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动耳力,她闭上眼,尽量将心放松。
鬼君那老头声音未断,虽在尽力压制声线,但那装出来的感觉错不了。
她忽然起身,与白庭舟说,她去上茅厕。
白庭舟拦不住她,也没打算拦,心道反正她怎样靳容修都能兜底,他又何必去担忧。
别过众人,她顺着两边楼梯上,谁也不会注意。
天字地字房分属两边,长廊深远,她眯眸看了看,慢慢行走。
他很狡猾,虽用了变音,又刻意将语速变慢,增加找的难度。她每走一段便将身停下,好好分辨。
忽然,她听到鬼君咳嗽一声。
那声音显然是没绷住,露出了破绽!
她快走几步,似是听出了方位。
暗处,林长卿瞧着她愈发接近,遵从靳容修指示,将这四周都控制起来。
诸多人隐在暗处,将那房间隔离。
她来到一间房前,不知自己找的对不对,但她已尽力,照声音来看,这里就是红衣所在。
推开门。
屋中并未点燃很多灯盏,只靠着一扇窗半开来借外面的光。屋内可闻见清淡香气,似男子身上的龙涎。
一方巨大屏风,隔绝她的视线,屏风上画着鸳鸯交颈,看去令人脸红心跳。
她见屏风后,坐着一个人。
心中一动,她仅凭身形就能确定那人是红衣,快步上前,将身绕过。
屋中,他一身红衣,坐姿端正,正瞧着她。
四目相对,昏暗中,相思只觉这双眸子似含万里情长,将她穿透。
她一时捏紧了衣角两边,僵在那里。
“你是故意的?”她问,“将我引到这里?”
“如你所愿。”
他声音清冷,探手一拂:“坐。”
两人便在屏风边坐着,面对面,相思打量他,似乎迫切想将他与靳容修混为一人。
他问:“你的事办完了?”他指的,自然是上次她给他写信说的事。
相思点头,“这么说,我家婢子真的将信给你了?”
“并未给我,而是由下面那个代劳。”
“哦,原是这样。”
相思恍然大悟,仔细凝他周身:“我刚刚似乎听到你咳嗽一声,怎么了,你病了?”
“嗯....感了风寒。”
“我为你看看?”
她故意说,他沉音不语,将腕子一拢:“不用。已找大夫看过。”
“阿离,你不信我?”
他抬眸。
听到那两个字,面具下的他隐忍甚多,想之前相思不知为何从不叫这个名字,如今突然而唤,让他如隔世般,心脏一窒,腕上红痣一疼!
这是怎么回事?
他腕上红痣第二次疼,似有什么要破皮而出,他将身一侧,手腕一弯!
为了扮鬼君,他用药水将红痣抹去,但只是让人看不见而已,红痣的疼痛直传心口,快要暴露。
“阿离?”
相思明显见到他异常,上前一步,她的手刚想要碰到他手腕,就被推开!
男子力道大,使她向后退了好几步,身子一撞,磕到某处坚硬。
“唔!”她蹲下身,捂着后背,呲牙咧嘴。
靳容修慌乱回眸,起身来到她身边,抱住她。
她适时抓住他腕子,正想为他诊脉,哪知他先她一步,化被动为主动,直接锁着她手,高举于头顶,将她摁到墙面。
两人身体相近,红衣倾覆,似将她都笼罩在他身下,她目光一乱,恰跌入他双眼。
这双眼睛...相思心中一动,似有什么呼之而出。
“你是阿离?还是靳容修?”她轻问,带着一丝抖音。
“你无需知道。”
他声音沉郁,性感至极。
相思咬唇,挣了挣身,她不想就这样放弃,既然他不说实话,那她就自己来。
脚下凌空,她本想利用下身来摆脱他,可她低估了他,身为一个男人的控制欲。
她对他来说,纵然他身体孱弱,也能轻易掌控。她的每一个动作他都知晓,不用说那点功夫。
两人就算对峙,她也合该被他压在身下的。
相思再探他腕子不成,非但没有把了脉,反而将自己困入死境,她此刻全身被他压在下,背脊后一只手掌抚上。
她虽穿着男儿衣服,然她身体就像遭遇电击般,所到之处,皆是僵硬。
她喊了一声:“男女授受不亲,你放开我!”
“是你先惹我的。”
他声音微顿,压抑着胸中涌动,嗓间早已藏了一口血丝,这样动情,对于他来说,葬身葬人。
可自她离去后,他便再也没有抱过这具身体,他思之念之,逐渐上瘾。
两人呼吸渐渐粗粝,他的指腹,扫过她脸颊。
似乎是他一时大意,太想于她,这才叫她逮准了机会,便在动情一刻,她趁他不意,单手一抓,将原本遮脸的面具,拿了下来!
发间绳带断裂,他的脸,整张暴露于她面前。喜欢君恩长情:朕的弃妃谁敢动!请大家收藏:(663d.com)君恩长情:朕的弃妃谁敢动!六六闪读更新速度最快。到六六闪读(www.663d.com)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