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看到后半夜,舒若婳才迷迷糊糊的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冥熤醒来时,其实刚好是她睡着的时候。
他只觉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好不容易睁开眼睛,耳边突然传入一个熟悉的声音,“他是我朋友。”
他微微蹙眉,如果记得没错的话…
是她救了他。
他平躺在床榻上,似乎陷入沉思一般的愣神了片刻。
而后,他就听到周围竟传来一阵很小的打鼾声。
声音很小,又像是呼吸的声音。
冥熤下意识就想坐起身来,却被腹部的伤口痛的他又倒了下来。
他伸手捂住伤口的位置,又轻轻的起身,好不容易才坐了起来。
他靠在床头的位置,就见某个小女人正趴在桌子上憨憨睡着。
“真的是你。”
他在嘴巴里低喃一声。
她睡着的样子…真可爱。
似乎是看她看的有些入神了,冥熤最后竟然就这么坐着睡着了。
次日一早。
天刚蒙蒙亮时,舒若婳就醒了。
她起身就往冥熤那边看过去,就见某人竟坐着睡着了。
不对。
他是什么什么醒的?
毕竟,昨晚在她睡着之前,他还是躺着的啊。
她走过去冥熤身旁,伸手在他额头的位置拭了下。
嗯,没有发烧。
届时天凉,冥熤昨天受得伤虽不至于伤及性命,可她得药箱里却也的确是没有什么太好的药物。
昨天她就也没有给他用灵水,也没给他煎药,他这种情况其实还是很有可能会感染而发烧的。
好在,啥事也没有。
冥熤大概是感觉到了这只突然过来的摸过来的冰凉小爪子了,睫毛微微颤抖了几下紧接着就醒了过来。
他看向对面的小女人,目光定定的。
舒若婳被他看的浑身都是一阵不舒服了。
她蹙了蹙眉问道,“你在看什么?”
冥熤,“你好看。”
舒若婳,“…”
大清早,她这是的被人夸了?
小欢已经习惯了舒若婳最近早起的作息,大清早的就端着水走了进来。
一进门,她就看见冥熤那含情脉脉的眼神。
她脚步一顿,刚想要说话的嘴巴又默默的闭上了。
舒若婳听到了她的脚步声,看似非常随意的转过身来道,“放在那吧。”
小欢赶忙将水放过去了梳妆镜旁,然后就很识趣的退了出去。
临走到门口的时候…
她还偷偷瞄了眼那床榻上的冥熤。
那男人长得白白净净,五官也很标志,而且脸型又超级好看…
喔,简直是好俊的男人啊。
这边犯花痴的小欢退了出去,那边舒若婳将水盆端到了冥熤身旁。
她把水盆往床榻旁边的一张小桌子上一放,道,“自己洗漱。”
冥熤唇角微勾,“我现在是病人,你作为大夫不应该负责到底的吗?”
舒若婳邪睨他一眼,“像你这样的病人既然能自杀,肯定也能自己活过来才对。”
冥熤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了僵。
他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眼底闪过了一丝酸涩。
他淡淡一笑,声音都变得有些低沉了下来,“好。”
说着,他就要起身下床来自己洗漱。
舒若婳终究是被他那句低沉的“好”给心软到了。
只是一个字,她竟听出了无尽的心酸。
要看见冥熤真的要下床,她赶紧跑过去搀扶住他道,“你坐好吧!”
说着,她将一块布巾放进了水里浸湿,然后拧干塞进冥熤手中,没好气的道,“自己擦。”
冥熤被她弄的忍不住笑了笑。
不知为何,此刻脸色苍白的他笑起来竟是那般的好看。
就好似那夏日的阳光,竟有些耀眼的美感。
等他磨磨唧唧的擦洗完,舒若婳才出门去也打了一盆水给自己梳洗。
而等她回来的时候,冥熤就已经从床榻上起来了。
他昨日的衣裳都已经都血液浸湿没法穿了,现在这身也还是小欢找了身家仆的衣裳拿给他的。
冥熤比较瘦,可他却很高。
目测一下差不多是一米八三的身高却最多也就一百三十斤的体重。
穿着家仆的一件中号的衣裳有点肥,却又有点短!
这就很尴尬了。
他是正要往外面走的,舒若婳刚好走到门口两人碰了个对头。
舒若婳疑惑的问,“你去干嘛去啊?”
冥熤,“我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就不想麻烦你了!”
说着,他就往外面走去。
舒若婳起初并没有叫住他,直到见他走着走着差点摔倒,她才叫了他一声,“回来!”
天知道,冥熤此刻的脸上是多么高兴的表情。
也只有天知道他的所作所为是有多么的绿茶精。
他费劲了心思让舒若婳遇到受伤的自己,成功住在了她的小院子里。
可舒若婳的脑袋远比他想象的还要聪明。
那把插在他腹部的匕首是他自己插的,而并非是别人所伤,舒若婳看了出来,且还直接揭穿了他。
既然被拆穿了,冥熤却还厚颜无耻的住在这里就有点尴尬了。
所以,想要解决此刻的困境就只有发挥他的绿茶精装可怜了。
喃,这不就成功了。
成功得逞的冥熤,勾了勾唇角,又假装艰难的默默走了回来。
却在走到门口时候又被舒若婳给拦了住。
她一手挡在门框上,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冥熤一脸无辜的反问,“什么?”
舒若婳微微勾唇。
而后,就听见了一阵惨痛的叫声,“啊呃…”
冥熤一手捂住自己那受伤的腹部,另一手拼命的想去摸一摸自己那被某人踩的几乎要掉下来的脚丫子。
“你,你怎么,怎么这么狠啊!!”
他委屈巴巴的痛哭。
舒若婳却只给了他一个白眼,又接着问,“说!”
冥熤,“…”
他可是受了伤的好吧,她居然下脚还这么重。
他“啊啊”了几声,终于在感觉脚丫子不疼的时候,这才站起身来整准备说什么的。
好巧不巧的,他那一直捂住腹部的手却突然感觉到一股黏糊糊的感觉。
伤口的疼痛感紧接着传来。
因为刚才的活动太大,他的伤口被撕裂开了。
鲜红的血液印染了他的“新衣裳”。
他蹙了蹙眉,此刻不装委屈什么时候装?
他立即装出一副极其虚弱的模样道,“疼,好疼啊,丫头我好疼啊。”
舒若婳邪睨了一眼他的腹部,发现他伤口果然是流血了后,她才挑了挑眉立即让他进来。
被放通行的冥熤立即快步走了进去。
天知道,他那刚才是哪来力气快步走进来的?
说好的虚弱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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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