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四处飘

    就这样,祁乐之被拽着走出了大堂,看着外头一桌桌的,座无虚席,
    她竟然莫名有些慌张,不过幸好,那些入座的弟子喝酒的喝酒,吃菜的吃菜,也没过于在意她。
    这倒是让祁乐之心中微微放松,她还以为结婚的流程,是新郎走到每桌桌前敬酒啥的。
    可在这方面逃过一劫,她却逃不掉凌舷这老东西。
    他硬生生是拽着自己坐落在角落无人的一桌上,祁柯也跟了上来,就这样,三人凑成一桌。
    刚坐下,凌舷就开始挖坑,拿起桌上的白瓷酒壶,就开始倒酒。“贤侄,今日是个好日子,必须痛饮几杯。”
    那人说着,举着酒杯便全部饮下,祁乐之见了自然也要跟上来,酒桌上的规矩,她多少还是知道一点的。
    拿起桌上的白瓷酒杯,直接满上,随后也全部喝掉,烈酒入喉,她原本就不太好的嗓子,更是受到了刺激,有些微微刺痛,过了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只不过,凌舷这家伙,一杯又一杯,祁乐之作为晚辈就必须得跟上,喝着喝着,她就感觉有些不行了,不仅是酒量快不行了,而且是嗓子也快不行了。
    ……
    “贤侄,怎的?只是如此,便喝不下了吗?”
    凌舷仍然举着酒杯要敬酒,简直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而当事人是已经趴在桌上,微眯眼睛,迷迷糊糊的了。
    祁乐之也没想到当新郎这么累,要喝那么多酒,原来的她自以为自己酒量很好,可到如今,她才知道自己这酒量是真的浅,连喝好几杯后,她脑瓜子就有点晕了。
    这关键也不赖她呀,古代这酒的度数太高了,不比啤酒。
    她现在被凌舷强行灌了好几杯,脸色酡红,整个人趴伏在桌子上,眼神涣散……
    “凌……伯伯,我……当真喝不得了……”
    良久,她才一停一顿地吐出这么一句话,随后,直接脸贴桌面,貌似是不行了。
    “贤侄啊,这大喜之日,本就应该畅饮,哪成想你这酒量,啧,跟姑娘家家一般。”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酒水仰头喝尽。
    夹在中间的祁柯也是早看不下去了,出声劝道:“够了够了,凌舷,我儿的酒量就是如此,你也莫要为难她了,眼看时候就到了,她一会儿还得去……圆房。”
    祁柯算是找到个好理由,但说着说着,气势又渐渐弱下来。
    话已至此,凌舷也不好多为难,一边斟着酒,一边妥协了。
    “唉……罢了,贤侄还有要事在身,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他再次满上,同时举起酒杯,看着祁柯,“但是……师兄,我们二人可是好些年头没聚了,趁着现在,好好畅饮一番,如何?”
    “这……好……”祁柯深表无奈,虽然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想干嘛,但为了给祁乐之打好掩护,他也就直接答应下来了。
    两人相互谦虚一笑,共同举杯来,仰头喝下。
    于是乎,这三人一桌,两人互相畅饮,喝酒吃菜,而祁乐之则仍然趴在宴桌上,纹丝不动。
    看上去,祁乐之好似是喝醉了,实际上,她仍然是清醒着的,只不过脑袋瓜子有点晕,说白了,就是在装醉。
    不过当时那种情况,再不赶紧装醉,一会就真的得被灌醉了。
    她现在感觉有点煎熬,因为她趴着的姿势实在有些不好,有点废腰,感觉再趴下去,自己的腰就要断了。
    这就以至于现在的局面非常尴尬,想换个姿势,太贸然了,容易被拆穿啊。可这死扛着,也不是个办法……
    可也就是突然间,灵光一现。
    祁乐之一边忍受着疼痛,一边悄悄行动。
    她不动声色,微微抬起自己的脚,确定了自家老爹的位置,随即一脚下去,准确无误地往祁柯腿上来了一脚。
    而原本正在兴头上的祁柯也突然感到了这么一脚,他惊愕一番,随即偷偷瞟向祁乐之,心里也大概明白了什么。
    他放下酒杯,说道:“凌师弟,天色已晚,我先带我儿去醒醒酒,一会儿的正事要紧……”
    说着,便搀扶起祁乐之,准备走了。
    祁乐之仍然双目紧闭,不省人事的样子。整个人身子软趴趴的,顺从着祁柯,总之,做戏就要做全嘛。
    而凌舷也不禁望了一眼天色,此时连日头都快落没了,未曾想到,竟然已经到了这时。
    他也赶快起身,说道:“那既然如此,师弟也就先领着弟子们告退了,门派的事情还有很多呢。”
    “嗯,师弟走好。”祁柯回应道。
    话音刚落,凌舷便不急不缓地迈着步子离开了,而凌天派的诸位弟子看见了,也连忙起身告辞,跟随着他一步步跨出穹武门,打道回府了。
    看见众人离去,祁柯也松了一口气,“乐之,人已走了。”
    听见这话,祁乐之赶紧就直起身子来,随即伸了个懒腰,“啊——终于是走了。”
    “话是这么说,可是现在,那将若兮……又该如何?”
    这也是让祁柯顾虑的,总不能让自己的女儿真的去圆房吧?她毕竟又不是真男儿,到时候肯定会被发现。可这不去吧,晾着那人,他又觉得有些对不起那姑娘。
    “emm……父亲无需多虑,我一会儿就进房,同她好好说说,作一番解释。”瞬间,她的神情又认真起来,不再慵懒。
    而祁柯思量了一番,觉得还是有必要同那姑娘说清楚,点了点头,“嗯,乐之,你且去吧。”
    “是,父亲。”
    ————————————
    将若兮头上蒙着盖头,独自坐落在婚房内的床铺上。
    她双手紧握,放在膝前,她婚服的袖口内,还藏着一支尖锐的金钗。
    她一直在等,在等那所谓的少门主来。哪怕此时的自己内力全无,只要到时候那人一靠近自己,就趁着那一瞬间,用那只金钗杀了“他”,以报安落之仇。她早就听说,安落被人杀害,尽管魏延跳出承认,可怎么想那人都是真凶。
    将若兮已经暗下决心,哪怕这次没有成功,到时候自己也能第一时间自尽了,免受他人之辱……
    她一心只想杀了那人,也因此,她总觉得时间过得如此之慢,竟然有些煎熬……
    她已经老老实实地等候了多时,终于,听见有人推门而入的细小声音。
    将若兮知道,一定就是那所谓的少门主来了吧……
    ……
    祁乐之梦寐以求的婚礼,终于在今天实现了,虽然不是很盛大,但至少……她们拜了天地,是名副其实的妻妻了。
    她看着喜庆的婚房,圆桌前摆放着红烛,火光熠熠……
    更引人注目的,是她的新娘……
    刚踏入婚房,祁乐之的目光就再也无法从那人身上移开了。
    她痴迷一般,缓步走到那人眼前。
    她的红盖头上绣着两只鸳鸯,此时是那样的生动。
    祁乐之缓缓上手,慢慢地揭开盖头,那人的容颜再现,她头戴凤冠,红唇夺目,眼前蒙着一块喜庆的红布。果不其然……
    “你……”
    此时的祁乐之有些呆了,看着那人半天只吐出这么一个字,接下来的话却无法说出口……
    原本和谐的画风,忽然之间破灭。
    只看见那人快速地从袖口内掏出一只簪子,只此一瞬,她便向祁乐之身上一刺。
    祁乐之对那人根本没有戒心,很快就中招了,簪子狠狠地扎在了她的左肩上,只怕再往下一点就能扎到心口了……
    被扎的祁乐之没有恼怒,只是咬着牙,忍着痛,将那只簪子拔出。
    看着长长的簪子上刺眼的血迹,她表情有些难看,但还是紧紧握在手中,随后又松开。
    祁乐之一手捂着伤口,一手将那簪子重新递还给将若兮。
    她看不见那人,只知道那只簪子被塞回了自己手里,有些黏腻的感觉……
    “若兮,拿好了。”
    尽管这人的声音嘶哑难听,可也就是一刹那间,将若兮的心里再也无法平静了……
    这样的口气,这样的称呼,这个人到底是谁?
    将若兮内心中有个大胆的想法,可刚刚冒头,却被自己扼杀。那个人早就死了,不是吗?仅仅只是一个称呼而已,谁都能叫,不是吗?
    可尽管内心这么告诉自己,她还是问道:“你是谁?”
    听见她这样的疑问,祁乐之笑了笑,看来……她对自己的印象挺深刻的,仅仅只是相同的称呼,相同的语气,她就已经产生了怀疑啊……
    “我啊……我是祁乐之,我是穹武门的大师兄,穹武门的少门主,更是你的丈夫。”
    果然如此,他根本不是他,自己到底还在想什么?
    将若兮心里暗自失望,同时也起了必死之心,她倔强说道:“少门主,你不是我的丈夫,虽然拜过天地,但我心中不愿,我这一生只嫁予我心爱之人。
    很显然,你不是那个人……”
    将若兮不愿受辱,当即下了决心,她突然双手握紧了手里的簪子,高高举起,准备刺向心口。
    只是那簪子还没落下,祁乐之就已经有了先见之明,早早抓住那人的手腕。
    “若兮,我怎么舍得让你死呢……”
    将若兮的手腕被紧紧握住,无法动弹。
    “你……放开我……”
    她看着那人要强的表情,只觉得这人好傻,微微低头,凑近她耳旁。
    “或许是我还未说完整,我还是乐麒,是凌天派的大师兄,是你的师弟啊……”
    “将若兮……我的心悦之人啊……”
    ※※※※※※※※※※※※※※※※※※※※
    啊啊啊啊!本人已疯,土拨鼠尖叫!
    吃糖吃糖!
    亲亲亲亲啊!
    下章一个都不能少!喜欢我只是来找老婆的[快穿]请大家收藏:(663d.com)我只是来找老婆的[快穿]六六闪读更新速度最快。到六六闪读(www.663d.com)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