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然云摸摸鼻子:“这策论嘛,有点点复杂!我好像是有点点脑疾发作!一想到这个就头疼!”
裴迁看着郝然云一本正经的的胡说八道,忍不住笑了。
“知道自己的不足,还不赶紧回去学习?你搞这么大动静,要是一点成绩都没有,到时候可就丢脸了!”裴迁好心的提醒道。
郝然云觉得自己被那破大典,破考试,简直遏住了自己的喉咙!苦逼的不要不要的!
“是,父亲!我这就回去继续读书了!”
裴迁点点头:“恩。对了,你之前的书看的差不多了,关于策论的这块,你母亲重新给你选了一些书,已经送到你房里去了。没事多看看,帮助你消化知识。”
郝然云:。。。。
“三五”这才快看到头,又来一套“某岗”??要不要这么残忍!!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裴迁重新拿起书本,看着还没走的郝然云问道。
郝然云嘴角僵硬的勾起:“没事没事,我这就回去了!父亲你慢慢看书。”
裴迁对着郝然云摆摆手,半点不留恋的继续看手中的书。
郝然云苦着脸出了大厅,带着然七回到自己的房间。
果然,就见房间里的书桌上,放着一大打的书。
看着打包的方式和书的厚度,还是原来的配方,还是原来的味道。。。
然七道:“这应该又是然二送来的书吧?正好,小姐您之前的书,都看的差不多了!”
郝然云面无表情的盯着然七:“你这么喜欢看书送给你啊?”
然七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连连摆手。
“不行的!这书可都是咱们国师府藏书房里面的书!可不是外面那些容易买到的那种,这些可都事很珍贵的!”
郝然云:。。。。
跟这个丫头说话简直是对牛弹琴!会不会抓重点?懂不懂察言观色?
然七看着郝然云咬牙切齿的模样,瞬间就悟了,觉得自己是有点蠢。。
“小姐,这然二真是太不懂事了!您才刚看完一打,她又送来了!也不知道给您精简一些,真是的!下次见到她,定然为小姐好好教育她一番!”
郝然云点点头,孺子可教也!不过一想到,这是母亲大人布置的任务。。
郝然云又摇摇头,深吸一口气,精神再次振奋起来。
“算了,谁让我要参加了呢!一切都是为了最后的成功啊!”
然七笑呵呵的点头,小姐知道就好!
“看看,里面有没有之前母亲写的那种条子?有的话就按母亲写的顺序和重点来看!没有,没有的话。。”
郝然云卡住了,不知道若是母亲没给自己画重点,自己该怎么看呢?
“小姐,没有的话,我来为您安排需要看的重点吧!”然七自告奋勇道。
郝然云手指虚点了然七一下,笑道:“我都忘了,然七你假假也是个学霸啊!快说,你以前学的时候,有什么诀窍没有?”
然七抿抿嘴,不知该说啥。。
郝然云瞪着然七:“啥意思啊?这是不肯告诉我?你可别告诉我你没啥学习的诀窍!”
然七连忙摇手:“怎么会呢!小姐问,我自然是答的!只是我那时候,可能是记忆力比较好,看过的东西都记的比较牢。再加上看的书多了一些,师傅讲课又很有趣,所以并没有觉得太难理解。。”
郝然云觉得自己又被刺激了,不由得一拍自己脑袋。
“好吧,是我的错!我等凡人,不配跟你们这些学霸谈学习啊!”
然七纠结的上前几步,想要安慰郝然云。
“快,去给我整理书去!我要好好用功读书了!”郝然云猛然退后一步,一副莫挨老子的样子!
然七觉得有些些委屈,自己本来就是按部就班的读书的啊!不过还是听话的去整理那一打的资料了。
这边郝然云在振奋精神,好好读书。那边安澜月,用极高的效率,针对最近巡防反映的问题,重新安排了一番。
待走出城卫所,却也不知不觉已经将近黄昏。
站在城卫所门前看着晚霞,安澜月不禁看呆了。要说现代,也不是没有火烧云。但自己更多时候身在大城市之中,好像极少看到这完全的景色。
城卫所大门前,是一大块的空地,站在街口沿着长街看那头,就像是直接看到了地平线,如此的美妙壮观。
安简一跟在安澜月身后,静静的望着天边的火烧云。
“今天的晚霞真漂亮!”安澜月低声自语道。
安简一点点头,看着天边却是想到在边城时那一场战后的战场。
那一次战后的晚霞,也是跟今天一样好看。只是残阳如血,照映在了身边袍泽的脸上、眉间,还有未闭上的眼里。
那是自己最后一个亲人,不,其实也不记得是不是亲人了。只记得两人从小相依为命,互相安慰互相搀扶。这个程度,即使没有血缘关系,也胜似亲人了吧?
安澜月回过头,看到的就是安简一眼里还带着雾气一般,看着天边似乎有无尽的寂寥。
“咳,安简一,你以后想干什么?”安澜月没话找话说道。
安简一楞了一下,侧过头看并肩的安澜月,不知道自己家少君这又是想做什么妖。。
“没什么,就跟着将军,征战沙场吧!”安简一理所当然的道。
安澜月虽说以前也是和平时代的人,但对于战争,也并不是完全没有了解。
虽然得益于华国日益强大的实力,并不是那种把战争当饭吃的国家。但在国家边境,别人看不到的地方,还是时刻存在着各种暗地的危险。
不过再怎么,也是家里备受宠爱的小公主。非要参军也就算了,真的危险的边境,是万万不能的。
所以对于安简一的理所当然,安澜月心中只是有几分感慨,却不知该如何安慰。
安澜月拍了拍安简一的肩膀,相比之下现代华国的孩子其实真的太幸福了。
安简一不知道安澜月她这又是什么意思,安慰自己吗?搞得好像她像没上过战场一样,不过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了。
没有了以前记忆的安澜月,也没有了以前的那种感受。
对于战场,没有去过的人,哪里谈的上什么感同身受。
安简一垂下眼眸,敛去所有的情绪,只是淡淡的道:“少君,不早了,我们回府吧。”
安澜月不知道这么一会,安简一这又是怎么了,总觉得她更加冷漠。
挑了挑眉,安澜月也没有再开口。该知道的,以后有的是时间!于是走在前面,带头离开城卫所。
安简一暗戳戳觉得,现在自己家少君双手负于身后的样子,跟郝然云那纨绔子弟真是越看越像了!
回到将军府,又练了一会武,再天擦黑的时候,安仲杨终于回府了。
“父亲,这是今日郝然云给我的信件,说是国师大人让交给你的。”
安澜月双手递上信笺,安仲杨瞟了一眼安澜月,这才接过信笺。
“你和郝然云拆过了吧?”安仲杨淡淡的说了一句。
安澜月微愣,却是面色无常的道:“父亲哪里的话,我们做小辈的,怎么敢随意拆你们的信件。”
安仲杨嘴角微微上扬:“你当我没看出来,觉得我在诈你吗?”
安澜月心中暗道:不是再诈我才怪了!自己可是仔细检查过了,之前也好奇的实验过,可没看出有什么不妥!
“父亲,哪有的事!我们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啊,你可别冤枉我。”
“呦呵,还成我冤枉你了?你知道经过我手的军中密信,军令等等,有多少吗?”
安仲杨似笑非笑的看着安澜月,见她仍然面不改色的样子,心中暗暗点头,脸上却是更加严肃了。
“父亲经手的这种信件,估计比我吃的盐都多!不过父亲,这信是哪里有问题吗?还请您指点!”
安澜月依旧自信满满的样子,有也不能就这么认怂啊!两军交战,心理素质还是很重要的!
“好!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我今天就教你一件事,免得你以后再犯这种错误!”
安仲杨拿起信,对安澜月扬了扬,脸上满是笑容。安澜月也挂着谦逊的笑容,一副请赐教的模样。
“外表看,这封信的确没什么不妥。这个腊封上的印,也没有一点瑕疵。”
安澜月依旧笑眯眯的,看不出一点心虚。安仲杨看着信件外观,有一点点的好奇,还真是挺完整的啊?
安仲杨轻咳一声,继续道:“但是,揭开这个腊封。你看,这个腊封底下,颜色是不是与外表的颜色不一样?这,就是破绽!”
安澜月笑笑:“那我就不知道了,我接手的时候也没打开看,颜色是否一致,父亲你不说我都不知道。”
“这个时候,还硬要狡辩,有这个必要吗?我是你父亲,还会打你骂你不成?”
安仲杨一副正义言辞的样子,看着安澜月的眼神,好像在责怪不懂事的孩子。
安澜月无奈道:“可是我真的没做,我要承认什么啊?父亲,你真的误会了!而且父亲,您真厉害!还没打开就知道颜色不一样了!”
安仲杨叹息一声:“看来你是真的不肯认了!那我只好。。。”
安澜月摆摆手,示意请继续您老的表演!
搞得安仲杨都怀疑起来,自己是不是真的看错了?不对啊,明明看到郝然云那丫头拿刀子拆信的了,真的不是这一封吗?
今天白天的时候,巡营经过城内有事的时候,安仲扬正巧在另一边楼上,从窗户口看到了郝然云和安澜月坐在那,郝然云手里拿着一把小刀,另一手拿着一封信。
抬头看到安澜月嘴角若有若无的笑容,安仲杨不由疑惑,这小丫头难道是套路自己啊?
安仲杨再次叹息一声:“算了,也不是多大的事,以后别这么干了知道吗?”
说完,安仲杨拿起信就要走。安澜月连忙一把拉住安仲杨的手臂。
“别啊,父亲,您还没教我,这信是不是哪里有问题啊?改天我好问问郝然云那家伙!”
安澜月一开始的时候,的确被安仲杨蒙住了,还在想这信到底哪里有问题呢!
然后见安仲杨也不说正题,总想让她自己坦白的样子,安澜月心中就有些隐隐怀疑了。
现在安仲杨又说是里面蜡封颜色的问题,安澜月心中就更加确信了!
这信拆都没拆,什么鬼蜡封颜色他就知道了,这还不是有问题了?不过,父亲到底是诈一诈自己,还是真的有怀疑什么吗?
安仲杨别到一边的脸上郁闷一下,又马上变了回来,转过头对安澜月慈祥的笑了笑。
“为父我忙的很,改天再跟你讨论!好了,乖,放手!”
安澜月哦了一声,见好就收,放开了安仲杨的手臂。看着安仲杨离开的背影,又露出迷一样的笑容。
安仲杨一边走一边揉着自己的手臂,这两丫头到底拆没拆?算了,反正拆了也看不见什么!
哼,小丫头还嫩着呢!不过真是越来越放肆!安仲杨一边安慰自己,一边快步离开了。。喜欢若世请大家收藏:(663d.com)若世六六闪读更新速度最快。到六六闪读(www.663d.com)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