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苏栗舞的小把戏,或许能够骗得了别人,却无法骗过心思诡谲的殇魈和殇玄这对双生子。
殇魈半句话没说,手里黑红的玄气再次一闪而逝,下一秒,又有两根手指从苏栗舞手上脱落。
只是这一次并非左手,而是右手尾端的两根手指。
苏栗舞顿时闷哼出声,额头上冷汗直冒,痛的差点没晕过去。
殇玄阴柔妖娆的声音缓缓响起:“在我们面前玩把戏可不是个好主意,小妹妹若是不想你那五根纤细的手指都断了,就好好说话~”
苏栗舞痛苦的抬眼看了两人一眼,疼的身子都跟着颤栗起来,虚弱的出声说道。
“我……我说的是真的……我只知道季君月已经离开了,至于她去了哪,我真的不知道……你们若是想要找到她,这个世界上就只有苏木烨和苏木旭有可能知道她在哪……”
这一回,苏栗舞说的是有可能,再没敢说的肯定,否则若是苏木烨和苏木旭真的不知道季君月去了哪里,她对这两人可就不好交代了……
“出卖自己的哥哥和弟弟,你还不想说自己是谁吗?”
殇玄懒洋洋的靠在殇魈的肩膀上,微微敞开的红黑色锦衣华服越发宽松,露出了他胸膛莹白的肌肤。
他们虽然不太管外界的事情,可是这些天查探那几位尊上的消息以及君月的消息,多少让他们将注意力放在了镇国公府上,作为镇国公府唯一的掌权者淳瑜郡主,她平生的消息自然也被送到了他们的面前。
这不查还发现不了,一查才让人察觉出了不对劲。
淳瑜郡主昏迷多年,一年多前突然醒了过来,随后不但胆子大的跟楚文瑾退了婚,之后竟然还传出当街殴打定国侯的事情。
一个从五岁就昏迷到十三岁的人,醒过来没多久竟然聪明的设计自己的前未婚夫不说,还身怀武功,这怎么能不让人觉得有趣。
尤其是近段时间更传出淳瑜郡主早就和当今的楚皇合谋,帮助他抓到了潜伏的叛党,就凭这些事情,这个淳瑜郡主就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而且听闻淳瑜郡主跟自己的兄弟关系很好,遇到现在这样危险的情况,绝不可能张口就将自己人给出卖的。
况且当初传来的消息,跟君月有牵连的人可是她苏木君,而非她的兄弟!
苏栗舞听到殇玄慢悠悠的话语,顿时心中一骇,面上虽然还算镇定,可是那瞳孔却不自觉的缩了缩,也就是这细微的反应让殇魈和殇玄确定了她这个人果然有问题。
苏栗舞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却还算聪明的并没有选择继续说谎,因为能够第一眼就猜测出她不对劲的人绝对不是好相与的,何况这两个人还心狠手辣残忍无情。
凭刚才出手的那人诡异的力量,若是她还继续撒谎,她无法想象之后等待自己的是什么,而他们是否有什么可怕又神诡的办法弄清楚她的身份。
自从在苏木君的身躯中重生之后,苏栗舞就知道这世间存在着很多无法解释的现象,此时此刻她不敢赌。
于是沉默了片刻,苏栗舞将自己被季君月算计最后死亡重生,以及季君月和苏木君之间的牵绊等一系列的事情说了出来。
殇魈和殇玄安静的听完后,心中多少也有点惊诧的,完全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
“这么说在你成为苏木君之前,在苏木君这具身躯里的人是季君月?”殇玄勾起唇妖娆的一笑,那笑意颇为有趣。
苏栗舞连忙点点头:“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而且绝对没有说谎,可不可以放我离开?”
殇魈看着苏栗舞那模样,想到曾经君月用这张脸假扮成另外一个人来欺骗重伤他们,眼底就浮起一抹狠戾的杀气。
这杀气有对苏栗舞这抹灵魂,同时也有对季君月的,要知道他们当初被神秘人偷袭后,可是整整痛了两个月才找到了天阳冰草!
可是殇玄却在殇魈动手前开口了:“放心,我们不会要你的命的,毕竟给君月那小傢伙找麻烦是我最乐意做的事情~”
言罢,殇玄看向殇魈笑道:“这可还是个干净的处子,虽然不是真正的君月,却也算是君月曾经寄居过的身体,殇要试试吗?”
殇魈听言扫了一眼满身血污的苏栗舞,眉头紧蹙,嫌恶的开口:“脏!”
殇玄伸出滑腻的舌轻舔了一下嘴皮子,那双漆黑诡异的猫眼看着苏栗舞的脸,犹如一条阴森危险的毒蛇,吐露着潮湿的血腥气~
“确实,一想到这具身躯曾经是属于君月的,现在被这么一个无趣的人占据了,还真是有些膈应……”
殇玄说着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一瞬:“若是我们会葬月殿的秘术就好了,就可以把这碍眼的灵魂弄出来。”
殇魈冷笑出声:“何必这么麻烦,直接将她变成一只老鼠就不碍眼了。”
苏栗舞听着两人旁若无人的议论,只觉得浑身发冷,那毛骨悚然的寒意与惊惧一阵阵膨胀暴涨,席卷了她的思想和灵魂。
并非苏栗舞的心志不够坚定,而是两人话语里的内容实在太过惊悚,虽然让人觉得这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可是看着两人那漫不经心的态度,苏栗舞就怎么也无法说服自己这只是玩笑而已……
殇玄较为惋惜的说:“可惜了这被君月用过的身躯,还是个干净的~”
殇魈自然能够感应到殇玄心中那一丝可惜和不舍,无奈的看向他:“我们把真的君月抓来就好,这身躯虽然被君月用过,却始终不是她本人,难道真人和这身躯你还能选择身躯不要真人?”
被殇魈这么一说,殇玄心中也舒坦了,确实,就算君月曾经在这具身躯里呆过,可如今君月已经从这具身躯里离开,没了君月灵魂的身躯就不再具备任何的意义。
想清楚后,殇玄开口道:“动手吧,给她下灵魂咒术。”
所谓灵魂咒术,就是被诅咒之人无论将来死亡轮回多少次,她的形态都将永远保持被诅咒的模样,无法改变。
所以与其说是把这个人变成一只动物,不如说是把她的灵魂变成动物,永生永世都以畜生的形态示人。
在苏栗舞满目惊惧惶恐中,只见殇魈抬手,黑红色的玄力犹如梦幻的术法氤氲而出,朝着她缠绕包围而来。
当那黑红色的玄力将苏栗舞渐渐包裹之际,让人听不懂的仿似咒语般的法决自殇魈口里不断的溢出,犹如古老传颂的梵音,回荡在这方大殿久久没有驱散。
“不要……放开我!放开我……”
雾气中的苏栗舞不断的挣扎着,惊叫着,她好不容易才从地狱里爬出来,这两个人怎么能够如此残忍!
她不要变老鼠!不要变老鼠!
不知怎么的,这股子强大的意念让苏栗舞挣扎的力道越来越大,身躯仿似存储着某种不知名的力量,随着她的情绪波动不断的浮动,不断的膨胀翻涌。
在最后彻底满溢爆发之际,一道耀眼的金光瞬间自苏栗舞体内透体而出,彻底吞没了那些黑红色的玄力。
让毫无准备和堤防的的殇魈猛然受到一股磅礴的力量反弹,顿时震的五脏六腑剧痛的同时,一口鲜血就这样突兀的从他口里喷涌而出。
“噗……”
“殇魈!”殇玄神色一变,显然也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急剧反转,那贱人竟然会法术!
或者该说那并非法术,而是君月曾经用过的非常诡异的一种类似玄力的力量!
苏栗舞也被体内爆发出的璀璨金光吓了一跳,不过在她整个人再次跌落在地的时候,看到周围缠绕自己的那些黑红之气已经消失不见,这才后怕的狠狠松了一口气。
不过这口气还没完全舒缓开来,就被发怒的殇玄一挥手,一道浓厚的玄力直接将她整个人震飞出去,狠狠撞在琉璃大柱上又反弹回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呕了一口鲜血后,苏栗舞只觉全身的骨头犹如碎裂一般,整个人头脑发昏两眼发黑,半天不能恢复过来。
“我们倒是忘了这具身躯既然被君月用过,那么她占据这具身躯时所练就的功法还在,只可惜,你不会用,真是白白浪费了!”
殇玄妖娆魅惑的话语里充斥着一股凌虐的煞气,那双漆黑无比的妖魅猫眼看着苏栗舞,正翻腾着阵阵杀意和血色。
殇魈缓过劲儿来后,拦住了预要动手的殇玄,狠戾的说:“既然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本少主就再亲自送你回地狱。”
殇玄一听殇魈这话,心中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周身的煞气散去,冲着苏栗舞妖娆一笑,那笑容里透满了残忍。
“来人!”
随着殇魈一句冷酷的低喝,殿外顿时走进来一个人影。
殇魈吩咐道:“去葬月殿找五长老,若是他愿意帮本少主取出一个灵魂,本少主就给他一枚紫皇丹。”
紫皇丹是一枚辅助系的超一品丹药,可以让修行者在玄气枯竭之际瞬间恢复体内玄气。
那人领命离开后,殇魈和殇玄就没有再理会躺在地上重伤不能动弹的苏栗舞,殇魈服下治愈系的丹药后,殇玄就帮他运功调息了一会儿。
不过一个时辰,葬月殿的五长老邬南就到了。
两方人平时本就井水不犯河水,除非因为利益才会有所牵扯,所以邬南来了就直接了当的开口。
“殇少主想要老夫为你取谁的灵魂?”
殇魈和殇玄从宝座上走了下来,直接走到了苏栗舞面前:“就是她。”殇魈扫了一眼虚弱的一句话也说不出的苏栗舞,看向邬南:“本少主要把她的灵魂放到老鼠……不,放到一头牛的身上。”
老鼠很容易逃跑,又不用干活,牛多好,帮那些穷苦百姓耕耕地,也算是物尽其用!
邬南听言,扫了一眼苏栗舞,发现不过是个普通人,虽然不知道殇魈为何这么做,可他并没有多问,直接就准备动手。
殇魈在邬南动手时及时下了一道禁锢将苏栗舞整个人禁锢住不能动弹,因为苏栗舞根本不会用这具身躯里残留的力量,所以根本无从反抗的就被禁锢了。
以至于邬南动手的时候很顺利,不过花了一刻的时间就将苏栗舞的灵魂从苏木君的身躯中取了出来。
在这个时间段中,殇玄已经让人去跟普通人家借来了一头耕地的牛,邬南取出苏栗舞的灵魂后,就将其灵魂与那头牛融合。
在融合的过程中,苏栗舞的灵魂形态拼了命的挣扎,狰狞的咆哮,可是她现在只是一个只有形态的灵魂而已,无论她怎么反抗都没有,最后被邬南用术法一点一点的淬炼融合,彻底成为了那头深灰色的大水牛。
在邬南拿了紫皇丹离开后,殇魈看着牟牟的发出一道道尖锐的惨叫的大水牛,直接抬手将之前未能完成的灵魂诅咒幻法完成。
殇玄很是好心的为不断蹬着四肢甚至要来顶撞他们的‘苏栗舞’解释道:“刚才殇魈已经对你下了幻术类的灵魂诅咒,就算你自杀,轮回重生后仍旧是一头牛,除非有人帮你解咒,否则你永生永世都只会是一头牛~”
随即殇玄又补充了一句:“对了,回去后可要好好做一头牛,若是不听话可是会被村民吃掉的~”
这句妖娆戏谑的笑语让苏栗舞这头牛的叫声越发惨烈起来,殇魈可没心情听一头‘牛’叫,冲着候在一旁的属下挥挥手,苏栗舞这头牛就被人从哪带来又送回哪去了……
苏栗舞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幻想着让季君月那个贱人不好过,幻想着重活一次一定要报仇,可是她却只活了半个月都不到,就变成了一头牛!
更让她绝望的是,这牛她还不是只做一世,而是永生永世!
若是早知道如此,她宁愿当初直接死在千刀万剐之下……
在‘苏栗舞’被带走后,殇玄扫了一眼地上苏木君的尸体,想了想,抬手一挥,玄力动荡之间,苏木君的尸体瞬间化为了虚无。
或许这对于苏木君来说才是最好的,生来干干净净,死后化为尘埃,随风散去,一身轻松……
“要走一趟镇国公府吗?”殇玄看向殇魈。
殇魈思量了片刻,摇了摇头:“不用去了,他们既然对外公布了淳瑜郡主的死讯,与君月的关系肯定非比寻常,我们去问他们也不一定会说,苏木烨是楚国的二品大将,又是镇国公遗孤,若是他出了事定然会惊动整个楚国,那样我们也算是违反了五方势力之间的约定,到时候不好交代。”
“安排人去暗中盯着两人就好,若是他们真的知道季君月在哪里,双方总会有所联系的。”
殇玄听言,也觉得此事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暗中派人盯着,苏木烨和苏木旭的身份不简单,而且似乎就连楚国的新皇也跟君月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若是他们动了苏木烨和苏木旭,引起楚国动荡,只会坏了五方势力之间的制约,引起斗争。
若非镇国公府已经对外公布了淳瑜郡主的死讯,他们也不会毫无顾忌的就对拥有着苏木君身躯的苏栗舞动手。
“那就先这样吧~”
……
此时远在秦国正在行军的季君月还不知道苏栗舞被那对双生子整的如此凄惨,不过就算知道,也只会为殇玄和殇魈拍手称绝。
自从季君月给夜砚等人弄来草药后,季君月这个帐篷里的人没有一个掉队拖后腿,别的新兵大部分都惨兮兮的一副憔悴至极的模样,唯有季君月这边的十个人每天早上出现在队伍时,都是精神抖擞神采奕奕。
行军的第三天不少新兵终于问出了原因,得知几人是因为敷了季君月配置的草药后,让脚上的水泡伤口快速愈合,这才一副相安无事的模样,于是纷纷厚着脸皮求到了季君月这里。
窦湛听说后,直接让军营里的军医找了季君月求取配方,这么好的疗伤之药对于士兵来说可是偌大的福气,这样以后行军的过程中完全可以避免因为脚伤而影响了行军速度。
对此季君月也没有私藏,她在将草药给夜砚等人用的时候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要给军医,让整个新兵营甚至所有秦国士兵都能够用上这份药方,以减轻一些伤痛。
只是主动交出来和被别人哄着交出来那是两种概念,主动到手的东西没有人会记得会珍惜,求着得到的,所有人都会记住,这是她季月贡献出来的,这份造福将士们的功绩是她季月的。
这么好的一个收买人心的机会,她怎么能错过。
虽然季君月交给军医的药方里没有固元丹,效果不会有夜砚等人的用起来好,但也差不到哪里去。
当天涂上后很快就能结疤,只要第二天继续涂抹,伤口就能完全愈合只剩下一个犹如伤疤脱落的红印记,坚持三天就连那印记也会消失不见。
新兵们用了之后,第二天一早脚上破了的水泡果然结疤了,只需要用什么软布包好避免被磨掉了伤疤就好,走路再也不会像前两天那样只要走一下都钻心的疼。
一时间整个新兵营的新兵对季月感激不已,几乎所有人都真心服气了这个美丽清贵的少年,由衷的感谢和佩服他。
只除了李二狗。
至于王大熊,被打了一顿军棍后,倒是安份了很多,多少知道有些怕季君月了。
这五天的行军季君月等一众新兵并没有遇到什么不可预估的危险,众人还算安稳的在第五天的下午抵达了上连关的兵营。
此时上连关附近招收的新兵包括在兴陵城和附近招到的新兵,全都集中在了上连关的新兵营中,总共有八百二十一人。
上连关最近的一座城就是兴陵城,上连关之外六百里便是乌尔勒腾大草原,也就是蛮夷胡人居住的地方。
乌尔勒腾大草原面积极其广阔,横贯九幽大陆整个西部地区,从西南的上连关就一直连通到北方燕国的地界。
整个面积若是向上而下俯视观看的话,就能发现乌尔藤大草原的形态就好似一条伸展环绕的蛇身,长却窄。
乌尔藤大草原之后遍布的就是桑云黑卡蒂沙漠。
此时镇守上连关的是皇甫苍座下的一名三品安南将军徐皋,屯兵十五万。
窦湛出示了令牌后,兵营入口被士兵打开将众人迎了进去,这才走进去二十多米,安南将军徐皋就带着几名副将迎了出来。
季君月等一众新兵因为是站在后面,最前方还站着三千窦家军,彻底遮住了季君月等人的视线,根本看不清前方的动静。
“三品安南将军徐皋见过窦大将军!”
徐皋带着身边的副将对着窦湛恭敬的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哪怕两方是不同派系的兵,却仍旧还是同属于秦国的将士,何况窦湛的大名可是与他们皇甫大将军齐名,就凭窦湛的实力也值得徐皋恭敬的一个行礼。
而且窦湛此次出现在西南也是身负监军之责,西南军理应奉为上级。
窦湛点了点头,平静的道:“找人安排好后面的新兵,你跟我去大帐说说这边新兵的情况。”
“是!”徐皋应了一声,就交代身边的两名副将去安排,自己则带着窦湛去了中军大营。
上连关的新兵营和驻守这方边关的老兵营是分开的,新兵营位于老兵营的左侧一公里的位置遥遥相对。
那两名西南军副将来到新兵队营前方,邱靖和孙三祥这两个被配出去招兵的百夫长就站了出来,齐声道。
“属下见过张将军、鲁将军。”
季君月等人因为就站在新兵的最前方,所以视线很清晰的就落在了张武和鲁威的身上,两人身着五品偏将军军服,看起来都属于高大威武型,面貌都比较粗犷,只是一个显得沉稳,一个显得豪迈。
张武和鲁威两人对着邱靖和孙三祥点点头,关于抚远县命案的事情两人以及提前传过书信跟徐皋汇报过,他们自然也是知道的,所以并没有再多问什么,直接道。
“规整队伍跟我们去新兵营。”
此时还有半个时辰才到吃饭时间,所以新兵营里的兵全部都在训练,季君月一行人走进新兵营后就按照要求在规定的位置自己动手搭起了帐篷。
这里的新兵营跟抚远县时候的差不多,只是规模大了两三倍。
张武和鲁威见新兵都安排好了,就叫上邱靖和孙三祥去了一边询问这段时间新兵的情况,毕竟邱靖和孙三祥传信的时候是萧岭被抓的第二天,所以上连关的一众将领只知道新兵的人数和萧岭一行人犯案的事情,其它的并不知道。
原本两人只是随便的问一问,想看看这三百多名新兵中有没有好苗子,谁知这一询问,还真有一个特别能够拿得出手的。
那个人就是被三百多名新兵默认的代表,季月。
从季月跟窦湛一起杀敌救人,到季月入新兵营用三百米弓箭射中五百米箭靶并且一箭穿心,还有六箭齐发穿透红心的高超骑术,再到季月只用了半刻时辰围着六百米一圈的校场跑了六十圈又找来饿狼追赶新兵,激发新兵体能,最后到季月会医术,用一张治愈能力极强的神奇配方帮助了所有新兵的事迹都一一说了出来。
那说的叫一个天花乱坠激动无比,让张武和鲁威听得那叫一个震惊新奇不已的同时又满腹怀疑。
最后张武直接道:“那小子既然被你们说的如此厉害,现在就将他叫来,正好我们这的新兵在校场上训练,也有一个最为出色的小子,让他们两个比试比试!”
鲁威听言也来了兴致,兴奋的大笑出声:“对,把那个季月叫去校场和梁钰那小子比比!梁钰那小子也是个全能之才,武功、骑射、智谋样样都是新兵营里最出类拔萃的,就让我们大傢伙都看看,到底谁更货真价实!”
邱靖和孙三祥也听得蠢蠢欲动起来,他们自然更希望自己带来的人能够赢,能够得到所有人的肯定,于是正要点头去找季君月,却不想耳边突然响起了一阵震耳的鼓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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