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是夫人不允许
“腿怎么伤的？”朝歌问：“还有我娘，方才见她…似乎是不认识我的。”
朝歌心里是真的难受。
尤其是她怀疑自己的母亲就是自己的母亲，那双眼睛很是伪装不了的，转头怒怼百里起：“你对我爹娘做了什么，一个伤了腿，一个不认识我。”
“我说付朝歌你能不能别这样偏见。”百里起不乐意到：“只能怨你爹自己不早日把宝藏和玉玺交出来。再说了如今这般悠闲的好日子，也多亏有我百里起，否则他们早就活成了行尸走肉。”
“放屁。”朝歌的眼神若是能杀人，今晚百里起早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我付家的商行正常运行，若是我爹成了行尸走肉如何帮你们赚银子如何运作你们以后的事情，你们干的事那一件不需要大量银钱。”
“朝朝，他说的事实。”付金说道：“我们家逢遭不测，罪魁祸首就是光复前朝，百里起与我皆是前朝之人，这些事情是避不开的，努力了几代人已经不是一个人说放弃不干就可以不干的。其中牵扯太多，我与你娘能安全活着也多亏了百里起。”
朝歌没有再继续这个问题：“我娘，为何不认识我。”
“多年前受了刺激，你娘只认识我，只记得自己有个女儿叫朝朝，冬天冷了要给闺女做衣服。”付金说着眼眸已经红了：“在她房间的柜子里，都是你的衣服，四季衣服皆有，从你七岁离家开始每年都做，已经不知道做了多少件了。”
朝歌四处看了一眼：“平时都是谁在照顾爹娘起居饮食的？怎么看不到一个贴身伺候的人。”
“我们说说话，就把他们都支走了。”付金说道：“朝朝放心，我和你娘都很好。”
“是啊，你们可以都很好。”朝歌站起身来：“我几个哥哥呢？还有这么多年，你和这个百里起在一起，你可知道我被百里起和他的那个女儿合起来欺负，你可知道他们联合司空府的人一起欺负我，你可知道被你捧在手心的女儿被迫跪在雨中一夜，只是为了一个子虚乌有的事情跪在她女儿面前认错？”
“都是他，是百里起。”朝歌满心委屈，用力喘着气：“那一跪把曾经的付朝歌跪死了。”
李晨曦诧异的看着朝歌满脸愤怒，情绪不可控的模样，这样的朝歌他是第一次看到。
这一刻他似乎能够理解朝歌的恨，那个从小就被付家所有人宠在骨头里的那个小女孩，在她学艺回来后，没了家，没了亲人，唯一的司空音却联合外人一同欺负她，无论真相如何，在当时朝歌的眼里就是如此。
李晨曦担心的看了一眼一旁司空音，发现他的双手紧攥。
只一眼，便移开了目光。
朝歌深呼吸继续到：“什么你还要信任这个人，你可知道我在进入皇宫后，明里暗里有人要杀我就是为了你手中的这个方方正正的石头，此时你还在将这个东西当做一个宝贝，是不是还要把这个东西给了他？”
朝歌说着，不显山不露水的将付金手中的玉玺重新拿过来：“爹，就这么一个小东西，竟然值得你拿儿女的性命来护？你可知道我三哥已经死了，就在昨天，被人利用控制死的不明白白，你可知道！爹爹……你的心可疼？”
朝歌越说越愤怒，紧紧抓着付金的胳膊，气到浑身哆嗦：“爹爹…你已经…我，算了我去看看我娘。”
说完朝歌转身朝外走去。
司空音紧跟其后。
“朝朝。”付金着急的转动轮椅，跟着出去：“这是几代人努力的结果，不能自私的因为我们自己而让这么多人的努力付之东流。”
此时，院中有护卫，有侍从。
朝歌回头看了一眼付金，又看了看手中的玉玺问道：“爹爹当真要拿这个玉玺给百里起？”
“朝朝，别任性。”
“给他可以。”朝歌大大方方的说道：“那几年他和白宜雅是如何算计的我，还回来我就给，二位商量一下，我去看娘亲。”
说完朝歌指着这院中随意一人：“你，带路。”
那人得到百里起的肯定，带着朝歌去往攸宁的房间。
门口，朝歌停下脚步，看着窗子内的人影，那个影子还是记忆中的模样。
这一刻她不知道该不该不见，朝歌害怕她真的是自己母亲，同时又担心不是……
司空音走到朝歌身边，微微屈身伸出手臂，让朝歌搭着他的手腕上台阶。
朝歌看了他一眼，知他何意，抬手打在他的手腕处，上了台阶。
里面的人开了门，伺候的人早已经不是熟识的人。
“姑娘。”
朝歌看着那人：“我想见夫人。”
那人让朝歌进来，同时看了一眼一直跟在朝歌身后的人。
“这位怕是不方便进夫人房间。”说着并挡在司空音的面前。
朝歌笑着：“他的职责就是护好自己的主子，这位姑姑怕是拦不住的。”
朝歌一边说着，目光看向房间里的攸宁，然她却没什么都没有说，任由这位姑姑拦着护卫。
如此朝歌便明白攸宁在这里是没有话语权的，身边伺候的人才是拿主意的人。
朝歌直接走向攸宁：“夫人。”
“姑娘生的真好看。”攸宁笑着，此时她手中还拿着没有做到一半的衣服。
朝歌目光落在上面：“这是做给你女儿的？”
“是啊。”攸宁说道：“她已经离家很多年了，我年年盼着她能回来，想着她回来后有现成的新衣服穿一定会很开心的。”
攸宁一边说着，脸上都是慢慢笑容：“你不知道我家朝朝，喜欢好看的衣服，好看的物件，好看的人，小时候皇上下旨让他嫁司空府，她说他喜欢司空府的小音公子，问她为什么，她说司空音张的好看。”
说着，攸宁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姑娘：“想必我闺女也如姑娘这么高了吧，当真是好多年没有见过了，我都要忘记自己女儿张什么模样了。”
一边说瞬间有有些许的失落。
“怎么了？”朝歌看着攸宁：“夫人方才还是开心的，怎么…是有心事？”
“也没什么，就是想起这份姻缘。”攸宁说道：“司空府的小音公子娶了一位叫做白宜雅的女子。我家朝朝自小离家，再回来也不知是个什么光景。”
“司空府的小音公子娶了一位姓白的女子？”朝歌问道：“夫人可见过那位白姓女子？”
“没有，为了躲避仇家，我和夫君已经在这里很多年没有外出了。这个消息还是百里起告诉我们的。“
“你们不出去的吗？”
”不出去，好好的活着将来有一天能够等到我的朝朝回来。”
朝歌强忍着泪水，垂眼。
此时站在门口挡着司空音的姑姑开口到:“夫人，您和这位姑娘第一次见面，说这些做什么？”
“好多年没有外出过，也没有外头的人来，虽然第一次见到姑娘，可觉得亲近就愿意多说几句。”攸宁拉起朝歌的手：“姑娘可别嫌我唠叨。”
“不会。”
攸宁眼眉出皆是笑，笑的温柔：“我亲手为朝朝做了嫁衣还想着等她大婚穿，后来朝朝没回来，司空府的司空音已然娶妻自然也不会再嫁了。对了，姑娘要不你就帮忙试试可好，我觉得我家朝朝可能与你身材相仿，主要是我想看看。”
听着攸宁的话，朝歌泪眼潸然却不知要说什么。
“姑娘怎么了。”攸宁有些不知所措：“是不是被衣服上的针扎到了？”
说着拉起朝歌的手就去看。
转头看到身边伺候的人还当着那个护卫呢，而那个护卫的目光一直都没有离开眼前的这个姑娘。
“芬姑姑，你别在那里同一个护卫纠缠了。”攸宁很是在着急：“快去多拿几盏灯来，姑娘的手被扎到了。”
“是。”很快这个便拿来了两个蜡烛。
司空音亦拿了两根蜡烛。
“没事，夫人不必担心。”朝歌说：“到是夫人夜晚就不要再做这些了，伤眼睛。”
“不做这些，我无事可做。”攸宁问道：“姑娘叫什么？”
“……”朝歌一时不知如何说。
“哦，姑娘不方便说，可以不说的。”攸宁立刻到：“是我不该问的。”
“没什么该不该的，我叫做冬雪。”朝歌说出名字，仔细瞧着攸宁。
“冬雪。”攸宁细细琢磨着，眼中带着悲伤：“我家曾经有个孩子，比我女儿小一岁也叫冬雪。后来死了，如今再听到这个名字，不免有些怀念。”
死了？
原来冬雪死了？
“怎么死的？”朝歌努力控制不让自己悲伤太过明显的表露：“付家遭变故…唉算了不说，不说了，都是一些伤心事，我去拿衣服。”
朝歌看着站在一旁用人：“方才听夫人喊你芬姑姑？”
“是的。”那人恭敬回话。
“你伺候夫人多久了。”
“夫人来了这里奴才就过来伺候了怎么也得五年了。”
“哪年，那日来到这里的。”
“记不清了。”
朝歌走到芬姑姑面前，直视着她的眼眸：“你可知我是谁？”
“知道。”那人说道：“在你们来之前，我家主子已经吩咐过了说姑娘要过来。”
“嗯。”朝歌满意点头：“既然知道，那你出去吧，我与自己的母亲说说贴己的话。”
“不能。”那人直接拒绝：“主子吩咐了，奴婢不能离开夫人。除非主子在，若姑娘执意就杀了奴才，除此奴才不能离开。”
“好歹是条命，不出去算了。”朝歌无奈一声：“不过，我爹娘就寝难不成你也守在这里？”
“付老爷和夫人是分房就寝，奴才会一直守着夫人。”
这人话落。
朝歌已经掐住她的脖子：“是你们不允许？”
瞬间的窒息感让那人下意识的脱口而出：“是夫人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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