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我们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这大伙一进院儿,这两个年轻人急忙起身迎接。方涵卓见姐姐回来了,一时如释重负。他急忙给杨锦成,介绍各位长辈。杨锦成也慌忙跪地,给各位长辈见礼。只是最后他向几位长辈问道:“请问各位师长,我表哥呢?”
只听见在他侧面传来一句话:“哎!这半夜三更的,估计我现在这德行,不说话,你都找不见我!”
杨锦成和方涵卓同时一惊,忙向来声出看去,这才看见全身焦黑的太史言。杨锦成大吃一惊,没想到白皙的表哥去帮忙找人,回来却变成黑人。急忙起身跑过去,想仔细的看看,表哥伤情。他打量了半天,突然问道:“表哥,你……你这是被雷劈了?”
太史言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他瞪了杨锦成一眼,把杨锦成瞪的一哆嗦,且听太史言说道:“滚蛋,我咋那么倒霉,干好事还要招天谴。你见过谁遭了雷劈,还活蹦乱跳的?我这是让坏人坑了,被炸弹给炸糊了!”
这边杨锦成既心疼表哥,又十分好奇表哥这身体,皮儿都焦糊了,这人啥事没有。那边方涵卓,再度震惊和崇拜,心说:“圣人出马,就是不同凡响,果然把姐姐带回来了。却没想到,圣人身受如此重创,却硬挺着泰然自若。这个坚忍的逼,换谁也装不了,我是心悦诚服!”
方涵清一直在太史言身边,心疼的问来问去。那边两位老祖,带着方涵清的爷爷和叔爷先行离开。他们要连夜召集各门派高层会议,追查这件事。不多时,方德带着两位医师赶来,给太史言和方涵清治伤。当然,两人各去了不同的房间,毕竟男女有别。不过方涵清的伤,被方德处置过了,医师看了看:伤口很深,伤及筋骨,但现在已无大碍。又给她涂了些活血生肌的药膏,重新包扎就可以了。
那边太史言就比较麻烦,全身烧伤面积很大。要脱光衣服,全身上药。而且他身上各处数十道伤口里,都埋着大大小小的弹片。这需要医师,用镊子一块一块的夹出,再消毒上药。不过这医师发现,这些弹片已经被太史言伤口下面生出的新肉,挤出了一点,一时忍不住啧啧称奇!
等太史言处理完,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时辰。这边方涵清,早焦急的等在门外。等医师出来,方涵清就急忙跑进房内去看太史言。这回好,黑人不见了,却多了一具行走的木乃伊。这医师也是够负责的,给太史言全身伤处,都涂满了去腐生肌的外用药,再用绷带给全部包扎。这身上穿着衣服还好,只是,太史言的整个脑袋,被包了个严实,只露出眼、口、鼻孔。
方涵清看到他这个样子,又是怜爱,又是忍俊不止。方德让儿子赶紧吩咐厨房,尽快做顿夜宵,大家忙了一天一夜,到现在还没吃饭。方涵卓急忙招叫来管家和厨子,吩咐做饭做菜,还说:要给太史兄长,单做几个口味好的素菜。因为医师吩咐,烧伤起初两天,要忌些油腻辛辣。
这太史言一听就不干了,他对方涵卓说:“方小弟啊!别听那大夫的,大鱼大肉只管上。自打在树林里,我闻到自己身上的香味,就开始馋肉了。你放心,吃肉长肉这是我的习性,不信你问问你姐!”
方涵清深知太史言这身体,是吃得多好的快。就向方涵卓点点头,说道:“就听臭怪物的吧,多做些荤菜!”
可这边杨锦成却说:“不对啊表哥,你的伤基本都在皮上!方小弟,你家有什么猪皮,鱼皮的给表哥弄两个菜,他的伤基本都在皮上。一会表哥你多吃些皮,我们几个吃肉!”
这边方涵清的父母和师傅,见四个年轻人说说笑笑,关系捻熟融洽。他们这一天一夜的焦心劳神,也终于把这个心爱的女儿、徒弟寻了回来。这一切,都要托太史言的仗义相助。若不是这位段二公子赶来,这涵清可真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心中也为方涵清,能交到这样的朋友,而感到由衷的欣慰。只是他们见方涵清看太史言,那一往情深的眼神,以及对此太史言浑然不觉,又总是提及“你嫂子,我媳妇。”这三位长辈,不由得又是心疼方涵清,又替方涵清忧虑。
这儿大不由娘,而且男女之情,是最难以过问和干预,这三位长辈想:“这位段二公子,确实是天纵之人。难道涵清,真是甘心与他做小?若这孩子真提出来,我们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想到此处,又一时心绪烦乱。
先不说这边,年轻人欢天喜地,长辈们忧心忡忡。此刻,聂凤琴和方世清,已经找了坚和门的老祖甘林雨,一起向其他门派五位老祖,连发三道“双甲令牌”。这令牌是每逢要发生危机山府安危的严重事件时,才会由一位或数位老祖发出。凡收到令牌的老祖,必须来会面。
不多时,八位老祖齐聚在,八绝山府盆地中央的,一座大殿的偏殿中。这座大殿叫“八圣殿”,是老祖们商议大事,以及每10年举办两府会的地方。两府会是两座山府轮换主场举办,明年年初是在青玄山府举办。聂凤琴和方世清,直接把方涵清在秘境被袭,险些丧命的事讲了出来。并质问:蛮觉、钱山、众晓、三门的老祖,对此事如何解释。这三位老祖被质问的一头雾水,尤其是蛮觉的傅烈,和众晓的严济英这两位老祖。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事跟他们有什么关系。而钱山的老祖汪任远,看到方世清手中,那支从方涵清肩头拔下的梭镖,一时间眉头紧皱。
汪任远拿过这支梭镖,先说了话:“聂师姐、方师兄,这件事蹊跷啊!这支梭镖,按形状和制式,的确和我门派的曲棱梭镖十分相似,只是你们看……!”说着袍袖一抖,手中就出现了另一支梭镖。汪任远把两支梭镖,放在一只手掌上。大家一看,确是不同。
汪任远拿出的梭镖,虽然也是曲楞梭镖,却比方世清带回来的那支,短了有0.5公分。而且仔细分辨,两支梭镖的颜色也不同,方世清带来那支颜色更深。而且用手掂掂,那只长一些的反而重量稍轻。再说傅烈和严济英,两人满脸怒气的,直面聂凤琴的质疑。两人都说:这几天从未离开过门派,更别说去暗算你的从徒孙。这怎么可能,难道我们失心疯了?若是不信,可让那位段二公子,当面辨认,他不是跟那两个贼人交过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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