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0 章

    郝然云侧头看了一眼安澜月,眼里露出询问之色。安澜月轻笑一声,主动牵起郝然云的走,走向那两人。
    “小姐。”“少君。”然七和安简一听见动静一转头,都惊呆了,忙不迭的对两人行礼。
    “安简一,以后看见郝然云,给我客气些,知道吗?”安澜月淡淡的看了眼安简一。
    此时安澜月心中已经放下了心里的纠结和各种顾虑。既然确定对这个家伙有了不一样的感觉,那就这样顺其自然吧。
    安简一没有说什么,只是脸色更加难看了,眼神在安澜月和郝然云牵着的手上,不断的徘徊。
    郝然云笑的更加甜了,终于被她接受了,这感觉也不赖。见然七偷偷看着自己,郝然云摇了摇头。
    “然七啊,我还真不会弃了安澜月。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然七懂事的点了点头:“恩,小姐,我知道了。您这是打算回去了吗?”
    郝然云情深眷浅的看了安澜月一眼,点了点头:“恩,是要回去了。澜月还受着伤,要早些休息呢。”
    安澜月看着郝然云微微一笑:“你也累了一天了,早些休息。如果身体不舒服,别硬撑。”
    虽然郝然云好像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安澜月还是有些担心,别晚上一个人想着国师府的事伤神又忧心。
    “恩,我知道了,那我先回去了。”郝然云虽然说着要走的话,牵着安澜月的手却没有放开。
    安澜月轻笑一声,上前一步主动抱了抱她:“快回去吧,我也回去了。”
    郝然云听着耳边的轻声呢喃,耳朵微微发红,不舍的慢慢松开手,又忍不住一把回抓霸道的抱了安澜月一把。
    “晚安。”郝然云也轻声的凑到安澜月耳朵边说了一句,感受着怀中的温香软玉,却越加不舍得放开了。
    安简一在一边忍不住呛声:“郝然小姐这么舍不得少君,难道还想留下来不成?”
    郝然云眼睛一亮,放开安澜月看着她。虽然不说话,但这意思,明显是把安简一这话给当真了。
    安简一在一旁看的鼻子都要气歪了,郝然云这脸皮真是越发的厚了,听不出来自己说的是反话吗?
    然七看看郝然云,又看看安简一,简直要笑出声来了。捂着嘴,才忍住了那笑意。
    安澜月推了她一把,无奈的道:“好了,夜里凉,你快回屋去吧,我们也没隔多远啊?”
    郝然云撇撇嘴,不过还是一步三回头的带着然七走了。说真的,两人本就在一栋房子里,只是一个楼下一个楼上而已。只是刚刚心意得到确认的两个人,情正浓时,似是体会到了如隔三秋的感觉。
    安澜月看着她离去,眼神温柔了许多,却有些莫名的觉得有些好笑,自己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黏糊了?
    再回头看安简一,把安简一不爽的小眼神看了个正着。脸上笑容收敛,又变得面无表情。
    “你跟我来。”说完也不理安简一,自己径直往房间的方向走回去。
    安简一眼神晦暗不明,抬脚跟了上去。她倒是想听听,安澜月会说什么,又想说什么。
    进入房间后,安澜月看了眼桌上的饭菜,对后面的安简一淡淡的吩咐道:“把这些整理一下吧。”
    安简一:。。合着看你们愉快的吃完饭,我还得帮你们收拾残局?
    “愣着干嘛?你是要我闻着这股饭菜的味道睡觉吗?收拾完把窗户开一会散散味道。”安澜月像是没看见安简一的脸色一变,随意的继续吩咐了一句。
    安简一在原地站了一会,还是认命的去收拾她们吃的残羹剩饭了。看着桌上摆的极近的那副碗筷,又是咬牙切齿的在心里咒骂郝然云那个搅事儿精!狐狸精!
    安澜月坐在一边看安简一黑着一张脸收拾桌子,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又很快掩了下去。
    待一切收拾完毕,安简一周身的气息仿佛是从冰窟里走出来一般。
    “少君,都收拾完了。”安简一硬邦邦的说了一句,这时候也不再装温顺了。
    安澜月睁开眼眸,打了个哈欠:“哦,那你就回去休息吧。”
    安简一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这是溜自己玩了,一点也不给自己提问的机会??过分了啊!
    “少君,您真的非跟郝然云在一起不可吗?且不说她的身份,她那样的性子,就不是什么好的。”安简一还是没忍住,心一横忿忿不平的就跟安澜月劝诫起来。
    安澜月的眉头一挑,知道安简一不赞同,但没想到她会这么明着对自己说。忍住心中的不喜,安澜月不动声色的站起身,走到安简一身前,仔细的打量着她的神情。
    “哦?她的身份?她的身份怎么了?她是什么样的性子,我应该比你清楚一些,你倒是越加放肆了!或者,你已经确定了我并非是你家的少君,所以才有这般底气的对我?”
    安简一抿了抿唇,目光闪烁:“少君,您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您和郝然云不。。”
    “我和她怎么样轮不到你插嘴,这是我和她两个人之间的事。我们的事,我自有分寸。”
    安澜月顿了一下:“而且,我也许从某个程度上来说,的确不是你家少君。”
    安简一眼睛瞬间微缩,这是为了和郝然云在一起,都不在意要不要做安澜月,要不要做将军府的少君了?
    “少君,若是属下之前的话冒犯了少君,还请少君见谅。只是这种话,少君不可再讲了!”
    安澜月探究的看向安简一:“你之前不是就说我不是安澜月吗?现在怎么又是这样一幅表情?难道我说我是,你就觉得我不是?我说我不是,你又觉得我是了?”
    安澜月是真的想知道,安简一的脑子究竟是怎么想的。之前正儿八经的怀疑自己,这很合理。现在又不让自己说了,这是找到什么关键性的证据,确认自己又是安澜月了?
    安简一垂下的脑袋偷偷看了一眼安澜月,有些尴尬,不知道该不该说。
    “哑巴了?不说话又是几个意思?”安澜月看着她这样,就有些不顺眼。一个好好的军中好、军中绿花?怎么又变成这副小家子气的样子了?还是之前那个安简一吗?
    “我,我带少君回来时,看到少君曾经的一道伤疤了。这条伤疤,我与少君一同在一次暗杀中受的伤。”
    提到这件事,安简一很想提剑回去把之前质疑她的自己給砍了。这的确是如假包换,真实存在分毫不差的伤疤。那次被暗杀,也是自己未曾保护好少君,才让少君昏迷了许多天。
    “哦,这样啊。。”安澜月转过身,听安简一这话,就感觉事情不简单,不过还是不问了吧?
    “少君,郝然云是国师大人的独女。就算国师府现在被国主抄了,但她绝不会让郝然云脱身而去的。国师府的血脉,绝不会就这样被她放弃的。而那些支脉,已经被废了。少君,你明白属下的意思吗?”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国师府被抄,安将军也要被调往边境,但安简一直觉这件事跟国师府绝对有关系。
    而且在安澜月和郝然云的事件之后,将军府和国师府又走的那么近。。现在若是少君和郝然云再继续这样发展下去,少君就该是国主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你以为国师府和国主之间,还有和解的可能性吗?到了这个地步,国师大人,还会为国主效力?”
    安澜月眼神深幽的看着安简一,说出来的话却让她不寒而栗。
    “这、这国师总不会就此背叛皓月国吧?若是国师也是这般想呢?而且,国师能改变国主的想法吗?国主若是借国师府人的性命和国师大人的性命要挟,郝然云她还能梗着吗?”
    安澜月转过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事一般:“对了,我差点忘了。之前李玉昌给的信,你还没给我呢吧?”
    恩?啊,那封信,是还没给呢。安简一也想起来了,今天忙了半天,都差点忘了这件事了。
    从身上拿出那封递给安澜月那封信后,安简一才后知后觉,少君这是都不想搭理自己说的话啊?
    安澜月抽出信封,就感觉到安简一直直的盯着她看的眼神,微微侧过身,认真看起信来。
    安简一紧紧盯着安澜月,发现她的一会皱眉,一会又舒展开,还有些奇怪的表情。
    这信是李玉昌写的吗?不是吧?李玉昌人就在这,还用写信吗?当时拿过信的时候,安简一因为还在腹诽,没有想到这么多事。今日再一细想,就觉得有些不对了。
    之前李玉昌似乎是提醒郝然云和少君,要好好考试。这封信,或者也来自于那个镇远候李无双?
    虽然同为军中之人,但将军历来和其他人不大亲近,更不要说这个镇守在另一边的镇远侯了。前面的提醒,现在看来压根就不是意外,而是意料之中。
    安澜月放下手里的信坐了下来,一手轻叩桌面,开始思索了起来。
    “镇远侯,是个什么样的人?和国师府,可有交集?”安澜月突然开口问安简一。
    安简一楞了一秒:“镇远侯李无双,二十岁袭爵。镇远侯爵位是咱们皓月国少数几个世袭罔替的爵位。因此传到李无双手里,依旧是镇远侯。她未袭爵之前,在都城也曾是一霸,后来被国师给教育了一顿。”
    “要说和国师府的渊源,估计也只有这一点了。李无双当时虽是年少,一杆家传的枪,也算是打遍军中无敌手了。而当时比她小两岁的国师,能打败她也是出乎许多人的意料。”
    安澜月眼神一闪:“这么说,国师与李无双,那也算是当时年轻一辈的精英了。她们两就没有别的交集?”
    安简一摇摇头:“当时的李无双尚未袭爵,与国师一战后便被当时的镇远侯叫去了边境。之后镇远侯爵位传给了李无双,就更加没有回都城了。世袭的镇远侯,都是驻扎在边境的。”
    “驻扎在边境?一直都在一个地方吗?那岂不是给她们机会发展自己的势力?国主会干这种事?”
    虽然与国主并没有正面交锋过,但对于这个皓月国的一国之主,安澜月也没少分析了解。
    “少君,别乱说话。虽然他们驻扎在边境,但他们可没有统管军师的权利。”安简一越加觉得心累,这样直言直语的安澜月,真是一点都没有了以前的谨慎。
    这种话若是被别人听见了,少不得要治她一个大不敬之罪。
    “所以说,明面上看,镇远侯和国师不仅关系不密切,说不定还有关系恶劣的可能?”安澜月毫不在意的继续问道,只觉得国师果然妙哉。
    安简一:“。。少君您要这么说也可以。”喜欢若世请大家收藏:(663d.com)若世六六闪读更新速度最快。到六六闪读(www.663d.com)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