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老娘不容反驳的眼神,自己灰溜溜的跑出去了。
再说岚婉这边,眼看天色,竟然已经过了快一个时辰,现在已经到了巳时,听手下人说,官鸣已经出发去了商会了,这边还没搞定,怎么办,怎么办?
就见刚刚离开的岚修去而复返,匆匆来到她的身边,抓起她的胳膊就往外冲!
出了華家酒馆,二个伤号又架起轻功开飞。
“岚修,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啊?这么着急干什么?”
“你没听见瑶儿说什么吗?她说要想和她吃饭,一定要给萱儿带束花,可是我上哪儿找红色的花?当然是带你出来一起找。
我从前怎么没听说过这样的习俗?”
快速行动中的岚修就连眉毛上都写着不理解。
岚婉翻白眼鄙视他:……
“我说岚家公子,你是有多孤陋寡闻啊……在川云城的时候你没见过那里的男孩子表白都是要给姑娘送花的吗?
虽然我不知道这个习俗是怎么传到京城里来的?但是听起来还真有几分道理。
我记得这附近有一处官家的别苑,前几日路过时看见里面有许多红色的花,也不知道是海棠还是什么,反正是红色的品种好几种呢,走,先去找找看。”
……
乔梓萱的时间在她漫长的发呆中,匆匆渡过,等到再回神时,她又看见了这个九死一生,还大变脸的男人。
她此时,坐在四楼的窗边,眼神淡漠的看着远处冰玉湖畔风景宜人的景色。
“萱儿!我回来了,这是我给你采的花,看看喜欢吗?”
突然出现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转过头的一瞬间,她看见了眼前的这个高大的男人,捧着一大抱红色的花儿,眼神忐忑,声音又有些小心翼翼的期待。
乔梓萱:……
此时的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他一时间也有些接受不了他突然的出现,突然的存在,心里虽然还是给她留了位置,但……身边呢?
孙鹏羽,我该怎么接受你?岚修,你真的不是另外一个人吗?你还是原来的那个他吗?
可我又该怎么告诉你……只要看到你的脸,我就没有办法接受你,这样仿佛我一但接受你,就等于背叛了孙鹏羽,还有她的女儿,也会因为我损了她的名誉……
“萱,萱儿,看样子你是不喜欢这些花了,对不起,我出去的太急,没有找到记忆里你喜欢的那种。
虽然……这些也都是红色的,可却不是你喜欢的,对不起,我……我以为只要是我带回来的,不管是什么颜色,也不管它是什么品种的花,你,你都会喜欢它们的……”
岚修英俊的脸上挂着一个大男孩的挫败感,是的,他还年轻,年轻的如一个刚刚及冠的男孩子一般,现在这副样子,真的很不忍心去说一句拒绝的话。
她真的不想在他脸上看到失望的表情,可是……这么短的时间,你又能让我说出什么呢?
孙鹏羽……我相信你是那个孙鹏羽,我能顾及到你的感受,你又能体会到多少我的感受呢?
“萱儿,我再去采,你稍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
“站住!”
前一秒还失意的很的岚修立刻精神了,笑容满面的转过身,“萱儿。”
乔梓萱:“花是哪采的?”
“啊?”
“我问你花是哪采的?啊什么?”
“呃……咳嗯……
花,花呀……就是在这附近官鸣的一处别苑里采的,有很多,所以才起来才快,我一样给你采了一大束,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乔梓萱仔细看了一下:……
确实是好大一抱啊……
你娘的!你个蠢货!真的是我种的花儿!
只见,乔梓萱二话不说,上去就把花抢了过来,砸在桌子上,挥手就开始打人,
“谁让你上那采花的?你个混蛋!你怎么不上御花园里采花呀!蠢货!混蛋!
而且居然还采了这么多?你能吃还是怎么着啊?”
岚修连忙告饶,虽任她大骂,但也小心地避开了自己的伤处,
“萱儿,娘子,我错了,我真错了,我这……我不知道我错哪了,但我肯定错了,娘子你那什么你消消气,我这身子骨太硬,你的手疼不疼,我来帮你揉揉吧!”
岚修虽然莫名其妙的被骂了,但还是紧着巴结着乔梓萱,躲避的同时,抓住了乔梓萱风火轮一般落下的小锤子,将两只原本白嫩的柔荑打成破了皮的小红薯,当真不是一般人能干出的事儿。
岚修看着心疼,捧起她的双手,轻轻地吹着,“娘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还说我笨,你若想拿我手里,随便拿个家伙不就好了,又怎会把自己的手弄的这么惨。”
他一边吹,一边抽出一只手伸进怀里取出一瓶天蓝色的药瓶,放在手心,微微一用内力,然后打开瓶盖,里面赫然是泛着一丝冰凉的冷气的软膏。
这是什么东西?乔梓萱没见过,冰冰凉凉的,还滑滑软软的。
岚修看出了她的好奇,笑着解释道:“这是消肿止痛祛疤的药油,有内力将其冷冻一些后,效果会更好,萱儿,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你把我种的花全都糟蹋了,你说我心中的感觉怎么样?”
“啊?这怎么可能?那不是?”
岚修不可置信的看着乔梓萱。
“那不应该是官鸣的别苑吗?”
“它现在是我的地盘了,怎么……你以为什么事情都会在你们这些人的掌握之中吗?”
看着乔梓萱请歪着的头,岚凤一时间有些缓不过来神:
怎么回事?她这是什么意思?官鸣?
“不是,梓萱,你先别生气,我再给你栽回去,我马上就去,真的,你别生我气。”
乔梓萱:“栽回去?你这全都是这断的,你要怎么栽回去?你怎么想的?”
岚凤:……
他真的不知道该死的岚婉怎么会带他去那里?这……难道她会不知道?这怎么可能?如果这点事情她都跟不好,那她哪还有能力保护好梓萱这么多年?
可她怎么害我?
“怎么不说话了?说啊!是你自己跑进去摘的还是有人把你领过去的?”
岚凤也越想越生气,闷嗤闷哧的开了口:“是岚婉带我去的,她说那里是最近的一处开着红色花的地方,梓萱对不起,我以为那是官鸣的,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你的,现在……那里的花已经……没剩多少了,用岚婉的话讲:好花开不了几日红,有花堪折直须折,我……我就折了,现在那里就剩草了,我见过官鸣种兰草,就故意给他留下了……
萱儿对不起,我我又被她给骗了,那小家伙也太鬼了,她居然只让我一个人动手,我现在去找同样的花苗,我把它们都栽回去。”
岚凤认错态度良好的报出了岚婉这个始作俑者。
他现在整个人都紧张兮兮,满心满眼都是乔梓萱,自然没工夫想岚婉是否别有用心,他只以为岚婉想告诉他娘子花无百日红,又告诉他,莫待无花空折枝呢。
谁曾想,心里慌乱的乔梓萱却听出了岚婉的另一层用意,只见她好看的秀眉一皱,
“哼!臭不要脸的滑头鬼!居然处处给老娘碍眼!”
转身,面容带着英姿飒爽的老板娘风范,脚步极快的推开门,走出了四楼这间观景极好的房间。
“诶,娘子?萱儿?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乔梓萱:……
岚凤今天感觉自己的脑子都不够用了,小岚婉该不会真的坑了我吧?萱儿看起来面容挺严肃的,她会不会找她算账去了?
那我这是没成功啊,那我难道真的要在这大秋天的去找这么一大片花来种吗?
……这是不是也太多了?没人能够拯救他,这是他自己承诺的。
……
视线回到官鸣家的京城商贸总会馆,
楼下也不知怎的,就来了个说书的先生,浑身上下穿着用各种铜盆、铁锅围成的盔甲,头上还带着一个不知道在哪里搞来的真的破头盔,在官家最大的酒楼对面的一个角落里,身边也围了一群人,看那人叽了哇拉的讲:“看看,这官家就是别人家比不起的,同样是位于京城直通皇城的正阳街上,但人家是在正阳街的街口,正中心的地点,唉,东西南北,那条路都能到这里。
你们看今日,这里楼下可谓是车水马龙,人山人海,要问是什么情况?
呵呵!——资金周转不开,这群人过来催债了呗!
要说我们京城的这位金科状元那也算得上是当世奇才,那神童赋写的那叫一个骄傲,那叫一个自信,那叫一个让人佩服。
人家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但人家曾连考两年未中金榜,是连一官半职都未给发放的那种,人家普通举子都有的待遇他都没有。
大家都怀疑他这个天下第一才子是假的,徒有虚名,但是,人家今年可就不一样了,人家去年居然糊里糊涂的跟着我京城两大神仙般存在的人物一同娶了他自己的未婚妻。
诶,众位乡亲们,你们说这事儿着笑不着笑,嘿嘿!京城从前哪有这样儿的事儿发生过,这叫什么你们知道么?”
听热闹的众人摇头,
“诶,这叫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呀!但是人家今年就考上了,这下咱们才知道,原来前两年人家写的策论早就被皇上给用上了,这都是对咱们老百姓好的大政策啊。
今年,更是牛气了,考上状元郎,皇上当天就在金殿上封了钦差,这京城有刑法漏洞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诶,谁给咱们老百姓做主啊?
嘿,这下好,这官鸣一路调查下来,又为咱们老百姓做了不少的好事儿,这不,回来皇上就给升官了,刑部侍郎啊?大官啊!这要搁别人,干一辈子恐怕也就这样了。
唉,就拿咱们岚婉郡主的亲爹来说吧,人家也是年纪轻轻就当官的,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少说当官也当了二三十年了,老婆都娶晚了,到现在不也还是个兵部侍郎吗。
从这方面看,我觉得皇上对这官鸣官大公子也是器重有加呀,先前那些事恐怕都是为了磨练这官大公子的心性吧!
但是如今……各位乡亲父老啊,你们看看这官公子现在的情况啊,他这是贪心啊,皇上都这么器重他了,你说他还跑这里来跟自己弟弟争什么家产啊?
现在好,他老爹都看不上他,都没说把家产给他,他就硬是插手京城的生意,还不让京城的老板和他弟弟官云薄有生意往来,你说你自己要有钱行,你没钱充什么大半蒜啊?
这下好,欠了一屁两肋的债款,现在连给人家酒楼供应菜的钱都没有,你说人家能不和他急眼吗?”
“诶?不会吧?酒楼肯定会提前一个月就将预付款给中间商负责打理和采购食材的啊?”
人群里某个看起来像个懂行的人发出疑问。
“诶呀,这位老板,你是不知道啊,他把钱全都送到扬州说是要订一批金银首饰回来卖给这些外国使节的,可谁知人家二公子一封信过去,他们就卖给了他们二公子,说是他们都是一家人,钱都给过了,不用再付钱了,人家官二公子白白捡了这么大个便宜。
嘿嘿!你们说,这官大公子怎么就这么倒霉?”
众人:“嗯嗯!是够倒霉,好倒霉。”
那人一看大家附和,更加卖力……喜欢哇,这位公子有点暖请大家收藏:(663d.com)哇,这位公子有点暖六六闪读更新速度最快。到六六闪读(www.663d.com)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