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来今往

    郝然云手打了个响指:“同感啊!什么国师府和将军府的互通消息,就是她两人互通消息了!”
    安澜月皱皱眉:“你这个说法有点问题,说的好像我父亲与你母亲有点什么一样。”
    郝然云眼睛一亮,凑到安澜月面前小声的说:“你也这么觉得的吧?我觉得她两是不是太有默契了?我不会是你同父异母的姐妹吧?”
    安澜月推开郝然云的脑袋,把郝然云从座位上拉出来,像丢垃圾一样把她丢开。
    “思想龌龊!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狗只见狗屎。”
    平静的话语中,安澜月不免还是带上了些许情绪。虽然安仲扬不是她正真的父亲,但是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安澜月对他还是很敬重的。
    虽然对于国师大人和安将军之间莫名其妙的信任,自己也心有疑惑,但安澜月很不喜欢郝然云的这些话。
    郝然云话讲出口,也觉得有些不太好,拍了拍自己的嘴巴。
    “呸呸呸!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就当没听见成吗?”郝然云舔着一张笑脸问。
    安澜月眼眸微翻,一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刚刚好像有只狗在叫,你听到了吗?”
    郝然云脸色僵住,想要发脾气又忍了下来,谁让自己失言在先呢。
    “不说这些了,对了,昨天那个凶手怎么回事啊?怎么让他死了呀?身份有查到吗?国主来校验,弄出啥名堂了吗?”
    “刚刚给那些卫兵上课,有些累了。你一口气问这么多,是想让我先回答哪一个呢?”安澜月坐在椅子上,看着郝然云淡淡的问。
    郝然云有些狗腿的上前:“累了啊,那我给你捏捏肩?随意,少君您想回答哪个回答哪个,行不?”
    安澜月嘴角微微勾起,换了一个坐姿,方便郝然云按肩。
    走到安澜月身后的郝然云,脸上的笑容就不见了,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见安澜月斜着眼睛瞟过来,马上又换上一副笑脸。将安澜月的长发小心的收拢到后面,才不轻不重的给安澜月按起肩膀。
    安澜月长长吐了口气,垂下脑袋,有些困倦的闭上眼。
    看着安澜月的神色,郝然云手上的力道真诚了几分,有些好奇的问:“你这是怎么了?今天起的太早了?”
    “不是,昨夜到现在还没睡,忙到现在了。”安澜月的声音低沉了几分。没有了平时的稳重的音调,多了些柔软和祥和。
    郝然云再次低头看了看安澜月,才想起来她现在也还是个少女的身体。
    “通宵了?是因为国主吗?她给你们找事干了?”郝然云皱着眉,看着安澜月有些快睡着的模样有些不高兴。这也是雇佣童工了吧?虐待未成年啊!
    “恩,重新部署了一下卫兵的防御和岗位安排。”安澜月轻声回了一句,声音有些软软糯糯的,与平日里大相径庭。
    “怎么让你来啊?安将军还真把你当他手下的兵来安排啦?”郝然云不满的嘟囔着,手里的动作也没有停。
    等了好一会,没听见安澜月的回话,郝然云再低头望去,她已经闭上了眼睛。
    郝然云望了一下房间,又往内堂转了一圈,倒是找到一张躺榻,但问题是自己怎么把她移过去啊?
    没想出办法的郝然云只得走回桌前,望着安澜月发呆。自己要不要叫醒她呢?这么睡着,醒来以后会落枕吧?但叫醒她,她会不会有起床气??
    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看着安澜月的样子又不由得皱眉。又站回椅子旁,比划了一下两人的身高,觉得自己也许可以试试。
    想好后,郝然云将躺椅搬到书桌旁,再一手轻轻的抓住安澜月的胳膊,将自己的脑袋从地下穿了过去。一手辅助安澜月的肩膀,慢慢起身,让安澜月靠在自己身上,然后一步一步小心的挪到躺椅前。
    好不容易将人放到躺椅上,郝然云蹲在地上舒了口气。摸摸脑袋上不存在的汗,再回头去看躺椅上的安澜月。
    安澜月正睁着朦胧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郝然云,郝然云觉得自己心刹那间都停了半拍,往地上一坐。赶紧拍拍自己的心口,妈妈的,吓死宝宝了!
    “你,你没睡着啊?”捂着自己心口的郝然云,有些结巴的问。
    “你这么摆弄我我还不醒,我早就死了一万次了。”安澜月语气有些慵懒的道。
    “是是是!你是军中小红花!谁敢小看你。不过你醒着不能跟我说一声吗?害我搬的这么累,还突然出声吓我一跳!”郝然云有些狼狈的从地上做起来。
    安澜月笑了笑:“我就是看看你想干嘛,你高兴帮忙我也懒的动弹。”
    郝然云有些不自在的拍拍身上的灰尘,觉得好像第一回看安澜月笑的这么放松。哎,今天都在地上坐了两回了,回头然七又该说自己不要形象了!
    安澜月从躺椅上坐起,有些没形象的伸了个懒腰,“你这么早就跑过来送消息,是国师是觉得这事要快点让我父亲知道吗?”
    郝然云摸了摸鼻子:“应该是吧,母亲特地让然二从宫里送给我的消息。”
    “那我还是快点写个条子,让人送给我父亲吧。”安澜月坐起身,走到书桌面前开始动笔。
    “恩,也好。”郝然云可有可无的道,反正都耗了些时间了,不在乎这么一会。
    安澜月写完条子,就走到门外叫来小五,把纸条递给他。
    郝然云靠在门框上疑惑的问:“你不找安简一送信吗?这里的人都信的过吗?可别消息走漏了引人怀疑。”
    安澜月摇摇头:“我难道还会这么笨直接把国师大人写进去吗?放心吧,别人就算看到了,也只会当做是城卫所的事。”
    郝然云疑惑的问:“你写的是什么?安将军能看懂吗?”
    安澜月点点头:“之前跟父亲有过约定。毕竟父亲经常在宫里,有些急事找他,总得联系。”
    “哦~~你还要睡会不?”
    “好像也睡不着了。对了,你知道军方的探子对这件事调查的结果吗?”安澜月懒洋洋的往椅子上一座,眼神有些忽闪着问郝然云。
    郝然云诧异的问:“这么快探子就有结果啦?不知道啊?我昨天从城外回来,母亲大人也没跟我说什么。”
    “也许是一直就在查?反正军方的探子得出的结论,杀人这事,就是白虎国干的。”安澜月看郝然云的眼神更加玩味了。
    “什么??那梁妈妈难道还有更大的秘密吗?白虎国吃饱了撑的,为了这一个人把更多人搭进去?”郝然云是真的吃惊了。
    “哎,是啊。昨天某人信誓旦旦的说,不会是白虎国干的,我就信了。结果呢?太失望了。”安澜月摇摇头,看着自己的手好像看出来一朵花来。
    “那,那我也不是什么专业人事,是你非要我说的!这谁知道白虎国不走寻常路啊!诶,不对啊?那四郡主说的那话不就。。难道是她忽悠我们吗??”
    郝然云觉得这事真是复杂,丫丫的,这些玩政治的人就是手黑脑黑心也黑!
    安澜月一手撑着脑袋,也有些无语:“这事本来就不简单,四郡主没必要忽悠我们。或者白虎国在这把仍有帮手,也可能除了白虎国,本来就还有别的什么人动手了呢。”
    “不过扯出来的所谓白虎国的探子,城卫所牢狱的看门人,京兆府的一个官差头目,城门的一个看门人,需要好好查一查这些人,才就能确定一些事了。”
    郝然云这才知道原来所谓白虎国的探子,就是这些不起眼的人,有些纳闷的摩挲着下巴。
    “你觉得这些真是白虎国的探子吗?白虎国有精力部署这么多平时根本用不上的探子吗?”
    安澜月打了个哈欠,没力气的道:“谁知道呢,可能是人家闲的慌,反正不是皓月国的人就对了。”
    郝然云在房间里踱步着,思考着事情的始末,又皱了皱眉。
    “还是说,大皇女这时候还敢给白虎国扫尾巴啊?当国主是摆设啊??”
    安澜月眯着眼睛问:“国主才把她叫过去训一顿,她还敢明目张胆的对着干?”
    “那谁知道呢?跟白虎国有勾连的只有她了,难道还有什么人敢私通敌国?”
    安澜月略微思索了一下,事情到这的确是有些无解。如果是白虎国,为了一个小间谍,用上这么多人配合,有必要吗?
    要么就是有更大的原因在里面,要么就真还有别人掺和在里面,那是谁呢?
    是大皇女丧心病狂了吗?那如果跟白虎国无关,难道是军方的探子是出了什么问题吗?不应该啊,若是出事早就有动静了。
    “按探子传回来的消息,只是证明白虎国在这件事里有所行动,但好像也并不能就此说明,那些有问题的人就一定都是白虎国的人吧?”安澜月突然说道。
    郝然云点头:“白虎国动手什么的,虽然有些出乎意料。但是我其实不是很在意,本来就是敌对国家,不论做什么都没什么好说的。但是在这浑水里面,我们一定得弄清楚,看看是不是还藏着人,又是哪些人。”
    安澜月手指轻磕桌面:“首先,大皇女府是跑不了的。不管一开始我们的事是不是她有意搞出来的。但发展到现在,已经不是她想不想了。而是我们已然成了她的一个污点,还暴露了她与白虎国的事。”
    郝然云耸耸肩:“这就叫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安澜月看了郝然云一眼:“你这是还有闲心同情她?若不是她,白虎国在我国能这么横吗?”
    郝然云摇摇头:“她需要我同情吗?我就是这么一说,虽然我不是搞政治这块的,但是我觉着对她们来说,只有利益二字。敌人不敌人的,什么时候都可能反转。”
    安澜月一副可有可无的样子:“就算她不拿我当敌人,我已经把她当敌人来看了。我不看好她,她在外的名声太好了,这种人往往假的很。而她若是登不上王位,就只有跌落泥潭。”
    郝然云瞪大眼睛,比划了一下:“痛打落水狗?”
    安澜月笑笑:“她现在还没成落水狗呢,不过我想,有些人该是会把握这个机会的。我们只要关键时候,帮上一把就行了。”
    郝然云还是有些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不喜欢她?就我们知道的都还只是听说而已。”
    安澜月冷笑:“就凭她为了坐上那个位子,居然与白虎国连手。我就不用再看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郝然云明白了,没有再出声反对。心里不由得感慨:这是军人的荣耀感啊!大皇女这件事做的,估计是她最讨厌的事了。
    那就这么着吧,太急功近利的人,的确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啊!喜欢若世请大家收藏:(663d.com)若世六六闪读更新速度最快。到六六闪读(www.663d.com)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