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
林野转过身来,淡漠的看着他说:“佩带准将星的时候,你没读一下授衔晋升条例吗?这时候你连个士长都不是,敢自称将军??”
严格来说,准将星并不在军衔之中,是在摘去大校的军衔等待授衔将星的一个过度期。
准将,是完成兵到将的转换,需要军部的多方考察所以授衔仪式不是说办就办,在此期间佩带着准将之星,亦要到军院进修,学习如何从一个兵变成一个将。
现代化的战争,靠的不只是一腔热血,高级将领还需要学会很多的知识。
“你,你……”潭文庆一下气得说不出话。
在军中,有了准将星下一步肯定是一颗星在肩升任少将之威,事实上只要佩带上了准将星,一切就顺理成章了极少有意外发生。
说白了,大家都拿他当真正的少将,可实际上他还不是,甚至是处于没军衔的空白期。
“无军衔者不可配枪,你要想开枪的话自便,我无所谓。”
这话一说,潭文庆是面色一白,恨得是直咬牙偏偏无可奈何。
佩带准将星的这段时间,不管是谁都要小心翼翼,不只是低调甚至是要低着头做人,避免惹出任何的麻烦,说白了不求有功但绝对不能有过。
这时候配枪都不合规定,若是开枪,还打死一个军人的话……那无异于自毁前程。
林野无视了他的枪口注意力全放在了那个箱子上,尽管已经开了几个细口子了,但林野不敢贸然的打开。
疼得满身冷汗,面色惨白的荣伯喊了一声:“潭少,杀了他,我们皇族必有重谢。”
潭文庆这会拿着枪是犹豫不决,这家伙轻蔑的态度让人恼怒不堪,可让潭文庆迟疑的是这家伙的态度吃死了他不敢开枪。
他到底是哪的兵,为什么对晋升条例那么熟悉??
皇族在华国的影响力也很大,眼下有求于人不说,若是被这混帐捅穿了今天的事也很麻烦。
潭文庆一咬牙喝问道:“你的军衔呢,若不表明自己的身份,我有权怀疑你冒充军人招摇撞骗,你还敢明目张胆的行凶,你觉得我不敢开这一枪嘛。”
潭文庆倒是硬气了一把,他抓住的纰漏倒是没错,只要皇族和潭家一起出面,或许打死一个兵不会影响到他佩带将星。
当然,前提是这个兵,只是个普通的兵,没任何后台和靠山。
“原来是潭家啊,潭俊刚挨了一把老拳,潭清那老不死的就没让你们安分一些?”
林野的话,让潭文庆有些恐慌,这人到底是谁。
潭俊在军部会议上挨了廖荣的揍,确实潭家是丢人现眼了,但绝对没人敢当面说这事,毕竟打人不打脸大家都是战友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背后你随便笑,表面上都心照不宣的装傻,起码维持一个体面。
更何况大伯潭清那可是绝对的老资格,上将之威,现在军部不少人都是他的学生,即使退役了谁不是称呼一声潭老将军。
直呼他的名讳,这简直狗胆包天得骸人听闻。
“你,你到底是谁?”潭文庆有点恐惧了,这家伙不是普通的兵。
敢到皇族的地方闹事,上来直接把皇族总管的腿踩断了,眼前这个年纪相仿的家伙绝对不是无名之辈。
林野看着他握枪的手逐渐的颤抖,皱着眉头问:“这时候,你不是该在龙城郊外的军东院进修嘛,跑东南洲来是有什么任务??”
林野倒不是怕事,只是这次东一江岛的战事安排比较诡异。
战场上的伤亡,在政客眼里永远只是冷冰冰的数字,东一江岛是争执之地不过严格来说是两国军队间斗气的一个玩物而已。
国议会却过问了证明这一仗特别的重要,肯定涉及到极大的国家利益,为国为民林野都会尽全力部署,军队在这时候不能拖国家的后腿。
若果这潭文庆是军部派来,又和东一江岛的战事有关,林野绝对网开一面不与他计较。
“这,我是过来这边学习观摩的!”潭文庆一时有点语塞只能含糊其辞,连今年是在军东院进修都知道,眼前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学习观摩,军院是经常组织,不过都是一些比较有把握的小战役。
东一江岛这种看似儿戏的闹腾,国议会都介入了算很严重明显不在观摩范围之内,就算有组织这样的活动,起码应该和第七战区知会一声吧。
林野目光深邃的看着他,问道:“是么,我还没听过有这事,谨慎起见我打电话回军部问问,免得冤枉了你。”
潭文庆一听慌了:“你,你是军院的老师吗??”
军校是普通的军事学校,以培养军备科技的尖端人才为主,门槛虽然也高但大众知道并不稀奇,想报国的有志青年都可以报考。
军院是高等将领军事学院,说白了是军队的内部学院,起码到了少校一级都有资格去进修,实际上每一次进修也说不上是好事还是坏事。
进去学习的有三种情况,一是潭文庆这样春风得意等待晋升的青年才俊,二是犯了错误回去挨教训的高级将领,三嘛就是那些专门腾出时间,回去学习先进技术和理念的军中将领。
到了那,大家军章一摘彼此都不能问来历,不过老资格们是熟人很多比较混得开。
军中亦排资论辈,你一进去搞不清谁厉害谁不厉害,但有一点就是不能得罪军院的老师。
因为军院的老师也一样暂时没军衔,但你闹不清这老师什么来头,军中大将,退役老将,甚至军部内实权派,所以别看是军事学院,一提到里边的老师谁都发憷。
林野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摇起了头。
潭文庆松了口大气,好在不是军院的老师,如果被撞见的话人家在档案上给你记上一笔,回头军部的人一看这将星带不带的上真是两说。
“今年倒是邀请了,可惜我没时间去。”
林野拿着手机,想了好一阵后说:“电话我先不打了,你老实交代来东南洲的原因,否则的话我保证今年你档案肯定写的很漂亮。”
这一句话,让潭文庆感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冷汗是瑟瑟直流。
下意识的他就把枪收回来了,心里后悔来东南洲干什么,不管眼前这家伙什么来路,特殊时期落人于柄的话吃亏的都是自己。
潭文庆迟疑了一下,低下了头颤声道:“我是家里人吩咐,过来这边取一样东西的。”
现在他只能希望眼前之人和潭家有点交情,不要纠缠不休,事实上潭家那边也不是非要他来拿东西,全是他擅作主张想过来玩一趟。
“老实点!”林野面色一肃,冷哼了一声:“潭家那帮老狐狸别的不说,个个都老成持重谨慎得很,现在是你的特殊时期,擅自离开军院这种错误他们会让你犯?”
潭文庆听得是冷汗直流,说话都开始发颤了:“你,你到底是谁。”
“不见阎王不掉泪!”林野摇了摇头,拿起了手机说:“我没空和你纠缠,你既然不老实的话,我直接问问潭清就知道了。”
潭文庆眼睁睁看着林野边打电话边抽烟,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望着已经傻眼的荣伯,他是无可奈何的一笑,现在只企求这家伙是装腔作势的骗子,他宁可被骗一次当个傻子都不想真的撞到铁板上。
有希望,可能是假的,潭清在军中德高望重,一般人哪可能认识他,还直呼他的名讳。
京郊,疗养中心里兄弟俩钓着鱼,潭俊是闷闷不乐:“大哥,你倒是看得开。”
潭清甩着鱼杆,如一个悠闲的老农:“看不开能怎么样,这次的事与其说我们斗不过林帅,不如说是这段时间潭家发展得太快四下树敌的结果。”
潭俊咬着牙,狠声道:“这次就先忍了,那个姓廖的……”
潭清立刻警告道:“阿俊,一拳头挨了也没伤筋动骨,我跟你说最好不要记这个仇。”
“廖荣确实没实权,可这次摆明了军保处在表达不满,林帅都出了面你还想秋后算帐,到时候彻底撕破脸就不好看了。”
更重要的是,打击廖荣没什么利益和好处,只可能再惹一身骚。
“大哥,以前的脾气,您可忍不了。”潭俊虽然不甘心,但最后只能叹息一声。
以前潭清在位时,可是和林帅斗了有一阵子,双方斗出了火气但说不上谁吃亏谁占便宜,在军中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惧怕这位大元帅。
即使退位以后,大哥的影响力犹在,旁人一般不敢招惹他,而他亦不惧怕招惹林帅。
可这次,潭清撤掉了自己的办公室等于是一种示弱,外人看来完全是被林帅打压,一直把持的一部分权利也被其他家族的人瓜分。
在潭俊看来,太亏了。
潭俊也很自责,他也不惧怕林帅,但那次确实是师出无名。
潭清倒是乐呵呵的一笑,说:“是啊,不过说到底我已经退了,前段时间气的躺病床上了,不过嘛……”
潭清的话还没说完,一阵手机铃声响起。
站在一旁的警卫一看面色异常的古怪,潭俊皱眉问了一声:“你那脸色怎么了,谁的电话。”
潭清地位超然,极少有人敢打扰他,哪怕是潭家的那些晚辈和他的门生也一样,电话一响肯定是大事,至于是好事是坏事就不好说了。
警卫恭谨的把手机递过来,声音都有点结巴了:“林,林帅……”
潭家兄弟面色一变,潭清和林帅斗了半辈子了,他主动来电话八成不是什么好事。喜欢都市最强战神请大家收藏:(663d.com)都市最强战神六六闪读更新速度最快。到六六闪读(www.663d.com)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