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程爸一面
......
会议室里......
“程小姐，我们看过你的简历和之前的作品了，你在学校是美术专业，这一点我们还是比较满意的”，一位考官说到。
“如果在出版社上班，根据专业，应该是在绘画部，目前可能涉及到的工作，给文学文字作品进行配图，给儿童文学作插画，当然，忙的时候可能还会涉及到市场部、影像部的一些工作。”
“从简历上，你之前没有什么工作经验，这有些让人担心，当工作量比较大，或者事项比较杂的时候，该如何处理？”，一位考官问了起来。
“在学校，我曾经担任过动漫社的副社长，组织安排过活动，并亲自参加到招纳新人、讨论研究、外出学习等项目中”，汐岚自信满满，“同时，还经常参加学生会的相关工作，具备一定的统筹能力。”
......
汐岚虽不是很紧张，但是面试还是比较严肃，“我都没有问题的”。
......
“行，应该是可以的”，一位考官与其他几位面试官相互照了个面后，就面带笑容，“毕竟你是导师推荐的，你们学校之前推荐的艺术类学生的整体素质都不错，回去等消息吧，我们安排好相关事项，就正式通知你。”
“谢谢各位考官”，汐岚还是有一点小激动和小高兴的。
......
“小汐啊~”，知道今天汐岚去面试，程爸估计时间差不多了，就给她打电话
“爸~”，汐岚嗲嗲的。
“今天晚上回来吃饭吧？”
“嗯~”
......
汐岚一到家，程爸程妈早早的就等她了。
“白天面试顺利吗？”，程爸关心的问。
“挺顺利的，面试官说会给我正式通知的。”
“那预祝你成功啊？”，程爸就要举杯庆祝。
“去去去，你嚷嚷什么啊？”，程妈不高兴了，挥着手让程爸“暂停”，“小汐，真的想好去工作了吗？在家休息休息，或者再读读书，也挺好的呀~”
“妈~我一辈子就睡觉吃饭啊？”
“那应聘的公司岗位，喜欢吗？”
“听上去还行啊，都是和美术相关的。”
“那公司薪水怎么样啊？”
“这我不知道哎，毕竟还没有上班，老师推荐的不会差吧，毕竟我们不少学长学姐都是学校推荐的”，汐岚摇头晃脑的，“而且听说，出版社的绘画部还是比较难进的 ！”
“那......”
“唉唉唉，你有完没完啊？小汐才去面试，你就问这儿问那儿的，那她也得上了一段时间的班，才搞的清楚啊，真是”，程爸不耐烦了，“小汐啊，反正没有什么工作是轻松的，现在竞争压力那么大，公司是这样、个人也是这样，只要你肯动脑筋，能吃苦，那就再困难的工作也是有前途的。”
“再怎么！今天面试也是成功的”，说着，程爸抿了一小口酒，对着程妈和小汐说，“先多学习，毕竟理论和实践的距离，学校和社会的差别，都比较大。”
“嗯，谢谢爸~”
“这讲的还像话”，程妈也不再言语，笑着说。
......
果然，不多日，电话就来了。
“......嗯......嗯......好......我记住了”，小汐一边接着电话，一边在纸上记着，“我会尽快准备好的，好的好的，下周来上班。顾主编，谢谢您。”
放下电话，转手就给为乔发了个信息，“我工作确定了，晚上一起吃饭？”
“四食堂吧。”
“好的。”
......
汐岚没有课了，早早的来到食堂等为乔下课，不一会儿，为乔就抱着书本急急忙忙的赶过来了。
“小乔，姐姐我工作确定了，下周就上班了啊~”，一见面，汐岚就开心的说到。
“？！，这么快！”，为乔脱口而出就愣住了，显然，这话在汐岚之外。
“怎么？不替我高兴吗？”，汐岚很是奇怪。
“那......是要从宿舍搬出去了吗？”，为乔犹豫了一会儿，问到。
“明天准备收拾行李了”，汐岚这才反应过来为乔的情绪，“然后我爸会来接，把东西啊什么的，都带走。”
“那今天吃过饭，我帮你吧？”
“好的。”
......
为乔在女生宿管站门口说了半天，但估计各种理由已经被想进宿舍的男生用烂了，都没有成功。汐岚不得已，拿出了学生证，表明了自己真的是要毕业了，阿姨才让进。
“怎么就你一个人？”，到了汐岚的宿舍，为乔看见一片狼藉的样子，很多地方都空了。
“她们已经搬走了，就欣欣还没有打包，她在她爸的公司上班，是做什么投资理财的，很多美术的东西送给学弟学妹了，没有太多要收拾的。”
说干就干，两个人忙了起来。
“这是？”，为乔看着一张照片，上面有自己，但是他并没有印象和汐岚拍过照片。
“这个啊，是其他同学拍的，后来发给我的”，照片还是为乔那次在动漫社和别人“吵架”时的“英姿”：
为乔直直的站在前面，气势逼人；汐岚才像一个学妹，扎着“小揪揪”，站在为乔身后。
“你看你，多厉害，说得人家哑口无言”，汐岚指指为乔的样子。
“这个，哦~”，为乔拿起了一本书，觉得眼熟，打开看了下，那是自己的单词书，前面的一大半全是他的笔记，后面一部分“惨不忍睹”，也被汐岚增加了“人物插画”。
“嘻嘻”，汐岚一把抢过来，放在箱子里，“画的可爱吧？”
从傍晚到快熄灯了，忙了很久才歇下来，两人靠在沙发上坐着。
他们对望了一下，看着对方脏兮兮的脸，“噗”的都笑了起来。
汐岚伸手抹了点灰，在为乔的脸上画了一“笔”：“哎呀，我的大帅哥，变成‘大花脸’了！”
“那你就是小花猫！”，为乔也不甘示弱，伸手在汐岚脸上补了一“刀”，汐岚左躲右躲。
两人抱在了一起。
“明天我来送你吧，东西比较重。”
“嗯。”
......
......
“爸，你来了啊？”，第二天一早，程爸的车子已经到了学校，程汐岚在楼下迎着。
本想就让程爸在楼下等着的，但汐岚还没有开口，“走，我们收拾去”，程爸已经关上车门，拉着汐岚上楼。
“已经、已经收拾好了”，汐岚跟在后面小声的说。
......
推开门，周为乔正把箱子，大包，还有行李箱什么，整整齐齐的堆在门口。
“汐岚，东西已经收完了，一会儿叔叔来的时候，直接可以搬了”，他正背对着门，只是听见门响，以为是汐岚上来了，就自顾自的说到。
“小乔，哦，为乔”，汐岚赶紧改口，拉着爸爸进门，“这是我爸。”
“爸，这是周为乔。”
为乔一回头，有些气短。
程爸一抬头，有些措手不及。
两个男人见面了，都愣住了。
“先搬东西吧”，程爸打破了“僵局”。
“嗯~”，为乔的脸红到耳朵根子。
......
搬完了东西，中午在食堂，三个人坐在一起吃饭，大大小小点了不少了菜，但是一开始，就没有人下筷子。
“咳~”，程爸毕竟过来人，“你叫周为乔，是吗？”
“是的，叔叔”，为乔拘谨的不行。
“辛苦了你啊，小汐那么多的东西，收拾了很久吧？”，程爸笑了一下，他还是了解自己女儿的。
“还好~”，为乔低头看着桌子。
“那你也毕业了吗？”，程爸才问第一句。
“爸，你查户口啊？”，汐岚打断了。
“小周，别紧张~”，爸爸看了眼女儿的表情，意味深长的笑了，“啊，吃饭吃饭~”
“嗯”，为乔瞟了一眼汐岚，埋着头吃饭。
离开的时候，汐岚见程爸先上车了，就赶紧跑过来对为乔说，“我到家和你联系啊~”
“嗯~”，为乔点点头。
担心程爸在后视镜里看到，汐岚倒没有做什么太多的动作，就是背对汽车，面对为乔，做了个“飞吻”，“等我哈，你快回去吧~”
“好~”
......
到了家，程妈已在楼下等了，一家三口一阵儿忙乱，终于把东西算是搬完了。吃过饭，程妈去洗碗了。
“小汐，我可以进来吗？”，程爸轻轻的敲了敲汐岚的房间门。
“好呀！”，汐岚正在整理自己的衣服。
“有时间吗？咱们聊聊？”
“嗯。”
“周为乔，今天那个男孩”，程爸试图用最委婉的语气开始谈话，“帅小伙，话也不多，你们......？”
“爸~”，汐岚有点慌乱。
“没事儿没事儿~，你是大姑娘了，有点小隐私也正常”，程爸搓了搓手，“我看他挺关心你的，姑娘家的东西，你也放心给他收拾。”
“嗯，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在爸爸面前说这个，她还是有点张不开口。
“小伙子看上去挺好的，那他这两天不用收拾毕业的东西吗？”
“他才大三，还没有毕业呢~”，汐岚就把为乔的情况和程爸说了......
“那你们相处两年多了？”
“嗯”，汐岚像一个幼儿园的小朋友，头依靠在程爸的肩上，挽着膀子。
程爸一边细细的听着，一边思考，嘴里轻轻念叨着，“外地人、小一岁，可能条件一般”。
“爸！”，汐岚听到，就有些不高兴了，“你怎么能这样说？！”
程爸宠爱的摸着汐岚头发，“看的出来，我的小棉袄是真心喜欢人家，爸爸讲讲都不行了啊~”
“爸~”，汐岚撒娇了，“我们是相互喜欢的~”
“好好~”，程爸笑了，“听你这么说，这孩子是挺优秀的。”
“那当然，我的眼光怎么会差？”
“如果真是这样，我当然希望你们好~”，程爸收起了笑容，“但是啊，没有什么是一帆风顺的，学习是、工作是、生活是，感情也一样是。”
“可是，我在N市工作，他也打算留下来”，汐岚不太明白程爸的意思，“不是挺好的吗？”
“你们之前能粘在一起，是因为你们朝夕相处~”，程爸放慢的声音，希望汐岚能理解，“真正毕业了，他家里对他有没有要求，这现在谁也不知道啊~”
汐岚没有说话。
“不说年龄、条件，也不说以后工作的事。单是未来，N市那么大，你们还有没有共同语言，是不是都为着对方着想，能不能有时间相处，朝着共同的目标去前进，都是艰难险阻~”，程爸回忆着说，他是希望给女儿打个“预防针”，“爸上大学时，班上谈恋爱的就多，但最后成了的却没有多少，并不是谁故意要分手，而是慢慢的啊，生活就疏离了啊~”
“爸~”，汐岚有些难过，“我们都是初恋，不会的 ！”
“初恋，是少男少女最真挚的情感，也是人生中最宝贵的财富之一”，程爸停了一下，“你们能这样珍惜对方，计划好自己的将来，我很高兴，这是一件幸事。”
“嗯！”，汐岚肯定的对程爸说，“为乔做事计划性可强了！”
“你看你，如果不是今天我去学校，还不知道小周呢~”，程爸瞟了一眼汐岚，“有什么事儿啊，和爸爸说说，好事啊咱一起开心开心，不好的事啊，我替你出出主意~”
“嗯，人家不好意思嘛~”，这下，汐岚的感情才缓过来。
“那行，今天也累了，早点休息啊”，程爸进入收尾阶段。
“谢谢爸~”，汐岚还裹着程爸，“爸真好~”
“和爸还客气啥呀~”，突然，程爸斜着看了汐岚一眼，“今天，我不和你妈说，不然......”
“审讯！”，汐岚条件反射，“这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
两人拉起了勾。
......
“今天看见我爸吓了一跳吧？”，躺在床上，汐岚发了个信息给为乔。
“你怎么也不和我打个招呼，看见你们站门口时，我人都懵了。”
“哈哈，小乔也有瞠目结舌的时候啊？”
“你下次要提前和我说，让我有个准备，那叔叔后来有没有说我什么啊？”
“嗯，我和我爸都说了，他说你‘帅、话不多’，挺好的。”
“没有反对我们吧？”
“那倒没有，就是让我们共同努力啊~”
......
“喂，为乔啊~”
“哎，妈~”，为乔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嗯，今天怎么打电话回来了啊？”，周妈的态度还是和蔼的。
“吃过晚饭了吧？”，为乔最关心的还是周爸周妈的身体，“爸最近身体怎么样啊？”
“还行吧~”，周妈轻轻的说到，“我一直都挺好的啊~”
“那家里钱还......”
“行了行了，够用~够用~”，周妈是熟悉为乔的，每次电话回来就三件事：周爸和自己的身体，家里钱够不够，汇报一下学习情况。
“妈，说个事~”，果然，为乔正式进入“第三话题”，“我大三已经把课学的差不多了，大四就准备找工作了。”
“......你成绩这么好，研究生......，行吧，爸妈没有什么意见”，周妈心疼的说道，“听你的，你自己安排就好，你就是太懂事了，别太委屈自己就行。”
“没有的~”，为乔想更让妈放宽心，“就在N市工作。”
“有没有别的要说的？”，周妈主动问道，“你这孩子说话还是‘老三样’啊？”。
“什么？”
“那为乔，妈问你一件事”，周妈回忆起了周为乔手腕的红头绳，想了一下，还是说道，“你在学校，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啊？”
“妈，怎么说这个事？”，为乔有点难为情。
“你这孩子，什么都好，爸妈不担心你生活，不担心你学习”，周妈话题一转，“你啊，在感情上有点‘木鱼’脑袋，我担心你不善表达，什么都放心里。”
“妈，有的”，为乔还是决定坦白，特别是在今天和程爸见面后，为乔觉得也就当向家里人汇报一下，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温柔，“她叫程汐岚，是艺术学院美术系的女生。”
“嗯，那她喜欢你吗？”
“我们都喜欢对方的”，为乔的声音里透露着一种婉约和幸福。
“你们处的怎么样啊？”
“之前天天在学校的”，为乔顿了一下，“她是比我大一届，马上毕业了，就在N市工作。”
“哦，我说呢，上次看到你手腕的那个头绳儿，我还想你什么时候喜欢这些社会小青年的装饰了~”，周妈舒了一口气，“你们处了有一段时间了吧，你还掖着藏着。”
“......~”，为乔在电话这头，害臊的抓了抓头。
“要对人家好一点儿，有机会啊，带回来给爸妈看看。”
“嗯，会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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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知道喽，到底过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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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