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白驹过隙,仿佛转瞬之间,便到了五年之后。
一个俊秀的小女娃长发束起,身穿男装,在一家武馆门前探头探脑,她看着武馆内的院子里,有个高挑的“男人”手拿长尺,正在教一群十五六岁的少年武功。
那人一脸严峻,那群少年不敢在“他”面前造次,只得老老实实地练着功,招式稍稍有些出错,那人便拿着戒尺帮他们纠正。
“爹爹!你怎的还不下学?阿娘一会儿就来找你了!”
那女娃娃实在有些等不及,直接对着那人大喊道。
而祁乐之原本正兴致勃勃地在教这些年轻□□法,突然听见这么个小祖宗的声音,她条件反射一般地回过头。
这五年间,祁乐之脸上的伤疤也早就好了,也恢复了自己原本的样貌,同时也让将椹满意了。
而她通过自家老爹给的零花钱,在荆城里盘了个小院子,当做武馆,平时就教一些孩子武功招式什么的,靠自己的武功讨口饭吃,要不然天天住在岳父岳母家,白吃白喝的,搞得好像自己跟个废物赘婿一样。
而她们的孩子也已经五岁了,只不过和她们没有血缘关系,又由于祁乐之和将若兮存心隐瞒她女子的身份,导致乔徽在这五年间也不是一次两次让她们自己生个自己的孩子了,而祁乐之为了给自己打圆场,只能说自己有不举之症了……
也就是因为撒了这么个谎,将椹和乔徽天天给她送补药,给她吃牛鞭什么的,祁乐之也对此表示很难受,所以最终还是拒绝了,并且告诉自己的岳父岳母,自己光有一个孩子就够了,不需要再多一个了。祁乐之这般说了之后,夫妻二人才罢休。
至于这孩子的名字,将若兮当时并没有听她的,叫什么鬼的祁天霸,反而是深深知道这人的不靠谱,自己给孩子取了个名,叫祁潇俞。
祁乐之和将若兮平时都叫她阿俞,也就只有祁乐之不正常的时候,会叫她小屁孩或是小破孩。
……
“行,阿俞,爹爹一会儿就好。”祁乐之一听说老婆快来了,心里也着急起来。
她看着仍然在苦苦扎着马步,奋力练习出拳的这些少年,她也表示很无奈,提高嗓门道:“行了,今日就作罢,你们速速回去,明日再来,但回去后也要记得多加练习,可知晓了?”
“是,师父。”那些少年异口同声回答着,随后一齐弯腰行礼,纷纷告辞而别。
看这些小少年终于走了,祁乐之那张绷住的脸才放松下来。
祁潇俞才迈着小步子,走进了武馆。
“阿俞,你不好好在家呆着,怎么又穿着男装出来了?”
祁乐之在这小屁孩面前,仍然想保持一点爸爸的威严,质问着她。
“嗯……我这不是来告诉你,阿娘一会儿要来了嘛,让你好好准备准备,你可倒好,狗咬吕洞宾。”祁潇俞对自家老爹早已了解得清清楚楚,这样的故作威严对她并没有威慑,说明白一点,“他”那就是……沙emm……对,沙雕。
祁潇俞虽然不清楚这个词细致的意思,但从小被自家老爹灌输新知识,她的理解能力也差不到哪去。
“嘿!你个小屁孩,你敢说你老爹是狗?皮痒了是么?”祁乐之觉得自己作为老父亲,有必要好好教育教育这个口出狂言的小屁孩。
说着,就直接撸起袖子,趁其不备,突然接近她,微微俯下身去,一下子用双臂束缚住祁潇俞,“小破孩,老子刚刚跟你好好说话,你瞅瞅你说的是什么?看老子不捶死你。”
说着,祁乐之将这小孩直接打横,再紧紧缚住,空出一只手来,对着她的屁股就是一下。
“啊!”祁潇俞苦叫一声,随即挣扎起来,“祁老狗!你给我停下!你要是再打我,回去我就告诉阿娘!”
呵呵哒,她会受这么个五岁小屁孩的威胁吗?当然不会!
祁乐之直接无视她这无力的威胁,又开始动起手来,对着屁股,一下接着一下。打得祁潇俞一阵嗷嗷直叫,哭爹喊娘的。
“啊啊啊!阿娘,救命啊!”
也真不知道这孩子是个乌鸦嘴,还是嘴开过光,直接那么一喊,将若兮随即出现。
“祁乐之!你住手!”
“我淦?!”祁乐之就仿佛偷腥被抓住的猫一般,赶紧就松开那小屁孩,满脸惊慌地顺着声音,侧过头去看。
只见那人穿着一身淡雅的青色衣裙,缓缓走进武馆。
祁潇俞一看救星过来了,跌跌撞撞地就冲过去,一把抱住将若兮的大腿,大声哭诉道:“呜呜呜,阿娘,爹爹刚刚打我屁股,阿俞好痛啊……”
祁乐之看着她哭诉,心想自己也没用多大劲啊?至于吗?
而这小屁孩演的还真是惟妙惟肖,一边哭诉还一边摸着自己的小屁股,可招人心疼了。
“祁乐之,你今日是想睡地上了?”将若兮确实心疼这小孩,一边轻抚她的背,一边看着手足无措的那人,同时威胁道。
祁乐之作为老油条,怎么可能会让自己落得如此地步?当时,她就决定了,只要不睡地上,怎么样都可以以!
祁乐之的脑袋瓜子转动地很快,她赶紧眼巴巴地凑上去,一副可怜的样子,说道:“呜呜呜,若兮,为夫错了,别这样,地上拔凉的,万一病了怎么办?”
祁乐之见她脸上还看不见怒意,也就见风使舵,赶紧蹲下,一把将那小屁孩拽进自己怀中,“若兮,你听我解释,阿俞这么可爱,为夫怎么舍得打她?为夫刚刚只是帮她练练筋骨。”
然后,她为了能表现得真诚一点,霸道地将一脸懵逼的祁潇俞按住,随即有空出手捧住她的脸,自己凑上去,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一下,“mua!”
“若兮,你看,我这么喜欢阿俞,怎么可能故意打她呢?我刚刚真的是帮她练练筋骨。”
祁乐之的目的终究达成,却换来了祁潇俞的满脸嫌弃,一下就从这人怀中挣脱开,躲到了将若兮身后,用自己的袖口疯狂擦着脸,就那小表情,别提有多嫌弃了。
而将若兮也不是第一次见这人感人的智商了,她此刻已经忍不住捏起拳头,“祁乐之,你觉得我信吗?谁锻炼筋骨打屁股?”
“额……”祁乐之直接语塞,这下可是在这娃子的手里了……
将若兮也和自家娘亲一样掌握了制夫秘籍,二话不说,直接揪住祁乐之的耳朵,把她拽起了身,“走,先回家吃饭,吃完了饭,去给我好好跪着!”
将若兮果真威严,直接就将这家伙收拾得服服帖帖,揪着这人耳朵就带着回家了,而祁潇俞看见这久违的场景,心中暗喜。
切,狗老爹,报应了吧?
她偷偷掩面笑了一会儿,随即赶紧跟上,“阿娘,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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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的日子里,一家三口搬出了将府,自己买下了一个院子,过过夫妻生活,将若兮和祁乐之也不愿意再麻烦将椹和乔徽了。
然而,祁乐之最不满的就是,说好的过夫妻生活,结果还把祁潇俞这个坑爹的破女儿也带来了,简直就是和她作对!
都说父女节没有隔夜仇,可祁乐之和祁潇俞之间的战争,貌似就从没停过,先从简单口头上的战争,再到争夺将若兮的战争,父女两人彼此间从不退让。
将若兮夹在中间,看着这两个幼稚的家伙,也表示无语了。
不过,尽管日子闹腾,但幸福美满……
而江湖上的传闻,祁乐之也时不时会关注一些。
自从自己离开穹武门后不久,凌天派还真的和穹武门共同联起手来剿灭魔教老巢,用了整整十年,魔教才从江湖上销声匿迹。
直到后来,凌舷的丑恶被江湖侠士揭开,原来,凌舷和祁柯出自同一师门,自从师门落没直至消亡之后,凌舷便毅然决然离开师门,同时偷窃了师门中至高的武功秘籍,随后去自立门户,这才有了凌天派。
而凌舷这人心怀不轨,不仅教唆自己门下弟子为了强大的实力,不择手段,害得诸多优秀弟子走火入魔,随即丧命,还偷偷纵容门派中的弟子虐杀其他弟子。
凌舷的事情被揭开后,江湖众人一起抵制他,甚至连门派中的弟子也奋起反抗,祁柯也领着诸多侠义之士,围剿了凌天派,把那凌舷生生擒住,不过几日,便在穹武门临时搭建的刑场上,将其斩杀……
将若兮对于凌舷的死,只觉得罪有应得,他也曾经这么告诉自己:“人世间没有谁是干净的,而人生来这世上走一遭,不就是为了到达顶峰吗?那我们为何不能为了到达顶峰?而去做必须做的事?只要能变强,用任何手段都不是过错……”
如果不是当年,她的心性顽强,日日被这人洗脑,只怕是也要走火入魔……
就这样,江湖公认的一大害被铲除,江湖上也就和谐了好一阵,不再有明争暗斗。
等再过了两年,祁柯便退位了,退位之后,他便将门主之位让给了薛袁,自己就下位休息了。
当时,祁乐之听说这消息,无疑是对老爹的决定感到明智,同时也为自己许久不见的贤弟感到高兴。
她知道,这么些年过去了,原来青涩的少年早已展翅高飞,而薛袁在江湖中也算有名的人物。
他只钟于行侠仗义,这些年来,靠着自己高超的武功,又是为民除害,又是扶持正义,当年剿灭魔教,擒住凌舷,也有他的一份功劳。而他行走江湖总是头戴斗笠,一身黑衣,手持一把长剑,便是——惩恶剑……
祁乐之很高兴自己身边的人都安好,一个个也都有出息。
而和自己从小争到大的小破孩,也长大了,长的也俊俏,虽然有着改变不了的男装癖,但是她还是走了自己的老路,在祁潇俞20岁那年,她就带回来了一个姑娘,并且直白地告诉将若和祁乐之,那便是她的命定之人……
对于这事,两个人自然同意,偷偷为这两个姑娘办了婚礼,没有告诉任何人,整个婚礼就只有她们妻妻两个帮忙主持……
看着自己女儿终于不再孤寡,祁乐之也甚是欣慰。
等到两人都七老八十,再也走不动,再也无法醒来的时候。
和祁乐之作对了半辈子的祁潇俞带着她的阿羽守着她,哭了整整一天……
最终,她和阿羽为两个老人定制了一口了棺材,将两个老人安置在了一起,也将两个老人埋葬在了一起,永不分离。
【看够了吗?不得不说,你这捡来的女儿挺孝顺的。】
“滚!这事用得着你说?”祁乐之作为透明的灵魂漂浮在空中。
【行吧,你老婆早就被我牵引过去了,看也看完了,该走了吧?】
终究是和自己相处了半辈子的女儿,祁乐之留恋地看着那人,最终还是转过身去。反正小屁孩有她的阿羽,再也不用自己这个狗老爹担心了,不是吗?
“纪,走吧,别忘了给我淡化记忆,要不然老是记着这么个小屁孩,多不健康啊……”
【行行行,你可就放心吧。】
就要离开了,祁乐之终究忍不住看了她最后一眼,“再也不见了,小屁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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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说我快,爷就是想填个坑,剧情什么的别在意。
就这样子了,后面再补个番外。喜欢我只是来找老婆的[快穿]请大家收藏:(663d.com)我只是来找老婆的[快穿]六六闪读更新速度最快。到六六闪读(www.663d.com)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