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青城派异动

    曲洋说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定在五月十五,到时请杨秋亭去衡山城刘府,杨秋亭虽然没什么公开的势力,但也算江湖上小有名气的人物,刘正风给武林中大大小小门派个人都发了帖子,到时候他也不会显得扎眼。
    杨秋亭自然一口答应。只是他一直在等的来自青城山客栈分店传来的消息,却一直没有到。
    笑傲江湖的剧情是从福威镖局被灭门开始的,这一点杨秋亭知道。他也很清楚,在青城派全体出动的同时,华山派也倾巢而出,其余门派要动身前往衡山的动作紧随其后,所以不论是华山、青城山还是福州,他从今年过年之后便命人密切关注,只等那些青城派弟子有行动便去中途截掉。
    华山派看上去是接到请帖去参加金盆洗手大会,完全瞧不出岳不群要派女儿潜伏到福州打探辟邪剑谱的迹象,而青城派压根就什么迹象都没有。
    林平之逃出后至少过了十来天才是金盆洗手的日子,但现在已经是四月末,好像青城派全派都安安心心待在青城山不动弹,他完全没接到有青城弟子下山的消息。
    杨秋亭既然已经答应了五月十五会出现在衡山城,那就决不能被其他事耽搁,林家的事最好按时发生并提前解决掉。若是他提前到福州等青城派的人来,万一不慎走漏了消息,青城派决定推迟动手时间,他又不能一直在那等着,那才要不知所措了。
    等到五月一日,收到的密报依然是岁月静好,杨秋亭实在不能安坐在黑木崖了,便决定提前下山,先跑到福州看看情况再说。
    若实在无风无浪,他就只能把林震南一家三口先打晕拖走,让林震南手下的镖头暂时把镖局关掉,等金盆洗手之后再向他们解释说明。不过倘若剧情真的改了,青城派到时候还没有异动,那事后林震南恐怕要先找他算账,一拳就要打爆头的那种。
    东方不败觉得他走得太早,有些不高兴:“这里到衡山城不过是三五日工夫,何必提前半个月就走。”
    杨秋亭苦笑着摇摇头:“我有些担心福州那边,我的人一直没传来消息,只怕到时候他们动手太快,我再赶过去已经晚了。”
    关于他猜测青城派要对福威镖局动手一事,他没有瞒着东方不败,不过现在东方当上教主还不到五年,刘正风便要金盆洗手,与原著完全不一样,他也不敢肯定林家灭门一事究竟情况如何了,所以没敢对外宣扬,只是命各地的客栈分店密切注意异动。
    东方不败虽然信他,但依然一直觉得这只是他的猜测:“辟邪剑谱果真与葵花宝典同出一脉?但我听童大哥说过,他曾经跟林仲雄打过交道,观他武艺不过平平而已,跟我真有可比性?”
    林仲雄便是福威镖局创始人林远图的儿子,林震南的父亲。
    杨秋亭道:“不光是同出一脉,还很有可能比你的齐全,你不是说过,葵花宝典中很多是你自己补全的么?只是武功是好武功,然而有没有认真修习,以及修炼之人的资质有区别。林仲雄和林震南不一定能习得真正的辟邪剑谱,而且你在练葵花宝典之前就已经凭武功当上光明左使了,让他们跟你比是欺负人。”
    东方不败的葵花宝典本就是残缺版本的,算是一流秘笈,但毕竟距离原版多有偏差遗漏,放在一般人身上只怕得了也不知道怎么修习。但当年东方不败得到葵花宝典后自行参悟,在许多地方做了补全,这才能全面练成。
    原版的葵花宝典已经不存于世间,现在有两方持有这部秘笈,一个是当初魔教十长老从华山抢来的残缺版,一个是林远图通过岳蔡询问而硬记下的辟邪剑谱。
    东方不败哼了一声:“那余沧海以为得了辟邪剑谱就能修成绝世剑法,才是荒谬至极。”
    杨秋亭笑了:“他这种想法也不算十分离谱,毕竟放眼武林,辟邪剑谱已经算是无出其右的了,难怪时隔这么多年,也有人念着要夺。幸亏你足够厉害,没人敢打你的主意。”
    东方不败冷笑道:“我倒想看看有无人念叨着我。”
    “心里念着你的估计不少,东方教主可是凭葵花宝典稳坐第一魔头的位置呢。”杨秋亭一脸幸灾乐祸,“不过肯定没人敢说出口,顶多心里想想可能会有人有大机缘,哪天绝世宝典再问世。”
    “你这个表情,放在外面是一定要挨揍的。”东方不败没好气地怒摸他的狗头。
    “没关系,在你面前却是没人敢揍我,到外面我自然会恢复正常。”杨秋亭也反摸回去,叮嘱道,“你乖乖待在家里,好好工作,我得安置好林家和刘家再回来。”
    东方不败听话地点头:“好,你去吧。”他知道以杨秋亭的身手,青城派一块上也不足为道,便没暗地里传消息让福州分坛相助。
    恰逢这时,杨秋亭请平一指研制的药也成了。
    平一指身为教内神医,为不能治好杨秋亭的冬眠毛病一直耿耿于怀,杨秋亭一则是想转移他的注意力,二则是以后也的确可能用到,便拜托他炼制研发药物,最好平日不发作,下药之人想让发作就发作的那种,听得平一指不寒而栗,心想得罪杨秋亭的人一定是会死得很惨。
    东方不败倒是不觉得他有多坏,魔教教主的夫君,难不成还是多纯善的人么?只是听杨秋亭说起这药效,连东方教主都抖了两下。
    虽然此行大概用不到,但杨秋亭还是把药小心地收好了。离开黑木崖,他也不管事情有没有发生,取了马匹径直往福州赶。
    青城派现在还没灭人家镖局,他去找余沧海显然是无理取闹,跑去福威镖局蹲着也不是明智的选择,哪怕是曾有旧交的林家,听他过来危言耸听而不发怒的可能性也很小。
    想起林平之的母亲,那位脾气如王元霸一般暴躁的王夫人,杨秋亭打了个寒战。虽然王夫人从前很喜欢他,对他从来是笑眯眯的,但任谁听说自家要被灭门,都绝不会有好心情的。
    可纵然如此,该去的还得去,王元霸十年前得知弟子灭门就已经很受打击,现在过了这么多年,若是女儿女婿家也重蹈覆辙,老头估计要郁闷死了。
    他自己还好说,这么多年努努力就挺过来了,杨莲亭凭着名字也能多混几年,但林平之这个公认的大倒霉蛋是没什么翻身指望的,他可不想让林平之当了谁的垫脚石。
    一路上紧赶慢赶,杨秋亭路过自己的情报据点也只是问一声消息,也不停歇,只是一路朝着福威镖局总局去。
    他现在也琢磨过味儿来了,青城派虽然只算二流门派,但毕竟是江湖上老牌的门派,大概是他手下的人有什么不慎重的地方被青城弟子发现了,余沧海一心念着林家的辟邪剑谱,不欲节外生枝才佯装不知,命门下弟子都小心地乔装改扮隐瞒行踪,神不知鬼不觉地分头行动,才让他一直到现在都不知道青城派有谁下山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之前的一切想法都要推倒重来,只能尽快赶到,寄希望于事情还没发生。
    毕竟这里不是一条消息通四海的现代,从事情发生到他的手下得到情报需要时间,情况传递到他手上又需要时间,再赶路到事发地点,他从前是想着一定要掌握好青城派的动向,算准时间再出现,但现在完全没消息,如果不能提前知道青城弟子的行踪,等到事情发生再动身的话就怎么也来不及了。
    而他这一路赶着,另一边,林平之一行人刚刚回到家。
    林平之是福威镖局的少镖头,平日便喜欢出城打猎,每次都会带几个镖头趟子手出城猎些野物回来,但今日不光是没打到野猪和獐子之类的大兽,还在回来的路上杀了人,这让他心里惴惴不安。
    他虽然平日仗着自己是林家大少爷,脾气有些大,但还不至于横行霸道,这次在酒肆见到两个外地青袍人调戏新来的店家姑娘,一时见不得那姑娘受辱,便拍案而起跟对方起了冲突,自己被擒住之时急红了眼一刀捅死了其中一个姓余的年轻人,算是他这辈子第一次杀人。
    虽然是那两个人态度无礼主动挑事,嘴里又不干不净,但总不至于到舍命相拼的地步,福威镖局三代走镖,江湖上斗殴杀人事所难免,但所杀伤的没一个不是黑道人物,而且这等斗杀总是在山高林密之处,杀了人后就地一埋了事,总不见得劫镖的盗贼会向官府告一状。
    然而这次所杀的外地人显然不是盗贼,又是密迩城郊,人命关天非同小可,别说是镖局子的少镖头,就算总督、巡按的公子杀了人,可也不能轻易了结。
    林平之虽然在史镖头的帮助下草草掩埋了尸体,郑镖头路上也一直宽慰他,但回到家中依然心内无法平静,下了马后连平日心爱的大宛名驹都无心管,先进了大厅。
    看到父亲林震南在太师椅上坐着,林平之神色不定,叫了他一声。
    林震南面色甚愉,问道:“去打猎了?打到了野猪没有?”
    林平之道:“没有。”
    林震南举起手中烟袋,突然向他肩头击下,笑喝:“还招!”
    林平之知道父亲常常出其不意的考校自己功夫,但此刻他心神不定,只道小酒店中杀人之事已给父亲知悉,是以用烟袋责打自己,竟不敢避,叫道:“爹!”
    林震南的烟袋杆将要击上儿子肩头,在离他衣衫三寸处硬生生的凝招不下,问道:“怎么啦?江湖上倘若遇到了劲敌,应变竟也这等迟钝,你这条肩膀还在么?”话中虽含责怪之意,脸上却仍带着笑容。
    林平之应了一声,依然在犹豫是否要说什么。
    林震南回身坐入椅中,在烟袋中装上了烟丝,说道:“平儿,好教你得知,咱们镖局子今儿得到了一个喜讯。”
    林平之取出火刀火石,替父亲点着了纸媒,道:“爹又接到一笔大生意?”
    林震南摇头笑道:“只要咱们镖局子底子硬,大生意怕不上门?怕的倒是大生意来到门前,咱们没本事接。”他长长的喷了口烟,说道:“刚才张镖头从湖南送了信来,说川西青城派松风观余观主,已收了咱们送去的礼物。”
    林平之听到“川西”和“余观主”几个字,想起酒肆里那两个青袍人是四川口音,其中又有一个姓余,心中仿佛被什么重锤了一下,突的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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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末尾的部分段落来自金老爷子的笑傲江湖原著,作者只稍微修改了一些字,增添了一些内容,特此说明。
    要完全写成老爷子的论述风格语气真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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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