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江墨离和善武也是运气好!
希望也不是没有跟踪人遇到这种情况的,无功而返的不少。
像他们这种只能干等着的,往往都是最没办法的办法了。
可这天两人在外面一个半时辰左右,宅子里就再次有了动静。
一个黑衣人翻墙而出,肩上还扛着一个东西,虽然蒙着面看不清到底是谁,但凭借身手江墨离两人还是认出了,就是他们跟踪来的人。
但这一次,两人都没有冒然跟上去,而是继续守着这座宅子。
没想到这回倒是没等多久,里面的人就出来了。
虽然出来的人披了披风,带了帷帽,看不清脸,但江墨离还是认出来了。
这也是他回来却不想同顾千屿说,脸色也不好的原因,
实在是这人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特别是看见床上的许文君的一刹那,江墨离的脸都青了。
顾千屿眯了眯眼睛,顺着江墨离的眼神看了眼许文君:“是谁?”
善武顿了一下:“是二皇子。”
“江墨潜?”顾千屿意味深长的看向江墨离。
江墨离连头都没敢抬。
“他为什么?”文瑶有些不明白江墨潜的意图,还有……她看向江墨离:“你知道江墨潜换来的那女子是谁吗?”
江墨离点点头,声音有些低沉,跟平时判若两人:“是三哥最喜欢的女子!”
“什么!”吃惊的不止文瑶一个。
三皇子还有喜欢的女子的吗?怎么都没人听说过。
江墨离嗫嚅了一下,索性闭了闭眼睛,破罐子破摔。
“那女子只不过是个小门小户的女子,三哥看上了,一直以礼相待,藏的也很好,知道这事得人不超过一手之数,自然是没有人发现了,之前若不是皇后拦着,三哥怕是早就纳为侧妃的。”
“只是,没想到……”
江墨离心里想着这下可麻烦了。
以他三哥江墨笙对这女子的重视程度,这事怕是不能善了。
正说着,外面突然想起了一阵脚步声,脚步声很杂乱。
除此之外,还有些喧闹和说笑声。
想来是前面的酒席终于是散了。
几人没有再多留的打算,顾千屿直接带着文瑶回了附近的宅子。
这一晚上的经历真可谓是令人头疼。
江墨离出来后就回了自己府上,他今晚也是受了些刺激的。
毕竟他是真没想到,原来这些兄弟对于皇位的势在必得已经到了这种程度。
文瑶这夜睡的也不是很安稳,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了。
心里记着丞相府的事,爬起来文瑶就想要回去看看。
顾千屿过来的时候,文瑶正要出门,他一把拽住她:“急什么?等人家闹起来了,咱们再过去。要不然这好戏还怎么唱起来。”
“再者说了,该办的昨天都已经办好了,今儿个所有的事都已经成了事实,反正看热闹的也不止你一个,急也没用。”
顾千屿命人将早膳摆上:“先吃点,昨儿个折腾了那么一天,你肯定没有好好吃饭。”
顾千屿命人准备的都是些清淡的食物,一份软糯香甜的粥,火候刚刚好,定是早早就让人起来熬的。
粥里还放了蔬菜和松茸,闻着倒是鲜的很,只是不知是用什么调的味。
另外还配了几碟可口的小菜,文瑶原本昨天就没顾上吃饭,如今倒有些饿了。
想着顾千屿说的也有些道理,文瑶就也没客气。
顾千屿打发了伺候的人,自己给文瑶盛了一碗:“尝尝,专叫人给你做的,我想着你肯定爱吃,吃了我带你一起过去。”
文瑶接过来喝了一口,入口果然鲜美,她眼睛亮了亮。
一连吃了三碗,文瑶才意犹未尽的放下了筷子,她一点儿也不矜持的摸了摸吃的圆滚滚的肚子,好奇道:“你说今儿这得热闹成什么样?”
许文君他们费了那么大功夫,竟然都不能称心如意,反倒遭了那般对待,这事怕是难办的。
许文君大概做梦也想不到,竟然还会有人螳螂扑蝉,黄雀在后!
*
外院的客房里。
许文君艰难的睁开眼睛,看着头顶陌生的幔帐,她一时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眨了眨眼睛,刚想翻身起来,一阵阵剧痛从四肢百骸传来,她的记忆瞬间回笼。
她木然且不敢置信的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上,下一秒就控制不住的惊叫了一声……
啊!!!
许文君猛地尖叫一声过后,又马上反应过来,自己现在这幅样子一定不能被人看见,她赶紧双手捂住了嘴。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她的尖叫声已经吵醒了某人。
江墨辰脑子里仿佛像炸开了的锅……
*
袭人此人并不简单。
单就她长的不算绝色却能在众多美貌女子中脱颖而出,入了贾宝玉的眼;还能让王夫人对她信任有加,准许她将来做贾宝玉的姨娘,谁都知道王夫人最是痛恨丫鬟不安分爬主子床的。
就这样一个人还落得贤惠之名,从贾老太太到地下丫鬟无一不说她好,不费吹灰之力动动嘴巴就解决了诸如晴雯之类貌美有威胁的人。
实在是玩得一手好宅斗。
谌夏穿越来到这里这几天还没有见过袭人,而袭人恰好也是她完成任务的一环,晴雯想要报仇,袭人就是害她的其中一个。
她记得这回是袭人的母亲不好了,袭人哥哥花自芳接她出去看望母亲的,而也是这里袭人母亲死了。
若是让贾宝玉去看看袭人会不会有意外收获呢?
她就不信母女俩在一起就不会说些什么,特别一个将死的母亲,难道就不会关心袭人的前途。
“她总是有事,迟早要回来的,我担什么心。”贾宝玉眼睛都没抬一下的道,手里顺带又翻了一页。
“她若是不回来了呢,她可是有父母兄长的,万一人家要赎她出去,一家子团圆呢?毕竟人回去那么久也不见你担心着急,可想在不在你也没什么干系呢。”谌夏假装漫不经心的鼓动贾宝玉。
贾宝玉闻言一怔,合了书坐起身来,心想晴雯说的也不无道理,袭人确实去的久了,她虽与自己不同,太太也已经默许了她是自己的身边人,可默许始终是默许,无名无分,赎她出去也不无可能。
“你这么一说倒也是。反正闲来无事,合该去一趟。”说着便站起身来拿了斗篷想往外走。
谌夏只得起身拦了,接过斗篷给他系上:“你快歇着,病还没好呢,别又着凉了,我冷不了。”
贾宝玉让谌夏歇着,自己拢了拢披风便往外走。
“那你让人别打扰我,我好好歇一日。”谌夏拉住贾宝玉说道。
“好,你快歇着吧!”
谌夏看着贾宝玉出了怡红院,便回了自己得房间。
她自己是有一间单独的房间的。吩咐了院里的小丫头不要打扰自己后谌夏便反锁了门。
谌夏先用被子在床上堆出一个人形,伪装成自己睡着的样子,在找了个青色的斗篷披上,悄悄地从窗户爬了出去。
一路捡了无人的小道,谌夏顺着记忆朝贾府厨房平时买菜进去的角门走去。
得益于这大冷的天,路上基本没看到什么人,若不小心遇见有人的地方就提前避入空间,就这样小心却快速的走着,不一会儿,晴雯就顺利到达角门。
平常看门的婆子缩在门房里的火炉边上正打瞌睡,北方的天气太冷,估摸着也没什么人走动,正得受用。
谌夏见四周没什么人,也不担心有旁人看见自己,想要出门必然会惊动门房里的人,谌夏心里暗急,她本想偷偷跟着贾宝玉看看他去袭人家里会不会有什么变故,毕竟原本剧情里贾宝玉并没有去袭人家里。
“嬷嬷,平姑娘让你赶紧去一趟呢。”谌夏背在门外阴影处哑着声音说了一句,一说完马上进入空间,好在空间里能听到外面的声音。
“谁?”迷迷糊糊间婆子猛然一惊,瞌睡醒了大半,忙站起身来问了一句,却不见任何人,仿佛是自己做梦呢,出了门房四周一看再无其他人。
“我这是做梦了吗?”婆子自言自语一阵,刚想回屋再眯一会儿,转念又想许是里面真的叫她,来传话的小丫头怕冷说一句就跑了呢。
自己还是少不得多跑一趟也省的耽误了事情。
谌夏听见看门的婆子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远远的去了,又仔细听了一小会儿,确定没有任何声音了,才出了空间,往门外走去。
谌夏原先是赖嬷嬷家的丫鬟,赖嬷嬷本是奴才,得了恩典成了自由身,门第自然不高。
所以晴雯也是在外面走动过得。袭人家的地址她是知道的。
谌夏找到袭人家的时候只见中门大开,站在门口往里一看也不见有人,便一路避着往里走去,穿过大厅便见贾宝玉带了茗烟立在廊下,也不进去。
谌夏只得绕着庭院的半人高得花草挪到他们身后,悄悄地进了空间。
只听房里传来袭人和母亲的说话声。
袭人娘:“我的儿,我是不行了,你可想好今后的路了?那宝玉你可拿得住?”说完便猛地咳了几声。
袭人:“娘快别胡说,你是要长命百岁的。宝玉你就放心,我心里有数的。”
袭人起身给她母亲到了一杯茶,就收手喂她吃了,又帮她顺了顺背。
“我怎么放心得下,听说那府里美貌的女儿家多得是,单就宝玉房里就不少,你生的随我,不是很出众,如今虽说你们太太默许了你,可……”袭人母亲拉了袭人坐在床边语重心长。
“母亲,你担心什么,就她们如何能威胁到我。
宝玉房里谁敢忤逆我,就只晴雯最不服气我,那又如何,我只在太太面前稍微暗示,她也不过就是撵出去的命。”
袭人脸上莫名多了几分往日里不见的凌厉。
袭人:“我知母亲担心什么,当初我能抓住时机故意引宝玉成了好事,又趁机取得太太信任,我若让怡红院的风吹哪里谁又说得什么。
不用我动手,太太这把刀就会把那些娇艳欲滴的花花草草剪个干净,宝玉他能知道什么,做得什么主,只要太太信重我,我便能坐稳姨娘之位。
至于宝玉的恩宠,我是他第一个女人,自是不同的。”
“你心里有底就好。”
谌夏没有再听,趁贾宝玉还未回神,悄悄的沿着原路返回。
到角门的时候正好碰见送菜的队伍,趁机混着溜了进去。
对于今天的收货,谌夏很是满意。
最起码从今天起,贾宝玉不会再像以前那般看重袭人了,这对自己完成任务也算是前进了一小步。
现在已是腊月,府里渐渐的忙碌起来,谌夏已经停药好些时日了,并已经大好,只是还有些咳嗽,每日里送来的药谌夏都是假装喝掉,实际都倒入空间里了。
因为谌夏还没好,所以待在怡红院也不用她做什么。
袭人已经回来好些日子。只是近日贾宝玉总是可以冷着她,想必那日听到的话是真的令他生了气。
“往日里都有成例,你照办就好,不用来回我。”王夫人捻了捻手里的佛珠。
“好的,只一样,今年宫里的例也是一样吗?”王熙凤一抬眉笑着说道。
“宫里今年少说也得两千两。”
王夫人略一蹙眉“年节下,娘娘需赏的底下的人也多,宫里艰难,咱们自是该多为娘娘考虑,娘娘好了,咱们也才能好。”
“太太说的是,那我先忙去了。”
“真的如此艰难不成?”鸳鸯满脸惊讶,若不是此时平儿一脸凝重,饶是她也想不到,往日里这府里吃穿用度无一不是精致奢靡,哪里能看出没银子呢!
“我还能诳你不成,我们二奶奶最是要强的性子,不是实在没有,也不会……”说着平儿拿起手绢擦了擦脸颊边滚落的眼泪。
“这些年,我们二奶奶连嫁妆都搭进去不少,太太又不管事,如今只能让我来问问老太太能不能支出些来,这年节下,用银子的地方实在不少,庄子上又没收成,实在是……”
“你也是昏了头了。”鸳鸯不等她说完就打断她“我不知你是如何想的,好好一个人偏偏就跟了那……。”
鸳鸯看平儿双眼泪水未干,雾蒙蒙的盯着她,实在不忍再说她:“罢了,路是你自己选的。只说这事,老太太前些日子凉了风才好,年纪大了,身子本就经不起,你把这事儿跟她说怕是又要受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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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