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天帝这边都已经睡了一觉打算出去走走的时候,如泣正在兑泽宫与如诉下棋。
“长姐为何深夜造访兑泽宫,只是为了与如诉下棋”如诉已经感觉到,长姐不是单纯的找她下棋。
“我问过司药君了,妹妹的身子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但还是要多注意些,所以我今天去了巽坤宫,和母后说清楚了,以后,你不要再来八苦宫帮忙了,仔细受累。”
“长姐,我没关系的……”
“如诉,”如泣吃掉了如诉的一颗白子:“我当大司命也有一段日子了,该看的,该学的,也都差不多了,所以有些东西,自然也就不会再留着了。”
“长姐是说窥密书卷吗?”既然长姐开门见山,如诉也单刀直入。
“是,我知道你一开始就是奔着它去的。”
“看来长姐已经毁了。”不意外,要是还留着才意外,历届的大司命都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毁掉窥密书卷。
“如诉,姐姐知道,你想帮那个魔界世子,但是,他,真的,是你非帮不可的人吗?”
“我……”
“喜欢他?”
这个问题,如诉也考虑了很久,她说:“嗯。”
“天界好男儿何止千万?”
“对不起长姐,我骗了你,我早就该知道根本骗不过你的,只是我,可能还是有侥幸心理吧。”如诉认错,她说的也是事实。
“为什么喜欢他?”
如诉将白棋放在一个关键位置上,一大片棋子瞬间活了,她对着棋局,想起了绵邈,说:“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在其板屋,乱我心曲。长姐,你相信吗?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有一种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的感觉。”
“我相信,很少见你这样温柔,但他是魔界的人。”
“我知道。”如诉的声音小了许多。
“如诉,如果我不是大司命,我会帮你,但是,现在,我只能看着,无论你做什么,我都只能看着,你面前的,不管是花团锦簇,还是万丈深渊,我都,只会看着你向前走。”
“我知道,谢谢你,大司命。”
长姐走后,如诉很是惆怅,这盘棋没有分出胜负来,如诉一人整理残局,想起景星的话:“如果是和局呢?如果是第三方胜呢?”
如诉决定出去走走,就连朔方也没有带着,她现在,很是想念一个人,她知道,那个人不会想她,自己出生的太晚了,他心里的位置,已经不是她的了,不对,不是自己出生的太晚,就算自己早出生四千年,那个位置也不会是她的,毕竟,她的性别就错了。
胡思乱想着,她到了供奉历代上神的地方―陨晅殿。
如诉很多次经过这里,却也只是在需要的时候进去,比如哪位重要先神的忌日,那里没有生母的牌位,父帝一直说她只是失踪,所以未给她设排位,如诉忽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乐神的牌位在不在那里呢应该也是不在的吧?毕竟也有人说他没有魂飞魄散。
虽然这样想着,她还是进去了,这里供奉的神,她几乎都没有见过,所以并没有花落人亡的感觉,只是觉得这个地方也不错,至少,这些无法被复活的神用这种方式被后来的人记住了,然后,她似乎听到了父帝的声音,定睛一看,果然是父帝,如诉躲了起来。
“子皙,如果你还在的话,看到我现在个样子,是会嘲笑,还是会连看都不看一样呢?”
“子皙?”如诉心想:“那是先乐□□子,父帝在和先乐神说话吗”
“有时候,本座真的挺羡慕你的,那般至纯,那般至性,现在天界很少有人会提起你了,可是,说起甘棠遗爱,那些见过你的,都第一个想到的是你吧。”
“父帝与先乐神的关系很好?”如诉蹙着眉想。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本座不是天帝,那么还有谁会是?你吗?也许你会是一个仁君,但绝不会是一个明君,还是,你觉得,他更适合做天帝?”提到这个“他”,天帝的脸上出现了一种畏惧的声色,堂堂天帝,如诉从未见过有谁能让父帝这样。
“那么他只会是一个暴君,一个口蜜腹剑,笑里藏刀,让六界在温暖的水中走向灭亡的暴君。子皙,你选了乐正做你的继承人,只可惜他命薄,本座对他,甚至比对自己的孩子还要好,可是他不满足,他就是要按照他的想法来做事,本座身为天帝,怎么可能让他为所欲为呢?”
“什么意思?难道乐正消失与父帝有关吗?”
“对不起子皙,本座也许错了,但本座不后悔,所以以后,你不用来本座梦中了,也不要再让你曾经的好兄弟来了,含烟说的没有错,本座既为九天应龙,何惧万年孤寂?”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天帝没有说话,好像在回忆一些往事,很久以后,天帝看着先乐神的牌位,说:“子皙,本座该走了,掌管六界,并不轻松,你不会明白的。”
天帝离开了陨晅殿,如诉来到先乐神牌位前,听说,他是个喜欢穿湛蓝色衣服的男子,总是拿着一支玉笛,对谁都很温和,可也正因为如此,他对谁都很凉薄,倾心与他的女子,最终只能落得一句:愿姑娘早日觅得良缘。这样的人,选了绵邈喜欢的男子来做乐神。
从魔界回来后,如诉如饥似渴的修炼,几乎不吃不喝不睡,在灵力提升的同时,她的脑子也越来越杂乱,有时会闪过一些片段,这片段更多的是关于绵邈的。
如诉觉得自己有点陌生,以前看到那些为了凡人不惜触犯天条,甘愿成为凡人的仙子都嗤之以鼻,觉得她们真是矫情又愚蠢,现在到了自己,却也有些难以自己。
其实不该这样,是的,不该这样,初次见面只是觉得他有些熟悉,后来他做了她三年的师者,那是虽然觉得她很合自己的心意,但却并没有到芳心暗许的地步。
要说意识到自己春心萌动,应该就是那次去凡界见到金狐的那一次,那个根本就没有发生的吻,如诉到现在都还记得。
再后来,越是修炼魔界术法,对他的思念就越浓,甚至有时候在修炼的紧要关头,达到了思之如狂的地步,她曾想过是偷练魔界术法的副作用,但是这副作用,她本身,竟然也一点都不讨厌。
如诉打算去广寒宫,刚才父帝说了,见过先乐神的人都不会忘记他,那么姨母一定见过。
“姨母,都这个时辰了,您竟然还在这里逗小玉兔玩。”如诉看到一进殿,就看到广寒仙子坐在玉阶前抱着玉兔。
“如诉,听说,你旧疾又复发了?”
“不碍事,姨母,我好像很少见您入睡,您真的从不睡觉吗?”如诉也坐在玉阶上说。
“月亮本就属于夜晚,我睡了,月亮要是走错了路,那罪过可就大了。”
“月亮根本就不会走错路,姨母你是没有见过日神,他可是经常在白日里呼呼大睡呢,也从来没有见过太阳走错了路。”
“日神心大,可我还是自己看着比较放心。”
“姨母,你喜欢做梦吗?”如诉想起父帝说不要让先乐神来自己的梦中。
“做梦?不,不喜欢。”
“为何有些不能实现的事,在梦中能实现,有些不能相见的人,在梦中能相见,不是很好吗?”
广寒仙子将玉兔放在地上,玉兔立刻就跑开了:“刚开始的时候是这样的,可时间过的越久,就越能分辨出,那不是现实,终究都是假的,梦越是甜蜜,醒的时候就越空虚,所以为什么还要做梦呢?徒增烦恼而已。”
“姨母,做梦的时候,会梦到姨父吗?”
“会,可我真的不想梦见他了,每一次,在梦中,他都没有责备过我,明明是我做错了事,可他对我,从来就只有怜惜,只有理解,明明我自己都理解不了自己,他越是这样,我就越不想再见他,这会提醒我,我自己有多么不堪,有多么配不上他。”
“姨母……”
“没事,提起这些,我已经可以波澜不惊了,如诉,如果你遇到了心爱的男子,一定要留在他身边,不要像姨母一样。”
“可是……我真的,可以留在他身边吗?”如诉下意识的说出这句话。
“如诉?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嗯。”
“真的?”
“是我以前做梦都不会想到的人。”
“不管是谁,只要有这么一个人,就很好。”
“好不好我知道,我只知道,他很好,好了不说了,姨母,你知道先乐神吗?”
“子皙?”
“对。”如诉点点头。
“怎么想起问先乐神了?”
“就是在经笥阁看到了,他是怎样的人?”
“我与先乐神并不熟悉,可是,在我的印象里,他是一个让人如沐春风般的人物,很稳重,有时也很幽默,满天神佛都很喜欢他。”
“他交友很广泛?”
“君子之交淡如水,并未听说他与谁到了生死之交的地步,但是他,确实是所有人的朋友,我当初初上天界,终日郁郁寡欢,先乐神也不用言语劝我,就经常为我吹奏玉笛,他的笛声,就如他本人一般,治愈人心。”
“听着就是想让人靠近的人。”
“是,只是我当初自己忙着伤心,没有好好与他聊聊,现在想起来,有些后悔,这样的人,并不多见。”
“有一件事情我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到现在天界还称子皙为先乐神,乐正,不才应该是先乐神吗?还有就是,为什么在乐正之后,父帝就再也没有封新的乐神了?”
“这个我也不知,也许,陛下再也没有找到能超越两位乐神的人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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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