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姜歌的话,
汴老丝毫不慌,眼中满是鄙夷讥讽,一副油盐不进的碰瓷模样。
很皮,很头铁。
姜歌的小暴脾气,就喜欢正面锤爆这种狗头。
姜歌呵呵一笑,道:“老东西,你兜里的百毒蜜,还要藏多久?”
百毒蜜!
听到这三个字,汴老差点跳起来。
“姜大哥,你所言是真?”姑苏政猛的一皱眉。
他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
百毒蜜,色泽、味道,都和百花·蜜一样,肉眼几乎看不出差别。
但唯独一点,百毒蜜,是专门用来驯养追踪蜂兽的。
这一点,姑苏政也只在古籍之中,有所了解。
按理说,
百毒蜜,早已经绝迹了才是……
当然。
最最震骇的,莫过于汴老了。
因为用什么方式通风报信,他的心里最清楚啊。
每一个细节,都熟透了。
他兜里装着的,就是百毒蜜。
所以当姜歌说出“百毒蜜”,这三个字时,他的心脏都几乎停止跳动了。
两腿猛的一颤。
一股寒意,从菊花升起。
然后,一阵阵耳鸣。
但是很快,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要慌,问题不大……
姜歌肯定是瞎猜的,他一黄口小儿,仅仅一时半刻,能查出什么?
而且,百毒蜜,非花非毒非药,足足有三种香味。
第一种,是正常的百花·蜜香味。
第二种,是勾引蜂兽的引路香。
第三种,是驱逐预警的警报香。
通常情况下,都是第一种香味。
其余两味,则需要特殊手法才能呈现。
这种手法,是区别于医术、丹术的偏门秘技。
即便姜歌有点本事,想要实锤自己,那也完全不可能。
“姜歌,你还真是可耻,可笑啊!”
汴老厉声道:“空口白牙说我卖主求荣,证据呢?证据呢!”
紧接着,汴老又斥责道:“殿下,我老汴头效忠十五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现在姜歌竟污蔑我卖主求荣,这是要把我往死里逼啊!
他仅仅只是一个路人,就如此嚣张,倘若一朝小人得势,岂不是要上天?
这种山野村夫,只配吃屁!”
说罢,汴老作势要以头抢地,一头撞死。
姑苏政一脸为难。
姜歌手一招,一个瓷瓶从汴老身上飞出,落入掌心。
打开一看,黄澄澄的,正是蜜酿。
“哼!看清楚,这明明是百花·蜜!”
汴老梗直了脖子,叫板道。
“来来来,脸伸过来,挨打!”
姜歌当时就笑了。
百毒蜜?
失传已久?
偏门秘技?
不好意思,我有系统。
没有废话。
姜歌直接上手,口中念念有词,手上指诀掐动。
忽而风起,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但!
“嗡嗡嗡……”
下一刻,许多蜜蜂从角落、远方,缓缓而来。
“阿政,百毒蜜,不用我多说了吧?”姜歌道,“且看瓷瓶。”
姑苏政:“!!!”
汴老:“!!!!”
惊呆了,
姑苏政接过瓷瓶的瞬间,双手都是微微颤抖的。
他虽然性子软,但不瞎。
一眼就看出了姜歌胸有成竹,汴老的色厉内荏。
所以,这瓷瓶不用看,就已经能够判断了。
但是当真正看到瓷瓶的瞬间,姑苏政还是震惊了。
百毒蜜,味三香。
一曰凡、二曰引、三曰返。
三香三味,色泽各不相同。
然而姜歌一通操作,竟然能够在瓷瓶之中,同时幻化三香,三种香烟缭绕,清清楚楚,一目了然。
哪怕他这样的外行人,也一眼看透彻了。
这……已经是古籍之中,最最顶尖的手法。
了不起,实在了不起!
姑苏政浑身颤抖,嘴唇哆嗦。
内心又是愤怒,又是惊艳和震撼。
愤怒当然是因为汴老。
而惊艳和震撼,则完全是因为姜歌。
何为天才,该当如是!
惊才艳艳!
这……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啊?
姑苏政完全无法想象。
从这里可以看出,姑苏政,同样是个非凡之人。
此时他本应该完全沉浸在愤怒之中,因为他遇到了背叛,最可耻的欺骗。
但是,他心中,反而更多的是为姜歌的才情而惊艳,求贤若渴。
过了许久之后,
姑苏政这才缓缓开口,叹为观止道:“先生大才,技惊四座!”
这一句话,便相当于实锤了。
汴老整个人如遭雷击,呆若木鸡的杵在原地,下巴都快脱臼了,愣是吐不出一个字。
这,这怎么可能啊?
仅仅一个十七岁的少年,一通操作,竟然直接让他原形毕露。
这,这怎么做到的啊?
完全无法想象,不可思议!
外行人看了,都觉得匪夷所思。
而汴老是内行人,
所以,任何语言都难以形容他内心的崩溃。
然后,姑苏政目光望向汴老,冷声道:“这些年来,我对你何等倚重、信任?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你真当我是个傻子,简直……丧心病狂!”
老实人是很少发怒的,然而此刻,姑苏政出离的愤怒了。
汴老脸色惨白,两股战战。
他觉得自己简直无法呼吸了!
后背的冷汗不断爆出,整个身体都一片凉凉。
姑苏政寒声道:“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说?”
汴老拼命喘气。
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认罪,认了就完了,一定要矢口否认,顽抗到底。
他要等到背后的大人物救他。
汴老猛一咬牙道:“殿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想要给二殿下邀功,直接砍了我的头便是,为何还要在我身上泼脏水?”
姑苏政气得浑身发抖,举着瓷瓶道:“这,难道不是证据吗?”
汴老道:“抓贼抓脏,你们口口声声说我卖主求荣,难道就凭几只野蜜蜂?
那只是巧合而已!
证据呢!在哪里啊?
姜歌邪门歪道,心术不正,想要拿着他乱搞的东西,治我的罪,我死都不服?”
什么叫困兽犹斗,什么叫上天欲使人灭亡,必先使人疯狂?
这就是了。
这一刻,
汴老把恬不知耻的丑陋,表现得淋漓尽致。
姑苏政气得咬牙切齿。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人一旦不要脸,竟会如此之丑陋。
汴老大声高呼:“奸贼姜歌,要铲除异己了,人人自危啊!”
说罢,汴老不无得意的看了姜歌一眼。
那小眼神飘得,
仿佛在说,你能怎样?你气不气?
姜歌当然不气。
不仅不气,甚至还笑了:“要证据是吗?给你,看好了。”
姜歌拍拍手。
笼罩在马贼头领身上的威压,消散。
一只拇指大的追踪蜂,飞出一个“8”字形的弧度,然后落在汴老身上。
这只追踪蜂,显然是蜂头。
在它的腿部,甚至还携着一个符文。
姜歌又拍拍手。
符文碎裂,一张地图由小变大,清晰的露出汴老的字迹。
“!!!”众人。
“!!!”姑苏政。
“!!!”汴老。
一瞬间,空气都仿佛死掉了。
“不是要撞石头,以死为谏吗?”
“不是要剖心,忠肝义胆吗?”
“来个好心人帮帮他,让他撞,让他使劲撞!”
姜歌当时就笑了。
“哇——”
汴老则是直接吓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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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