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豁然开朗
......
“秋怡？”，周为乔毕竟只是打了个盹，睡的不深沉，抹了抹自己的眼睛，“？！”
“呃，嗯，为乔”，秋怡赶紧收回自己的手，掩饰着自己的眼神，“我看你早饭没擦嘴~”
“啊？！”，为乔胡乱的摸了一下，“那你不早提醒我？！我刚才岂不是丢公司的形象了！”
“应该是后来才沾上去的吧~”，秋怡只能随口猜测，戏谑了一下，“人都走了，也没说什么！我来拿章的~”
“哦，给你”，为乔从地上捡起了章。
“要不你再睡一会儿，毕竟回去要开车~”，秋怡关心，“我们可以看一看这个城市的风土人情，晚一些再走的~”。
“已经好多了，我去前台要一杯咖啡”，为乔恢复了一下精神，站了起来，“收拾收拾，我们就出发吧~”
......
......
终于，钱欣欣的第二次展览开始了，相比较第一次，她的经验丰富了不少，可是这一次，是线上和线下同时展出，不但把她忙了个够呛，也着实让她有些慌张。
“门票的销售情况怎么样？”，欣欣问工作人员。
“这次的门票价格比上次贵一些，目前数量上销售的并不好，展览一共7天，今天是第4天，预售的门票卖了一半不到”，工作人员回答，“但是金额上还不错，销售额已经超过了上次的总和。”
“可以理解，因为线上线下同时开展，线上会带走一部分客源”，欣欣又问，“那线上的销售情况呢？”
“线上参观的人是不少，但是收费的却不高”，工作人员点击了鼠标。
“网上只能看个大概，没有现场清楚，纯粹是面对爱好者”，欣欣知道这是正常的，“金额自然要便宜一些。”
“现在作品成交量怎么样？”，欣欣必须要一个一个的关心。
“线上是没有成交的，想买的都在展厅里的”，工作人员接着说，“卖的是不错的，展出的50多幅作品，已经出售了一大半了，到展览结束，客户就会取走。”
“太好了”，欣欣比较高兴，“这样的话，成本是肯定收回来了~”
“但是......”，工作人员欲言又止。
“但是什么？”，欣欣有些奇怪的看着。
“相比较上次，目前与学生签约的数量是零~”，工作人员看了一眼欣欣。
“零？！”，欣欣有一点吃惊，“只是单纯的买东西？”
“嗯~”，工作人员打开一张表，不管是已经销售的作品，还是没有销售的画，对应的学生名字后面，都没有公司来谈。
“怎么会这样？”，欣欣有一些不明白，“都没有人来问？”
“那倒也不是，咨询的电话还是非常多的”，工作人员也是一脸困惑，“但是简单询问了情况后，都没有了下文。”
......
欣欣就只好从后台出来了，在展厅里转来转去。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但仍然得不到答案。
“这画的很好，可惜已经卖掉了~”
“这一幅挺好的，我们赶紧去看看能不能买，别一会儿没了~”
“这个画的有意思，不知道价格能不能谈~”
......，听着参观人员的议论，欣欣心里多多少少放心了一些。
“总监，这个画”，一个拎着包，穿着职业制服的人，像是助理一样的人对着另一个打扮有些时尚的人，说到，“你看......”
“东西其实一般，可以买的，主要价格不贵~”，总监抱着臂，在思考着什么。
“那人......”，助理问，“公司现在也缺人~”
“人......看不出来啊~”，总监叹了一口气，“只凭一幅画，完全没有把握啊~”
“这都是学生，应该差不多吧~”
“如果不是学生，我连这画都不会买~”，总监摇了摇头，“水平不行~”
“你好，我是这次展览的主办方，我姓钱”，欣欣忍不住了，走上前伸出手，“很高兴能在这里能见到你们。”
“你好”，助理与欣欣礼貌的握了一下，“有事吗？”
“我们除了展示学生的作品，主要还想将学生介绍给社会”，欣欣介绍，“很抱歉，刚才正好听到两位在讨论，感觉您二位非常专业。”
“专业谈不上，我们是文化娱乐公司的”，助理说。
“那不知道是否方便移步”，欣欣客气的说道，“我想请教一下这副作品的优缺点，和您对学生的看法~”
助理没有说话，因为总监没有表态。
“我们主要是公益性质的”，欣欣进一步解释，“学生的前途，我们也很关心~”
“好吧”，总监思考了一下后，点了点头说。
......
会议室里，钱欣欣邀请两位入座。
“刚才听到，您说作品和学生的事”，欣欣开门见山，“不知道有什么高见~”
“展厅里还是有一些好的作品的，但是已经卖完了”，总监先开的口，“这一幅既然是挑剩下的，当然水平要差一些。”
“嗯~”，这句话，好理解，欣欣不理解的是学生的事，“那为何你们说要招人，可却没有去服务台咨询呢？”
“但是就算是那些，也只是画本身还行”，总监倒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
“不好意思，我没有听明白”，欣欣好歹也在美术专业浸淫了几年，又有郑东华和程汐岚把关，还是有一些信心的，“我们展出的作品，都是经过审核的，而画的好坏，不是代表了学生的水平吗？”
“我和你这样说吧，先不说展览中这些画是不是本人作的”，总监想了想，“单单这不命题的自由发挥，是学生最擅长的一种，还是不擅长的却偶得的佳作，我们都不知道。所以我们只能看出来画，看不出来人。”
“的确不好比较~”，欣欣思忖。
“因为它没有横向和纵向的比较”，总监接着说，“总不能说，这个学生到了社会，进了公司，却只会画一种题材，甚至有可能这种都要指望超常发挥的吧？”
“是的~”
“还有一个原因，这画上除了作品的解释，还有学生的相关信息”，总监说到，“也残缺不全！”
“？！”，欣欣不理解。
“就是说太简单了，这个学生他画这幅画的时候是多少岁，学了多少年，还有什么作品，老师是谁，如果是研究生的话，本科的毕业作品是什么；如果是获奖作品中，那他曾经还参加过什么比赛等等，这都没有~”，助理补充到。
“就像刚才那一幅，如果中学生，或者才学没两年的，我会认为这个学生很有潜力”，总监打了个比方，“但是如果学了好多年了，甚至已经研究生都快毕业了，我觉得就很一般了！”
欣欣突然想到，那天东华走了以后，汐岚回来找自己的，而且把东华的话，原样的重复给了自己。她原本以为是东华在炫耀自己的运气好，却才发现是为学生负责任，甚至是社会上有这样的需求。
她的脸有一些发烧，自己误会了东华，因为东华就是一个当时水平不行，却被出版社的顾主编细心挖掘出来的人才。
幸好、幸好，她想到。
“请您稍等~”，欣欣对两人说。
她赶紧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对工作人员说，“上次，我们从学校回来后，有没有联系清单上的学生？”，她东找西找的，终于，把东华当时给她的单子找到了，上面还有东华做的记录。
“有的”，工作人员回忆道，“还有一些学生，后来又邮寄了一些作品过来，但是因为没有审，所以画展没有放。”
“这个学生的有没有？”，欣欣指着名单，就是刚才文化娱乐公司的两人讨论的作品的作者。
“我去找一下”，工作人员看见欣欣这么着急，自然不敢怠慢。
过了一会儿，工作人员拿着一个平板过来了。
“本来他的水平就比较勉强，不是第一批挑选出来的”，说着，递给了欣欣，“他可能自己也知道，后来又邮寄了一些过来。画是在公司，但当时都拍了照片~”
“有几幅？”，欣欣接过平板。
“应该是……”，工作人员划了几下，“他还有三幅，其中有一幅，还有他们老师的评语。”
“好的，我知道了”，欣欣抓起平板，就往会议室跑。
……
“不好意思，久等了~”，欣欣进门抱歉道，“您二位确实是专家，不但是能看的出作品好坏，还能发现背后我们的工作疏忽。”
说着，她把平板递给了总监，“这名学生确实水平一般，但是年纪还小，画画的热情很高涨。他还有其他的作品，我们都拍了照片了，我们不但联系了他本人，其中一幅上还有他们老师的评语，‘枪手’的事，不会发生。”
总监接过平板，认真的看了起来，特别是在老师评语的部分还放大了看。
过了好一会儿，他微微蹙起的眉头打开了，“不错啊~”
“画的不错？”，欣欣不知道他在说哪一幅作品，“这上面的应该没有展厅的好吧~”
“哦，不是这个意思~”，总监笑了起来，“这几幅都给我吧，连同外面那一幅，价格就按外面的统一算。”
“不是，您的意思是……？”，欣欣并没有因为卖了几幅画而高兴，一幅才几百块钱。
“外面的画，明显比这里面的好”，总监看着欣欣，“但是这里面的，特别是有老师评语的那一幅，肯定是作业，落款上的日期距离这次画展才几个月，在这么短的时间，能有这样的进步，很了不起了~”
“真的？”，欣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而且，他的四幅作品，虽然水平一般，但是涉猎广泛”，总监说道，“最后是什么风格，是他的老师指导，是他自己选择的事，但是可塑性很强，潜力很大啊~”
“这样，我还要最后再确认一下”，总监指了指会议室桌上的公司台卡，“你们既然做这个平台，那就再去核实一下学生证，如果没有问题，和我们联系，他愿意的话，可以来我们公司实习、外出写生，甚至在现有的工作中打杂~”
说着，他递上了一张名片。
“我知道了，谢谢您”，欣欣有一些激动，“我会尽快核实消息后，与您联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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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嫌烦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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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