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你看,前方便是我归元一脉的属地,虽不是什么洞天福地之所,但也算是山水长青之地。”
柳慕白伸手指着御剑下方的一处山脉,对着柳书介绍道。
柳书目力不及柳慕白,此时还未看清楚下方景色,只能嗯嗯啊啊点点头。
柳慕白心中细细一思量,便知道这是什么情况,想到柳书尚未修行,那该是什么也看不清才对,便也没有继续说下去。
片刻之后,二人终于算是到了这处山脉之上。柳慕白停稳飞剑,一只手拽住柳书腰带,带着柳书跳下来,稳稳落于地面。
面前乃是山清水秀一茅屋,除此之外倒是再没有别的什么可圈可点的地方了。
柳慕白伸手指引,道:“这便是我的住所,师弟你的洞府还需要几天时间才能下来,这几天时间让你挤着杂役弟子的草房到也不太合适。毕竟那些没见过世面却还有几分修为在身的小弟子没个分寸,再冲撞得罪了你。得罪你倒是不打紧,就怕他们下手没个轻重,再动手打坏了你就不太好了。”
“这几天便跟着师兄我吧,好歹有个落脚之处,我也趁着这几天将基础的修行法门和规矩讲给你听。”
柳书讷讷点了点头,心里却是对这大失所望。
本以为柳慕白住的地方会是富丽堂皇,哪成想就是个破落茅草屋,还不如自己未进仙门之时自己搭建的那个小茅屋呢。
柳慕白抬脚便上前去,自腰间摸摸索索掏出一把钥匙,上前几步打开这茅屋大门。
一边开门一边说道:“师弟你别看我这茅草屋显得破落,可这也是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不是,金窝银窝都不如我自己盖得草窝,咱们求仙问道之人,不可太过追求肉体的享受,苦行苦修才是......”
柳书心里吐槽,说的那么高大上,说白了估计要么就是懒,要么就是不会搭茅屋,还扯上修行干什么。
柳慕白倒是没心情想那么多,双手把住门框向上一抬才将原本卡在地面的木门推开。
“吱呀。”
年久失修的茅草屋木门应声而开。
一开门便是四目相对。
前几日那柳慕白师父新收的小弟子盘腿坐在床上,一脸惊愕,柳慕白看到这“小师弟”一脸无辜的坐在本应属于自己的床上,一脸的不可思议。
随后便是两声惊叫。
“师兄,你没死啊!”
“师父,你是有多盼着我死啊!”
一道流光乍现,落于茅屋门口。
待到烟尘散尽,才能看到其中有一道人影,正是闻声而来的柳慕白师父,戚戚道人。
戚戚道人整了整有些杂乱的衣服,上前扶住柳慕白的身子,喜气洋洋到道:“徒儿你没死啊,这可真是可喜可贺的大好事啊。”
柳慕白单手打落戚戚道人的手掌,没好气道:“师父你可别岔开话题,今儿个你可好好解释一下,为什么我人没回来你就直接把我的茅屋给了小师弟了。”
“上次我出门寻宝,回来时你的茅屋塌了借用我的茅屋还把我的茅屋糟蹋的跟猪窝一样,这件事暂且不提,咱们先说说这回是怎么回事。”
柳慕白指着呆坐在竹床上瓷娃娃一般的小弟子,道:“他才入门几天,你就把我的茅屋给了别人,到底是你我感情淡了啊!”
戚戚道人手足无措,一阵无语之后才用手挠着额头道:“这不是,这不是......唉,都是为师的错好不好,你先去为师哪里挤挤。”
柳慕白早就心里有数,哪里会这么容易就被哄骗,道:“师父,你那里是个能住人的地方吗?且不说糟乱如猪窝,就是我能忍得了,修炼时我能争得过你?也不知道你是个什么神仙人物,吸起灵气来整个人如同一个旋涡,我跟你在一个屋子中那就不用修炼了,干脆看你修炼就好了!”
戚戚道人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这倒是他的体质问题了,资质上佳,却唯独晋升很难。
若是论起吸气灵气来,十个人也不如他一个,吸起灵气来如鲸吞,可论起修为上,十个他也不如旁人一个,修为涨起来却如龟爬。
这般体质问题却也没什么办法,虽然被戳到了痛处,可也是自己有错在先,只能好言相劝道:“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好意思跟你的小师弟争房子,你好意思吗?”
“好意思!”柳慕白脸红脖子粗,跟自家师父较起来了劲。
柳书看这情形,师徒二人好像有随时拳脚相向的意思,便后撤了几步,防止殃及池鱼。
这一退步,戚戚道人便回过头来,微微皱眉到:“徒弟,你这是从哪淘换来的凡人,拿去喂......”
还未来得及说完话,戚戚道人就被柳慕白捂住了嘴巴。
柳慕白警告式的说道:“这是簋长老新收的亲传弟子,喂什么喂。你这次把我逐出师门,我也被簋长老看中,成了簋长老的记名弟子。”
戚戚道人倒吸一口凉气,目光在柳书身上一阵游移,又指着柳书问柳慕白道:“这小子资质非凡,能让簋长老收为弟子?”
语气中,满满的都是怀疑,充满了对柳书的质疑,柳书也感受到了满满的恶意。
柳慕白上前拍了拍自家师父的后背,提醒自家师父不要太过分。
戚戚道人转念一想,也明白了其中关节,自家乃是一个魔宗,这孩子还未修行,难免会被吓到,若是吓坏了或是吓跑了,谁去承担簋长老的怒火?
整个宗门谁不知道簋长老收弟子收了几十上百年未找到一个中意的。
这好不容易搞到一个徒弟,再被自己吓跑了那不得疯啊。
随即戚戚道人闭口不言,拽着柳慕白到一无人处,二人交头接耳,不知说些什么。但可以看到的是他们二人的交谈并非和和气气。
相反,柳慕白时不时耳红脖子粗似是在与自家师傅争辩什么。
柳书还未修行,自然没有这般好的耳力,也听不清他们俩说什么,百无聊赖之下,只得仔细打量起面前这个瓷娃娃一般的孩童。
“小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啊?”
此时还有点惊魂未定的瓷娃娃略有些笨拙的起身做了个道揖,脆生生道:“我……我叫连山,道号渐渐道人。”
见这小瓷娃娃做了自我介绍,柳书也轻咳一声,一只手负在身后,一只手抚摸着并不存在的胡子,摆足了当师兄的派头,道:“我叫柳书,以后你就喊我一声师兄吧。”
瓷娃娃一般的连山身形轻巧,三两步蹦下床来,扒住门向外看去,见自家师兄与师父在远处小树林不知说些什么,轻轻叹了口气。
回头问道:“柳书大哥哥,他们俩不会吵起来吧?”
说着说着,这次娃娃一般的孩童轻轻戳着自己的手指头,有些内疚道:“就是因为我占了柳师兄的房子,师父才会和柳师兄闹成这样。”
柳书心里一阵吐槽。
他们俩现在这不已经吵起来了嘛,你现在该问的是他俩会不会打起来。
但对一个小孩子,柳书难得的多了几分耐心,指着远处此时正在互相推搡的师徒俩,略带温柔的抚摸着连山的头发。
“你看他们俩交谈的多和谐呀,不会吵起来的。”
连山一脸懵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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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