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来的时候总是那么温暖又舒服。
让人忘了严寒,忘记的一切。
仿佛此刻就是人生中最向往的时候。
向往的生活啊!
可惜那一切都只是梦想而已。
现实总是那么无情的摧毁一个又一个梦想。
笔直的绷紧小脚,腿肚子上传来一阵酸麻难耐。
“哎吆”
腿抽筋了!
芸姜姑娘急忙跳下床揉搓着拉筋的地方。
真是苦恼,上一刻还在想着人生最美妙的时光,下一秒就被无情的拉回现实了!
转头看看,哎,怎的自己一个人睡在床上?
左右看看,桌子上一根麻绳,外带一根羽毛!
害羞到脸蛋绯红的芸姜姑娘轻轻走了过来,捏起那一根羽毛放在胸口不由低头颔眉,昨天晚上被吊起的事情历历在目。
那可是极致的体验!
微微回忆,记得欲罢不能的时候,关键时刻,好像是程冬春闯了进来!
芸姜姑娘才想起来昨天的事情,程冬春不会有事吧?
急忙要出门,刚一开门一股冷风……
这冬日里的天气,
回来穿好衣衫,整理妥当,这才出门。
一看,不由唏嘘,昨天竟是一晚上睡在白衣公子的客房里。
他人呢?
转头看看,客栈里冷冷清清的,没几个人。
不知道程冬春怎样了?
芸姜姑娘快步来到她们的客房门口,看到那墙上豁然一个洞,该不会是动手了吧?
急忙推门进来:“程姑娘!”
咦!
老道姑瞪着眼睛看着她。
“走错了,打扰!”
转身出门!
“站住!”
小女子暗讨倒霉!
堆着笑转过来:“陈姐姐!”
袖子一挥,门被关了,不知道什么地方流出的水来,轻轻没过芸姜姑娘的脚面!
“啊!”
那水流冰凉,幽柔。
“丫头,我问你,故意带我们来和柳廷玉动手,是什么打算?你的人在哪?”
“啊?”
一副莫名其妙的模样,芸姜疑惑的问道:“陈姐姐说什么意思啊?芸姜不明白、”若有所悟,她又像是想到了,说道:“昨天晚上的事,芸姜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想去与那位公子商量,能否匀给我们一间客房,没想到那位公子表面文雅,实际上却那么粗鲁!”
说着芸姜似是微微蹙眉,却含笑体味昨晚的事情!
“你这贱丫头,就喜欢别人捆着你!你当我看不出来?你勾引柳廷玉是想干什么?”
“没有呀。”
“哼,告诉你,不准再靠近冬春,否则休怪本尊无情!”
怯怯的看看老道姑,她说话之时眼睛里都透着一股子狠辣,看起来是真的被惹怒了。
思量一下,昨晚的事情怕是柳廷玉和她动手了。
那她是真的发火了。
点头应道:“知道了!”欠个礼,芸姜姑娘转头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说来也怪,出了门之后,一切好似还就那样,看看自己鞋子,刚才明明感觉站在水里,这会看来,连鞋都没有湿!
长舒一口气,再看看身后客房。
那一双老道姑的眼睛仍旧瞪着她!
不再看她,向前走去,微微凝神吸吸鼻子,看看那边的客房,姚羽清和陈冬春睡在一起。
微微体察。
貌似程冬春还在发烧……
有些明白陈佃香为什么火气这么大了,不敢怠慢,芸姜下楼去了。
看看周围零零散散坐着的几个人,很快就把目标锁定在那角落里吃着早饭的男人。
那男人回了她一眼。
芸姜微微一笑。
伙计迎了过来:“姑娘,您这是打算出去,还是……”
并没有理会伙计,芸姜姑娘走出门去,伸了伸懒腰,看看前方。
不多时,老汉赶着马车走了过来,微微一笑。
上了马车,芸姜翻腾着车里的东西,嘟囔道:“这次可是吃力不讨好,要不是她们,哪会被甩了呀,”
车外老头笑道:“甩是甩不了,大不了姑娘再继续跟下去!”
“还跟呀,再去就是死,昨晚怕是打的很厉害吧?看起来陈姐姐受的伤不轻!”
“嗯,想不到柳廷玉的心思这么缜密,表面上就那几个人,这背地里,怕是不少人跟着。姑娘要是再跟下去,得要小心了!”
“哎,”芸姜姑娘掏出一方铜镜来,端在手上照着,捏着手帕擦着嘴唇。黛眉微曲,幽幽的叹声道:“承王给的条件实在太好了,让人没有办法拒绝!这一次做完,可就是一辈子吃喝不愁了!”
“呵呵,姑娘什么时候吃喝愁过?”
“老楚,难道你不想过安稳日子?”
老头微微摇头:“就昨晚那阵势,不是我吹,说柳廷玉是境一,见了鬼了!打境二的陈佃香跟玩似得!难怪有胆子挑战陈望舒!”
姑娘咂咂嘴:“这么厉害?”
“是啊,到时候得好好看看,他们是怎么打的!”
似是没有兴趣,更多是整理自己的妆容,自化妆盒里捏出红纸来,嘴唇轻粘,抿一抿,对着镜子看看,徐点胭脂轻轻涂抹。
马车向前走着,清晨的路边满是诱人的香气,值得路过驻足的地方多不胜数。
三秦之地,这吃的东西,若是不好好研究一番,那这三秦也是白来了!
羊肉泡馍味道香,只是嘎达碎小弄起来太慢,此刻没得闲情逸致的时候,尤其芸姜姑娘已经上了妆容,吃这个怕是不行。
倒是街头的凉皮店,肉夹馍,肉馍香的冒油,老头买了一包,借着机会顺道瞥了一眼后方的追踪者。
对方的反应很快,看到这点下意识的动作,立刻就转身离开了。
不由皱眉,这柳廷玉的带的人着实厉害!
上了马车继续赶路。
这凉皮好吃,却怕染了红嘴唇,芸姜姑娘要吃,还得筷子夹着一根,嘴巴张大到夸张的程度,然后将这一根放入嘴中,慢慢咀嚼。
看看一边油纸包着的肉夹馍,更苦恼了。
车还在走着,似乎发觉有不少眼睛看着,老头心头有了不好的感觉,说道:“姑娘啊,要不歇息会?”
“嗯。”
整理一番出来,明显看出周围的气氛不对,芸姜问道:“老楚,这是去哪的地方呀?”
“不知道啊。”
抬头遮挡,看看远处的白山,远望去还可见前方几道高坡绿玉匆匆被松柏覆盖。
微微动了心思,耳朵动动。
远处林间,一灰袍老者负手站在那里看着她。
这老者背后还有两黑衣人,大白天也蒙着面!
大眼睛猛然增大,急忙袖子挡住脸,似是遭了什么:“哎吆!”
“啊,姑娘,怎么了?”
“肚子疼,”
“啊,肚子疼?这,”
老头左右看看,指着旁边的树林说道:“去那吧!我给你拿纸!”
尴尬的芸姜白了他一眼,娇嗔一声:“拿什么拿呀,快走!”
“啊!哦,姑娘,快上车!咱们去镇上找个大夫瞧瞧!”
“嗯!”
装模作样说谎话都不带脸红的,竟是就这样,芸姜姑娘上了车,老头急忙调转马车,又向七侠镇赶去了!
……
远处林边的灰衣老者压着眉头看着远走的马车。
“大人,要不要杀了她?”身后的黑衣人眼色冷森,看着那马车就如看见三个死物一般!
老者摇头说道:“不用了,少帅说她是程望舒的眼睛,既然已经来了,就等着吧,不影响我们计划,尽快行动吧!”
闻听此话,身后两个黑衣人虽是蒙面罩衫,也能感觉到他们兴奋起来了,抱拳之时都有几分难以抑制的高兴:“是!”
“哎,只是与程望舒一战,不知道少帅有几成把握!……对了,已经有线报,陈柏山在安城,化名唐柏山或者叫韦柏山,派人去打听打听,不要打草惊蛇!少帅要活的!”
“是!”
————
“香玉”客栈里,程冬春睁开了眼睛,浑身酸痛,看看周围,不知所以。
努力坐起来,想想昨晚的事情,不由的拍拍脑门,疼的厉害:“哎吆!”
昨天晚上看到了什么?
昨晚做了什么?
努力从小脑袋里搜索片段的记忆。
“啊!”
一把剑……又一把剑……
然后,
地上还有一把剑,没有注意!
就中招了,
然后就,
什么也不知道了?
好像很冷。
好像。
不对,
这不是重点!
……
努力从脑袋里压榨出最重要的记忆,猛然眼珠子一大!
对,
进去的时候,看见了让她目瞪口呆的一幕。正是这一幕让她一时不备,被那家伙偷袭了!
没错,
看到芸姜姑娘被他吊在房梁上。撅着屁股,红着小脸,一只小脚绷的笔直!
没错!
小脚绷的笔直!
这家伙抓着芸姜姑娘的腿不撒手,拿着一根羽毛在刮她的脚心!问她:“说不说?”
简直、
太!
疯狂了!
还能这么玩?不对,是逼供!
芸姜姑娘红着小脸,身子就像只大青虫一样不断的翻腾着。
但是那表情!
没有一丝难受的样子,倒是有种极为爽快畅意的意思!
像是一辈子都没碰上这么爽的!
爽的一张小嘴张的极大,表情像是陶醉其中,竟是笑的痴言妄语!
“不要停!”
“唔……”
就这样身子痉挛,抽搐几下,晕了过去!
程冬春目瞪口呆的看着,居然忘了自己是来打架的!
结果还没反应过来,白衣公子一个响指!
周围一道白光。
就!
什么也不知道了!
竟是连白衣公子长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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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