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哥愣了一下,有点淡然的一笑:“王爷此刻自顾不暇,哪有心思想这些事情?爷爷您看您这局棋要赢了。”
“胡说,哪里能赢……哦?这……你是如何看出来的?你故意让我的?”冯德全仔细看了看棋盘,当时便这么问道。
“玉哥说了这局棋我赢不了,从一开始爷爷便将玉哥给困得死死的,就是爷爷自己没有看清而已,这局棋我从一开始便注定要输,只是爷爷没有看到那一步,让玉哥蒙混过关了这么多步而已。能够下到这步棋已经是玉哥的极限了……爷爷您的棋下得要比王爷稳多了。”玉哥笑着说道。
冯德全愣了一下,仔细看了看棋盘,并且也回想了一下自己方才与她对弈的情形,果然如她所说,自己从一开始便将她给堵得死死的,若不是她一直在尽力化解,此刻或许早就胜负已分了。
“你小小年纪,对于棋局如此熟悉,老头子在纵观全局方面自愧不如,就是……你为何要掩饰自己身份?难道做王爷身边的……”
“爷爷,有些话不适宜当着外人说,玉哥就是王爷的侍卫,安安心心的做一个侍卫也无不可,因此……还望爷爷成全。”玉哥当即打断了冯德全的话,因为他旁边还有一个伺候他的内官呢,虽然或许是可信之人,但是有些话题玉哥不希望让任何人知道。
“你的意思是你……只愿意以侍卫的身份伴在王爷身边?你……真的不在乎那些名分吗?”冯德全虽然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但是在冯德全心里,自己的内官同自己一样对王爷忠心不二,有些事情在内官面前无需隐瞒。
可是在玉哥心里内官始终是个陌生人,见冯德全继续这么毫无遮拦的说这些话,只好低下头:“玉哥只想以侍卫的身份留在王爷身边,别的……不敢指望。”
“罢了,看在你心里还有王爷的面子上老头子就不为难你了,你在此地好好的歇息养身,等到王爷回来再说别的……哦对了,你在此住的可还习惯?”冯德全不忍心继续问她那些困扰自己的问题,看起来也挺可怜的,在此地无依无靠的,虽然是王爷最为在意的人,但是不知道是何原因,不仅隐瞒着自己的身份,还连一个下人都不敢要……如此有头脑有见识的女子,居然在寺庙里呆了那么久,并且到如今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可见她是有苦衷的。
还是不问了,能在灵谷寺当那么多年的和尚,还是元清大师的关门弟子,相信身份也不会简单到哪里去,不管王爷是否清楚她的底细,也不管王爷回来后如何处置她与自己的关系,在这个紧要关头,自己还是不要太为难这个王爷亲自叮嘱他呀好生照看的女子。
玉哥先是一愣,然后点点头。
“谢谢爷爷,我在此地住的还可以,不劳爷爷挂心。”玉哥很是礼貌的说道。
冯德全看着她叹了口气:“你自己不要下人伺候,若是等王爷来了可莫要怪我们没有照顾好你。”
“您放心爷爷,王爷来了玉哥早就可以来去自如了,根本便不需要下人的。”
“好吧,既然你习惯在此地居住,老头子也就安心了,你歇着,老头子去忙了。”冯德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好再次叹了口气,走了。
玉哥也不知道他一直在叹什么气?就是觉得他佝偻着背看起来有点令人于心不忍与他说一些不好听的话。比如能不能直接告诉她王爷何时回来,比如莫南凯是不是去见王爷了?比如自己能不能见到王爷?
当然了,玉哥不知道的是,冯德全见了她以后内心便多了一层忧虑,有关于王爷终身大事的忧虑……
王爷显然已经对她动了情,但是作为一个身负重任的王爷,这种情应该是他的大忌!
这些年他除了对自己的母后与两个弟弟妹妹很是牵心以外,对于外人根本便没有放在心上,他做事狠厉果决,毫不拖泥带水,遇到任何人任何事都是一贯的冷血冷情,就因为他生性冷硬,遇事毫不手软,才在金陵城里黑白通吃,无往不利……
金陵城那么大的一摊子都是他凭借自己过人的胆识与狠辣的手段得来的,他如今需要的不是儿女情长,而是一个可以促使自己在皇上面前,在大臣面前立足的根本……
而这根本便是能有一个可以令他在朝堂上出人头地的靠山……一个有助于他实施自己抱负的垫脚石。
但是他如今将一个身份不明,说话,做事都与他一样滴水不漏的小丫头给送到了府里,并且摆明了要让她在王府里常住,着实令他心慌意乱呢。
云亦辰并不知道玉哥在冯德全心里造成了这么大的困扰,他只是异常牵挂她,担心她会因为不熟悉王府的生活习惯而做出什么令他担心的事情。
也担心自己的师傅会不喜欢她,慢待与她。
当莫南凯带了师傅的书信来到了宗人府的时候他只看了一眼书信,便很是急切的问道:“你来的时候玉哥知道吗?她在府里过的还适应吗?”
莫南凯看了看他所在的牢房,一间单人间,里面只有一张床,上面显然是刚刚换过的新被褥,就是这里常年不见太阳,有点阴暗潮湿,旁边的小凳子上有今日的饭菜,或许是胃口不好,看样子基本上没怎么动过。
虽然宗人府不比普通的牢房,里面没有那么多的制度,但是只要是犯人,不能随意走动,不能轻易地出来,这里也一样,即便你是王爷,也不能轻易地出入此地……
可是他似乎并不在意自己受到的这种待遇,他只在意自己的那个小家伙,担心她适不适应王府的生活?
比起这里来,王府的生活有什么可不适应的?
“她不知道我来看您,但是我说了要回宫里一趟,她应该是想到了……您放心,师傅早上来见她,被她几句话给说高兴了,今后应该不会为难她了,就是您……何时才能从这里出去呢?”莫南凯不无忧虑的说道。
“她……没事就好……我在此地住的还算可以,出去吗?或许还要等些时日……我让你带过来的东西带来了吗?师傅说无影马上便要回来了,只要无影回来了,我便离出来不远了……就是……在此地真的是很郁闷的,能不能给我带几本书进来?消磨一下时间也好……”
“皇上驾到!”忽然门口传来一声大喝!
当即牢门再次打开,莫南凯与云亦辰急忙从木板床上站起来,看见了门外跪倒的一片后,两个人也相继跪倒。
“从战场回来倒知道看书了?早些时候做什么去了?整日里不学无术,原本想着到了战场上会老实一点,结果来?非要标新立异……如今将自己给牵累到了牢狱里反倒想要看书了?”没想到皇上一进来便大声的说道。
“儿臣知罪,还望父皇息怒。”云亦辰虽然平素对皇上敬而远之的,但是当面不得不认罪服软。
“你知罪?你何罪之有?罔顾朕的圣旨,接二连三的忤逆朕的旨意……你……到如今一句知罪便想要让朕息怒?你觉得朕能轻易饶了你吗?”皇上边说边坐在了方才云亦辰他们坐的木板床上!
“儿臣罪该万死,还望父皇开恩……”
“莫说这些没用的,你说说吧,徐侯爷之死与你有没有关系?焉氏国的奸细劫持了大皇子,徐副帅以及小太子都与你有没有关系?如今朝堂之上人人都将怀疑的矛头指向了你,你说你到底与他们这些事情有没有关系?哪怕是一丝一毫的的关系也要说出来,若是让朕查出来,定不饶你!”皇上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说完后直直的盯着跪在地上的云亦辰。
“父皇您这是何意?这些罪名只要有一项落在儿臣身上儿臣都是万死难辞其咎之罪……”
“你知道就好,那你告诉朕这些事情与你有没有一丝的瓜葛?你果然不知道这些事情是何人所为?”皇上压低了声音问道。
“父皇明鉴,儿臣除了在西海城之事上违抗圣旨,做了忤逆父皇意旨之事以外,别的这些事情都与儿臣无关,儿臣敢以身家性命担保,儿臣与这些事情毫无瓜葛!”云亦辰毫不犹豫的说道。
“西海城之事我们暂且不论,朕目前最为头疼的便是徐侯爷无故暴毙,我们还有三名人质在敌国手中……其余的事情吗,另当别论。”皇上望了望门外跪着的一并官员,对着云亦辰说道。
“儿臣保证除了西海城之事,别的事情儿臣问心无愧!”云亦辰当即说道。
“如此说来你是果真不知道别的事情了?你……当初执意攻打西海城,朕还以为你有办法解决人质问题呢,如今……朕已经将西海城交还给了焉氏国,你被这么匆忙的押解回金陵,原以为人质问题会迎刃而解了……却未曾想到焉氏国如今却在那里说朕不守信用,朕将两名人质给救出后藏匿了起来,非要让朕给他们个说法?朕真的是……方才与焉氏国的使臣差点在大殿上扭打起来!简直是有辱我们兰昭国的威名呀!朕……是否做错了?就不应该与蛮荒之国定城下之盟?如今他们要耍赖不成?”皇上咬牙切齿的说道。喜欢倾城女侍卫,太子硬核宠请大家收藏:(www.663d.com)倾城女侍卫,太子硬核宠六六闪读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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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