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形象从城管做起

    “父亲,为什么我觉得我们说这些其实都没什么意思?”安澜月突然思索起来。
    “恩?你想要什么意思?”安仲扬目光游离。
    “封了楚馆,是因为秦钦跑了。秦钦跑了,想要追查,所以抓了楚馆的人还查抄了一番。现在因为要给封楚馆一个合理的理由,所以要查它老底。之前国师那边给了一份秦钦的资料,说秦钦与大皇女有联系。。父亲,那封资料您是不是也知道?”安澜月突然想到其中的一个细节。
    “大皇女的事我们倒是猜错了。。父亲这个我们,是指您和国师大人吗?”
    安仲扬站起身,站在安澜月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
    “哈哈哈,不错,你终于反应过来了。对了,以后国师府与将军府的互通有无,就交给你和郝然云了。”安仲扬笑的很豪迈。
    “这么说,是真的?可也没听说国师府与将军关系有多么亲密,你们是故意的?”
    “算是吧。我是国主大人简拔上来的,在习惯择优录取的大臣们眼中,我就是明面上国主门下的簇拥了。而国师府,你可以理解为是大臣们的领头羊。”
    “大臣,难道不都是国主的大臣吗?国师府,难道会叛逆?”安澜月有点不明白了。
    “你知道我皓月国的制度吗?我们皓月国,是在开国国主的引领下,将原来这块土地上的所有势力集结起来,才创立起来的。
    当时的国主与众人约定,这篇土地属于这块土地上所有的百姓,不独供皇室。在皓月国,国主与大臣之间,是平等存在的。皇室只是再某些时候,成为皓月国的象征。”
    “这么民主?”安澜月呆住了,还有不封建的古代?
    “民主?这个词形容的好。国师府能与国同休,不止于她的能力,更是基于世世代代守护这个约定!也是那位国主给的保证!将军府在这么一群人中间,虽然不是只有我一个,但我们在他们眼里都是异类。
    要说国主代代传承至今,皇室的意志从来没动摇过,这句话恐怕谁都不信。近几代的国主,都开始简拔自己的势力了。”
    虽然安仲扬说的轻松,安澜月有点不安。
    “那国师府,是暗地里伙同所有官员,站在国主的对立面吗?这么多代的国主,就没有一丝成功吗?”
    “有肯定是有的,不然怎么会有我这种提拔的可能。各个部门的官员,都是通过他们自己的简拔和考试才能进入官场。而这几代国主中,陆陆续续的有一些官员,是直接被国主任命。只是数量不多,毕竟要足够出众才能服众。”
    “这些出众的人,都甘愿成为国主的簇拥吗?他们难道自己考不上来?”
    “是人都会有私心。一代代下来,国主的意志会变,臣子们自然也会变。大臣们想扶持自家子侄,想维持家族传承,又不可能各个都能考上。这样一来就不可避免的,要占有一些原本该属于这些出众之人的位置。这,就是国主的机会。”
    “那是舞弊吗?那大皇女呢?她与白虎国暗中来往,是为了助她登位?还是为皇室张目?”安澜月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乱,有够复杂的啊!
    “估计,两者皆有吧。也不需要舞弊,只是他们用少许手段把一些需要的空缺,内部决定了下来。呵,各部衙门,你给我面子,我给你面子,只要没有内部人员往上桶,谁知道呢?”
    “臣子间内部腐朽,国主外部拉拢。这皓月国,还能强盛吗?”
    “这事,他们大概是不以为然的。不过,朝堂上也不都是庸碌之辈。被占据的名额,也只是官场的敲门砖。能最后走到大殿上的朝臣,没有几个是一无是处的。”
    “好吧。说回正题。父亲,我们这次到底是用秦钦的身份和楚馆的梁妈妈来做交代,还是要把大皇女府的事,也牵扯出来?”安澜月也不多想了,这些事也是轮不到她来也不想操心。
    “大皇女府的事,也只是大概知道她与白虎国之间,有私下的交易。并不能说明,你与郝然云的事就与她有关。也有可能,是秦钦见有机可乘,临时下的主意。
    你要记住一点,不管大皇女府与白虎国有何交易,大皇女是我皓月国的皇女,而白虎国也不会只是一心一意帮大皇女夺位。”安仲扬郑重的交代安澜月。
    安澜月点点头:“我知道,从战略上藐视敌人,从战术上重视敌人!”
    “说的好!”
    面对安仲扬的赞扬,安澜月略微有些心虚。
    “大皇女府的事,我会私下里面见国主汇报。不能让人以为我将军府站队了,要站,我们也是站国主!梁妈妈的事,和秦钦的事,我会在朝堂上禀明。后续就交给专门的衙门去处理了。”
    “对了,你说的那个告示栏,朝堂之上国主也同意了。并且让我去办。你现在反正也没什么事,我就交给你了。正好楚馆这事,也是你惹的。自己惹的麻烦,自己去解决。”
    安仲扬坐回桌子后,也不再理安澜月,挥手让她出去。
    “父亲,您叫我来就是为了这事啊??”安澜月有点无话可说了。。说好的审问呢?自己还想见识一下呢!
    “那不然呢?你现在能干什么大事啊?快去快去,让小五跟着你,需要什么问他要。”安仲扬一副嫌弃的样子。可不能让闺女去那种地方,正让那群笨蛋赶紧的用女儿说的方法审问着呢。
    再说要是没这暗格中的记录,自己手下那群只会打仗的兵,到现在还没从那群人嘴里撬出来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太丢人了有没有!只能用些有的没的,把安澜月打发走了。
    “是,父亲。”安澜月无奈的行了一礼退出了这个小房间。
    “小五?你全名叫什么啊?”安澜月问身后跟着的这个有些腼腆的小兵。
    “回少君,我是与安简一姐姐一起被将军捡回军营的,不记得自己的姓了。我们就都跟着将军姓安,小的叫安小五。”小兵低着头有些红着脸的回答。
    “哦~那我父亲还真领养了好多人啊?你上过战场吗?多大啦?”
    “是的,将军那回在边境的确救了好多人。我今年十七了,七岁就跟着将军了。虽然前几年还小,没有正式的上阵杀敌,后来回都城前两年也跟着简一姐姐上过战场。”
    “那你认识我吧?怎么这么害羞?”安澜月奇了怪了,觉得这些跟着父亲的小兵,都有些容易害羞。安简一是,这个安小五也是。
    “我。。”安小五脸更红了。
    “因为少君你以前可没少找岔子!不是害羞,是不习惯你的亲近。”安简一在旁边翻个白眼。
    安少君:“。。。。。”
    我可以说那都不是我吗?我还要背原主的黑锅到什么时候?算了算了,谁让自己占了人家的身体了呢,就当是付房租了。。
    “呵呵,呵呵,好吧好吧。”安澜月想明白后有些头痛的用扇子顶顶额头。
    “少君,您什么时候开始玩扇子了?您以前,不是不喜欢这些东西吗?”安小五歪着头问安澜月。
    安澜月看看手中的扇子,不由得想起郝然云那家伙把它塞在自己手里笑嘻嘻的样子。
    “一个无赖给我的。”一边把玩着手中的扇子,往外面走去。
    “什么人,敢跟少君耍无赖?”安小五不解,少君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
    “一个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无赖。父亲有说这告示栏要放在什么位置么?”
    “没有,将军说一切都交给少君定夺。少君,是放在府衙门口吗?”安小五有点不明白安澜月说的什么意思,不过还是先说正事吧。
    “我先看看去。”安澜月一手拿着扇子在另一只手上轻拍着。
    走到来时卫所的大门口,门前虽然是一条大路,行人却很少。
    “我怎么觉得,他们都一个个的怕走这卫所大门口啊?咱卫所又不是锦衣卫。”
    “锦衣卫?锦衣卫是哪个衙门啊?哦,应该是咱们卫所有些偏僻吧。”安小五张望了一下。
    “偏僻吗??哪里偏僻了?”安澜月有些闹不明白了,就刚刚从将军府过来的一路,都还属于市区啊?这要在现代,怎么也是3环以内吧?
    “恐怕是对咱们城卫所不满吧?”安简一冷冷的看着街上零星几个避着卫所走的人。
    “不满??身为皓月国都城的城卫军,怎么还对咱们不满了??”
    “因为将军上任后,狠狠的整治了一番城里霸占道路的小摊小贩。”
    “城管啊?哦,怪不得不招人待见。。”安澜月了然。
    “城管?这个称呼倒是新鲜。”安简一开始有些习惯,自己家这个小姐时不时的说一些新鲜的名词了。
    “行吧,改变咱们城卫所的形象,从这里开始。小五,我一会给你画一个图纸,你去找木匠尽快做出来。告示栏就放在城卫所前面那个十字路口边上。”安澜月手指着前面,给安小五示意。
    “那里在往前几步就是热闹的街市了。离我们卫所有点远啊,这可以吗?”
    “我说可以就可以,就是要找热闹一点的地方,到时候再给我派个小兵。把告示上的内容读两遍。要读的慷锵有力!明白吗?”安澜月拿着扇子指点江山的对身后的两个人解说。
    “啊?还要人读啊?”安小五苦着一张脸。
    “这些百姓,识字的多吗?识字的多的话就不用你派人解说了。要是他们识字的少,你这告示摆给谁看啊?”
    “哦,也是。少君说的对!”安小五抱拳一礼。
    “好了,先给我找个地方,我给你画个草图。”
    “好的少君。少君,这边来。”安小五带着安澜月,又回了卫所。找了一个房间,准备好了笔墨纸砚。
    安澜月看着桌上的笔墨纸砚,突然觉得,自己以前跟着外公学书法,还是有点用处的。不然碰到这些,自己要是不会写毛笔,就要抓瞎了。也不知道郝然云那家伙,会不会写毛笔,应该会吧?毕竟老一辈都听好这一口的。
    安澜月不知道,此时的郝然云,正对着桌上的笔墨纸砚默默发呆。手中拿着的毛笔,怎么也落不下去。然七在一边为郝然云研磨,兴致勃勃的说着郝然云以前写的一手好字,获得了多少人的称赞。
    而郝然云此时,欲哭无泪。手里的毛笔搭在嘴边,无意识的咬着,心里在哀嚎。
    “天啊,我只练过硬笔书法,可没学过这种书法啊!国师大人偏偏罚她抄书,怎么办怎么办?!”喜欢若世请大家收藏:(663d.com)若世六六闪读更新速度最快。到六六闪读(www.663d.com)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