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挺身而出
......
程汐岚反复掂量着顾主编的话。
“我还没有同意社里的要求，说上次是你和郑东华一起合作的，而且是东华执笔”，主编说的也是事实，“但是我知道前期是你一直联系的，他这次点名，我觉得很奇怪，毕竟你是我的人，所以觉得应当先问问你的意思~”
“那……”，汐岚纠结着说道，“如果我不去，会怎么样？”
“暂时听不出来”，主编靠着椅子，“但是拿不到出版也是肯定的了，毕竟他之前从来没有与同一家出版社长期合作，连续出书的~”
“总编那里会不高兴吗？”，汐岚问到，她突然想到了上次在展销时，东华的说辞。
“和他没有关系的！换谁做老板，别人想要还没有，自己有免费的送上门，结果到嘴的鸭子飞了”，主编看着汐岚的眼睛，“都会不高兴的~”
汐岚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毕竟去，是工作；不去，也要有正当的理由啊~
“你们之前认识吗？”
“不认识的，就是合作过诗集那一次。”
“那是什么情况？！”
“我，他……”，汐岚开不了口，总不能说她感觉陆逸松喜欢自己，想回避吧。
“如果能接受，就认真去做，因为你不能总是挑选自己的老板和客户；如果不方便，现在就要讲清楚，我去找社里谈”，主编看到汐岚的态度，心里隐约有个底，“你们年轻人的事儿，我不太明白，几天时间，你想好了告诉我。”
“好的，谢谢顾主编”，汐岚缓缓的退着办公室，在自己的座位上呆坐着。
“找欣欣商量一下吧”，汐岚拿起电话。
……
钱欣欣家，汐岚一骨脑把事情说给了欣欣听，两个人就傻傻的坐着。
“我觉得你们主编说的没错，去是应当的，陆逸松也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儿；不去，反而搞的好像你自己心里有鬼一样~”
“可是会不会造成误会啊？”，汐岚有点担心。
“什么误会？人家又没有表白~”，欣欣还是大刺刺的。
“那他们也从来没有点名啊~”
“那说不定是你美术水平高啊~”，欣欣调侃了起来。
“欣欣！”，汐岚气不打一处来，“你能不能说点正经的~”
“正经的？我说什么不正经的了吗？”，欣欣反问道，“你自己想想，你是不敢面对这份工作吗？”
“你是不敢面对陆逸松！不敢面对陆逸松的感情和追求，你害怕自己陷进去！”，欣欣拉长了音调，“你呀，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会喜欢上他~”
“欣欣，不是这样的！”
“那你一个单身未婚，陆逸松又那么优秀主动，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
“我和为乔见过面了”，汐岚摆弄着自己的衣角，“他牵了我的手，说要主动追我……”
“啊！！”，欣欣尖叫了起来，这算是听到的爆炸性新闻了，“你同意了吗？！”
“我当时又没反应过来”，汐岚不知所云，“他说让我想清楚，他可以等！”
“这就很明白了，你心里，既想去回应周为乔，却担心你们再也找不到以往的感情”，欣欣说，“又犹豫会不会伤害陆逸松，影响出版社的工作~”
“嗯~”
“唉，这两个人都不是傻子”，欣欣叹了一口气，“周为乔对你可谓是了如指掌，就算你有一些变化，他那么精明，也想的出来；而陆逸松看到过你为了周为乔哭，猜也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我不是故意的。”
“当然，你不是故意的，那种场合，哪个女的反应都不可能太自然~”，欣欣说，“他们两个人都不错的，所以你就问你自己一句话~”
“什么？”
“你还敢不敢，再那样义无反顾的再爱一次！”
“？！”
“不要去想不再是学生，不要去想中间是不是有空白，不要去想以后能走多久，不要去想那些问题是不是还会出现，更不要想工作会怎么样”，欣欣的话虽然不至于发人深省，但也话糙理不糙，“今天是你生命中最年轻的一天，爱了就爱了，管他呢！”
“我没有喜欢陆逸松的~”，汐岚说，“只是为乔……”
“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因为周为乔那里，你要拿主意了……”，欣欣挥了挥手，“你心里只有一个位置！”
“……”，汐岚不说话了。
“陆逸松没有表白，你自然不存在拒绝；他如果表示了，那你好好讲清楚不就行了~”，欣欣说，“只有你心里安定了，工作才坦然了”
……
到会议召开的第二天，终于进行到这审议分公司的议程了。
会议室里，剑拔弩张。
“分公司在N市，开局不利啊~”
“这整个事情，分公司汇报的太迟，没有及时请示！”
“这亏损的钱，怎么说？”
“这合同签的也太草率了，基本的成本都估计不到位，是不是能力问题？！”
“这合同的报价，明显偏低，就算做了，也没有什么收益~”
......
果然，在会议的这个部分，周为乔和褚秋怡虽然坐在桌子末尾的位置，但还是受到了广泛的批评。
“我看，这件事，首先是小褚要负责，她既是分公司的副总，又是这个合作谈判的主要责任人......”
“我认为，要追究的是周为乔的责任，分公司的合同、褚秋怡的谈判，都是主要负责人安排，其他人都是执行。”
......各抒己见，但半天也没有个统一......
“请大家安静一下”，老总说话了，“各位的意思，都清楚了”，然而他又对着为乔和秋怡说到，“你们也听明白了吧？”
两人点点头。
“说说吧，有什么要解释的”，老总说道，“谁先来？”
“我先来吧，我进公司早一些~”，秋怡站了起来，“这件事情，主要是我的责任，周总和我吩咐过的，让我放一些成本，但是我考虑不充分，加上谈判的时候，疏忽了，所以才有这个结果。”
“出了事，自然要承担责任”，秋怡停了一下，“如果公司扣我的工资，甚至决定免除我的职务，我也没有什么意见，我还是愿意继续在分公司，或者调回总部，贡献自己的力量~”
说完，她坐了下来，喘了一口气。她看了一眼为乔，见他只是淡淡的皱了一下眉头，便没有了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确实，褚秋怡的责任大一些”，有人附和，“既是副经理，又是主要谈判的人。”
很多人点头。
“你说完了吗？”，老总打断了质疑声，问秋怡。
“说、说完了”，秋怡还是有点紧张的，但她已经做好了受处分的心理准备。
“好，你，小周~”，老总点名了，“你同意不同意大家和刚才小褚的意见？”
“我同意大家的意见”，为乔站了起来，没有看秋怡，握紧了拳头，“但是我反对褚秋怡的意见~”
“你也想扛责任？！”，有人嗤笑了起来，“你们两个搭档的不错啊，不愧是原来战略分析部的同事！”
“我不想扛责任，但是我想知道责任是什么！”，为乔一字一句，“这锅要不要甩出去，我得看看锅里是什么菜！”
“什么意思？！刚才的问题还听不明白吗？！”
“安静一下，让他说完”，老总的脾气不太好，让下面别嚷嚷。
“刚才老总问了我，有没有听明白，我回答听明白了”，为乔松一松手，“我只是在想大家问的是问题，总要有个答案，哪怕我们思考的不成熟，行动不周密，也不要把问题给悬着。”
为乔舒缓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整理了一下思路，慢慢说道：
“分公司在N市其实是比较艰难的，各位也知道，当时人生地不熟，新市场新行业，经费也紧张，很多人不愿意去。我们从来没有和总部开过口，知道总部资源有限，我们既做分析，又做市场，还有合作，都是同事们自己一步一步做起来的。当然，我并不是说什么将功抵过，这开局利不利，都是我这个主要负责人的责任，只是今年底还没到，直接将第一单业务等同于开局，可能时间还不充分。”
“关于谈判的事，连我都不知道时间这么紧张，褚秋怡周末加班，直接就单枪匹马的去谈了，再请示再汇报，也来不及了！而这，也是我同意的，我让她在现场全权负责，因为人家是一个团队忙合作，而我们一共就几个人，褚秋怡又是唯一有谈判经验的，我们再去其他人，作用也很小，力量不足是显而易见的~”
“至于这合同的报价，是低了一点，但是这些是我们分公司共同商量的结果，没有收益也是计划之中的。如果要赚钱，为什么不做原来的业务？如果就是开拓新市场，为什么不让市场部的人上？如果仅仅是分析能不能做，为什么不把合同交给战略分析部？那，我们分公司的定位，到底是什么？！是挣原来的钱？是看看新客户？是纸上谈兵？应该都不是，或者不仅仅是上面三个目的！”
“分公司作为总部的‘先行军’，以较小的成本是去接受新观念，尝试新行业，适应新标准，实践新做法，应对新变化，总结新经验，而设立分公司是最优选项！”，为乔加重了语气，看了一下老总，“以后，总部到底是在W市，还是在N市，甚至会在更大的城市；业务究竟是简单增加了，还是部分替换了，甚至是全面变革了！这都是分公司的目的。我们可以不去，可以不做，但是不能不知道！”
......会场鸦雀无声......
“至于亏损的15万，是失误，从我的工资里扣”，为乔停了一下，“我负全责，分公司的一切行动都是听指挥的，都是我授意的，这也符合总部的要求和传统！”
……
“怎么处分是会议决定的，公司如何发展也是总部的选择”，在一旁一直不说话的，像一尊雕塑的卫总，就是大卫，突然打断了他，语气严厉的说，“年底述职还没到，年轻人不要说话打自己的脸，坐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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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被为难了.......
慢慢看，不要着急，不要着急~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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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