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chapter225 酒后酒店

    回到家里,夏千语不禁叹息。
    从进门开始的每一处、再到每一个房间,唐宁的物品无处不在--玄关里的鞋子、书桌上的文件、茶机上的咖啡杯、衣柜里的衣服、梳妆台上的日用品、床头的书。
    还有--床上的另一个枕头。
    *
    她以为他们只是不想未来、不谈感情的交往着;以为这样简单的同居关系,让他没有机会进入自己的私人空间、干涉和影响自己任何的事情。
    现在才发现,他早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完全渗透入她生活的每一处--从每一顿早餐的影响、到每夜安睡的拥抱。
    早已不同,却又习惯得并不察觉。
    就象卧室的这张大床一样,换过之后,就象这房间从来都是这样子一般,早已经想不起之前的房间是什么样子的。
    原来新的习惯,就是这么容易养成。
    容易得……
    让人害怕,也让人勇敢。
    如果未来注定要离开,新的生活方式,应该也会很好习惯吧。
    夏千语拉开衣柜,熟悉的将唐宁的外衣内衣收拾出来用衣袋装好--那么自然的,就象一直在这些事情一样,不假思索的动作,可以看出她对他的日常是多么的熟悉。
    他的工作、他的身体、他在这间公寓的一切。
    *
    “千语,到哪儿了?”
    刚收拾好衣服,唐宁便打了电话过来。
    “在公寓,你怎么样?有哪里不妥?”夏千语给自己加了件外套后,拎着衣袋快步往外走去。
    “没事,就是问问。”电话里,唐宁的声音是虚弱的,带着克制的依赖感。
    “你先睡会儿,我马上就过来了。”夏千语低声说道。
    “头疼得很,你快过来。”唐宁轻哼一声,哑声说道。
    “知道了,你一直说话,影响我速度了。”夏千语的唇角微扯,心里却是柔软一片--她自己也没弄明白,面对他的温柔与依赖,她总是狠不下心来拒绝。
    “哦,那我先挂了,你开车小心,也不要太赶。”唐宁似乎清醒了一下,表现也稍稍正常了一些。
    “恩,你先休息。”夏千语说着便挂了电话。
    站在电梯里,耳边却一直回响着他低软、嘶哑,而依赖的声音。
    她就那么觉得,以后就算他站到了商业帝国的顶峰,大约也还是会这么依赖她。
    在她面前……
    他很多时候就是个孩子。
    夏千语嘴角噙着温软的笑意,心却为这样孩子气的唐宁,变得柔软而包容。
    *
    夏千语回到酒店的时候,唐宁半睡半躺在床头,半掀的被子,让上半身全裸在空气里。
    夏千语皱了皱眉头,快步走到床边,伸手摸了一下--胳膊和胸前凉凉的。
    三月的天气虽然已经转暖,酒店的空调也算足够,但对于一个喝得浑身冰凉的醉客来说,这样的裸露实在是不合适。
    夏千语弯腰用力扯起被子,却被他一个翻身,将身体牢牢压下。
    “唐宁、唐宁,盖好被子。”夏千语拍拍他带着凉意的后背。
    “千语,我和他们签好了协议,钢材和灯饰采购1%的净利。宁达的标肯定过。”唐宁动了动身体,不仅没有挪开,反而将她压得更严实了:“千语,其实我的底限是1。2%,但是我谈到了1%,我很开心。”
    他将唇贴在她的耳边,低低的说着,声音里有那么些骄傲、还有那么些努力的坚持。
    紧闭着双眼的他,脸上褪去病态的苍白,几许虚弱的透明感,让立体的五官如山水画般质感,这样的美好又让她轻易的陷入矛盾与后悔之中--这样美好的一个人,真的适合被这些肮脏卑劣的勾当沾染吗?
    找一个商业人才不难,可在唐宁被沾染之后,她要哪里再去找一个霁月清风、纯澈温暖的唐宁?
    “唐宁,如果可以回头,我们停止好不好?”夏千语低低叹了口气,纤长的手指插入他的柔软的短发间,侧脸看着他如画的容颜,有些痴痴的发愣。
    “千语……”唐宁微微睁开眼睛,眉头却因为剧烈的头痛而紧紧皱了起来。
    “头痛啦?”夏千语将手从他的头发中抽出来,用力按揉着他的太阳穴。
    “有些。”唐宁点头,看着她说道:“千语,你刚才说什么?要停止什么?”
    “你回英国去,做翻译官。”夏千语凝眸看着他,声音低沉的说道。
    “千语,是我喝多了,又不是你喝多了,说什么玩醉话。”唐宁不禁低低的笑了,耷拉下脑袋,将脸埋进夏千语的脖子,用力的蹭了两下后,轻笑着说道:“千语,你好软。”
    “好了,我是醉话。这事我以后也不再提了。你休息吧,我去处理两个邮件。”夏千语的脸微微红了红,侧眸看了他一眼后,叹息着说服自己不再纠结他的选择。
    “好。”唐宁听话的应着,压着她的身体却没有挪开,埋在她脖子里的脸,也无意识的磨蹭着。
    “那你睡吧……”夏千语经常醉酒,自然知道醉酒是什么回事,所以也没指望他自己能清醒着挪开,只是轻拍着他有些凉意的后背,打算等他睡着了再起来。
    “不是睡。”唐宁模糊着说道。
    夏千语也不理会他,只是轻轻拍着,学着他哄顾白的样子,轻哼着他曾哼过的歌,声音里、眸色里,有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的温柔。
    “千语,不是睡,是爱……”唐宁舒服的轻哼一声,张开唇在她的脖子上轻吮了一下、又一下……一下接着一下,醉意朦胧中,每一次亲吻都带着品尝与满足,有种爱不释口的感觉;到最后,唇、舌、牙齿齐齐上阵,让千语有些无可奈何--原来他喝醉了的样子是这样,一点儿也不乖啊……
    她正想着他的不乖,他便更不乖了,只觉得身体之间隔着被子,有些感觉始终缓解不了,于是急急的扯开隔在两人之间的被子,整个人贴在她的身上磨蹭着,这才舒服的吐了口气,唇齿继续往下嘶咬,大手一路清理衣障、直到他冰凉的肌肤贴上她温暖的身体时,两人都忍不住喘息起来……
    他一路努力清障、继续向里向下探索着;
    她知道他这种情况,怕是不能安静的睡到酒醒了。
    只是这大白天,她也还有工作……
    “嘶……”
    他不知道发什么神经,突然咬住他不放,疼得她不禁轻呼出声。
    “唐宁,你松开。”夏千语伸手揉着肩膀,恼声说道。
    “陪我好不好?别想工作……”唐宁睁开眼睛,有些委屈的看着她,舌尖在被他咬痛的肩头轻舔着,那样的……加上他急促的喘息,那样明目张胆的告诉她,他的忍耐与欲望……
    不乖的动作、无辜的眼神、绝美的容颜,她当真是完全无法拒绝;又似乎与一个醉酒的人讲道理,是一件可笑而费时费力的事。
    千语低低的叹了口气,伸手揉着他的头发,缓缓闭上眼睛,轻轻吻住了他。
    唐宁得到允许,又似觉得被鼓励,当即低更加拥紧了她,一边狠狠的回应着她的吻,一边在她的身上点着火。
    人的大脑在被酒精控制之后,整个人便沉溺于感官的俘虏之中,完全不知道控制、不知道节制。
    他一次一次用最激烈的方式,去寻找昏沉之间,那让人沉溺迷恋的感觉;而这样的感觉,又让他不知疲倦、不愿停歇,似是害怕这只是一场幻觉,丢失了便再也找不回来......
    *
    千语原本习惯了他的温柔,在任何状态下都带着三分克制的呵护,每每在多次之间,也从来都会克制着征求她的同意。
    今天是第一次,他不受控制、忘乎所以的、一切只凭着需要和本能,疯狂得让人惊叹--原来,温润如他,也有这样疯狂的一面。
    又或者,醉得太狠、太难受,而在这样一次又一次的沉浮里,能让快乐取代难受,所以他才如此贪婪、如此激烈吧。
    醉酒经验丰富的千语,并不责怪这样的唐宁,只是心疼着:原本温雅淳和的他,也被环境逼到这样的地步。
    如果她能让他的难受缓解一些、让他的痛苦减少一些,那么......
    她愿意。
    虽然,她确实有些有些无力。
    她觉得自己不晕过去,已经算是对得起自己25岁的高龄了。
    *
    当一切的疯狂静止下来,他大口的喘着气,身上如水冲洗过般的湿透着,额头的汗也大颗大颗的滴落在她的脸上,她觉得自己能透过满屋的糜腐之气,闻到他汗里酒精的味道。
    或者,这样比打针和喝蜂蜜更解酒?
    夏千语微眯着的眸光微微转动,凑近他的脖子用力闻了一下,真觉得那汗里有酒味儿。
    “千语,我困了。”唐宁低低的说道。
    “头还疼吗?胃呢?”夏千语伸手抹掉他额头的汗,哑声问道。
    “不疼了,就是困。”唐宁努力的睁开眼睛,看着同样大汗淋漓的夏千语,给了她一个天真灿然的笑容。
    “好,那你睡吧。”夏千语费力的将头抬起一点点,在他的唇间轻吻了一下,柔声说道。
    “那我睡了,不陪你了,你别生气。”唐宁点头,努力支撑的眼皮缓缓放下,脑袋窝在她的脖子间,一会儿便打起呼噜来。
    “谁要你陪呢?以为自己很重要一样。”夏千语不禁轻笑,伸手抓住落在旁边的被子,将两人纠缠的身体盖了起来。
    原本浑身是汗,又被他压着沾着的难受得很,想着先起来去洗个澡,却是浑身酸软得动也动不了。
    所以也只能一动不动的瘫软在床上,陪他一起睡着,等缓过劲儿来再说。
    于她来说,大白天的不工作,却将时间浪费在这样的事情上,多少有些不可思议;但显然,她并没有过度思考这个问题--男欢女爱的故事那么多,总还是有它的道理。
    遇到他、遇到爱情、自己的改变也该是正常的。
    她喜欢……在他怀里的感觉。好象他是孩子、又好象她是孩子,那么奇怪、那么矛盾,却又那么真实;
    她喜欢……与他在一起时不用控制的感觉,因着他的需索无度,她亦无需矜持克制,在这样的放纵里,每一次的声嘶力竭,都将她心底里压抑多年的痛与怕,一点一点的掏了出来。
    在他那样用力的拥抱里,她感觉到自己也能被人爱、被人呵护,而不止是不断的被遗弃……
    “唐宁,谢谢你。”夏千语凑唇在他的耳边轻轻低语。
    “千语,爱你……”唐宁毫不犹豫的回应,就像他没有睡着一样……
    千语侧转过头,看着他熟睡的样子,柔软的笑了,伸手在他的鼻子、嘴吧、眼皮上轻轻按着,这会儿他却又毫无反应了。
    “真的睡着了?”夏千语自语着,轻轻凑过唇去,缓慢的、柔软的、耐心的,吻着他……
    *
    两个人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二点。
    这一觉,当真是睡得够沉够久的。
    “醒了?”夏千语见唐宁的睫毛轻轻动了两下,随即便慢慢睁开了眼睛。
    “感觉……睡了好久。”唐宁睁开眼睛,眼前却是昏暗一片。
    “是很久,七个多小时了。”夏千语轻笑着说道。
    “七个……”唐宁一惊,翻身坐起来,看见身下的夏千语,便又立即扯了被子将她盖上:
    “我们?我怎么你了?”唐宁伸手抓了抓头发,有些懊恼的看着夏千语。
    “没怎么,醒了就起来吧,下午的事情,我们还要碰一下。”说到这里,夏千语的脸不自觉的红了一下。
    “原本是要对你说的,喝醉了一睡就到现在。”唐宁点头,被子里的大手却下意识的抚在千语的身上,看着她低声说道:“真的没对你做什么不好的事?”
    “比平时多了两次,算好还是算不好?”夏千语用手撑着床,慢慢的坐了起来。
    “我……有没有……让你难受……”唐宁低下头,内疚的看着她。
    “唐宁。”夏千语低声轻喊他的名字。
    “恩,哪里让你难受了?你说,我以后都改。或者以后我喝醉了,你就不要管我。”唐宁伸手将她搂进怀里,那样柔若无骨的身体,却又让他舍不得放手。
    “我喜欢你。”夏千语突然说道--她当然不会告诉他,在他睡着之后,她就那样慢慢的、浅浅深深的吻他,吻了半小时……好喜欢,在他怀里,吻着他的感觉。
    “只是喜欢吗?”唐宁有些开心,她说多了两次,但并没有生气;也有些不开心,她说的是喜欢而不是爱。
    “还不够?”夏千语侧眸看他,妩媚而笑。
    看着她妩媚的样子,唐宁心下不禁释然--爱和喜欢,于她来说,大约是没什么区别的。她这样的女子、这样的个性,每次都纵容自己的放纵与需索无度,不是爱,又是什么呢!
    自己一个大男人,倒是斤斤计较这个了。
    “够了。”唐宁点头,看着她,笑得一片灿然明亮。
    两人看着彼此、慢慢靠近,慢慢亲吻,在熟睡七小时之后的深夜,他们肌肤摩挲着彼此的肌肤,却不带情欲的拥吻在一起--那样温柔,那样依恋。
    *
    第二天,两个人是直接从酒店出发的。
    当然是唐宁先送千语回公寓换衣服,然后再送她去carlyle公司。
    *
    “夏小姐早。”
    “donald,早。”
    *
    两人一起走进办公室,并没有觉着有太多的异常。当然,除了薛涛。
    但,薛涛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来。
    对他来说,他可巴不得自己的boss能变得更人性一些、甚至能够顺利的嫁出去。
    *
    “上面有消息传过来,今天的通知会在9点出。御品国际综合排名第一、品稀综合排名第二、宁达综合排名第三、奕唐综合排名第四。四家公司同时进入第二轮招标流程。”
    在会议室坐下来后,唐宁翻开笔记本,对在座的各人说道--林柏文也在列,而他听到这个结果,只是眸光微微闪动了一下,并没有解释自己对整个计划的背叛。
    其实也不用解释,夏千语早已做了汇报到总部,总部也有新的工作安排下来,所以今天也不过是例行的、在一起做这个项目这么久之后,在结果出来时,一起对这个项目做一个回顾和小结。
    “宁达的排名为什么是第三?奕唐是投资公司,是以什么名义进入招标程序的?”夏千语转动了一下指尖的签字笔,看着唐宁,疑惑的问道。
    “宁达数据流失的事情,在资料的信度和效度上有扣分;奕唐代表一家小的建筑设计公司投的标,这与项目组之前的计划吻合,同时奕唐的投资公司本身,又提供了项目的资金保障,所以最后权衡下来,还是进了第二轮标。”唐宁解释说道。
    “权衡之下……”夏千语沉吟了一句,若有所思的说道:“所以第二轮能不能过,其实是不一定。而现在中标的四家公司,分标的可能性并不大,所以最后这四家要怎么走,目前仍然看不透。”
    “我对宁达有信心。”唐宁的下巴微抬,信心十足的说道:“首轮的扣分源于肖奕的数据抵毁;第二轮竟标,是方案和报价的可操作性讨论,这是我们绝对的优势。而且在新闻之后的第三天,宁达的股价也稳定了下来,这足以向项目组证明:那些大数据对宁达的影响并不大,而后期数据盗窃案的开庭,也会影响御品国际的第二轮竟标。”
    “所以我们的对手其实只有一个,就是奕唐。”
    唐宁说到这里,眸光轻瞥了林柏文一眼,沉声说道:“因为品稀以价格赢得总分,但进入第二轮的企业,价格就不再是重要参照指标了,因为中标的方案所报价格,项目组都能接受。”
    “所以只有一个奕唐,我们看不明白他的出处与项目组的关系外,对于御品与品稀,我有信心。”
    “donald在charlene的调教下,倒是越来越有信心了。不过我很奇怪,你的这些消息都是从哪儿来的?听起来很有底气的样子。”林柏文笑笑问道。
    “从标书的评分,分析出来的。”唐宁微微笑了笑,并没有将话说透。
    “ok。”林柏文点了点头,抬头看着夏千语说道:“charlene,我们当时的方案是力保宁达,但不排除其它公司同时进入。所以其实我并不认为自己的方向有偏。”
    “更何况……宁达的标书,也在我们共同的计划中,做了大幅修改;用你们中国人的话来说,你的态度岂不是--只许周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林柏文的神色淡淡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语气也没有责怪与委屈,只是说出了一个事实。
    “请注意我们计划的顺序,先是力保,后是并进。”夏千语冷笑一声,同样淡漠的表情看着林柏文说道:“我们修改计划书,做的是力保;你修改计划书,是放弃了力保,为了并进,甚至为了独进。”
    “berlin,我理解你身为Ben的委派专员身份的使命,所以我并不责怪你在计划里的逃离与背叛。但我同样也不可能再与你有更深入的合作--与一个随时准备转身,还要带走团队资源的人谈合作,我担心我和我的中国团队,最后会死无葬身之地。”
    “你说得太严重了,我的目的早和你说过。但你从未真心信任过我。一个唐宁,已经让你偏了职业的轨道,对此你要怎么向我解释?”林柏文淡然说道。
    “彼此不信任,多说无益;我的职业轨道,也轮不到你来评判;我与唐宁,私下是同居恋人关系、公开是合作伙伴关系,我从未隐瞒,更不需要向你解释。”
    说到这里,夏千语晒然一笑,俏皮的说道:“如果说要解释,大约只需要向我死去的父亲解释,你说呢?”
    “你--”林柏文不禁气结,却又痴愣于她突来的笑意--她总是这样,总在某些不经意的时候,让他心动不已。
    “ok,我们的时间都很宝贵,不需要为这些不产生价值的事情过多讨论与辩解。”夏千语倏然收起了笑容,冷着脸说道:“既然berlin你不再继续安阁的大项目组,那么今天开始,所有的项目会议你不用再参加。”
    “charlene--对于安阁项目来说,只要是carlyle系统,哪个业务单位中标,总部都满意,所以我与宁达不是竞争关系。所以项目资源我们应该共享。”林柏文阴沉着脸看着夏千语,一字一句说道。
    “没错,对总部来说是如此,但对我夏千语来说不是如此。”夏千语冷然说道:“这个道理你和我一样明白,还要我详细说给你听吗?”
    “berline,你未来是要回法国总部的,而我,是要一直留在中国公司的。对于安阁项目,我的第一目标是必须进、第二目标是宁达进。”
    “所以……你现在与宁达是竞争关系、与我夏千语是竞争关系。”夏千语说着,便站了起来,毫不客气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林柏文面色阴沉的看着她,半晌之后,缓缓站了起来:“你拿我当对手,我却拿你当伙伴。最后若宁达能进,我恭喜你;如果品稀能进,依然是你的业绩。”
    林柏文说完后,收起面前的电脑,大步离开了会议室。
    *
    “他有公关。”唐宁沉声说道。
    “哦?”夏千语眸光微动,一字一句的说道:“找证据。”
    “好。”唐宁缓缓点头。
    “能不用审计评审组的资源吗?虽然合作,但用得越多,到时候越难抽身。”夏千语看着唐宁问道。
    “交给我,我给你结果。并负责自己的安全。”唐宁沉声说道。
    夏千语一瞬不眨的看着他,半晌之后,缓缓点头:“既然如此,我们按原计划推进,你给我的保证,可记得都要做到。”
    “当然。”唐宁沉声应道。
    她看他的目光里,是信任、是放手;他看她的目光里,是决心、是坚持。
    坐在一旁的薛涛不禁为两人的神情所动,抬头看时,竟不再觉得唐宁弱于夏千语。
    这感觉很奇怪,似是他自己已经强大到可与夏千语并肩,又似是因为夏千语的放手,他突然就强大了起来……喜欢婚不守色请大家收藏:(663d.com)婚不守色六六闪读更新速度最快。到六六闪读(www.663d.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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