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问问题吗？”
不打断她，还不知道她要在那头笑多久。
虽然，听着她的笑声，让他的心情也奇迹的跟着变好。
看来回到以前住的地方，她很开心。
也是，她是个心思纯净的人，让她开心本来就很容易。
“问，我问。”慕吉吉停止笑，捏紧了手机，“傅臻川，你还认识别的叫ZC的人吗？”
“……”
傅臻川沉默了几秒，反问她：“不认识。什么这么问？”
“那——世界上叫ZC的人，只有你吗？”
“那怎么可能。”傅臻川这回倒是立刻回答她了，“重名的人多了，只要名字首字母有ZC两个字母，就有可能给自己起这个名字。”
“哦。”慕吉吉想了想，觉得也对，但她还是觉得，资助绿水村孩子们上学的ZC就是傅臻川。
直到现在为止，她还没证据，但她就是知道。
直觉告诉她的。
而她认为自己的直觉很准。
“你就是要问这个？”
等她回去，她会亲自跟他确认的。
慕吉吉打定了主意，笑着回答傅臻川，“不是。”
“那你……”
“就是想给你打电话啦。想听你声音。”
她突然就这么坦白，搞得傅臻川措手不及的，一时间都不知道应该回她什么。
最怕的不是九曲心肠。
傅臻川这样心思深沉缜密的人，你越是跟他搞九曲十八弯，他越是能给你捋直了。
怕的，反而是慕吉吉这样的直击球。
因为太直接，你接到球也不知道说什么，做什么。
“傅臻川，我跟你说，这里的星星好美。”
慕吉吉找了块大石头坐下，仰起脸看星空，“跟城里看见的完全不一样，还有银河呢。”
“嗯。”
“等什么时候，你也要来看一下，你肯定会喜欢的！”
“像你这样的小姑娘才喜欢星星，我不喜欢。”
“哎？星星这么美，你为什么不喜欢？”
“……”
“傅臻川，你喜欢好不好？”
心跳忽然就变得不规律起来！
该死！
为什么这丫头这句话让他听起来那么像，让他喜欢她好不好。
轻咳一声，傅臻川自己听到自己的声音是沙哑的，还有点发涩，“什么？喜欢，什么？”
“星星啊。”慕吉吉立刻答，“喜欢星星啊。你喜欢星星好不好？”
一个好字梗在喉咙，他很想宠着她，顺着她，随着她说好，就一个好字，也没什么难的。
但就是说不出，好像被什么东西压着，堵着。
好像答应喜欢星星是答应喜欢她一样。
他不能喜欢星星，也不能喜欢……
“回去吧。是不是一个人出来了？回去吧。”
“你还没答应我呢！”
“回去吧。我还有工作要做。”
他搬出工作来，慕吉吉也只能噤声，不好再吵他。
“好吧好吧。”从石头上站起来，她往回走，“你去忙吧。我过几天就回去了。”
“嗯。”
“傅臻川等等！”
感觉这是要挂了，慕吉吉听从内心，喊住他。
傅臻川把拿到眼前的手机又重新贴回耳边，“嗯？还有事吗？”
“傅臻川，你知道你的眼睛，”慕吉吉感觉自己要死了，真的要死了，她真的要说吗？
攥着手机的手心都是汗，她深吸一口气，对手机那头的男人说：“你知道你的眼睛很像星星吗？再见拜拜！”
手忙脚乱的把手机挂断，慕吉吉大口大口的喘息。
说了！说了！她真的说了！
他听见了吧？
听清了吧？
天哪！
彼时，办公室里，一片沉静，就连呼吸声都浅的好像不存在。
男人耳朵发烫，手机还贴在耳边。
仿佛只要不拿开，那个小少女的话就还在回响。
她说她喜欢星星。
她说他的眼睛像星星。
其实她是想说，她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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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