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往光明逃避黑暗,是人为之奋斗不懈的选择,当然不包括所有动物,世界上昼伏夜出的动物很多,包括猫头鹰、老鼠、蝙蝠等等,它们是为了生存。就如萤火虫,在文学家的眼里,是点亮黑暗的星星之火,一种情怀罢了,实则它是不得已而为之。
但有时人类需要黑暗,不是为了生存,而是为了区别于其它动物作为人的活着。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人完全融入一种接近虚幻之中,不必按生活强迫的角色出场,面具也不再起任何掩饰的作用,我们珍藏在内心深处的灵魂,它出来了,就像一只只萤火虫,照亮人性天空。
……
第二天吉巧和李妍老师请来的一帮同学朋友,在一阵喜炮声中把她送入了洞房,晚饭后闹洞房的人很多,因为新娘子是自己的老师,吉巧不好意思去闹,而王东呢注意力全在吉巧身上。
吉巧感觉无所事事,就一个人走出赵平家,打算回到李妍老师房间,找本小说翻翻打发时间。但快要到学校的时候,王东骑车追了上来。
“不想去走走?”王东下车问。
“闲得无聊,想回李老师住处找本书看看!”吉巧回答,随即反问:“大晚上的你还要去哪儿?”
“走吧!我带你感受一下赵平老师英雄救美女的场景。”王东示意吉巧上车,吉巧犹豫了片刻,鬼使神差坐上了车,王东从身上魔术般掏出一把小手电筒打亮递给吉巧,骑上车超水库方向驶去。
二人把自行车推到岸边,沿岸堤慢慢走着。波浪在徐徐微风的携带下,啪啪啪有节奏地拍打着堤岸,不远处的夜幕中不时传来两三声水鸭的嘎嘎的声音,打破夜的宁静。远处的上顶上,挂着半个月亮,皎洁的月光扫射在水里,像舞动着的金色彩裙,一直跟着王东和吉巧飘逸。
“怎么冰凉的水,死也需要勇气!”王东感慨地说,“真佩服李妍老师的勇敢。”
“当头脑像电脑一样变得白屏时,选择如何死只是一种方式。”吉巧想起了看过的一本书上过的一句话。
“李妍老师跟你聊了些什么?”王东想要佐证自己听到的是不是真的。
吉巧就用李妍老师的口气讲述了整个事件,王东静静地听着,像一个孩子在听一个美妙的故事。
“李妍老师怎么决定嫁给表哥的没说吗?”王东突然问。
“没有呀!”
“我知道,要不要听?很感人的。”王东故弄玄虚。
“不说我怎么知道有多感人。”
王东开始了说书似的讲述。
其实第一次“洞中相会”还有一个细节,那就是李妍老师问表哥愿不愿意娶她,表哥让她冷静以后再说,此事非同儿戏,他可以等,他不想背上趁人之危的骂名。
他们回到学校也没有进学校去,快到学校的时候,李妍老师发烧了,表哥自然不放心,好人做到底嘛,在表哥的一再坚持下,他们去了表哥家,我姑妈用小柴胡、生姜、茶叶煮了几个糖水鸡蛋给二人吃下,情况有所好转。表哥找来银翘片让李妍老师夜里再吃一次,夜里姑妈几次起来看望李妍老师,盖被子、倒水吃药,那两天李妍老师都没有去学校,一直在表哥家,养身体疾病,疗受伤之心,她在表哥家找到了家的温暖。
几天后,李妍老师再次问表哥,是不是嫌弃她不是处女,表哥的一句话很经典,他说“你就像一个晶莹剔透的石榴,虽然表皮被虫子咬了一口,内在的纯真没有改变。如果您决定选择我,我一定让你成为‘黑蜘蛛’,必要时让你吃掉我,储备足够的能量,创造美好的明天。”就这样,他们决定尽快举行婚礼组成家庭。
“好文采!”吉巧不禁赞道。
“你二姐有消息吗?”王东突然问,“村里人都说被人买到外地了,是真的吗?一个女孩孤身一人出走,听着都挺揪心的。”
“来过一次信,说是在昆明帮人做鞋,让家人别担心。也不知是真是假。”吉巧唉声说道,“总比音讯全无好。”
“今晚去哪儿,回表哥家,还是住表哥相会那窑洞去?”王东开玩笑说。
“去你家不行吗?还可以找两本书看看。”吉巧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不行,不行!”王东一下紧张起来。
“为什么?看你紧张成这样,家里又有个媳妇?”吉巧故意逗他。
“那就得和你睡一起。”
“什么,你和我睡一起?”
王东找了个草坪坐下,吉巧也没多想就和王东贴身坐下。
随后王东一五一十交代了开学前去他家其实是两边大人不得一个局。
吉巧考上初中后,双方家长都觉得左右为难,让读吧,外面世界太复杂,万一吉巧看上别人怎么办,不让读吧,向她二姐一样出走也不是不可能。
最后两个妈妈在一起合计,想办法让王东把吉巧先“睡”了,农村女人对贞操很在乎,“撒泡尿号着她心就不会野了”。所以,那晚王东故意要强暴吉巧,让双方有撕扯的痕迹,把房间弄得一塌糊涂证明吉巧反抗,一个农村女娃第一次除非举行婚礼,否则不可能主动自愿做男女之事。在床单上滴了血是证明最后王东“好事”得逞。
在村里,只是吉巧不知道,其实村里人都一致认为他俩已生米煮成会煮饭,睡一起了。所以俩人在一起,也没人嚼舌根说吉巧不检点。
“是故事还是小说呀?”吉巧不相信,不相信母亲这样做。
“这是事实!大人的想法跟我们是不一样的,但不代表她们要害我们。她们认为那是迟早的事。”王东说,“只是不妨你反应如此强烈,把我弄出了鼻血,我准备的红墨水棉球没有派上用场,直接用了鼻血。”
“你怎么会同意呢?”吉巧问。
“开始我也不同意,但没有办法,后来刚好看到小说中一个将计就计的故事,于是就模仿来了个将计就计。”
“你太聪明了嘛!”吉巧起身用双手握住王东的头摇了摇。
“还可以吧!”
“那你就不想真睡?”是呀,王东为什么不想真“睡”了吉巧呢。
“想呀,可是理智告诉我不能!”王东双手拉住吉巧的手,“我们心智都还不成熟,今天的任性也许就是明天的痛苦!为避免不必要的伤害,我们不能任性,这也是人和动物的本质区别。有缘分一切会水到渠成蒂落瓜熟。”
吉巧想书籍真是好东西,如果王东没有书籍的熏陶洗礼,是一介莽汉,那就是不一样的结果。书籍可以进一步拉开人和其他动物的距离。
“在我心里你就是女神,含在口里怕化了,捧在手了怕捏碎,只能让你自由生活,当好你的守护神。”
吉巧翻身扑在王东的怀里,滚烫的热吻封住了王东的嘴,瞬间天昏地暗,世界一片空白,想梦境中一样,神魂颠倒,恍若隔世,时间停止,呼吸窒息……
“万一我愿意呢?”两分钟后,吉巧喃喃地说,受到大喜的日子的熏陶和刺激,受此时的吉巧被激情砸昏了理智。
王东紧搂着吉巧,吻了一下吉巧,“不能,你就像令人垂涎的红柿子,虽然娇艳欲滴但还没有熟透,吃了会摧残了你的容颜,苦涩了我的记忆。”
吉巧再一次封住了王东的嘴,任由两股甘泉猛烈交汇。
深夜十分,他们回到了赵平家,不知王东怎么过的,但吉巧却彻夜难眠,好不容易睡着,却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和王东办理结婚了,客人很多,父母、大姐、二姐……,甚至竟然梦见自己和王东做了那事,那甜蜜的滋味让吉巧都不想从梦中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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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