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采砂这么好的赚头,你以为就你们几个盯着了?你们几个玩不转,采砂简单,可是卖给谁,怎么运输,你们谁认识哪个船老板?”周若男看着几人问道。
如果他们几个有一个稳重的,周若男也不至于这么反对。
吴刚虽然岁数大,但也是基本上没出过门,冲动一点,在黑与白的淮河两岸,会被吃的骨头渣都不剩。
临近晚上,吴刚怎么也不让几个人走了,“我再喊几个人他过来,好好吃一顿。”
吴刚非要自己下厨,把媳妇都赶了出去,遇到不懂的隔着门和自己媳妇喊话。
周若男笑道:“吴伯,你做个饭,左三撤四,行不行啊,不行我回家自己做了。”
“那不成,怎么着也要给你这个大学生亮个绝招,等会。”吴刚从厨房喊道。
等吴刚端上来羊肉锅子的时候,周若男发现胖子确实没吹牛。
羊肉大火滚了用小火慢炖的,肉沫撇的很干净,肉很烂,吃一口鲜嫩可口,一点羊腹味都没有。
排骨也炖了很久,骨肉分离,香喷喷的,很入味,白菜也炖的很烂,吃起来带着肉味。
院子里玩的几个小孩,寻着香味就进来,扒门槛上不断的嗅着鼻子,眼巴巴的瞅着。
这些孩子都是左邻右舍的孩子,有的是吴刚侄子家的孩子。
吴刚拿着饭勺,围着围裙,跟个家庭主妇似的,吩咐孩子们回家去拿碗,回头每个人给了小半碗。
屋内有些昏暗,一盏黄色的白炽灯努力地发着光,在桌子上撒出了一个圆形的光圈。
那张木桌子可以坐八个人,上面铺着塑料桌布。
桌布上印着俗气的大红大绿的花,但却是最时髦的摆设了。
几个年轻人来的时候也不拘什么礼数,直接找了个空位子,坐了下来。
大壮一直把话题往吸沙方面引,都被周若男绕过去了。
酒过三巡之后,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那几个年轻人也是喝的有点醉醺醺的,舌头打结,话也说得不太清楚。
隔壁三婶子看着那一群“酒鬼”,心里不满,就暗暗躲在厨房,和跟过来的大壮媳妇嚼舌根。
五个大男人喝高了,开始唱歌唱歌划拳,周若男带着周大伟在一旁看着,小小的屋子瞬间变得异常热闹。
喝到九点左右,周若男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也确实是有些晚了,对着周大伟开口说道:“走吧!”
周大伟一边吃着一边看着正起劲,听见周若男的话,也是扭扭捏捏,不过迎上周若男的眼神,他也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周若男站起身对着其他几人说道:“那我们先走了。”
随后,周若男便带着周大伟回了老屋,第二天,徐青芝也是跟着周红渠夫妇俩回来了,毕竟过年还是要在老家过才行。
虽然村里已经分了地,可是谁能嫌地多,都恨不得在地里种出花来才好,精细的很。
大部分人家都在门前屋后开个小菜园,种了大白菜菠菜,好地都是留着种麦子的。
就连王春花闲的时候回来在门口水渠的地方种了白菜、萝卜之类的应季节蔬菜。
还有在河坝坡地,洼子里开荒的,只要不太过分,大队的人基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周若男这阶段跟着周红渠下了几回地,就是给地起陇子修埂,为了雨季好走水。
连干了两天,周若男感觉弯腰都直不起来了,再看周大伟跟没事人一样,直呼自己不是种地的料。
可又不能撂挑子不干,只能咬着牙,把这种枯燥的活熬下去。
眼看就祭灶这天,按规矩是要包饺子的,周若男早就眼巴巴的吃顿好的了,王春花天天烧的清汤寡水,吃的早就腻歪了。
每次饭前都会提醒王春花烧个肉,提醒一次可以,天天去提醒,周若男都烦了。
有时周若男去陈胖子那里买了肉,王春花都会腌起来,非要留着过年吃。
王春花一大早起来开始打扫厨房,连带着屋里上上下下都给收拾了。
因为晚上要吃好的,中午的饭就是一顿面条随便做点对付过去得了。
等吃完午饭,王春花在大家期待的眼神中,慢悠悠的把面盆拿出来,从面缸里舀了一瓢精面出来,又舀了半瓢红薯面掺进去,倒上水和起了面。
王春花和面的时候,徐青芝围上大围裙,帮她剁菜馅。
本来王春花想剁一颗大白菜包素莱饺子,但是周若男立马不干了。
“我天天在学校就是吃大白菜,昨回家了你还给我吃大白菜、粉丝,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不给我弄顿好吃的,再说了,过年吃差了也不是好兆头啊!”
王春花特别迷信,听了周若男的后半句话,她这才勉强加了点肉。
让周大伟剁碎了和大白菜粉丝掺和到一起。
周若男感叹大姐周思男不在家,这伙食待遇差了好几截,偷偷的对徐青芝说道:“以后你烧饭吧!”
徐青芝苦着脸说道:“东西都是有数的,面多放了,姨姨都知道的。”
祭灶以后,接连下了几场大雪,周大伟跟大壮麦地里撵了好几只兔子,伙食才算有了改善。
接近年关的时候,周若男准备去县城备点年货。
周大伟和徐青芝跑到跟前说道:“姐,咱一起去呗!带上俺们俩。”
周若男想了想,便点头答应了,“那穿厚点,外面冷,你那皮靴穿上,真留着过年穿啊?”
周若男带了周大伟两个小家伙,从公社坐汽车,到了县城汽车站已经八点钟了。
临近过年,县城也比以往热闹。周若男问周大伟两人问道:“饿不,吃点啥?”
周大伟听到周若男这么问,他手伸在半空,好不容易指了一家店:“吃那家吧!我之前去过一回,好吃!”
周若男看了看,原来是一家煎饼铺子,那家铺子的煎饼似乎很好吃,路边有不少人排队买,周若男带着老四排在后面。
突然有人回头惊喜地喊道:“你是周若男!”
周若男看了一眼排在前面的一个青年,一时想不起来是谁,大概是认识的,就是喊出不名字了,不好意思地说道:“抱歉,想不起来了。”
青年爽朗地笑着说道:“我是王富春啊,也难怪,毕业这么多年,大家变化都挺大。”
周若男一拍脑袋终于想起来了,这是自己高中同学。
周若男记忆里是有这么个同学的,毕竟相隔那么多年,周若男很难叫出许多人的名字了。喜欢重生八零:憨妻辣么甜请大家收藏:(663d.com)重生八零:憨妻辣么甜六六闪读更新速度最快。到六六闪读(www.663d.com)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