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一章：亡国灭种
翌日，曹晦击退十万蛮兵的十个时辰之后。
太阳高高升起，临沅城外出现了数万百姓。
此时这些百姓各个手中拿着臭鸡蛋和坏了的蔬菜瓜果，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一般。
片刻之后，只见一辆囚车从临沅城内缓缓驶出，一个荆州士子被推了出来，此时的他目光涣散满脸恐惧，全身上下都是污秽，看起来极为不堪。
在他出来之后，随即又是引起了一阵百姓的高呼。
“出来了！出来了！”
在这一声高呼传来了之后，不少百姓纷纷拿起之前早就准备好的东西，全部都丢在了这个士子的身上。
数万百姓在这临沅城外连绵十几里，在这个过程之中，一刻也没有停歇。
当这些百姓对那士子进行了一番羞辱之后，囚车也被送到了临沅城外的平地之上。
在这个地方，昨日曹晦大军和南蛮大军进行了一场血战。
血腥之味还未散去，曹晦又挥舞起了屠刀。
此时的他傲立在一处临时搭建的高台之上，在他的左右分别是武陵太守金旋和零陵太守刘度。
在这士子被押解上来之后，曹晦也是缓缓走了上前。
在十万大军和数万百姓欣喜激动的目光之下，曹晦更是拔出来了眼见长剑，眼中的杀意没有任何隐瞒。
“诸位可知晓这个士子是何人？”
一声询问发出，这十几万人一同进行了回复。
“南郡文人季长乐！”
昨日之前，季长乐之名天下无人得知，可今日却已经被十几万人铭记于心。
或许在数日之后，整个天下都会知晓其名，这是一个注定要名留竹帛的人物。
只不过和那些以忠勇而闻名之人不同，这是一个典型的反面教材，一个在这外敌入侵之际，毅然决然投奔外敌的文人。
十年圣贤书，却用在了最不该用的地方。
“不错！他便是南郡文人季长乐，在南蛮入侵零陵之际，投奔南蛮骗开零陵城门，又助南蛮取零陵粮仓五处，为十万蛮兵足足半年之粮！”
说起他的罪状，简直是罄竹难书，曹晦仅仅只是说出来了一点，便有不少人纷纷高呼了起来。
“杀了他！为荆州百姓谢罪！”
“诛了他的三族！”
听到不少人都高呼对他进行惩处，此时曹晦也缓缓抬起来了手，在看到他的如此模样之后，不少兵卒和百姓也纷纷停下让这曹晦开口。
“诸位，本侯向来都已杀伐果断闻名，天下文人士子曾言本侯是一个残忍嗜血之人，今日本侯就告诉这些人，他们并未说错！”
一语说出之后，曹晦眼中的杀意更浓，直接说出了对季长乐的处罚。
“本侯不仅要将他杀死，更要诛他的十族！”
一语说出，不少百姓当即就爆发出来了一阵激动的欢呼，可欢呼之余这些人又疑惑了起来。
什么是第十族？
很快曹晦就做出了解释。
“除了他的父四族，母三族，妻二族之外，还有他的师长门生至交好友一并株连！”
一语说出，所有百姓全部都沸腾了起来，随后更是又爆发出来了一阵阵欢呼。
“彭城侯万岁！”
“诛杀他的十族！”
如此话语说出之后，激动之色不绝于耳，这或许是第一次曹晦大开杀戒，并且还得到了这么多人的认可。
而听到这样的惩处之后，那知晓自己已经活不成了的季长乐，此时还是脸色一变，当即就怒吼了起来。
“曹晦！我乃荆州士子，你若杀我并且大肆株连，日后荆州士子定会对你敬畏不已，你休想在这荆州之地得到支持了！”
听着这歇斯底里的话语，曹晦不以为然，当即就幽幽开口道。
“季长乐，若荆州都是你这样的士子，别说他们不愿支持本侯了，就连本侯也不会招募他们！”
在这样的话语说出来了之后，他的嘴角更是露出了得意之色，随即又继续开口道。
“看你如此着急模样，想来你的十族之中，应该有让你颇为关心挂念之人吧？早知如此，当初你又为何要引南蛮之兵入侵荆州？”
一声质问之下，季长乐脸色当即就是一变，似乎软肋被这曹晦发觉了一般。
“今日本侯就要杀一儆百，并且告知那些已经在南蛮之中的文人士子和意欲前往南蛮的士子。”
“天下士子不论是曾跟随过袁本初还是刘玄德，只要他们有能力并且愿意来到本侯麾下，本侯都来者不拒！”
“可若是有为南蛮效力者，到时候别怪本侯的屠刀挥得太快，到时一概进行严惩！”
一语说出之后，当即又是传来了一阵响彻天地的怒吼之声。
趁着这众将士激动万分，百姓也是满脸欣喜的时候，曹晦更是一步踏出，豪迈开口道。
“四方胡虏，凡有敢犯我大汉者，必亡其国，灭其种，绝其苗裔！”
说完之后，倚天剑当即挥出，在这十几万人激动的目光之下，曹晦亲自斩杀了这个荆州士子。
此事一出，消息就如同插上了翅膀一般，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天下。
不论是身陷襄阳打算据城自保的士子，还是远在幽冀想着远离战局的士子，又或者是身处北地意欲投奔曹晦的士子，纷纷陷入了震惊之中。
他们震惊的不仅仅是这曹晦的杀伐果断，竟然胆敢冒着天下之大不韪，对一个士子如此残忍的进行株连，更是震惊这曹晦的霸气！
眼下这曹晦还只是一方诸侯，可是却能说出亡其国，灭其种，绝其苗裔这样的话语，比之百年前的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更加血腥和残忍。
新城之内，天子行宫之中。
刘协很快就从身边的太监之中询问到了南下荆州的曹晦究竟做了些什么。
当他看到那曹晦在诛杀了荆州士子季长乐说的那一句话之后，整个人也是扬天长叹了起来。
“曹子明此言一出，天下百姓尽归心矣，朕不如他啊！”
话语之中充满了叹息和悲哀，很显然他已经看出来了眼下的曹晦，已经不是自己能够动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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