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陈闻言，刚松了口气，在听到下一句时，那股气又再次提了上来。
“用人做的娃娃。”
“卧槽！大佬你憋说了，我最怕娃娃了！”
然而夏芷也并没有什么想跟他说话的意愿，自顾自地上前，直接奔着窗帘的方向去了。
一众玩家的视线齐刷刷地凝聚在女孩的身上。
她似乎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拉开窗帘后，像是怕被什么溅到一般，向后退了两步。
窗帘后，一个被吊起的如同两三岁的真人娃娃被吊在那里。
头上包着一层白色布，那被血涂红的双眼整对着众人，像是在居高临下地俯视他们一般。
“嘶——”
夏芷站在离娃娃最近的地方，单手拖着下巴，跟它对视片刻，那样子似是觉得疑惑，这娃娃怎么还不掉下来……
但她转念一想，女仆还倒在二楼的画室内，这娃娃身上的缝线又是她的头发，于是眼底才浮现出了然之色。
“小朋友，过来看。”
荀淮散漫的嗓音悠悠传来，夏芷回过头去，就见男人用脚勾起了一侧的床单，示意她看向下面。
夏芷给了他一个‘你迟早会懒死’的眼神，微微俯身，从床底下摸出一幅画来。
跟丽萨房间的画一样，这一幅画依旧是由白色和红青黄组成的。
画中是彩色的丽萨，怀里抱着一个被涂成白色，只用黑线画了一个轮廓的婴儿。
画里的丽萨笑得十分开心，两个羊角辫一高一低，衣裙拂动着，像是在奔跑。
然而跟丽萨房间里的画最大的不同在于。
这幅画的背景，是全黑色的。
她房间的画，背景则是纯白的。
卫子洺悄无声息地凑到夏芷身侧，推推鼻梁上的眼镜道，“结合这幅画、墙面上的血字、和满地的娃娃碎片，不难看出，丽萨应该是记恨这个妹妹抢走了父母对她的爱，所以才实施了报复计划。”
夏芷却是用指尖点了点被涂白的婴儿，看向荀淮，“白色的。她应该还活着。”
卫子洺茫然地眨眨眼，“这个婴儿应该死了吧？阳台挂的，不就是吗？”
夏芷摇头，“这里的黑白和生死都是颠倒的。白色标出的人虽然在画里死亡，但他们应该好端端地生活在现实世界中；画中的人，如丽萨和温妮，应该在现实中已经死亡了。”
卫子洺愣怔一瞬，很快变明白她的意思，“那照这样说，我们是不是也已经死了？或者说，在画里死亡的人，其实并没有死，而是在现实世界中活过来了？死亡，会不会是出梦的方法？”
夏芷紧紧蹙起眉来。
乔可心听完分析，赞同地点点头，“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要不然，我们也不会一直找不到出梦的办法。我感觉，现在已经陷入瓶颈，不管怎么样，先试试看。”
荀淮轻笑了一声，桃花眸懒懒掀开看过来时，有种说不出的寒凉和慑人的气场。
“可以啊。不如你们先试试看？看看是死，还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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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