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吟颜笑宴宴,娇美可人的样子看得男子心头一阵酥软。眼底更只余一片柔色,那声音更是一点点撩拔人的心扉,让男人向来极佳的忍耐力也都在一点一点的崩溃瓦解之中。
与之白鹤吟相比?
白灵儿却是咬唇不语,只恨恨的剜着白鹤吟,胸中血气翻滚上涌至喉头却被她强行咽了下去。那口腔中却是腥气难掩。眼底的怨毒再难掩饰,当真恨不得上前将那张笑脸狠狠的撕碎。
居然敢让她做妾,她白鹤吟凭什么?
贱人,贱人,贱人……
除了在心底谩骂,她此时似乎已然再无它法,曦和令是她最大的倚仗,可那个女人手里居然也有一枚曦和公,这不可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居然也会有曦和令?她那枚曦和令,又到底是哪里来的?
“水姑娘干嘛那么凶的看着本妃?莫不是你还想用眼神将本妃杀死,再把本妃手里的曦和令给夺过去不成?还是,你在怀疑本妃的令牌是抢了你的?那你可错了,本妃手中这枚可是我顾家祖传的。绝然不会是你的,你可千万别想太多。”
撇了一眼白灵儿,白鹤吟眸光微转道:“说来当初我那个公主母亲,哦,就这么说水姑娘可能并不知晓,不过,若说永昭公主,想来白姑娘定然就不会陌生了。当初永昭可是一心想要从我顾家夺走这枚曦和令。可惜,她到底还是棋差一着输给了我,到最后,这令牌还是落在了我手里。”
“反倒是她们母女自个作死送了命,说来真有些可惜,若非如此的话本妃可还真想让他们也尝尝,当人妾室给我和我娘差遣的滋味儿如何?不过说起他们你虽不知道,另一个人你却肯定知道的,就是傅家那个表小姐。水姑娘可有听闻?”白鹤吟看向白灵儿,问。
“不曾!”白灵儿咬牙,半晌回了两字。
白鹤吟耸了耸肩,颇有些惋惜:“哦?是么,那水姑娘还真是有些孤陋寡闻了,那傅家表小姐可是了不得的主儿,居然也参与谋反,那人现在可还关在天牢里呢。说来她与水姑娘倒也有些相似之处,同样都有远大的志向和抱负。你们也都是差不多的年妃,也,一样美丽。”
“就不知水姑娘会否比她聪明一些,大秦未来最尊贵的人自非我家夫君莫属,水姑娘以为还有什么人敢留你?莫不是你也想着拿曦和令去通敌卖国?那样可不大好,你可要考虑清楚了。”
“前车之鉴的例子可还活生生摆在那里呢?若是水姑娘不信的话,夫君,待到傅姑娘行刑之时,咱们也可邀水姑娘当一回坐上客,让她也好好的见识观摩一下。想来到时水姑娘定会,感触良多!”说着白鹤吟轻笑出声。
清脆的笑声落进白灵儿耳中,却让她觉得格外讽刺,傅家表小姐?什么狗屁傅家表小姐,那人早就被她杀了尸体都没了,那所谓的表小姐就是她。这个女人竟想让她去观她自己被行刑,还当真是可恶至极。
白灵儿瞪视许久,却是也怒极反笑:“傅家那么多人,有和我一般大的姑娘不稀奇。我去哪是我的自由,莫非你以为如此便能威胁到我?你手中有曦和令不假,可我手中也有。”
“它就是我的筹码,本姑娘倒是不相信,太子殿下会舍了拿到我手中这枚的机会?白鹤吟,你想让本姑娘做妾?那只是在做梦!”声音少了妩媚,多了几分尖锐,妾?她白灵儿岂会给人做妾?她筹谋这么久,就是为了成为这个男人的妻,如今她却要她做妾,想将她一辈子踩在脚底?
她简直就是在做梦!
白鹤吟笑了笑反问,清柔的声音却透着浓浓的嘲讽:“本妃在做梦?难道不是水姑娘在欲擒故纵?不过,你错了,说实在的,给你个妾室的名份,做本妃的玩物,本妃都深深觉得那是抬举了你。”
“你就那么认为那东西对我们来说这么重要?你莫不是还当真以为自己握着筹码,就可以如此肆意的予取予求?说你聪明你却是真的傻,有没有那东西对我们来说有何差别?不过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罢了。”
白灵儿:“你……”
“水姑娘可是不信?”
白鹤吟接道:“不信的话你可睁大你的眼睛看看,看本妃说的是否是事实?你既不想留下做妾那现在就可以走了,你也可以等着看看,本妃与夫君会不会再找你拿那枚曦和令?机会本妃已给你了,可惜你却自己放弃了,当然若是你后悔可以再来找本妃。”
“不过,下次本妃会不会有今日的好心情,给你做妾的机会便就说不定了。来人,齐风,给本妃送客。”白鹤吟说完,也不给白灵儿说话的余地,直接开口赶人。
齐风上前冷道了一句:“是,主母,水姑娘,请吧。”果然是人至贱无敌,都到了这份儿上,这女人看来竟似还是不肯死心??不止没脸又没皮,还当真是不自量力,没半点自知之明。
明知斗不过还上赶着送死,他就还没见过这么愚蠢的女人,当真是活该被主母修理。能够让向来内敛的齐风生出这样的想法,足可见白灵儿这个女人到底有多么的无耻强贱了!
“很好,本姑娘也想看看,到底最后是谁求上谁的门。”白灵儿阴沉着脸甩下一句,一脸气怒之色出了前厅。齐风跟在她身后,一直紧迫盯人,将人送出了君王府,而后直接吩咐人闭了府门。
那举动无疑是个侮辱!
白灵儿走出不远,终是忍不住一口血喷出,眼前有些发黑,她伸手撑在那冰冷的树杆之上稳住身体,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寒风刺骨在耳边呼啸宛如戾鬼在嘶鸣,漫天大雪凄凄飘下。
让她视线有些模糊,有些看不清眼前的道路,恍然间竟让她生出种错觉。自己似乎已然无路可走。不过来了一趟君王府,短短半个时辰而已,她却是生生被那个贱女人给逼进了死胡同里。
离开天牢她等了多日,却一直都没有等来那个男人的半点消息,所以她才找上君王府来。不止是想提醒那个男人,也是想给那个贱人一个下马威,当然她更想看他们之间绝裂。
可没想到她想看的画面没有看到,那个贱人居然还敢如此的奚落于她,尤其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那个贱人手中偏偏好巧不巧也有一枚曦和令。她最大的倚仗不再是倚仗,可那个女人手中却还有那么多筹码。
她竟完全处在下风!
便是想再找其它机会搭线宫中那位,也都没有任何的机会。她想留在那个男人的身边,似乎除了答应她的条件,再无别路可走。可若让她放弃那个男人他却是死都不甘心。
脑海里不停晃荡的,都是那个男人被那贱女人揪着耳朵的画面。每每想到那个画面,她眼眶都已发狂到泛红,那是她应该站的位置。那个男人也应该拜服在她裙下才是,凭什么那个贱女人却可以那般对他肆意而为?
她绝不会放地她的,白鹤吟,你想让我知难而退,我却偏不如你愿。那个男人终会是我的,终有一天会是我的。我发誓,到时候我白灵儿绝不会放过你。
绝不会!
白灵儿咬牙切齿的唤着那个让她怨恨无比的名字,咬牙压下了血气,一步步踩着积雪在大街上行走。绣鞋踩得地上的积雪吱嘎做响,寒风飞雪之中一片洁白皑皑之中,她的身上却似隐有黑色的怨气在不停往外冒。
那双眼中的怨毒,更是让路人瞥见都无不心惊!
王府之中,白灵儿刚走,女子一个旋身微有些晕眩,眨眼便落进了男人的怀抱,原本脸上的笑意敛去。
她抬头怒视:“君羡熠你干嘛?还不赶紧的派人去跟着她?看她被气得不轻的样子,说不得这会儿派人跟着会有些收获。既然那么想拿到那东西,便去做正经事,不要来闹我。”
男人的眸光极亮,那眼神代表着什么,白鹤吟自是再清楚不过。心下却是颇为无语,现在是办正事的时间,也真亏得这个男人此时此刻,居然还有这样的心情?还有他都不会累的么?
君羡熠抱着女子返回默园,经过花园时似不经意淡淡的扫了一眼四周,原本偷看的众人却是全都瞬间,如受了惊的乌龟一般急急将头缩回了龟壳。
他这才不紧不慢朝怀中人儿笑道:“自是早就有人跟着她,本郡若然亲自跟去,却是怕你会吃醋的。所以,自然还是陪着本郡的鹤吟最重要。且鹤吟这般厉害,演了这样一出好戏给本郡看,本郡都未怎么出力,此时自然是要,好好的,犒劳你一番了。”
男人最后一句说的极慢,语气里尽是暧昧!
白鹤吟脸色有些滚烫,那面色却是有些发黑:“我才不会吃你的醋,再说了谁要你犒劳了?本郡主不过是为了自己报仇罢了,你没看到她被我气得吐血了么?本郡主就是喜欢看她被气到吐血的狼狈样子。本郡主看着便心里解气,这与你有何关系?”
眼见女子瞪来的恶狠狠的眼神,君羡熠却是恍若未见道:“自然有关,本郡方才被你揪得现在可都还有些痛,所以郡主不要本郡犒劳你也无妨,便换你补偿本郡也是一样!”
“你,哼,那不过是惩罚罢了,你也好意思和我讨补偿?君王爷,莫非你忘记你早晨才答应过我的?若是你忘记了,要不要我提醒提醒你”女子冷哼,声音里尽是不满,亏他还敢和她讨要补偿?
他莫不是以为,被她咬了一口,她这般快就忘记了之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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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