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东华甩手
......
“下班时？”，赵一祥回忆了当时的场景，确实，是李子沫拉着自己走的，还做了帮着自己做周为乔的思想工作。而去哪里买衣服，买什么衣服，子沫根本就不知道，甚至以前去公园、看电影，完全都是听自己的。
“那......”，一祥突出站了起来，大声嚷嚷着，“你同意了？!”
“嗯~”，子沫赶紧打断他的大嗓门，“我不是同意你买衣服，我是......”
“嗯？”，一祥有点懵，动作又停下来了。
“是同意和你交往”，子沫轻轻的说，“我也喜欢你~”
......
在晚上送子沫回家的路上，一祥一直傻傻的笑着，有时都忘记自己在走路，错了方向也不知道，还是子沫提醒，才发觉错了。
“一祥哥，我到了~”，到了家门口，子沫望着他的样子。
“啊！都到了？！怎么这么快？！”，一祥不肯松开子沫的手。
“又不是后面不见了~”，子沫小声的笑着，看了一眼楼上，“时间不早了~”
“好吧”，一祥知道再拖下去，更晚的话，为乔要发脾气了，“那我们发消息~”
“嗯”，子沫乖巧的点点头。
......
......
“汐岚，真是谢谢你给我提了这么个主意~”，一上班，钱欣欣的电话就来了，“几通电话一打，老师和学生都挺乐意的~”
“那问题解决了吗？”，程汐岚问到。
“目前还没有，不过应该可以了”，欣欣开始噼里啪啦的，“因为作品主要是来自美术专业的学生，相对比较集中，后来我就联系了母校，就是M大，正好原来艺术学院的老师同意我们在校内找个教室，还找了些学生来帮我们，方便现场挑选~”
“那真是太好了~”
“只是时间比较紧了，所以就订了本周末，准备‘一网打尽’”，欣欣说道，“其他学校的也通知了他们，有兴趣的也可以过来~”
“那你自己去吗？你的水平......”，汐岚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当然不是，还是要找郑东华的~”，欣欣也不介意，“如果周末你没事的话，你也来吧，既回母校看看，也一起帮帮我的忙~”
“好的呀~”，汐岚也十分高兴，满口应允。
......
周末一早，欣欣就开车来接汐岚，在汐岚刚坐上副驾驶的时候，她就发现东华一脸憔悴的坐在后排，“东华，你也到了啊？”
“烦死了，一早打我手机，在我家楼下按喇叭”，东华揉了揉黑眼圈，“把我吵醒了不说，我再迟一会儿下来，邻居就要报警了！”
“喂！你有没有良心啊~”，欣欣说看了一眼后视镜，“说好今天的，我还好心好意来接你，你什么态度啊？！”
“谁让你那么早啊！？”，东华便不再说话，套了个连衣大帽子在头上，盖住了大半个脸，横在车后排睡了起来。
“哎~你怎么想到了啊？”，欣欣一边开车，一边说，“这个方法挺好的~”
“不是我想的啊~”，汐岚知道自己瞒不住，也不想瞒。那天为乔和她说过后，她还怕自己记不住，就一股脑的，连方法带注意事项都说给欣欣了。
“你又去请教你们顾主编的啊？”，欣欣问。因为第一次找出问题，就是汐岚从顾主编的提示中寻找的答案。
“不是......”
“那是不是……”，欣欣笑了起来。
“嗯~”，汐岚点了点头。
“你呀，这么多年，兜兜转转的--还是他！”
“欣欣，你不要笑我了~”，汐岚有些不好意思。
……
到了学校教室，大家就忙了起来。
一开始，来的人还是挺多的，都是各个学校的学生。
“哎哎哎，大家看好要求”，欣欣对着来的学生，嚷嚷起来，“之前有作品保留的同学，放在这里；新来的同学放那里~”。
汐岚也在接收着东西，忙里忙外的。
“我们其实是公益的项目，全过程不收取大家的费用”，欣欣对一些新来的同学解释道，“主要帮同学们推荐，所以大家把自己最好的水平拿出来。”
“展览中，有作品或者作者被看中的，我们会及时与同学们联系”，欣欣不停的回答着问题，“我们还会有补贴，给优秀的画作和同学发奖励，鼓励大家与社会、与公司多联系~”
……
一个上午，两人忙的不可开交，终于到中午时分，人才少了一些，东西也收的差不多了。
“累死了，我喉咙都冒烟了”，欣欣坐下来，喝了一口水。
“看这个样子，数量是肯定够了~”，汐岚揉着自己的膀子。
“郑东华呢？”，欣欣看了一下左右。
“不知道啊~”，汐岚也没有注意到。
终于，欣欣发现，在教室后面看不见的座位里，东华躺在那里补觉。
“郑东华！”，欣欣高八度的声音出来了，“你怎么还在睡？！”
“嗯？”，东华坐了起来，一脸茫然的还没有恢复。
“我和汐岚都累了一个上午了，你就是来补觉的？！”
“哦~”，毕竟睡足了觉，东华精神好了一些，但是一出口，就是，“你也只能干干这些杂活儿~”
“你……！”，欣欣气了个半死。
……
虽然钱欣欣不服气，但是到了审核的环节，她也只能在一旁打打下手了。
“汐岚，你就帮忙给看看这个名单上的”，东华递了一张纸给她。
“可是我前面不知道情况啊~”，汐岚不是很明白，“要看哪些方面啊？”
“这名单上的学生，他们的作品都是之前我觉得不错的。这次已经知道展览要求的情况下，又送来的，水平不会太低~”
“好~”，汐岚答应，“你呢？”
“我看这些新的吧~”，东华挠了挠头说，“毕竟我熟悉。”
“那......”，一共就两堆资料，他俩一人一堆，汐岚觉得奇怪，就小声的说，“欣欣呢？”
“她？！你问她干什么？！她懂个屁！”，东华不客气的说，“最多维持维持秩序，倒倒水，一会儿再帮我们买买吃的什么的~”
“不会吧~”，汐岚望了一眼欣欣。
“算了吧，就她那水平，上次我已经见识过了~”，东华也望了一眼，一脸看不起的样子，“我就奇了怪了，她和你的一个学校的，都是学美术的，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欣欣啊~”，汐岚笑道，“她的心思不在上面，还没毕业呢，就被她爸逼着去公司~”
“她家也不缺钱啊~”，东华看着欣欣的样子，“难道是想让她接班？”
“她自己也不愿意和那些人打交道~”，汐岚说，“应该想做点事的吧~”
“就这水平，还做事？！”，东华努努嘴，不相信，“好好的大小姐不做，出来就是‘二半吊子’的水平，估计她都不好意思说自己的M大的，砸学校和老师的招牌。”
“那干活吧，欣欣说下周就要展出了”，汐岚说，“今天是最后的时间了，后面也没空再来学校了~”
……
从中午到下午，汐岚的头都抬不起来，即使她也觉得自己手上的作品质量还可以，但是也不敢大意。
“汐岚”，欣欣拿了一杯水递给汐岚，“差不多了吧？就你目前的数量，应该已经够用了~”
“你之前说有二十来份，勉强一半”，汐岚数了一下自己手上的，“这里还有二十多份~”
“哎呀，太好了~”，欣欣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展览能办了~”
“东华还在审哎~”，汐岚看了一下东华，对欣欣说。
“哎，东华，数量已经够了”，欣欣招呼东华，“收工了，不干了！”
东华没有理她，边审边做着记录。
“和你说话呢~你手上还有多少啊？”，欣欣说着就走向东华，伸手去翻，“也有二三十嘛~，用不着了啊~”
“你干什么乱动！”，东华突然喊了一声，吓了欣欣一跳。
“你！这些不是才提交的新手，就是之前水平一般的~”
“那也比你水平高！自己不懂还瞎吵吵！”，东华丢过来一张纸，“上面我做了一些记录，你去通知一下这部分学生！”
“这什么？”，欣欣接过纸，看了一下，是名单。
“就打电话，告诉他们，再多邮寄一些过来”，东华的口气一贯的简单，“如果没有拿的出手的，这次就不一定上了，下次再努力~”
“展览本来就不一定要上那么多的~”，欣欣觉得是多此一举，“再说水平不够就上不了也是正常的，为什么要再通知？”
“说了你也不明白”，东华看都没看欣欣，“你就去不去吧！”
“不去！”，欣欣一口咬定。
“行！”，东华也爽快，“那你先把钱和我结了，我就不管了！”
“不行！展览还没有开始，不能结！”
“那我让你去，你不去；让你结账，你又不同意！那最后结果不好，算谁的？你还给不给钱？”
“你......！”，欣欣一下子说不出来，“反正我不去~”
“你爱去不去！”，东华态度也不好了，“那汐岚，我走了啊！你也听到了，正好做个证人：她不按我说的做，回头亏钱了活该！别到时再找我算账！”
说完，东华白了欣欣一眼，拍拍屁股就走了。
“哎，东华~”，汐岚一边喊，一边对欣欣说，“他这 人散养的！要不你就去吧，我先去劝劝东华~”
“这......”，欣欣确实一下子也理不清这中间有什么联系。
“回头联系~”，说完后，汐岚就追了出去。
......
出了学校没多远，汐岚就追上了，“哎，东华，别生气啊~欣欣就那个脾气~”
“我才不惯着她~”，东华没好气的回答。
“那你为什么让她去打电话啊？展览不是够用了吗？”
“和展览没有关系。”
“那你......？是为什么？”
“唉”，东华放慢了脚步，“我和你说实话吧~”
“你觉得我水平怎么样？”，东华冷不丁的问。
“你？！”，程汐岚扬起了声音，这是个什么问题。
“嗯，说真话！”
“功底是还行，不然陆逸松的诗集，你也不会一个人就能完成后期”，汐岚捂着嘴，“就是上班的态度......不敢恭维！”
“谁问你态度了！”，东华有些不好意思。
“那你问我......”
“刚才那些名单上的作品，看上去比较粗糙，但是我感觉作者应该有些潜力，毕竟说起来都是大学生，这大一和研究生，中间也跨了四五年，水平不可能一下子都能提升”，东华娓娓道来。
“所以你就想提醒他们一下？”
“谈不上提醒”，东华双眼看着远方，好像在想着自己的青葱岁月，“我也从学生时代过来的，若不是当时顾大看了好几次我的作品，其实凭我毕业时的水平，进不了出版社~”
“哦”，汐岚听明白了，“那你还挺有心的~”
“既然是学生，我就多问一句。”
“要不我回去和欣欣说说？”
“他们现在送过来”，东华看了一下时间说，“这个点，我是审不动了~”
“那欣欣怎么办啊？我不能把她一个人丢在那里！”
“随便她吧！”，东华说着就要离开，“我还有事，先走了。你记得帮我要劳务费~”，说完，就打了个车。
“东华~”，汐岚还是没有拦住，只得悻悻回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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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又结束一章，还真是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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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