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宁的观音图, 我是越看越喜欢,挂在大殿容易沾尘,还是放在手边比较好, 能随时拿出来细仔细欣赏, 每每都能看出不一样的感觉。”叶闺臣发现自己现在谎话也越来越能信手拈来。
“原来如此,那花朝可是看出了什么不一样的感觉?”柳和宁又问道。
“说到观音图,我确实有些疑问想问和宁。”柳和宁总膈应自己, 叶闺臣也想礼尚往来一下。
“花朝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柳和宁一副知无不言的语气说道。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 我怎么感觉那副观音图和和宁有些相似呢?”叶闺臣疑惑的问道。
叶孟看向柳和宁, 也想看看这位新后怎么好意思承认,她把自己当观音。
柳燕心想, 若是一般人, 大概会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她家小姐不是一般人,非但不会觉得不好意思,相反,应该还会挺高兴。
“哇,花朝发现了!”柳和宁一副异常惊喜的语气的说道。
能看不出来吗?眼睛又不瞎, 叶闺臣见柳和宁这副德行,额头有些隐隐发疼,感觉自己就不该接这个话茬,估计非但达不到自己嘲讽她的目的,相反自己有种要往柳和宁挖好的坑里跳的感觉。
“一般人都能发现,只是本宫不理解, 和宁怎么会想着用自己的脸画观音呢?”虽然预感不好, 但是叶闺臣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问。
“佛本无相, 万相由心, 何须执着于形呢?”柳和宁笑着问道。
叶闺臣闻言,竟无言以对,只是初初交锋,自己便败下阵来,好生狼狈。
“和宁说的是,是我落了俗套。不过,我越看这观音,就觉得观音就应该长这样,看来和宁确实非凡人。”叶闺臣倒是很大方的承认自己只是凡夫俗子,没有柳和宁那样的境界,这般吹捧,倒不是之前那么违心。
“心在形先,形居心后,那是花朝眼善,才会把我错看成观音了,眼善者心必善。”柳和宁再次夸耀叶闺臣。
叶闺臣听柳和宁这么说,又觉得像是对自己讥讽,毕竟从柳和宁入宫起,自己可处处看她不顺眼,何来眼善,眼善心善上,这波吹捧,自己可承不住。这不,自己就是以眼恶的姿态看她,不就衬得自己很是心胸狭隘了吗?想到这里,叶闺臣只是笑了笑,笑的几分勉强和尴尬。
“不过,花朝真的细细看了画,我很是开心。”柳和宁看着叶闺臣笑得十分开怀,她以为花朝因为对自己的不喜,肯定不爱看,却没想到花朝却真的细细的看了。
叶闺臣只见柳和宁含笑看着自己,眼里又带着几分宠溺,比起之前对柳和宁这样的笑感到厌恶,此刻叶闺臣真有种技不如人被嘲笑办难为情。感觉又再次被看透一般,就好比在鲁班面前班门弄斧,耍着雕虫小技,一下子被柳和宁二两拨千斤,两三下就拨弄开了。
“和宁的画,以及今日的这番话,对闺臣来说,受益匪浅。感谢和宁为我解惑,我已解惑,和宁若没有其他的事的话,我先去忙其他了,等空时,咱们再好好讨论一下佛理。”叶闺臣只觉得心头有些狼狈之感,只想把柳和宁这一行人赶紧打发了。
柳和宁觉得自己把花朝厚厚的心房拨开了一层,却发现里面还有厚厚好几层,然后自己再次被拦在花朝的厚实的心墙之外,再次被毫不留恋的赶走。
“好,等花朝不那么忙了,我们再聊,我最喜欢和花朝聊天了。”柳和宁由衷的说道,花朝又聪慧,悟性又好,自己说什么,她都懂。
“嗯。”叶闺臣轻轻应了一声,在柳和宁起身之后,也起身了,为柳和宁送了几步,在礼节上,叶闺臣无可挑剔。
在回去的路上,柳和宁的心情一直都很愉悦。
只是叶闺臣有些闷闷不乐。
“小姐,怎么了?”叶孟见叶闺臣从有些不乐,便开口问道。
叶闺臣一向骄傲,她又怎么能和叶孟说明自己心头那股技不如人的狼狈感,柳和宁能让杨昭捧在心尖,却又不凡之处。
“柳和宁倒是能言善辩,之前没觉得她如何,小姐说了之后,今日再观察她,确实不简单。”叶孟心想自家小姐心情不乐,定然是和柳和宁有关,每每柳和宁都是一副开心的模样,反倒把她和小姐气得不轻,就冲着这点,就足以说明,柳和宁确实不简单。
叶闺臣没说话,她只是在想,是不是柳和宁所说的那般,自己对柳和宁,心里先有了相,所以看她处处都不顺眼,因为心着相,自己反倒困在其中,处处被她牵着鼻子,处处被动?叶闺臣不想再绕着柳和宁想了,越想越觉得烦躁。
“你去让宫里的工匠,造几套精致的首饰给中宫送过去了。”叶闺臣吩咐叶孟道。
“小姐,您送再多过去,我觉得中宫她又会把这些首饰全送人,还是缺,等缺的时候,还是会厚颜无耻的来咱们这借,既然如此,咱们送再多首饰过去,都是给她做人情,收买人心。而且整个皇宫,所有嫔妃,人手一套皇后的首饰,弄得别人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皇后。”叶孟说道,她就觉得这绝对是中宫那边干得出的事。
叶闺臣听着,也觉得确实是柳和宁会干的出的事,那自己送再多过去,也是为她做嫁衣了,自己又不是她,是个活菩萨。不过叶孟的后半句话,让叶闺臣听着微微蹙眉,忍人若都佩戴皇后制式的首饰,确实是一个问题。
“你去各宫传令,中宫赏赐的越制的首饰,不准在冬至宫宴上佩戴,违令者严惩不贷。”叶闺臣对叶孟吩咐道。
“这是中宫赏的,咱么不让她们戴,会不会不太好?”叶孟问道。
“冬至宫宴,皇上宴请文武百官,必然有不少谏臣,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后宫嫔妃越制而坐视不管。中宫赏赐越制的东西给那些嫔妃,本来就不合规矩。”叶闺臣淡淡的说道。
“那也是中宫的错,咱们坐着看她们热闹不就好了?看她们怎么收场。”叶孟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
“你啊,想的还是简单,这后印在本宫这,这后宫是本宫在管,折子一堆送到皇上那,本宫也脱不了干系,所以不能出差错。”叶闺臣说道。
“这中宫惹的麻烦,咱们还要给她擦屁股,真是吃力不讨好!”叶孟听着就很火大的说道。
“你去吩咐,各宫各殿别落下就行,咱们的职责已经尽了,她们听不听话,那就不是正咱们的问题了。”叶闺臣笑着说道,定有脑子不好使,投靠中宫,想着和东宫对着干的!
叶孟闻言,马上领悟。
“我这就去各宫各殿传旨,定然一个不漏。”叶孟开心的去各殿传令了,她就等着看东至宫宴谁要公然违抗旨意。
各宫各殿的美人,接到东宫的懿旨,都想着,东西是中宫赏的,东宫不让戴,东宫这是要和中宫过不去。
本来打算戴着从鱼长平那送的金步摇去宫宴上炫耀一番,如今接到东宫的懿旨,张晴雨犹如晴天霹雳,若不能把首饰戴去和别人争奇斗艳,那宝贝还有什么价值呢?
“小宣,真的不能戴去吗?”张晴雨问道,虽然她更喜欢中宫,但是她心里还是觉得东宫更像皇后,在她心中是更权威的存在,所以东宫的这个懿旨,她心里还是服从的,只是还心存一丝的侥幸。
“难道您要和东宫对着干吗?”小宣反问道。
“我可没这个胆。”张晴雨心想自己可没这么个胆,虽然中宫新后名义上比东宫大,可是中宫皇后就知道玩乐,一点上进心都没有,看着也没比自己聪明多少,好在皇上宠爱她,不然自己都得替她担心了。虽然多了个新后,但是张晴雨觉得皇宫还是和过去一样,还是东宫皇后在管,东宫皇后还是除皇上之外,最有权势的女人。
“你说东宫皇后为啥不让戴呢?东宫是不是对中宫不满,我和中宫最近走得近,东宫会不会因此也对我不满呢?”张晴雨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个严重的问题,突然开始忧心。
“您现在才发现啊,前些时日,你在中宫吃饭,不去给东宫请安的时候,怎么就不担心,现在担心会不会太晚了?”小宣吐槽道,现在已经上了中宫的船,要下来,难咯!
“我当时没想到嘛,肯定是病糊涂。”张晴雨心虚狡辩道,那时她满脑子都是宝贝,根本没空想这些,其实是压根想不到。
“我要不要去东宫那表明,我和中宫走得近,不是她们想的那样。可这样的话,中宫知道了,肯定也不开心,人家毕竟送了我两个宝贝,对我可好了。小宣,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张晴雨很为难的问小宣。
“现在担心这些都没用,不过不太担心,您之前是怎么过,现在还是怎么过。您现在是宫里皆知的草包美人,谁又会和草包较真呢?咱们明面上不和东宫对着干应该没事吧。”小宣觉得她家美人蠢名远播,蠢到碍不到别人,就算碍到了人家了,别人要清除障碍的时候,她家美人也毫无反击之力,既然如此,还不如放宽心,该怎么活就怎么活吧。
张晴雨瞪小宣,谁是草包美人,人家根本不认好不好?怎么可以这样说人家,好气哦!
“宫里都这么传了,您不认,也没办法。”小宣无惧于张晴雨恶狠狠的瞪视,把话继续说完,看来小宣也知道她家美人是只纸老虎。
这对,张晴雨来说,太扎心了。可是她却毫无办法,只能继续生闷气。还是鱼长平不好,自己不知道,不就好了?非要让自己知道,弄的自己都没法开心了。想到鱼长平那病弱的样子,张晴雨有些不放心,不知道那些恶奴有没有继续欺负她,心想啥时候再去安寿殿去看看她。
鱼长平在自己宫里打了个喷嚏,鱼长平以为自己要得风寒了,都要吓死了,明明最近百年人参一直补着,身子感觉有劲多了。复元丹她一直舍不得吃,现在打了个喷嚏之后,想吃了。想到复元丹,鱼长平也想起了那生气勃勃的张美人了,心想如果自己是妖就好了,她可想往张美人身上吸精气,一定很补很补!每每看着张美人生气的时候,这种感觉尤为强烈。可惜,看着羡慕,却啥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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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闺臣:柳和宁这是话里有话啊,送观音图果然没那么简单,脑补一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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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