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风光无限,高朋满座的沈家大宅有几分说不出的冷清。
奢华无比的院落,别墅,一但没有人烟极是凄厉,远远望去萧瑟的一片隐隐有没落之相。
大客厅内安静无比,沈文强默默的抽着烟,嘶着声说:“欣儿,你说咱们这事,到底怎么回事?”
绝色的容颜略带疲色,依旧难掩那国色天香之姿,一身长裙落地总是那么优雅有度,即便是心如蛇蝎,亦无法忽略这倾国倾城之颜。
沈欣望着花园外,呢喃道:“秋至冬末,一地枯黄,春夏勃勃生机,秋已是尾,冬为末。”
“你说什么呢?”沈文强有点担心。
女儿是何等优秀的一个人,接连的打击之下不会失心疯了吧。
前段日子因国葬之事,沈家上下全被抓了起来,当知道事情的原由时沈文强吓得尿都要流出来了,以为沈家从此就完了。
哪知道前两日,莫名其妙的大家全被放了,一个定罪的都没有。
沈文强一开始很高兴,以为是那个手眼通天的真女婿出的手,但说起这话时沈欣却是无奈而又苦涩的摇起了头。
望着窗外的景色,沈欣轻声道:“父亲,这不算是放过我们沈家,是有人不愿意牵连到他头上而已。”
“为什么?”沈文强听不太明白。
沈欣款款坐下,面色无喜无怒极是沉静:“挑衅国葬,就是当场格杀都不为过,他没想到的是我们全被活捉了,怕我把他供出来才不得以救了我们。”
沈文强一听怒了:“混帐,你是说这一切都是他算计的。”
“您说呢。”沈欣抿了口茶,轻声道:“他的算计一向让人毛骨悚然,只是他没想到,我们没有被当场格杀。”
军人亦是人,有血有肉有感情,平日里或许也有息事宁人,或是大人大量之时。
但有一个时刻是例外的,再位高权重都不敢徇私舞弊,那就是被视为比生命更重要的最高尊严,国葬。
挑衅国葬,罪大恶极,甚至是只是格杀都不解恨。
哪怕普通的百姓都知道,国葬之时,大队长谢保国即是最高权威,手中征战之刃可斩杀一切不敬者,哪怕是军部八处乃至的八大战区任何一人。
军队之外,亦不例外。
在那种情况下或许死都是一种解脱,大罪定身之时,谁都不敢求情,因为那将面对整个军队的敌意。
沈文强一想起这些,心有余悸:“混帐啊,我现在想想我们没死都是一件怪事了。”
沈欣让佣人拿来了一瓶红酒,一边倒着一边轻声道:“我稍微查过了,谢保国这个人平日里低调无比,可国葬之下却凶如阎罗,断不可能有心慈手软的时候。”
“所有人都信服,且尊重他的原因就是一但他一怒而起,别说军部八处的处长们了,就是八位元帅来了都没面子给。”
“他,应该是个谁都驾御不了的狠角色。”
“所以,我那好女婿就是没料到这一点对吧。”沈文强也反应过来了,咬着牙道:“他没想到,那种情况下我们居然能活着,国葬大队的队长没有下令把我们当场格杀。”
被征战之刃砍上一刀,即是身败名裂比死更惨,这种死法是没人敢说情。
沈氏物流园的招牌被一刀两断,不用次日,国葬大队一离开唐正阳就下令第一军工兵系统集结,将物流园夷为了平地寸草不留。
这种事,告上了国议会都没人敢管,哪怕唐正阳没有得到正式的军令。
那仅是因为征战之刃的一斩,但代表是军方无可妥协的怒火,哪怕是国议会都不敢管这样的闲事。
沈彤这时走了过来,压低了声音道:“大姐,人都抓齐了。”
院落内,十多个人被五花大绑的跪在地上,个个哭爹喊娘的喊着救命。
沈文强出来一看,是怒不可遏:“你们这些混帐东西,果然是你们在吃里扒外,好呀,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一个个到底想怎么死。”
这十多人皆是沈家的人,论起资历和关系无一不是心腹。
有沈文强的司机,沈文辉当年的秘书,物流园那边的经理,甚至好几个是为沈家跑腿的外戚。
沈欣摇晃着高脚杯,红酒的颜色就如是血液在晃荡一样,明明没有声音,可错觉般仿佛听见了一阵血液在喷出来的声响。
沈欣来到第一个人面前蹲下,柔声说:“乔伯,你在我们家呆了多少年,恐怕您自己都忘了吧,我还没出生的时候你就是老爷子的门房,我记得没错吧。”
被称为乔伯的老人家哆嗦着,吓得是面无血色:“大小姐,我冤枉啊我,我没出卖沈家。”
沈欣柔媚一笑,站起来抿了口酒没有说话。
一个西装革履的大光头走了过来,戴着墨镜看不出表情,冷哼了一声将一堆带血的东西丢在了他面前。
东西散乱不堪,有手表,有眼镜,有项链,甚至还有孩子佩带的银脚环。
“这,这是……”乔伯哆嗦着,双手瑟瑟发颤伸了出去,却不敢去碰。
大光头咧开了嘴,一副亢奋的模样笑道:“老头你放心,你家大儿子,小儿子,还有你家小女儿,加孙子辈的一共13口人,一个都没跑。”
“你个畜生,我和你拼了……”
乔伯瞬间红了眼,即便被五花大绑,但他还是疯一样的挣扎起来。
“这些年,你吃我们沈家的饭,每年拿着那么多的赏钱,却吃里扒外成别人的眼线。”
大光头搬来一张椅子,沈欣坐下来翘起了二郎腿,轻描淡写道:“我记得没错的话,你大儿子考上大学,老爷子赏了几万,你第一个孙子出生的时候,老爷子赏了白玉长生锁,你自己给我说说,我们沈家哪一点亏待你了。”
沈文强听得已经是怒火中烧了,猛的冲上前去踢了他一脚呸道:“你个老王八,恩将仇报,他奶奶的。”
大光头规矩的站在沈欣的身后,面无表情道:“大小姐,何必跟他废话,浪费您的时间。”
“说的也是,一千万而已就背叛我们沈家,有什么好说的。”
沈欣姿态依旧优雅,抿了口酒道:“黑龙,你就一个活口没留嘛,这可不是你的作风。”
大光头嘿嘿一笑:“大小姐圣明,女眷和孩子,都留下了。”
沈文强和沈彤都有点异常,因为在他门的印象中,沈欣可不是那种心慈手软之人。
沈文强比较诧异的是,女儿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这个黑龙还有这些人之前都没见过,但看他们毕恭毕敬的样子,似乎已经跟随了女儿多年。
沈家现在树倒猢狲散了,众叛亲离,连这些人都吃里扒外,处境可谓凄凉。
可女儿这些手下,明显比之前那些狗腿子强太多了,若是她一开始就把这些人用上,恐怕不会落到这凄厉的地步。
乔伯一听立刻磕起了头,哭喊着:“大小姐,我错了,我错了,全我是鬼迷心壳我该死,求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家儿孙吧。”
沈文强是气极了,骂道:“放你娘的,像你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就该让你们全家死光。”
黑龙嘿嘿的笑着:“大老爷不用生气,废物还有利用价值呢,那些男的屁用都没有。倒是女的嘛,可以让兄弟们乐呵乐呵,乐呵完了还有地方送去,多少能赚一点钱。”
“那小孩子呢?”沈彤忍不住问了一句。
黑龙脸上的笑容亢奋得有点扭曲了,那种阴森的感觉怎么看都有点变态,即便他不说话都让人不寒而栗。
“你的话,有点多。”沈欣冷冷的说了一句。
黑龙面色一变,赶紧闭上了嘴。
所有人都听出来了,留着的活口下场恐怕是生不如死,还不如死了痛快。
乔伯立刻丧心病狂的叫骂起来:“姓沈的,你们还有没有人性了,小孩子都下得去手,你们他妈的不是人。”
“一条老狗,真是吵耳。”沈欣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
乔伯身后的那个壮汉嘿嘿一笑,猛的抱住乔伯的头颅一拧,喀嚓的一声就像是西芹的杆子被人硬生生的坳断了一样。
乔伯张大了嘴发不出声,明明是脸朝上,但身体却是趴了下来在地上抽搐着,这诡异的一幕把所有人都吓坏了。
“呸,死有余辜!”沈文强愤恨无比,还朝死不冥目的乔伯脸上啐了一口。
与沈彤吓得面无血色不同,沈文强短时间的惊诧后就无所谓了。
作为一个父亲,女儿这么厉害他很是骄傲,不管怎么说都是好事一件。
沈欣望向了另一个年轻人,那人立刻哆嗦着哭喊道:“大姐你别杀我啊,我,我是没办法啊,那人威胁说不听话的话就杀我全家。”
“所以,你就乖乖收了他五百万,然后去还了你的赌债,拿着剩的钱继续花天酒地。”
“出卖我们的时候,你也算鞍前马后尽心尽力,说真的我以前倒不觉得你是个有用之人。”
沈欣淡声道:“说来你也可怜,你是我们大房的外戚,价钱还不如一个门房外人,我真是替你不值啊。”
“不是,大姐,饶了我……”
没等他惨叫出声,站在他身后的人就把他活活掐死了。
最后颈骨被捏碎的一刻,他已经是面色紫黑,死相狰狞。
沈欣已经没兴趣再问下去了,站起来摇着酒杯就往屋里走,一切都无所谓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性就是如此。
一群大汉一看也不废话,纷纷的下死手弄死眼前之人,一个个心狠手辣几乎是一击毙命,而且死法是惨不忍睹。
沈文强看得是触目惊心,杀人,死人,他都见过,但没见过下手如此狠毒的。
这一帮,到底是什么人。
跪在最后的一个人,猛的撞开了要朝他下毒手的大汉,别看身躯瘦小但他的力气极大。
这一撞力拔地起有千均之重,竟然撞得高了他一个多头,且虎背熊腰的大汉撞到了院墙上,吐出了一口血雾。
绑着他的绳子,已经被悄悄割断了,他丢下断绳猛的往前一串,速度之快就如是匍匐已久的猎食豹子,一瞬间是杀机腾腾。
这突然的变故把沈文强吓坏了,就在他楞神的一瞬间,那小个子已经冲到了他面前。
“找死!”
其他人来不及抓住他,但黑龙却是怒吼了一声,声如洪钟让人耳膜发疼。
这高大如山的身躯护在了沈文强的面前,怒吼间他猛的一拳就砸了过来,颇有泰山压顶之势,可碾碎一切眼前之物。
半空中的矮个嘿嘿一笑,猛的踩住了他的拳头就地一个转身,来了个借力走力的云梯身法,身形一转速度更快的朝着快要进屋的沈欣冲了过去。
“好厉害啊!”沈彤看傻了眼。
黑龙没有恼火,反而是嘲笑道:“一等一的轻身功法嘛,确实是厉害,不过还是在找死。”
“这混蛋,怎么回事啊!”
沈文强回过神来,猛的推开黑龙追上前去,红着眼骂道:“你个混帐,住手,不许伤害欣儿。”
那矮个却是离沈欣只有一步之遥,眼里全是凌咧的杀气,已经抽出了怀内的匕首猛的砍了过去。喜欢都市最强战神请大家收藏:(663d.com)都市最强战神六六闪读更新速度最快。到六六闪读(www.663d.com)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