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走去。
“七弟。”靳素烨温润的笑:“为兄可是将那边都清理干净,怎么你还没有动身?”
“三哥,臣弟怎敢在你之前翻动,你是本次主导,自然由你来。”
靳素烨在心里冷笑。
两人也算交手些许回,到现在了他还跟他玩这套兄友弟恭,也不知给谁演。
便先他一步,下了地窖。
里面阴冷黑暗,走在他们身边的官兵举着油灯,为两人照亮道路。
里面...倒是空间很大。
两人率先见到很多书籍,都是之前储寒歌从那个特殊房中搬出来的。靳素烨未着急看,而是向深处瞧了瞧。
书籍堆积的墙壁泛着油光,用手抠了抠,是一种很特殊的泥土。
靳素烨来了兴趣。
吩咐人拿了更多油灯下来,随后他与靳容修抬步往里面走——
前方的路,幽幽绕绕,仿佛看不见尽头。
一股泥土的味道扑鼻而来。
他们走了会儿,停在一扇石门前。
石门正中有两个兽形门叩。
靳素烨吩咐:“将这门打开。”立刻就有人上前分成两个小队,使劲推动石门。
半刻后,石门动了动。
靳容修观察石门四周,瞧见并无机关处,也立在旁看着那帮人推门。
又过了许久,石门终于被推开了一条缝。
足可以走人。
靳素烨十分小心,对于里面有什么他也不知,便吩咐人先将里面的灯火都点上。
登时,里面大亮。
他与靳容修前后而入,却被里面情景惊到,一时在原地立了两秒。
石门后,是一个墓室。
修葺完善的墓室。
到处可见陪葬的铜器宝鼎等等,墓室建造的格局也是按照风水来建,每一处都透着精妙。
墓室的墙壁上还有各种墓画。
两人各分左右看,靳素烨凝着墓画看了许久,而靳容修则来到墓室正中的主棺。
里面是空的。
但可见已经铺好各种绫罗绸缎,撒上了各种珍珠翡翠。
看到此,他想起在青未听那寨子里老妇人说过的一切——想来,这里就是皇后为自己修建的长生之所,而到时候那些人怪就会被安排在外面守候着她。
荒唐。
靳容修从未想过人怎会将这些虚无缥缈的愿望寄托于这些冰冷的器具上,但皇后做这一切,显然是玩火自焚。
难怪她要掩藏这里的秘密。
“七弟。”靳素烨唤他,“这画上最后落款,可是父皇的玉玺?”
“嗯,正是。”
两人盯着最靠里的一副墓画,靳素烨倏然笑了:“皇后背着父皇盗用他的国玺,这般心思,就这一条父皇就可废了她。”
“三哥你要将这画拓下来?”
“事关父皇,自然要拓,不仅如此,这里的一切还要请画师还原全部呈给父皇。”
靳素烨说的随意,靳容修只勾唇点了点头。
皇后这一脉,是走到头了。
靳容修单独出来,并未在墓室内待太久,他重新来到那些书籍中,寻找起相思所说的疑点。
便在这时,由于他动作微大,几本书掉落于地。
他捡起。
拍掉上面灰尘,靳容修瞧见这几本书书面格外奇怪,书纸颇厚,似有着夹层。
他掀开,在书页底部看了看。
抠了半天,终于让他抠出一个洞,恰在书册根部,将洞打大,从里面揪出一张动物皮的小卷。
叠的很整齐,与书本同宽。
靳容修又照着同样手法将这里所有书都检查一遍,随后他从十二本书里找出了这样的皮卷。
原来是一张大皮,分割成十多个小皮。
每张皮都写着密密麻麻的字。
此时靳素烨行来,站在他身后,“这是什么?”
“可能是忠勇侯的案子。”
靳容修当着他面拼着,半晌后当他将一张整块的皮拼接完好后,两人借着油灯看到了全貌......
果然,是忠勇侯案的始末。
......
一整个线索,上面详细记载了当年忠勇侯是如何遭难,又是如何刑讯如何受贬,最后他一门是如何行刑的......
靳容修越看越荒凉。
真相太残酷了,看的让人心底发毛。
许久,两人都未说话。
靳素烨抬手将这皮卷收过,却奇怪的将其中两卷拿出,随之迅速的用油灯里的火点燃。
靳容修眯了眯眸。
“三哥是想将这部分隐于世?”他问,靳素烨面色一沉:“有那些就够定皇后的罪,而这真相,也不是越明白越好。”
“三哥这是在保父皇的面子?”
“有何不可?别忘了,他是你我的父皇。”
两人心底有数,这皮卷拿出去纵然好,但相对的那部分关于皇帝的记录也会暴露于朝堂,这对于当今南燕皇帝来说,不是好事。
上面的记录可谓字字诛心。
两人出了地窖。
收尾工作都交给那些宫人去做,而靳素烨手握一切证据,已然胜了。
他瞧了眼天色,与靳容修说:“三哥还要回帝京查大理寺案宗,七弟若是没什么事便与我一同行?”
“不用了。”靳容修笑着拒绝。
他一分可不想同他待。
靳素烨也料到这个结果,便也不客气让人牵马过来,急匆匆地走了。
靳容修凝着他马上背影,轻笑一番。
靳素烨,你的心思本王深知,连夜赶回去,根本不是去什么大理寺,而是为了去父皇面前邀功。
但越到这个时候越要沉住气,否则,皇帝心疑,你所做一切都将付之一炬。
到头来,不过是为本王做了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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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