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又听小乔
......
看来，郑东华确实是饿了，在煲仔饭上来之后，他顾不得烫，就扒拉着吃了起来。
这让钱欣欣看的有点内疚，也有一点着急。再盯着问吧，确实这么迟了，晚饭没吃完，不太合适。不问吧，显然交不了差。欣欣只好坐在对面，什么也不说，就看着东华吃。
“哎，你怎么不吃啊？”
“你吃你吃，你多吃一点”，东华不问还好，一问，欣欣反而来气了，“你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吃啊？！”
“哦”，东华也就不在理她，一个劲的吃起来。
两碗饭下肚，东华好像差不多了，打个了嗝，坐着不动了。
“饱了？”
“嗯~”，东华喝了一口水。
“那说说吧”，欣欣拿出一张单子，“这是你刚才给我的，这是合格的？”
“是的~”
“不是，东华”，欣欣终于忍不住了，“这上面是什么意思啊？”
“打‘√’的，我觉得作品还行~”，东华回答了，“打‘△’的，作品一般，但是我个人感觉作者应该有点潜力。”
“那这么多”，欣欣开始纠结了，指着一排名单说到，“什么也没有打的呢？”
“画的什么玩意儿！脏了我的眼睛！”
“不是，东华，这些可不大师，是学生！你要求是不是太高了？！”
“不高~”，东华有一些不耐烦，“上次搞成那样，展览都赔钱了，这次还不吸取教训啊？”
这一下，把欣欣堵住了。
“再说，高和低又不是我说的算的~”，东华继续辩解，“那些差的，没人来看，影响了口碑和售票，可不要赖我~”
“那怎么办？！我总不能和公司说，就这么多，二十来幅，爱展不展！”
“为什么不行？”，东华是没有商业头脑的。
“你想想，光给你的劳务费就多少钱啊？！”，欣欣着急了起来，“还有展厅租赁、现场布置什么的，这个就算全卖了，也亏本啊！”
“那你也不能扣我的钱~”，说到钱，东华才觉得好像有这么个概念。
“知道、知道”，欣欣其实更在意的是公司，“我如果再做不好，不说这个项目以后会不会取消，就是在部门、在公司，我不光丢人，还带着我爸丢人......”
“......”，东华不说话，因为他也不知道怎么办。
欣欣则忧郁着脸，在想办法。
“那......”，东华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我明天就不来了？”
“好吧。回头我会让公司和出版社联系的~”
......
一连几天，程汐岚都在认真的在做着事，就是没想到东华也早早的上班了。
“你最近上班很有规律嘛~”，汐岚调侃。
“我的活儿已经做完了。”
“完成了？！那是不是展览也差不多了？”
“展览比较困难~”，东华翻着顾主编的书。
“为什么？”
东华把情况说了一下......
“哦，那是挺困难的”，汐岚说到，然后又杵了一下东华，“那你还好意思拿欣欣的钱~”
“那是我的劳务费”，东华看了一眼左右，小声说。
“嘤~”，汐岚笑了。
“哎呀，我和你说实话吧，其实我也可以少拿一点的，但是就这么20来个作品，展出确实也不够，按钱欣欣的说法，至少要50以上才行~”
“那怎么办？”
“不知道呢~她说她去想办法。这都好几天了，一点动静也没有......”
“嗯~”，汐岚摇了摇头，“我们先把自己的事给忙起来吧，主编要催了~”
“我还没有怎么看呢，这青年读物我都好久没有碰了”，东华也是无奈，“哎，我先撤了，今天我要和一群美女见面~”
“你又走？！这才几点？！”
“顾大不知道我在钱欣欣那里已经结束了，我先回家打扮打扮~”
“不是，你常常这样”，汐岚没好气的，“和人家女生说什么，人家相信你啊？”
“什么作家背后的故事，连载小说的剧透”，东华想都没想，张口就来，“再不行，就和她们说我认识当下流行小说，当红网络作家~”
“就是瞎掰呗~”，汐岚已经哑然了。
“行了行了”，东华已经跑路了，“保密哈~”
......
晚上，出版社已经没有人了，汐岚还在思考着如何给顾主编的青年读物配图。
“嗯~”，她揉了揉眼睛，“好累啊~”
她的手机响了，“小乔”的电话，
“喂，小乔啊~”，汐岚人都有点迷糊了。
“......”，周为乔本来想问她在干什么的，但一下子却没有说话，因为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汐岚喊他“小乔”了。
“喂？”，汐岚没有听到声音，就看了一下手机，还是通着的。
“你刚才喊我什么？”，为乔又问了一下。
“小......乔......”，汐岚这才反应过来，知道很亲昵。
“有时间吗，我去见你~”，为乔似乎有些迫不及待。
“嗯~”，汐岚脸有些烫。
......
“怎么还没有回家？”，周为乔和程汐岚慢慢的走向汐岚家。
“这几天比较忙，社里临时给了新任务~”，汐岚抱着顾主编给的资料，“这会儿就正好回家了，你呢？”
“我已经下班了。”
“那你妹妹呢？怎么有时间特意来送我~”
“子沫去超市买东西了，我就不陪了~”
“你还是不爱逛街啊~”，汐岚笑了，“超市也不愿意去？”
“......”，为乔看了看她。
......
“对了，请教你个事”，汐岚看着为乔，“是欣欣要办展览的事~”
“欣欣？”，为乔已经不太熟悉了，“展览？”。
“钱欣欣啊，我同学~，特别干练的那个~”，汐岚描述了一下，说，“要办画展~”
“哦”，为乔回忆起来了，“她的水平已经可以开画展了吗？”
“不是她的作品，她在她爸公司投资部门”，汐岚解释道，“现在困难呢~”
“困难？！”，为乔疑问，“艺术啊、展览啊，这个太专业了。”
“嗯，就是她要给学生办画展，可是考虑到水平和业绩问题，现在合格的作品不够，怎么办？”，汐岚大概的说了一下情况。
“这信息量也太大了~”，为乔一时间没有理解，看着汐岚，“欣欣在公司里，没有人帮她吗？或者没有专门研究的部门吗？”
“这个我也不知道”，汐岚摇了摇头，“只听她说过，她爸的公司主要是贸易和理财的，她又在投资的部门，里面都是人精，她本身能立足就已经不容易，想要争口气，就更难了~”
“哦，风投的公司啊~”，为乔感叹了一下，“美术和她还算有一些联系，因为专业问题，其他人不太容易插手；但是由于竞争关系，也难有人帮忙~”
“对对对，你一下子就概括了，所以连审核，都是找的东华~”
“那现在还缺多少？”，为乔思忖了起来。
“大约一半吧~”，汐岚回忆到东华的话，“有什么好办法吗？”
“很多情况不是很清楚，这样判断有点冒失了~”
“也是”，汐岚懊恼的晃了晃了牵着的手。
“不过也不能说是一无所获~”，为乔看着汐岚的样子，笑着说，“有个想法，我问问你，你或许有答案~”
“我？”，汐岚有点惊愕。
“首先，都在校学生的？现在再重新大范围征集来不及了？”
“是的。”
“那好，你也是学美术的。是不是你们邮寄出去的作品，一般都是自己比较满意的？”
“当然~”，汐岚觉得这是必须的。
“那什么叫自己比较满意呢？”
“这个......我也没有参过赛或者展出”，汐岚有些心虚，“但是专业的学生，在平时老师的带领下，从日常的欣赏、作业中，应该会有一个相对客观的判断标准。”
“那就好！如果这个标准相对明确的话，就容易多了~”
“什么意思~”，汐岚不明白。
“因为听你说，东华的要求也是比较高的~”，为乔解释道，“你让那些画的好的学生，再挑一副平时的高分作业，发给你们，还可以加上上次展览的学生名单，如果还是不够的话，可以直接联系这些学生的老师，请他发一些作品过来~”
“这样的话，一来是有的放矢，这些学生手上应该是有东西的，作品数量上升的比较快”，为乔说道，“二来是水平相当，拿出来的作品，就算不是最好，也比盲目的要强上许多~”
“只不过......”，为乔想了想，“是加大奖励的力度，还是作为长期推介的对象，这就需要钱欣欣去想了，要想办法调动积极性~”
为乔一直说着，汐岚一直听着。
为乔一边说，一边做着手势；汐岚一边看，一边若有所思。
......
“这个不能作为长期的方法，因为要考虑到他们公司的成本，以及展览的效果，学生才会愿意去主动投稿”，为乔还在喋喋不休，突然他发现好像变成了自己的“独角戏”，而汐岚什么也不说，就停了下来，不好意思的道，“怎么了？”
“不知道”，汐岚低声说了一句。
“不知道......什么？”，为乔有点丈二和尚。
“这几年来，我不知道错过了多少”，汐岚有些惆怅，吸了一下鼻子，“多少你工作的场景，多少你这厉害的样子~”
为乔愣住了，有些懊悔，却又觉得十分幸运，“什么也没有错过，一切都在为我们今天，为以后准备着~”
“嗯~”，汐岚轻轻的点了点头。
为乔抱着汐岚，两人紧紧相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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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比较细~
不太有头无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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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