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答应

 
    可沈听墨此刻势必也不会心软,于是语气坚定的恳求:“属下求公子暂时抛却一切事务,以解毒为主!” 他怕徐靖怀不答应,便咬牙放话:“如若你不答应,那我只好现在就去挟持江荀,逼他说出弗灵草的用途!若是东窗事发,听墨便一人承担责任!” 他越说越激动,一副恨不得现在就帮徐靖怀解毒的冲动。 徐靖怀皱眉,对着他无奈解释,“听墨!此事我有分寸。大仇未报,我怎可能让自己出事?” 沈听墨眼睛都红了,抬头看向徐靖怀时,满心担忧愧疚,“可事有轻重缓急,拖一天您就多痛苦一天!听墨难以想象这些年公子是怎么过来的,如今只剩半年时间,再不解毒,可如何是好?!” 他怕极了,怕徐靖怀软硬不吃。 虽说公子下山前周移山说了会有一年时间。可如今只剩一般的时候,又有谁能保证其间不会出现岔子? 沈听墨担忧极了,一滴泪没忍住落了下来,他顺势直接双膝跪地,伏身磕头,语气轻颤,“公子,属下求您…爱惜身体。” 徐靖怀见他这般举动,忙的去扶人。 只可惜他刚才毒发过,是使不上什么力气的。 使了力气也没能将这倔驴扶起来。 徐靖怀定定的看着跪伏在 “我答应你。” “你一点也没变,还是那么固执古板。” “我本打算年底进京,解决完手头上的事情就去江家的。” “不管如何,现下解毒之事当刻不容缓!” ——手动防盗—— 宿什川一案在徽州引起了不小风波。 被捕次日,他就全然招认罪行。官府自是要按律法将其处置。 本来这事儿就这么了了,谁料宿什川下狱当日突然杀出个柳存月。 柳存月是望月阁花魁,她一出面就直呼冤枉。 她以身作证,说是当天宿什川一直在她闺房共度春宵。 此等不知羞耻的话一出,这两人便受万人诟病。 偏她毫不在乎,固执的要保他出来。 只可惜证据确凿,宿什川已经全然招供了。 律法无情,宿什川定然要入狱的。不过柳存月请的讼师很是厉害,在其据理力争下,宿什川成了一个为爱舍身赚钱,不知政事的痴情种。 说的是宿什川为了赚钱给柳存月赎身,除在望月阁当乐师外还四处表演口技。 那日在寄雅楼所表演的一场戏是他无知,以为只要有人爱听就行了,便没有考虑到大不敬的这一层利害。 俗话说不知者不罪,最终定下宿什川关押一个月后方可放行。 罪令一出,此事也总算尘埃落定。 …… 与此同时的徐家,无砚打听到消息之后就连忙回禀徐靖怀。 “公子,事情定了,宿什川关押一个月方能出狱。” 沈听墨绷着脸,紧握佩剑就要冲出去,“要不我去将人劫出来?” “不可。”徐靖怀咳嗽两下,哑声阻止,“一个月而已,不会耽误事。” 沈听墨不明白,“可在这个节骨眼上,柳姑娘为何要去表演口技?” 徐靖怀无奈喟叹,“她是罪臣之女,本就恨透了朝廷。” 柳存月本是六品言官之女,只因他父亲在七年前说错话得罪了皇上,便被全家流放了。 她历经苦难,辗转流落到烟花之地,只能当个下贱的娼女,恨意自是根种内心。 后来的她,包括宿什川,都是在机缘巧合之下被徐靖怀所救。 他们都恨透了朝廷,柳存月巴不得朝廷被搅得天翻地覆,听说太子没了,只怕是做梦都要笑醒。 不过这次,她实在是太冲动了。 沈听墨本不知事情全貌,听了这话才恍然,“怪不得…” 无砚忍不住叹息道:“柳存月虽在烟花之地,但要入狱怕是要被逐出望月阁。而宿什川本就要离开徽州的。” 柳存月若是离开望月阁,那便不能搜集消息了,所以,宿什川才为她顶罪。 沈听墨:“所以什川先生此次顶罪,还为了之后有理由离开徽州?” 这件事本可以拒不承认,之后也能想法子处理。又为何着急顶罪? 徐靖怀轻摇了摇头,“也不全是。” 北羌人年后要来访大齐,宫中正招乐师,是以宿什川一个月后要去京城。 现在没有合适的替罪羔羊,此事本也可拖着,用不了两个月就能彻底解决。 但是太慢了。 徽州现在没有人手,宿什川主动承认,已经是最快了结此事的法子。 此事只是乐师无状,虽然妄议政事,但并未出言不逊,所以也罚不了多久。 徐靖怀还是有些不放心,便吩咐道:“无砚,去告诉柳存月,让她切莫冲动行事。宿先生定会平安出狱。” “是。”无砚郑重点头应答,而后就立即走了。 待人影渐去。 徐靖怀静默的看着窗外桃树,绿叶葱郁,还有几颗桃子摇摇欲坠的烂在树上。 桃子附近绕着蝇虫,许是被腐蚀过多,“吧嗒”一声,竟直直摔在地上。 他此刻就像窗外的烂桃子,内里早就腐朽不堪。 不过还好,还能撑住,等这几年解决完一切,他就不挣扎了,像那颗烂桃子一般,落在树下,化成泥土,也算圆满。 徐靖怀还在神思,却骤然觉得心口钝痛,呼吸困难,猛的干咳起来。 他捂住心口,又是熟悉的感觉,紧接着就觉得喉头腥甜,咳出污血。 一旁的沈听墨听见公子咳嗽,就着急的转身去给他倒茶。 没成想一回头就见公子吐血了! “公子!” 他惊呼出声,立即过去搀扶快要倒下的男子。 徐靖怀面色苍白,猛咳不止,誓要咳出心肝脾肺般。 沈听墨慌了,“怎么会这样?明明才过了八天!” 上次第十天毒发,怎么这次才第八天就毒发了?! 徐靖怀面色惨白,痛苦的弓着腰,“咳咳,不必担心…” 他剧烈的咳嗽,沈听墨在一旁却不能帮忙。 公子每一次毒发只要吐出污血就没事了。 可这个过程究竟有多痛苦,没人知道… 徐靖怀上次毒发时沈听墨在场,当时便揪心不已,没成想今日再见,歉疚担忧更甚从前。 不知过了多久,徐靖怀痛苦的吐完污血,虚弱的靠在床沿。 他面色惨白,嘴角残存的殷红血痕足够刺痛沈听墨。喜欢穿成反派赘婿的炮灰前妻请大家收藏:(www.663d.com)穿成反派赘婿的炮灰前妻六六闪读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