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看病没钱

    姜桃花料到他们会走到这一步,抬头看姜正恩,他的眼底有些许悲伤,更多的是愤怒。
    好好一个姜家,现在成了一具空壳。
    王氏基本把握了所有家产,他们这些年漂泊在外,一回家中没有温暖的问候,更多的反而是逼着他们一家子老少都给王氏当奴隶去。
    什么洗衣做饭、打工务农样样都得做。
    岂有此理!
    这会儿,那王氏又走了进来。
    月娘已经被她安排回去休息了,她自己居然还敢来。
    她料想到姜正恩要分家,此刻她老脸上老泪纵横,姜桃花心想,殊不知这老女人要干出什么非人之事来。
    “老爷啊,你得为我女儿做主啊!女儿身上中毒这件事和姜桃花脱不开关系。您身为家主,定要秉公办事啊。”
    王氏一边说,还一边虚弱地咳嗽了几声,刚刚气的不轻。
    “娘,还有我的手!上次也是因为这个小贱人招惹来了那个少爷打伤的!”
    四叔姜正信在这会儿也站了出来,恶狠狠地看着姜桃花,巴不得从他们一家人身上咬下几块肉来。
    明明是他要打桃花,才挨了小少爷揍,这会儿一句话竟然颠倒黑白了。
    姜桃花早想到他们会如此。
    那姜月娘身上的痒毒,的确是她不知不觉抹到镯子上的,可这都怪她贪财好物,见了别人的东西又偷又抢,不知节制。
    姜正恩一甩袖子,也不管王氏如何哭闹,只冷言道:
    “你这妇人莫要诬赖好人,我女儿才十四岁,她懂什么下毒之事和招惹少爷!倒是你们,把一个小丫头想得这么恶毒,我看你也好不到哪去!”
    姜桃花更是不饶人,她那双美眸泛出水雾,楚楚可怜,玉一样的皮肤吹弹可破,挂着眼泪更是动人心了。
    她拿手绢擦了擦眼泪,上来对大家说道:
    “刚刚那镯子,可是戴在我手上的,大家可都亲眼所见,我没什么事,怎么会当众戴在小姑手上就出事了呢?再说那少爷,可是讹了我们一家的债主,大家都知道那是什么身份的人,怎会任我这种人勾搭?”
    就连下人们一琢磨,还真是如此!
    他们都清楚镯子戴在姜桃花手上的确没事,也是当众递给了姜月娘,这事儿王氏是抵赖不了。
    再说那少爷,看衣着举止就知道来历不凡,无论哪个村里的姑娘都看不上的。
    大家顿时用异样的眼光看向了王氏。
    该不会是王氏就想陷害人吧?难道当年堕胎之痛让王氏一直记恨着老二一家人?
    “大爷,刚刚大家都看到桃花戴着镯子没事,当众递给了月娘啊!”家里的下人们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
    姜大爷心烦,他也看见了。这事儿不可能诬陷桃花。
    姜桃花见缝插针地道:“要不我们还是派人查查小姑耳坠的来源,到时候找找大夫看病就好了。”
    姜桃花这一刀,补得很是时候。
    看似是在关心小姑,可王氏也不敢让人看那耳坠,月娘那耳坠八成就是从姜桃花房间里顺来的。
    “滚一边去!”
    王氏急忙挥手不客气地说道,“你这个小妖精还想害死我们母女吗?”
    姜桃花一脸委屈,却心下算明,这痒毒除了她无人能解。
    他们乡村医生也未必有这种医术,再说痒痒个七日也就自然痊愈。
    姜家二老爷姜全福就趁着这会儿走了进来,看到一直以来掌握着家中钱财的王氏哭得歇斯底里,嘴角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容。
    好啊,这个姜大爷的家越乱越好,后院起火,大爷就没空抢村长之位了。
    若家中出了偷东西的丑事,报官审判,那姜大爷更是与村长这个职位无缘。
    姜全福脸上换做一片同情的神色道:
    “咱们姜家向来严惩偷窃行为,不行就送官!到时候这事情就水落石出,谁也别想抵赖了。”
    “老爷!”
    王氏吓了一跳,她尽力维持痛苦的神情。
    平时她好生磋磨这家里的大大小小,谁也不会站出来给她作证,到时候官员一判,害老爷丢了村长之位,她在姜家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看似一件小事,实则牵连了许许多多。
    大家默默想着,这个王氏对孙女竟然如此恶毒,和对亲生女儿态度一天一地啊!
    姜大爷自然知道追究下去的利害,他对王氏的品质也不敢担保,就急忙挥手道:
    “你们闭嘴,你去给月娘请个大夫来,看病的钱,从公账里出!别在这里添堵。”
    “老爷,咱们家办流水席,再请了不少号丧的人,哪里还有钱看病啊!”王氏似乎抓住了机会使劲儿往里面钻。
    四叔更加不满,手上绑着纱布哭丧脸道:“爹,我这伤也是他们害的啊!”
    姜桃花心里一沉,这王氏是想继续要他们的钱了!
    “这老二回家了,在出殡的事情上哪里花过一分钱?在家里又吃又穿的,把咱们看病的钱都耗光了!”
    王氏倒是极会找托词。
    姜大爷也知道缺钱,他是一家之主,怎么不知道打肿脸充胖子的滋味儿?
    现在丧事上的钱已经让他感觉全身都被掏空,巴不得再从老二身上要些钱来。
    “听说老二在南城做了财主,还告诉乡亲回家来奔丧,怎么不出一点儿钱给爷爷的丧事呢?”
    四叔继续站出来添油加醋。
    姜正恩的双手已经攥得发紫,他们自打回家,给家里就花了银子买不少东西,现在王氏又扯着她的儿女碰瓷似的讨钱来,真是逼得他无路可走。
    “爹!老爷的手书您看过了,上面说道让我分家,且还要家里出一份地产允许我一家人在长寿村落户。”
    姜正恩拿出了自己的底牌。
    姜桃花也哭哭啼啼地道:“太爷爷也怜惜我爹是姜家的嫡系血脉,怎么也不好让我们无家可归啊!姜家向来在长寿村有不少地产,您不会弃太爷爷的训诲于不顾吧?”
    姜大爷心里犯难,钱他真的想要,可这地他却不想给。
    姜桃花这话当众说出来,他不想给也得给,谁让他是个死要面子的人呢?
    他正犹豫着,门外小厮道:
    “老爷,写契约的笔墨纸砚都拿来了,管账的先生也来了。您要不算一算二少爷家应该出多少银子?”
    姜大爷点点头,这会儿才让姜正恩的心像真正沉到了冰湖之底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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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