子问:“之前臧志强不能用藏阴术离魂,而是让死胖子分魂报讯,就是因为这藏魂棺被封印不能施术?”
我说:“是。这黑线的确是封印,但不是普通的法绳,而是十足的‘恶绑’。”
瞎子干笑道:“你老说我不说人话,现在你可是比我更不会说人话了。”
“还记得那二十二个‘泥娃娃’吗?”
“和那相关?”瞎子脸色凝重起来。
我点点头:“采生折割,就是把正常人的肢体弄的残缺不全,以残疾可怜的形象博取人的同情谋利,或者进行其它目的的行为。
近些年,不光坚守底线的好人少了,作恶的那些王八蛋也都大多失了‘传承’,不再利用原先的仪式手段。
就说这采生折割,折割,不懂行的会用刀斧甚至锯子等利器断人肢体,可最早……原先他们的‘祖师爷’,也是‘讲规矩’的。
讲规矩的原因,是害怕果报。
用普通的利器伤害完人体肤,若‘匹夫’无辜,伤人者必定承受相对的报应。
正因为这样,邪门中人,就想出了一种不是用利刃折割的法子……”
“我靠!”
我话没说完,瞎子已经霍然色变,“你是说,这些黑线是九畜恶杀?!”
我点了点头。强牺  读牺
林彤走过来,双手分别搭住我和瞎子的肩膀,慢声细语道:
“看得出来,你们两个现在的情绪波动都很强烈。这样,不好。
我提议,要不,由我……我和海伦娜提问,问一个问题,你们就回答一个问题,可以吗?”
我和瞎子相视一眼,同时回答:“行。”
接下来,一屋子人,立刻按照林彤的提议,开启了一问一答的思路整理方式。
提出第一个问题的是海伦娜:“捆绑小棺材的黑线有什么特别?”
“是九畜恶杀。”回答问题的是瞎子,“杏树,你应该听说过鲁班书?或者是木匠用的墨斗?”
林彤立刻道:“是问答!你只能回答,不要反问!”
海伦娜却还是配合道:“听说过。现在,你只告诉我,什么是九畜恶杀?”
瞎子看了我一眼,继而紧紧地闭上了眼,低声道:“不管是海伦娜本人还是杏树,你们都该知道绳锯的道理。线绳最是细软,很容易扯断,但是只要有一定韧性的话,就可以作为锯子,通过反复拉扯来切割事物。
按照徐祸祸所说,采生折割的‘鼻祖’,为了不遭果报,不以利器折割,便用这线绳来切割人的肢体。
当然,单是这样,不可能蒙蔽天公地道,所以采生之人,在事先会以猪、牛、羊等九种牲畜的血浸泡线绳。
所以当被折割者死后,也不能说清楚自己是被什么‘凶器’伤害,稀里糊涂的,被判作‘不爱惜体肤’被划为畜生道……”
“下一个问题!”林彤猛地打断道。
她已经算是果断了,实际听瞎子说到这里,窦大宝已经盘膝坐到了一张床上,像是打坐一样,但是两眼紧闭,腮帮子的肉却不停抽搐。
那实在是因为,这‘小佛爷’也知道‘绳锯’是什么,用线绳一下一下拉锯掉人的肢体,单凭想象……就算是特么给受害人打了麻药,那事后遭受的痛苦,也是无法忍受的。
第二个问题,仍是由海伦娜提问:
“我现在知道了黑线的来历,大致明白什么是九畜恶杀,知道这小棺材是被九畜恶杀的线绳封印。现在,你们谁能告诉我,该如何解除这封印?”
瞎子睁开眼,看向我。
我无言以对。
那是因为,我知道破除封印的方法,但现实根本不可能施行。
想要解开九根黑线捆绑固然简单,可想要解除恶魔般的封印,就必须得‘以毒攻毒’。
其实也‘不难’。
就是随便找一根可用的线绳、随便找个人,用绳锯断其肢体,然后再用这新制的‘九畜’将‘恶绑’黑线割开。
关键一点,断一肢的绳锯,只能割断其中一根恶绑。
就算是我们现在几个人,谁愿意‘牺牲’,哪怕是割手指头,也得用九根绳,割掉九个指头,然后才能完全破解封印。
以林彤对我的了解,很快看出了我不回应的原因,稍一犹豫,说道:“第三个问题……”
“慢着!”
窦大宝突然张开了眼。
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却见他扭脸朝向一方,瞪圆着眼睛道:“老秃驴!是你吗?”
“啥情况?”瞎子问道。
所有人随着窦大宝的目光看向窗户的位置。
下一秒钟,就见窗外出现一个人形虚影。
很快,那‘影子’就穿过窗户走了进来。
看到虚影逐渐变得切实,我喜出望外:“大哥!”制大 制枭
一身皮衣的静海单掌立于胸前,另一只手却捧着半拉酱肘子现身出来,朝我飞了个眼色,继而狠狠咬了一大口肘子,边嚼边含混道:
“二弟,你们刚才的话,咱家都听见了。
现在,第三个问题,由咱家来问吧。
咱家单只问一句:尔等可知,古今折割第一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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