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轻松而顺利的就解决了农民工住宿的问题,王勇很激动。
毕竟一旦解决了农民工住宿的问题,再让那些农民工行动起来,接下来就是可以看得见的利益。
而且还是暴利!
王勇开开心心地送走了胡校长他们,饭店门口只剩下了我和左光瀚两个人。
左光瀚询问,“小陈,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因为喝了不少酒,我感觉身上很热,脑子也有点不清楚,随手脱掉了外套,才挤出一个笑,“叔,您着急回去吗?”
左光瀚笑说,“不着急。”
我晕晕乎乎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包香烟,递给了左光瀚一支,并且帮他点燃。
左光瀚看看我,笑问,“小陈,怎么了?怎么看你一副心里有事的样子?”
我吐了一口酒气,也给自己点燃了一支香烟,抽了一口,沉声说,“家里的事。”
左光瀚微微发了个怔,笑说,“那就走吧,一起走走,边走边说,明天我再过来开车。”
我点了点头,一边与左光瀚沿着路边走,一边说,“叔,上次咱俩聊到大半夜,我记得你当时跟我说了很多关于你婚姻的事,当时你还问我,我的婚姻有没有出问题,呵,现在看来,您还真是一语成谶!”
左光瀚问,“发生什么事了?”
我深深抽了口烟,说,“在闹离婚。”
左光瀚沉默了片刻,问,“是谁的问题?”
我摇摇头,“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
左光瀚问,“你在外面有人了?”
我顿时有些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毕竟左光瀚是左小织的父亲,而我和左小织又是那种关系。
我吐了口酒气,说,“以前我挺好的,也没有背叛过我的妻子。”
左光瀚问,“也就是说,是你妻子的问题了?”
我没有说话。
左光瀚拍拍我的肩膀,笑说,“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别憋在心里,咱俩虽然见面次数不多,但自从上次聊了那么多以后,确实感觉咱们挺投机,所以……咱俩之间,不存在什么家丑不可外扬的问题,而且我也这把年纪了,可能你在经历的事情,我也经历过也不一定。”
我叹了口气,说,“其实我和我老婆现在已经不存在什么纠葛了,问题是孩子,我有两个孩子,大的已经六岁了,但她今天说了一句话真是把我吓死了,她居然说,我要是敢和她的妈妈离婚,她就去死!您能想象吗?那只是个六岁的孩子啊!居然能说出那样的话,是真揪心呀!”
左光瀚说,“很正常,我也有过和你类似的经历,不过和你不太一样的是,是我这边先出的问题。”
我愣愣地看了左光瀚,有些不可思议。
左光瀚说,“虽然我是个教育从业者,但我首先是个人,当年下乡支教,也有寂寞的时候。”
我问,“之后呢?”
左光瀚说,“左小织的妈妈在城里也有人。”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好奇地问,“那你们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对左小织的影响大吗?”
左光瀚说,“当然大了,而且你也不是不知道左小织现在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确实和正常女孩不太一样,从想法上就不太一样。”
说到这里,左光瀚顿了顿,继续道,“其实我和你阿姨年轻的时候也闹,但后来还是向孩子妥协了。可是……你也看到了,现在又是怎样呢?所以,从某个层面上来讲,我们家就是你们家的前车之鉴。如果说你和你的妻子为了孩子勉强维持婚姻,那么对孩子肯定是有影响的。而且现在的小孩越来越早熟了,都精得很,他们不会没有感觉的。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趁早离了,其实也是一样对孩子有影响。反正就是无论怎么做,都做不到尽善尽美,因为你的婚姻就没有尽善尽美,这样的一个前提条件下,你还想让你们的孩子安安稳稳的接受你们两个人分手的现实,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我苦恼道,“就没有一个折中的方法吗?”
左光瀚理所当然道,“有啊,演戏,你们可以先把离婚证领了,然后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一段时间,等孩子再大一点,接受能力强了,再找个由头分居,或者把孩子送到寄宿学校。”
我苦闷地问,“和一个背叛你的女人同住在一个屋檐下是什么样的感觉?”
左光瀚说,“其实想开了就没什么了,就好像我和你阿姨,现在那叫一个相敬如宾。”
我叹气道,“我们的情况可能比您和阿姨当年的情况要复杂很多。您背叛了阿姨之后,您有骗过阿姨吗?”
左光瀚说,“我没想过骗她。当初我和那个女人确定关系的第二天,我就坐火车回到了商州,跟你阿姨摊牌了。说真的,一开始我很惭愧,甚至想过死,觉得对不起任何人。但后来就发现,是我被骗了。你阿姨和我几乎是在同一个时间段背叛了彼此,但我没有欺骗,你阿姨欺骗了我。她和另一个男人好的第三年我才知道。”
我问,“那生活到现在,您后悔吗?”
左光瀚笑说,“成年人的世界里哪有后悔两个字,后悔有用吗?没有用。”
我说,“我现在几乎已经丧失做选择题的能力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左光瀚说,“其实主要还是看你老婆那边的态度,她要是不想跟你过了,如果能选择和平分手,那当然是再好不过了,如果她要跟你闹,那你只能甘愿倒霉。至于孩子方面,还是那句话,其实无论你怎么选择,都会成为你毕生的遗憾。所以你也看到了,我就是因为有这种遗憾,所以现在才对左小织报以一种极为开放的态度,她怎么都行,只要不犯法,开心就好,哪怕她和你发生了关系,那也是她的事情,我没有权利去管。”
听到这话,我如遭雷击。
完全傻在了原地。
愣愣地看着左光瀚,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左光瀚居然已经知道我和他的女儿发生关系了!
他是怎么知道的?
左光瀚抽了一口香烟,笑眯眯地看着我,说,“小陈,我之所以跟你说这些,可不是站在左小织父亲的立场上,而是站在我是你朋友的立场上,所以在这样一个前提下,我们是平等的,我是男人,你也是男人,而且我也知道,你没想过和左小织结婚,当然,我更知道,我的女儿是一个不婚主|义者。”
我说,“您……您太坦诚了!”
左光瀚笑说,“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也会很坦诚的,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人生,看开了以后,什么道德,什么伦理,都不重要,开心最重要!”
我觉得太有道理了,但刚要说点什么,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喜欢危婚请大家收藏:(663d.com)危婚六六闪读更新速度最快。到六六闪读(www.663d.com)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