簋长老听到这般回答,微微一愣,道:“倒也是该有备无患。”
随后,簋长老从侧边拉过来一张椅子,坐了上去,道:“我要与你探讨一下炼丹技艺,你可愿与我坐而论道?”
戚戚道人哪里敢说个不字,自然是忙不迭将桌面上的未完成品的“观音脱衣”收入纳戒,笑呵呵拉过一把椅子,道:“自然是愿意的,宗门内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簋长老您可是博古通今的大智者。能与您坐而论道,那是我求之不得的福气啊!”
“旁人谬赞罢了,我所习之道乃是经天纬地之法,要求我博览群书,通晓天下,我便最是好学,也是为了道境增长。”
高帽子自然谁都乐意带,簋长老被这一番马屁拍的舒服,反手掏出一本古籍,置于桌面。
“这是药王谷的孤本药王经,乃是我当年琢磨炼丹之道时花了不少心思得来的,你若是愿意与我探讨炼丹技艺,这药王经我便借你一观,当做报酬。”
戚戚道人双目有光,药王经可是药王谷的镇宗之宝!
随后,簋长老端起桌面上还未收入纳戒的那一碗汤药,又挑出一点,尝了尝道:“你这般汤药,有一劣势,便是储藏不便,容易掺入杂质,改变药性。”
戚戚道人呵呵赔笑,这般劣势他又岂能不知,差点就栽在这上面了!
“这丹方不错,是个静心凝神的好丹方,以廉价之药材能出这般药效实属不易,只是做成汤药未免太可惜了。回头我与你重新撰写一份丹方,教你仙道炼丹手法,你将这丹药炼成丸药,多做些四处售卖,倒是个发家致富的好法子。”
戚戚道人自然是连忙感谢。
使身体左右侧均衡的发展
簋长老又让戚戚道人演示一遍炼丹过程,说是要学习炼丹手法,戚戚道人为了得到药王经自然是卖了十三分的力,奋力演示。
此事暂且不提。
柳书被柳慕白卖力鞭打,只能死死咬住毛巾,别说能不能叫出声来,现在的柳书,哪怕是不塞毛巾,也没有力气大吼大叫。
时间一久,柳慕白也摸索出一些门道。
每打三次,柳书便会到达极限,几欲昏倒,这时便要拽出来毛巾喂他吃两颗丹药才是。
这鞭子的发力方式也是有些诀窍,左右要均衡使身体左右侧均衡的发力,以肩膀带动手臂,以手腕带动手掌,方能发挥出全身的力量。
打人练出来的发力技巧,倒是十分应景与实用了。
时间一晃就算是三天。
柳书全身裹满绷带,整个被包成了木乃伊,静静地躺在床上,眼角有泪滴不争气的滑落。
眼泪所过之处,皆是剧痛,可是越痛柳书便越是想哭。
越哭眼泪越多,便是更加剧痛。
柳慕白坐在柳书的床边,轻轻抚摸手中长鞭,又用脸蹭了蹭,“真是我的好宝贝......”
柳书听闻此言,悲从心中来。
这叫什么事啊,自己挨打,柳慕白拿宝贝!
这和我想象中的修仙不一样!
于是乎,柳书哭的更凶了点。
“诶?”
柳慕白突然摸了摸屁股底下,见满手潮湿,惊讶道:“哪来的水?”
又看到柳书的绷带已是通红湿润,皱了皱眉问道:“柳书师弟?你哭了?”
柳书没搭理柳慕白,只是从最初的无声洒泪到现在的低声啜泣,再到后来的再不掩饰,放声大哭,哭的嚎啕。
柳慕白见柳书哭的中气十足,淡淡道:“哭的嘹亮而有力,中气十足,应当是快好了。”
不远处,簋长老推开大门,与戚戚道人相谈甚欢走出大门。戚戚道人满面红光,满脸陪笑,半弯着腰对着簋长老点头哈腰。
可以看得出来,二人相谈甚欢。
簋长老挂着一抹微笑,自是想走,临走之前,簋长老甩出两道令牌。
“这是我给你们二人准备的山头,柳书是我原来的山头,名为潜龙山。慕白你的是阴流一脉的阴流峰,前几日我去清洗完了的,这又过了三天,那些打扫的弟子应该也忙活完了,你可搬进去。你们若是不喜欢这两个名字也可随时找我更改名字。”
“正巧通明殿便有更改山峰名字的权利,到时候报备一下就好。”
随后笑呵呵的便化作一抹长虹离开,可见他心情不错。
这两块令牌一块飞到柳书手中,一块落于柳慕白手中。
柳书本就全身没有一块好肉,又被包成木乃伊,自然没有手接住令牌,这令牌便砸在了柳书身上。
被这令牌一砸,柳书痛的龇牙咧嘴,可又扯动了脸上的皮肤,于是脸都感觉到痛,整个人一瞬间痛的扭曲起来,蜷缩成了一个球,斯斯的倒吸着冷气,痛的不行。
柳慕白听到这般话,自是一颤,一顿一顿的扭过头看了眼戚戚道人,只见戚戚道人目瞪口呆。
阴流一脉,那是个大脉,上下弟子过千人,身后还有一位强横无比的长老为后台,精通暗杀之道,就这么没了?
簋长老给阴流一脉清洗掉了?
柳慕白只觉得自己手中这令牌哪是什么山峰令牌,分明是催魂令!分明是阴流一脉的千人性命的阎王帖!
这是烫手的山芋啊!
这么好的山峰,地处于宗门内城之内,灵气浓郁,乃是不可多得的宝贝山峰,人人欲争,就算是给了柳慕白师徒三人,也绝对守不住!
说不定第一天搬进去第二天便会被人暗杀,这山峰自然成了无主之物,可重新分配。
柳慕白看了眼柳书,大概就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必定是柳书要了两个山头!
戚戚道人眼神飘忽,只觉得天旋地转,一屁股坐在地上。
簋长老啊,我也没得罪你啊,你怎么能下此毒手?
杀人不见血的手段啊......
柳慕白拉起自家师父,走进那小破茅屋之中,将自家师父扶到椅子上。
“师父,大胆些,不要怕。”
“不怕你腿抖什么?”
“啊?这是累的......”
“累个屁!这令牌快收起来,为师有点晕。”
柳慕白将这令牌收入怀中,道:“不瞒师父,徒儿也有点晕......”
戚戚道人原本的满面红光消退,此时面色灰白,指了指身边的另一只椅子,道:“那就坐,可吓死为师了。”
柳慕白低头称是,双腿打着摆子摇摇晃晃的坐在戚戚道人身边的椅子上,长舒一口气。
戚戚道人单手扶额,也跟着长叹一口气,道:“完了呀完了呀,要是有人知道阴流一脉被簋长老给灭了只是因为要给我们师徒二人腾个地方,我们俩就别活着了!这令牌可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在你我手中,否则你我二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给阴流一脉寻仇的,想要抢夺山峰令牌的,必定是一抓一大把!随便来一个你我二人都要殒命于此。”
“这凄惨峰我们也不能呆了,要不咱们跑吧,逃离净灵神宗,去其他大州去。等到消息走漏之后,我们想走都来不及啊。”
柳慕白闭眼假寐,道:“若是实在不行,我们二人便死皮赖脸跟着柳书去潜龙峰呆着去,柳书是簋长老亲传,潜龙峰名义上也是簋长老的山头,自然受到簋长老庇护,柳书的身份地位都是极强,更是簋长老禁脔,自然可以护住你我二人,量宗门里这些胆小怕死之辈也不敢倒捋簋长老的虎须。”
“无故上门找事找到谁身上也没人不开眼找到簋长老身上的,得罪簋长老的,一般都在血污池里。”
戚戚道人强撑着一口气,抚掌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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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