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秋低吼道: “你……你推的?”
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慕以煦能对他自己下如此的狠手?折腾谁呢,这是?
“啊……对啊。”慕以煦双手抱胸的点了点头,他并不觉得自己有做错什么。
“你!”知秋伸手想去抓慕以煦,却在碰到慕以煦时,穿过了他。
慕以煦伸手捧起知秋的脸,让他抬头看着自己,轻声说道:“你难道忘了我是灵魂体吗?你们是碰不到我的,相反,只要我想,我就能碰到你们。”
“无聊。”知秋皱眉,对于慕以煦的嚣张,他却无可奈何。
他做不到宋砚他们的,不把慕以煦当太子殿下来看,也无法对慕以煦的所作所为进行反驳,因为,慕以煦所做的都是对他自己,并没有对别人。
听到知秋的话,慕以煦放开他,飞到一旁,说道:“也不怎么无聊,只要能看到他受苦受累,我就挺高兴的,你还是去找谢离他们吧,一个人到处跑可不行。”
“咦?”听到慕以煦的话,知秋这才反应过来,他原本是要去找谢离的,转身,连忙跑了回去。
看着知秋跑得那么快,慕以煦摊手,这个不是他的错吧?他让知秋同他单独呆呆,知秋完全是能不同意的。
“做什么?”一道清冷的声音传入慕以煦的耳中。
慕以煦微愣,面带笑容的缓缓转过身:“落秋,你醒了,那家伙你放走了?”
容忧看着他的笑容,皱了皱眉,伸手抓住他的衣领,向知秋离开的方向走去:“别胡闹。”
“哦!”慕以煦面无表情的应声道。
对于容忧,他只能乖乖听话,他根本打不过容忧,更没办法与他开打。
太不公平了!
慕以煦想到自己与容忧的差距,就觉得很不公平,不过,更多的却是不可思议。
他甚至有些不明白,以容忧的性子来看,他应当是那种拒万事与身外之人,容忧却在他小时候的低谷期,跑来照顾他,怎么可能?
对于这件事,他想了许久也未曾想通,索性最后不想了,可是,当现在想起来,他仍然觉得十分可疑。
“落秋,现在我们去何处?”慕以煦见容忧放开了自己,连忙飘到容忧的身旁。
容忧侧目,看他:“你昨夜不是去找过了吗?”
“啊?”慕以煦微愣,随后想了想昨夜自己去见过谁,扯了扯嘴角:“这你也知道?”
容忧淡声道:“你觉得你做的事情就悄无声息吗?只要你做了,就一定会有人知道。”
慕以煦不语。
————
“不是,你是什么时候得罪的你?你怎么对我偏见如此之大,守着我有什么用?”含昱坐在榻上,看着靠在门口的谢离,心里一阵冷笑。
含昱说完看了眼门外,发现来的只有谢离,又补了一句:“还是避着闻人来的。”
“他累了,已经睡下·,我来找你是同你谈谈的。”谢离动了动身子,抬步走到桌子旁坐下,看向含昱。
含昱点头:“你说,我倒想知道我们有什么可谈的,我想我也从未得罪过你吧?”
“你没得罪我。”谢离摇头,又道:“虽说如此,我也并不想针对你,只不过你对于知秋而言太危险了。”
“危险?你说的是……他心灵脆弱,容易被我带偏?”含昱眨了眨眼睛,若是说危险的话,也就只有他想成为堕神这件事情危险吧。
不过,他怎么可能会让一个才一千多岁的孩子做这种事情?当然,这要抛去他小的时候怂恿其他神仙的事。
谢离点头,先堕神在消逝之前,就让他好生照顾知秋,绝不能让知秋成为堕神,最后弄的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知秋是他看着长大的,他是绝对不会让知秋误入歧途。
含昱想成为堕神,但却因为自身的原因成不了,这件事情他从小就知道了。
可他却未曾想到过知秋会与含昱有交集,最奇怪的是,原本不爱搭理人的含昱,居然对知秋那么好,失忆也不至于这样吧?
当他发现知秋对含昱感情在逐渐变得不对时,就制止过知秋知秋是答应了,可他却忘了含昱会找上知秋。
所以,今日他定要将事说清楚,不能再如此下去了。
“那你大可放心,知秋他……我也并不希望他成为堕神。”含昱如今只要一想起,之前知秋差点成为堕神一事,他就不敢再提堕神了。
谢离若有若无的点了点头:“是吗?那你不喜欢宋砚了吗?”
“宋砚……不喜欢,应该说……从未喜欢过。”含昱如今一想,他对宋砚就跟对于戚还有慕瑾一样,只不过,他放大了自己对宋砚的感觉而已。
谢离的脸色沉了几分,说出自己绝不可能接受的话:“你喜欢知秋?”
含昱意味深长的看向他,言道:“这可不是我说的,而且,我没对他动手。”
“含昱!你有病啊?知秋他才一千岁,你都下得去手,你还要点脸吗?”闻言,谢离拍桌而起,一手指着含昱,苍白的脸上被气出一抹淡红。
听到谢离的话,含昱不怒反笑:“还真是多谢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我,若不是因为他是天界的一千岁,我还用得着到现在都没下手吗?话说,你还没资格说我吧,你对闻人下手不也挺早的。”
谢离快步走到含昱的面前,一手抓住含昱的衣襟,强迫他起身,怒声道:“我与忧是同岁,而你与知秋整整相差上万岁,我是知秋的哥哥,他唯一的亲人,我不允许!”
“你不允许?你又可否问过知秋的想法,他不可能一直都听你的,自从他成为堕神的那一刻起,他就得学会自立。”听到谢离的话,含昱只觉得他对于知秋管的过于宽了,这也是他对谢离不满的原因。
含昱伸手抓住谢离的手,让他放开自己,紫色的双眸染上一层阴霾:“想来找我打架就直说,我随时奉陪。”
说什么来谈谈,其实,也就是为了避开闻人尤,让闻人尤不来制止他们两个打架罢了。
“和你打架?让你去知秋那里寻求安慰吗?本想着和你聊聊,才发现根本没有必要。”谢离甩手,转身离开。
见谢离离开,含昱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了,看来他们是没办法像知秋所说的和平相处的。
含昱冷哼:“顽固不化。”
————
林间,因为一个重物的落下卷起了一阵烟尘,烟尘消散后,地面出现了一个大坑,而旁边的树木全部倒地。
大坑的中间躺着一名白衣的少年,少年束发的银白发冠已经从他的头上落下,头发落下遮住了少年的容颜。
少年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动了动自己的身体,他只感觉到全身上下传来的疼痛。
少年看着面前的泥土,只感觉视线一片模糊,他感觉到头上传来阵阵的刺痛,伸手摸了摸那处。
看着手心的鲜血,少年已无力擦拭。
“你没事吧?”一道男声传入了少年的耳中。
随后,他便看见一个人好像下来了,然后,他便晕了过去,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木屋中,一位面容清秀的少女正趴在桌子上,他的面前放着一个银白色的发冠。
少年缓缓地睁开双眼,伸手揉了揉眉间,看着面前的发冠,心中不知作何感想,语气有些无力道:“为什么会梦到这个?”
发冠却无法回答少年的话,银白色的发冠底部有花瓣状的小片,围着发冠有一圈,看起来就像一朵白色的睡莲,纯洁无瑕。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懂?”慕以煦伸手拿起银莲发冠,这个东西他好像在那一堆摆放生辰礼中见过,好像是文昌帝君送的。
“!怎么又是你?”慕瑾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身旁的慕以煦,猛地起身,向后退了几步。
慕以煦飘到容忧的身旁,说道:“陪内人来的。”
“嗯。”容忧并没有反驳慕以煦的话,在慕瑾那充满疑惑的注视下,点了点头。
此时的容忧,身着一件白色的衣裙,只有袖口与衣襟,还有衣摆处有几抹蓝色,脸上化有较显冷艳的妆容,在慕瑾看来容忧是一名高傲冷艳的美人。
慕瑾扯了扯嘴角,他还是第一次见灵魂体都能娶妻的。
容忧落座于木桌前,一手放于桌面,食指敲响桌面,冷声道:“过来。”
容忧的声音偏中性,一时让慕瑾分不清他是男是女,只能依靠他的容貌来辨别。
慕瑾愣了愣,他的身体却不自觉的向容忧走去,落座于木桌,容忧的对面,才停止了动作。
“怎……怎么回事?”慕瑾坐下后,发现自己仍然无法动,有些不明白。
“那是因为落秋不喜欢别人违背他的话,为了以防你乱来,他只能不得已的控制住你的行为举止了。”慕以煦坐在木桌上,晃动着自己的双脚,无聊的把玩着银莲发冠。
慕瑾缓缓地看向坐在他面前的容忧,张了张嘴,却不知应当说什么,以他的能力,他定然无法拿容忧如何,说不定还会反被打死。
容忧沉默了片刻,淡声道:“谁教你的操控植物?”
“啊?你问我吗?”慕瑾皱眉,见容忧直直的看着自己,又道:“我不知道,我根本不知道是谁教我的,当我醒来时,我连我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慕以煦微愣,回头看向他,又看了一眼容忧,容忧抬头看了看他,两人只有一瞬间的对视,却也在那一瞬间心有灵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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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