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荣月这边和江连焕依旧是每天吃吃喝喝的平凡日常。
如果要华荣月自己来说, 她觉得这样的日子其实蛮正常的,但是在江连焕的眼里十分的不可思议,他就完全想不到华荣月究竟是怎么度过这一个月的。
“我们原本以为你活的挺艰辛的,没想到你日子过得还挺不错。”江连焕表情微微的有那么一点意难平, 华荣月理解他的感受,毕竟六扇门这个月不好过她也知道。江连焕道,“那你之前那件带血的衣服是怎么回事?”
“我这一个月过的也不总是这样的日子。”华荣月道。
“那你之前在哪来着?”江连焕问。
他再问华荣月就不愿意多说了, 最多只是抬头看着外面的河面。
那一个月的经历在江连焕的眼里立即就变得神秘了起来,尽管华荣月不愿意多说,但是并不妨碍他可以脑补。尤其是这种不愿多说的情况,脑补起来的东西就更多。
两个人的日常除了吃东西和收集情报外, 就是看船上的哪个姑娘更漂亮一点。为了圆华荣月那天编出来的谎, 薛香茗都已经从外面被拉回船上漏了个面,那天盛装出席的薛香茗在船上走了一圈后,江连焕和华荣月远远的站在人群之中, 看起来就像两个路人甲一样。
当然这也没什么奇怪的, 薛香茗的客卿几乎都是这个样子,其实华荣月他们都已经算是站在中心的人员了,有的人是直接站在人的人的人的外面……从这上面就可以看出来薛香茗的声势有多么浩大。
“薛香茗居然也会来这里……”江连焕打量了一下四周的人群道, “原本我以为秦淮河上的船差不多也都被弄干净了,没想到……”
没想到这个组织居然这么家大业大对吧?
华荣月铁了心要把江连焕先留下来了, 献祭一条船也不算什么, 反正也不是最好的那几艘船……
她正在低头轻轻的看着湖面, 忽然远处传来一阵惊呼, 江连焕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迅速起身去看,华荣月安静的站在原地,片刻后看了看也跟着起身走了过去。
那是她安排的戏,剧情什么的她都记得一清二楚,即使不过去好像也没事,但是现在她忽然有了点想去凑热闹的心情。
那边的船上有个人忽然直愣愣的倒下了,一点生息都没有,大家全都围了过去,江连焕挤到了中央,探了探那人的鼻息。
人还活着。
江连焕跟着旁边的人喊了几嗓子去喊大夫,手底下却在偷偷的摸这个人的脉,这人的脸上有个很隐晦的特征——一个小小的红痣在他的眼睛下面,被头发隐隐的遮住了。
船上突然出现了这样一个人,并且还昏迷了,怎么看怎么都不简单。江连焕想要从这个人身上了解的更多一点,他看见这人身上穿的就是这船上的客人们会穿的那种达官贵族的衣服,身上看起来养尊处优,就是不清楚究竟是怎么突然晕倒的。
江连焕还想继续看下去,旁边却忽然有人打断了他的举动。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过来分开人群,径直的来到了那个倒地的客人身边,客气的请周围人让开。江连焕抬头看了一眼,为首的是个稍微上了年纪,但面相看起来蛮端庄周正的女人——不是船上的老鸨,这些日子江连焕并没有见过这个人。
这女人想必也不是经常出现在船上的那种人,她把附近的所有人都劝退了,只剩下一个江连焕。最后她缓缓的来到江连焕的身边,轻声的道,“这个人是我们的,您能让我们照顾他吗?”
江连焕刚刚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似乎是沉默了一秒,然后抬头遥遥的看了人群之中的华荣月一眼——华荣月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估计是在判断让还是不让。
最后终究还是人群数量差的太多,江连焕还是从那个男人身边站了起来,看着女人带领着一群人缓缓的把那个男人带走。
江连焕走回了华荣月的身边,在她背后小声的说:“刚才走的那个男人绝对有古怪,那个女人来头也不小。”
“那个女人不经常出来。”华荣月说的话也不多,“我在船上就见过她一次,十几天前,他们在这里不知道干些什么,之后这个女人就消失了。”
“十几天前?”江连焕开始回忆,十几天前他们干嘛来着?
华荣月看着那个女人渐渐离去的背影,默默地装作不再关注的样子,江连焕的好奇心现在已经完全被调动起来了,这时候只需要再加一把力,说不定就可以让这人的好奇心完全转移到那上面去。
那刚刚的女人究竟是什么人呢?她其实是华荣月手底下的一个比较得力的人,出面的机会很少,所以华荣月就让她出来了。
这件事跟十几天前还真没什么关系,准确的来说是跟几天前有关。
……
大概在几天前,船上就出现了一些奇怪的疯子,虽然疯子们可以顺利的混入疯子们之间,但终究会被发现一些马脚。华荣月疑惑这群新的疯子们究竟是从哪里来的,经过几天的调查后才得到了消息。
这些疯子们不属于“花船上”,而是来自别的地方,具体什么地方并不清楚,但终究不是花船上的人,华荣月就留了个心眼。
“这你还看不出来吗?这是有人忌惮你,所以叫了人过来观察你。”易玲珑提醒过华荣月。
……忌惮?
华荣月没想到自己居然都会被用到忌惮这个词了,更没想到对她的忌惮迫使那群人先出了手。虽然现在来的应该都是小虾米一类的角色,但终究她已经进入了另外一群人的眼。
那群人不是六扇门,而是另外一片更为广阔的天地,更加阴暗,隐藏的更深,那是广阔的江湖,同时还包括着一群疯子们,对于大部分江湖人来说,这些“疯子”们或许并不属于江湖之中。
其实这种事也是蛮顺理成章的,尽管华荣月已经隐藏了自己的真实名字,将花船封闭了起来,尽量不与外界接触,甚至连她自己都已经不怎么出门去跟别人见面了,却依旧还是被江湖上的人知晓。江湖是个信息开放的地圈子,有很多事情兜兜转转的,再怎么隐瞒也会被人知道一丝蛛丝马迹。
所以华荣月被人知晓的原因并不是她隐藏的不够深,只要实力到了一定的地步,对别人产生了威胁,那隐藏的再深,也终究也会有人抱有探究窥探的心思的。
这个男人被华荣月盯了有一段时间了,今天趁着他还在花船上面溜达的时候,华荣月干脆叫人把他迷晕了带走,想再问问他究竟是来自于哪。
其实换个正常人华荣月都不会采取这么简单粗暴直接的方式,最起码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做,这样简直就是直接通知对面我把你的眼线给端了。华荣月性子其实也相当的谨慎,而这次突然简单粗暴,其实也不是她突然失了智。
因为对手也是群疯子,她下意识的就用了易玲珑教给她的面对疯子时应该用的态度,而不是简简单单的来跟一群人玩心计——不知道为什么,华荣月也感觉跟这群疯子们玩心计远远不如直接简单粗暴,来个与众不同的方式的效果要好。
不知何时华荣月和易玲珑的脑回路居然在某个方面也达成了一致,虽然目前为止两个人谁都没察觉这一点,而且谁都觉得没什么毛病。
这真的是件神奇的事。
华荣月怀揣着一种不知道什么样的心情在一旁看着那人被缓缓拖走,实际上就在她这么做的时候,旁边有隐藏在人群中的其他疯子都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
华荣月的做法太过简单粗暴,粗暴到令人耳目一新的那种……以至于所有人看见后的第一反应都是——嗯?这样居然也可以?
想当初易玲珑第一次以她这独特简单的风格出现在大众面前时,江湖上的人就是这么个反应,大部分人都无法跟上易玲珑的节奏,易玲珑的风格太过独特了,一般人模仿不了,也没有那个底气去模仿,所以易玲珑一瞬间就成了众人眼中最硬的那根钉子。
易玲珑后来的名声那么的差,未尝也没有不按套路走的缘故。太过与众不同,而且太过招风,自然会变成一个靶子,时至今日,同样的一种风格出现在了另外一个时空,另外一个地点,会发生什么样的改变呢?
华荣月不清楚,她远远的朝着上面望了一眼,那里有着之前就隐藏在那里等着消息的人,看见华荣月的眼神,他们立刻消失在了那里。
做完这一切后,华荣月的脸上忽然出现了一抹笑——不是她的,是易玲珑的样子。那抹笑很淡,迅速就消失了。
她缓缓的走到了江连焕的身边。
此时的江连焕并没有什么心情去理华荣月。
因为对华荣月这个背后推手来说清晰可见的局面,对于目前还在迷茫中的江连焕来说就像天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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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就更新了这么几章,真的很抱歉。
简单来说就是普通感冒一直没好(来回看病花了快五位数最后确诊真的就是感冒),一烧就反复烧了四十来天,病的时间太长免疫力太差,吃药挂水太多又有抗药性了,怎么吊水烧都退不下去了,后来找了中医才退的烧。
上上周晋江封站的当天我刚献祭了这个月工资回家养病,晚上挤火车的时候刚更新完就看见晋江封站了,当时想莫非是天意,就先歇一天吧,反正休病假一天到晚在家也没事干,之后几天补上也行。
事实证明,这种flag不要瞎立,我回家就一直烧到大前天,请了将近两个礼拜的病假……反正就大病一场吧,虽然只是普通感冒。
没更新也不是没有时间,主要是烧到后面心态就崩了,恨不得真的得了什么大病在身上割一块肉下来都比成天成天的低烧折磨人要强,所以每天日常就是睡觉——吃饭——打吊瓶——玩手机——哭——我妈陪我哭……反正就这么个流程吧。也没什么心情更新。
后来老中医的药真的奏效后突然惶恐,前几天才突然惊醒爬起来更新,但是事实证明我就是日三千选手,攒几天存稿一起发不可能的……咳咳……
现在烧退了就恢复日更了,还是老样子更新,那个中药还得喝俩月,我慢慢养养,免疫力这个东西也不是一下子能好的,缺的章节算欠着,以后有时间慢慢补吧,要是补不动就算了。
然后当初推荐我去甲状腺门诊查那个小朋友……你太特么机智了,真的,虽然不是甲亢也不是甲减,但确实有减号,大夫说叫什么t3血症,是免疫力低下的意思……我还顺道查出了点别的奇怪的小毛病就不多说了,反正你救了我一条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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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