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靳容修听过的,最动听的情话。
他面色一沉,清冷的眸慢慢有了温度,将她拉进怀中,深深抱了抱。
“本王亦会。”
这是他给她的承诺。
相思靠着他坚硬的胸膛,不由勾起唇角。
“嗯,我信你。”
就像信天信地般,她如今毫无保留满心都是。
然而......
物极必反。
郁相思那一刻永远不会想象,未来的某一天,她这个一心说要与他一直走下去的人,是最先放手的那个人。
她将他伤透了。
.......
国庆日过后,天气越发寒凉,晋王府的一草一木也都变成光秃秃的一片,锦秋阁的湖水也已冻上了寒霜。
忠勇侯案过后,皇帝为了稳定朝堂宣布从那一日起他要与太后一同在帝京的天原寺内供奉功德蜡,一是为了祭奠侯府亡灵,二是为了天下祈福。
皇帝甚至与太后住在了天原寺,言要坐定七七四十九日,洗清自身罪孽。
靳素烨恢复了大理寺执掌官职。
他重新上任那日,便带着满朝的大臣来到大理寺接迎忠勇侯出狱。
几乎二十年不见天日的老人此时第一次见到牢外的阳光,让他驻足,站在大理寺门边,久久不动。
严松带着严景来迎接了他。
老侯爷一眼就看见严景,眼眶顿时湿润了,他现在行走不便,却还是张开双臂想要抱住儿子。
严景痴傻,凝着他不动,忽然笑了一下,喊道,
“伯伯。”
老侯爷一怔。
靳素烨上前说,“严公子因受蛊毒迫害伤了头脑,侯爷不要忧心。”
严芩又岂能不忧心,手指颤抖着,他摸上严景的脸。
“景儿,我是爹。”他慢慢说,严景只呆呆望着,似乎不喜欢他碰触,朝严松旁边躲了躲。
严芩的泪瞬间下来。
相思在旁看着,不知该说什么,她本想上前与老侯爷交代几句,却突然不想打断他与他儿子的团聚。
毕竟,对于他们一家来说,好日子才刚开始。
晋王府内。
齐韵锦焦急地等着,她并没有与哥哥一起去接父亲,实在是她这个身份不便露面。
靳容修与她说,在府中慢慢等,会来的。
齐韵锦只觉度日如年。
此时外面响起了动静,晋王马车在外,老侯爷也被接了过来。他起初不知何事,后来听严松说后才知。
想了想,自己当年还有一个女儿未出生。
他再次动容。
随着脚步靠近,齐韵锦听见相思的声音,又听见哥哥的笑声,她等不及,拔腿就往外跑。
晋王府的回廊前,他们就这样遇见了。齐韵锦跑的脸蛋微红,然还是第一眼就看见了她生父。
被簇拥在中心的老侯爷,纵然改变了很多模样还是有几分神韵与她相似,齐韵锦见到他的第一刻,不知怎的,恍然跪地。
老侯爷上前扶住她。
“爹。”齐韵锦喊道。老侯爷凝着她面容,当真是与她娘长得一模一样。
严芩抱住了她,弯着腰一声声喊:“锦儿!我的孩子!爹终于能再见你一面!”
“爹,以后我们都不分离,锦儿与哥哥一同孝敬您。”
“好!好!”
父女情深的戏码再次上演,却比之前更动容。
相思与靳容修站在一起,看到这一刻,她只觉得这些日子她与他没有白忙活,他们的努力都得到了回报。
团聚与爱,才是能突破这世上任何坚硬盔甲的利器。
相思很满足。
而随着忠勇侯放出,第二日他便亲自给皇帝去了封信,大体意思是他年事已高,不适合在朝堂上为皇帝办事,他请求皇帝能免去他侯爵之位,放他归隐于市。
皇帝自然同意。
不出两日诏书就下来,皇帝念及忠勇侯之前功绩,便赐了他黄金百两,田地百顷,供他晚年安康。
忠勇侯受了皇帝的恩,领着齐韵锦与严景严松在京中某个角落隐居了。
而后,晋王府对外昭告,晋王府中侧妃因偶感疾病治疗未愈,于一日清晨病死在闺寝中。
晋王深爱侧妃,故而将她的灵柩停在府中数日,这才通过帝京满街寻一幽静之地下葬。
京中百姓不明真相,茶余饭后说起这事时只道晋王此人情深意厚,对待府中侧妃都如此上心。
渐渐的,晋王名声在帝京传开。
相思专程挑出一日送江慕辞离开——两人站在帝京漕运渡口中,江慕辞手上还抱着一个骨灰盒子。
是严朗的。
之前严松答应他若是他日找到严朗尸骨便将它交给江慕辞,严松说到做到,江慕辞离开的前一日,严松找到他,让他好好保存。
他弟弟,就此归还江愿。
严松纵然有太多的不舍得,却还是选择放手,江愿对严朗的心思严松看在眼中,如今,就当弟弟嫁了吧。
相思本不想说什么哀愁的话,但认识江慕辞这么久,她还是将他当成了朋友。
拍了拍他肩,“世子一路顺风。”
江慕辞完成兄长遗愿心情开阔,见相思面上一点未伤心不由吃醋,嚷了句,“小美人若是以后你被靳容修甩了,就来找本世子,本世子一定用身体满足你。”
“江慕辞,果然是你!”她笑着摇摇头。
江慕辞那好看的桃花眼微动,不由分说拉她过来,单臂揽上她。
想他这人风流不羁,何曾对一个女子上心,相思是第一个。
江慕辞收敛所有玩味的调调,用心地与她说了声,
“保重。”
郁相思,你我总有再见之时,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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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