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深刻之见
“哥，哥~”，一回家，李子沫就大呼小叫的，“在不在？”。
“在的！在的！”，周为乔以为什么大事，急急的从房间里出来，扶了子沫，“怎么了？！”
“今天，秋怡姐逮着我一顿问”，子沫气喘吁吁的说，“就是上次你喝醉的事~”
“喝醉？”，为乔开始不明白，又恍然大悟起来，“哦，那天酒多了”。
子沫把那天汐岚和秋怡碰头的事，秋怡问自己的话，一起告诉了为乔。
“......”，为乔有些尴尬了，“我都离职了~”
“哥，怎么办啊？我明确的告诉你，秋怡姐喜欢你！”
“可我已经和她说过，我有你汐岚姐了啊~”，为乔觉得这种问题比较难处理，还是叮嘱，“不管怎么样，你在公司，还是不要提，特别是人其他人在场的情况。毕竟秋怡人很好，又是你的经理，你要尊敬她，维护她的权威。”
“这我当然知道。秋怡姐不会为难我的，我说要给你打电话，她还说自己来呢~”
“那就等她找我再说吧，我们不好瞎猜”，为乔决定先放一放，“对了，子沫，我征求你个意见。”
“什么？”，子沫难得听到这样的话，就坐直了身子。
“我不知道你和一祥现在怎么样了~”，为乔言简意赅，“关于买房、搬家，你也看到了，我是想你和我住一起的，但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愿意，还是......”
“哥，你说什么呢！？”，子沫臊红了脸，挽着为乔的胳膊说，“我当然和你一起住了~”
“那一祥那里......”
“我和他说过了，他也当然没有意见啊，而且他知道我们能在这里留下来，还是开心的”，子沫靠着为乔，“你不能有了嫂子，就嫌弃我啊，我可是连衣服都偷偷打包箱子了......”
“傻妹妹！”，为乔特别感动，摸着子沫的头，“只要你需要哥，就是再难的事，哥就算做不到，也一定替你安排好退路！”
“不会的，再难的事，我也要自己想办法”，子沫也很感动，知道为乔从不会什么甜言蜜语，她正起身子，看着为乔，“不仅如此，我最希望有一天，我能帮到哥，哥能找我做事。”
“行了，别肉麻了”，为乔笑着，“我请你出去吃饭，想吃什么？”
“砂锅或者甜品！”
为乔白了一眼子沫，算是否定了她的提议。
......
......
“你好，我找一下程汐岚小姐”，相比较陆逸松那种文艺型机构，褚秋怡在商场上的调查和组织能力就明显高出的不止一点半点了，很顺利的，就找到了出版社的所在地，一身飒爽的站在前台。
“请您稍等”，前台拨起了电话，“汐岚，有人找。”
汐岚放下手中的事，一出门便愣住了，她知道面前的人，是子沫说过的--褚秋怡。
“找个地方坐坐？”，秋怡说到。
汐岚点点头。
......
咖啡店里，两人坐在了一个拐角处，更加安静，更加隐私。
“你好，我先自我介绍一下”，秋怡的开场干练、明白，“我叫褚秋怡，之前是周为乔的同事，和他一起负责分公司的业务。”
“我是......”，汐岚显然没有那么伶俐，“依林出版社绘画部的程......。”
“我们就不客套了，我听说了为乔最近的情况”，秋怡靠着椅背，“我想你也比较清楚。”
“嗯~”，汐岚低着头，没有看秋怡。
“那你怎么看的？”，秋怡问。
“我，我听为乔的”，汐岚的声音小小的。
“你......！”，秋怡有些不敢苟同，“我不知道你和为乔认识多久了，为乔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
“我......”，汐岚有些心虚。
“我和他一起工作接近5年，从开始的共事到后面搭档，对他可谓是了如指掌”，秋怡看着汐岚，“为乔做事深思熟虑，喜欢自己承担责任，凡事都为别人考虑。”
“这我知道”，汐岚有些懵，“可......”。
“可这并不一定是他能承担得了的负担和困难”，秋怡没有让汐岚把话说完，“他从W市过来，带着妹妹，带着压力，好不容易才有一些起色；现在贸然辞职，在N市要从零开始，甚至没有收入的情况下，花光了所有积蓄在这么贵的地方买房。你觉得这样对吗？你为他想过吗？”
“但是，秋怡”，汐岚没想到要解决这么要害的问题，“为乔既然做了，就一定有他的道理啊！”
“什么道理？有情饮水饱的道理？！”，秋怡觉得有点滑稽了，“我不反对买房，但为乔是如何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当年在W市的求职和工作是怎样的辛苦和不易，他和你说过吗？现在相当于釜底抽薪，以后的生活要怎么才能立足和维持，你为他思考过吗？这前前后后，你为他做了什么吗？！”
秋怡的话，让汐岚默然了，显然，不管是对话还是处理问题，不管是理性的程度还是气场，她都不是秋怡的对手。
程汐岚想反驳一些什么，但她实在开不了口。因为周为乔在大四就和自己分手了，后来的日子，未来的计划，为乔都不怎么对自己说，就连原先家里的情况，也是在和好的时候，一点一滴从李子沫那里，从赵一祥那里，甚至是到了为乔家里，才知道的。
“这些事，他没有办法和你说，因为你想不到，解决不了，甚至连建议也提不出来”，褚秋怡像谈判一样的直击核心，“我承认，现在你似乎是为乔的女朋友，我的角度好像不太合适，但是如果你就是享受这个被爱护，被关心的角色，我觉得你是不合适的，不称职的。”
“秋怡，你是说......”，汐岚的心里难过极了，“我配不上为乔？”
“为乔不是那种夸夸纨绔的人，不会是想要那种傍着谁就有一步登天生活的人”，秋怡看了一下窗外，“他是可以为了家人和爱人，牺牲自己一切的人！所以他不仅仅需要一个心灵上的伴侣，还要一个生活中的战友！”
汐岚的表情凝固了，她从未想过如此深刻的问题。
“我不否认，我喜欢她，从W市到N市，否则我也不会来；我也应该明确，直到确认你存在、他离职，我才更清晰自己的心意”，秋怡转过了脸，直截了当，“我和他在之前的工作中，能够轻而易举洞悉对方的思路，在执行配合中亲密无间，哪怕是在最重要和最危急的时候，也能同甘共苦。这一次，我想我也不会放手，不会任由事态不可挽回！”
汐岚感觉自己的心都要出来了，她从未想过自己会面临如此暴风骤雨一样的挑战，而却哑口无言、束手无策。
“也许你会说，什么公平竞争，还有工作和感情是两回事之类的！”，秋怡接着说，“在我看来，那都是孩子们过家家的说辞，两个连思想上都不交流，生活上都不同步，工作上不能相辅相成的人，我不清楚为什么感情上能长久！”
“但是......”，汐岚咬着嘴唇，勇敢的说，“我是真的爱为乔，我也可以放弃一切的！”
“不是这样的！为乔那么出色，只是为人比较低调，否则倾心他的人多了去了！”，秋怡笑了起来，觉得对面坐着的好像一个学生一般天真，“但是我，不会让他走到放弃一切的地步，我会陪着他，和他共同成长，把牺牲自己远远抛在身后，永远不让它发生！”
汐岚“哗”的站了起来，一下子碰翻了面前的杯子，慌乱的样子十分明显。她抓着自己的包，眼神从一开始的无处安放，到就是盯着秋怡看了一眼，说到，“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说完，就要离开。
“像上次在餐厅一样，碰到困难就逃走，这样有意思吗？”，秋怡看着窗外，来了一句。
汐岚一愣，还是赶紧走了。
......
在匆匆的结束碰面后，秋怡就回公司了，当然并没有一种胜利的感觉，因为她觉得这也不重要，自己并不是一个小肚鸡肠的人，但是眼下，帮周为乔思考一下出路，或许让程汐岚觉得自己不合适为乔，也许是一个办法。
当她走过公司前台的时候，一个西装笔挺的人，正在和李子沫纠缠。
“我说了，周为乔不在这里”，子沫态度十分的坚决，“您既然没有具体的业务要办理和其他的事项，也没有预约，我想您还是请回吧~”
“小姑娘，你就不要骗我了”，来的人也是言之凿凿，“你们网站上写的很清楚，他是这里的负责人。”
“那是总部还没有更新网站信息”，子沫觉得眼前的人有点熟悉，但是一时也想不起来，“他已经离职了。”
“那他现在去哪里了？”，来人不依不饶。
“那是他的私事，我怎么和你说？！”，子沫好奇的端详着来人，“我是不是见过你？”
“你好，请问你找周为乔什么事？”，来人还没有回答子沫的问题，秋怡便走上前去。
“您好，我是陆逸松”，来人自报家门。
子沫一瞬间就反应过来了，“你是......”
“我是褚秋怡，是这里的负责人”，秋怡大方说到，“我们前台没有说错，他不在这里。”
“哦，那很抱歉，恕我无礼了”，逸松对着子沫轻轻的颔首，接着对秋怡说，“我有一些私事，是关于周为乔的，想请教一下。”
“如果没有什么业务的问题，我想我们能交流的不多”，秋怡有些无奈，“私事我不太方便回答。”
“不会耽误您太多时间的”，逸松不放弃，“这对我很重要。”
“......”，秋怡思索了一下，“好吧，跟我上来，但是我有言在先，如果没有理由和根据，我可以拒绝回答，并立即请你离开。”
“我明白了”，逸松准备上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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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