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名字都是一段无从想象的故事。】
夜渐深,佐助跟母亲道过晚安后,起身返回房间。他站在走廊上,看了眼隔壁依然乌黑的哥哥的房间,偷偷一撇嘴,什么也没说。
哥哥最近一段时间越来越忙了,常常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跟哥哥关系超好的止水哥跟小雫姐也很少再来。难得他有机会留在家里,佐助想跟他说说话,还没走上前就能看到他隐藏在眼角眉头间的疲惫。甚至有次佐助还看到他脸上稍稍伤感的神情。
只是每次不等佐助细看,哥哥便已经察觉到他的靠近,再次露出微笑来。
忍者的生活真的很辛苦吧。
佐助想着,走过哥哥的房间,拉开了自己的房门。
美琴还留在客厅收拾整理白天晾晒好的衣物,隐隐听到佐助卧室方向传来的关门声,这才抬头朝旁边看了一眼。
旁边,喂完锦鲤的富岳一言不发地自游廊下走过来,把喂鱼用的鱼饵盒放好,从怀里掏了什么东西,推到美琴面前。
美琴就着灯光一看,居然是把折扇。看款式不算新颖,好像近期泡过水,扇骨上有深深的水渍残留。她疑惑地瞥了富岳一眼,将折扇拿起,往两边一展,露出了作画雅致的扇面,上面绘着的铃兰淡淡的蓝中带点紫意,并没有有因为泡水而洇染开。
真是漂亮精致的物件啊。美琴一挑眉,看向富岳,想听听他的解释。
富岳这会儿正端着茶盏,眼睛垂着,注视着盏中微微摇晃的水纹,半天没喝一口。美琴也不着急。
终于,富岳端起茶盏一饮而尽,手指握紧了茶盏,这才转向了妻子:“这是止水被发现时带在身上的东西。”
美琴愣了半晌,又低头去看折扇。这样精致漂亮的物件不可能是男生用的,倒像是与谁的定情信物。
……会是与谁的定情信物呢?
美琴默默地合上了折扇,又还给富岳,轻声说:“明天你还是把它还给止水吧。”
“嗯。”富岳应下来。他原本留下它,是想找一找折扇的原主人。谁知暗中访查了一番,没找到宇智波里有哪个适龄的女孩子用过这样做工精致的物件。年长些年小些的也没有。
富岳不是没猜过折扇是止水买了送给雫的。不过再仔细想想,止水要是打算送礼物给雫,根本不会选择这样的东西——他不如去买只猫,或者干脆让她好好打一顿。
雫说不定知道这东西的来历,他那大儿子肯定也是。只是富岳左思右想,又觉得根本没必要去找到折扇的主人。就算找到了,也不过是为对方徒增伤感罢了。
他把折扇妥善地收了起来,再度端起茶盏,美琴便在旁边时不时地添添茶水。等他一口气喝完了一整壶茶水,美琴低头帮他重新沏茶时,他才又出声了。
“美琴,你记得以前咱们院子里那棵樱花树吗?”
“记得啊。”美琴回答,“我第一次来到你家时,它便已经在那儿了。可惜后来移栽,它没能活下来。”
“其实……”富岳手指抚摸着茶盏,低下了头,“我把它从以前的家里挖出来的时候就知道它活不久了,别看它之前在家里每年照常开花,其实根早就开始坏掉了。”
这一点美琴并不知道。
她看向富岳。
“可是我还是把它重新栽到我们现在的院子里,想着还可以的,还可以把它救活,但是后来你也知道了,”富岳语气淡淡,“它还是枯死了。我只能把它起走,在原地挖了鱼池。”
“你……”美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这或许就是命中注定的事吧。”富岳用自嘲的口吻说道,“命中注定了我做不到。”
“……”美琴没作声。
富岳并不渴求她给出回答。他是知道的,从半推半就担起一族之长的责任起,他就知道的。这是条注定要沉没的船,他不是被拽上船的,而是生来就在船上,所以奋起反抗是不可能的,他能够选择的是坚定不移地继承下来。
这便是他的立场。
是他至死不渝的立场。
只是近来几天,他总是忍不住在想,虽然他已在沉船上,但或许没必要拽上其他人。
至少没必要拽上折扇拥有者那样的少年。
族里很多人都不相信止水是自杀的。他们议论纷纷,说得含含混混,但富岳听明白了。他们是在暗示他,他那杰出优秀但心思深沉的长子、那天晚上跟止水一样都没能出现在族会上的鼬有重大作案嫌疑。
仔细想想,他们说得还蛮有道理的——遗书可以用写轮眼伪造,谋杀也可以伪造成自杀。但那毕竟是自己长期以来引以为傲的儿子,就算近来彼此间有些疏远,除非有确凿的证据说明是鼬动的手,否则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传闻传出去。
“总之我已经尽了全力,也算是……我为这里做的最后一点事,”说着,富岳抬头看向美琴,神情专注得像个期待老师评语的孩子,“我算是对得起这里了吧?”
可“这里”……
又指的是哪里呢?
立场决定一切。
美琴没有问,只是对着丈夫笑了笑。她都默默支持了富岳这么些年了,以后再怎么样也会继续支持下去的。
她垂眸,端起茶壶,倾身过去倒茶:“新茶配旧壶,趁热喝吧。”
富岳端起茶盏一饮而尽,与妻子相视一笑。
…… ……
直到父母两人都起身离开,客厅也熄了灯,鼬才从游廊立柱后走出来,矗立在那儿,许久无言。
耳聪目明是忍者必备的技能。刚刚父母在客厅里的谈话,鼬听了个一清二楚。
富岳的立场与心情,鼬能理解。富岳会走到这一步,也不只是因为他有野心。他身在族长的位子上,就算他心里不乐意,只要他还不想被孤立,不想被抛弃,就会被越来越激进的族人推着往不归路上走。
他有错。他错在不会也不能想出办法改变或抑制宇智波膨胀的野心,错在顺其自然甚至大力推动它的膨胀与发展。
事到如今,他已经不能回头了。他们都不能回头了。
鼬想起最初被父亲安排去暗部时,他们之间发生的对话。
鼬知道这是族里都同意通过的安排,并无怨言。那会儿他们父子间也还没有到眼下见面只打招呼问好的地步,鼬在屋里只有他们父子两人时,向父亲发问:“父亲,如果……如果四代目还活着,您还会走到如今这个地步吗?”
富岳静静地看着鼬,目光笔直坚定,其中的决绝让鼬以为他会毫不犹豫地说出“会”。
可是等富岳开口的时候,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词却是:“不会。”
鼬微怔。
富岳继续说下去:“不是我不会,而是因为水门不会。”
他其实是当时水门的暗中支持者之一。不光是美琴跟玖辛奈关系好,他跟水门也是一起长大的一代人,水门是什么样的人,富岳比谁都清楚。
水门看起来软弱却不是好欺负的,他不会这样对宇智波,也不会允许村里其他人这样对宇智波,富岳更不会被逼到这个地步。所以说,会走到如今这一步,无论是那时的水门还是富岳都没想到吧。
鼬第无数次发自内心地觉得,四代目死了真是可惜。对雫来说可惜,对木叶来说可惜,对宇智波来说更是可惜。
鼬站在院中鱼池旁,静静看了一会儿水中的锦鲤,竟有些羡慕它们的自由自在。
——如果不做忍者,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呢?
鼬沉默地闭眼。
雫在渴求能回答自己问题的答案,他又何尝不是呢?
没有去开灯,鼬摸着黑,轻手轻脚地进了屋。他先来到佐助的房间,果不其然看到酣睡中踹走被子,给肚皮放飞自我的弟弟。
鸣人说佐助在学校是个受万千女生喜欢和万千男生讨厌的酷哥。他们大概都想象不到,那位十足十的酷哥,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吧。
鼬几乎要抑制不住自己嘴边的笑,蹲在弟弟的床褥边,帮他把薄被整理好,又盯着看了一会儿,这才笑着轻轻一戳佐助的额头,在他梦呓般含混的咕哝声里轻手轻脚地离开。
夜晚还很长,他还有事跟雫约好了要一起去做,回家这一趟只是想把之前在水地里打过滚的衣服换掉,然后再去跟雫碰头。
他是在解下面具时才发现它坏掉了。可能是在之前与雫扭打时撞到的,面具上不仅沾了不少泥点,还裂开了几道裂纹。严重的那一道直接从左眼部位一路裂到了右边下巴处,已经属于不能再使用的范畴了。
鼬拿着这个跟了自己好些时候的狗脸面具,顺便想起翘了大半天的班。要是他明天去暗部申请换个新的,少不了要被卡卡西堵一回。
过会儿见到雫,要记得跟她串串词,好向卡卡西解释他们去哪里浪了一下午。
临出门前,鼬习惯性摸了摸腰间,没摸到刀,这才想起来刀还在暗部更衣室的柜子里躺着。接下来应该用不到刀了,他干脆连工作用刀也不带,只摸了一大把苦无塞进包里,就这样出了门。
他再次来到了波风宅,这次就不能再翻窗了。反正雫没锁门——内外门都没锁,反正他的到来她也心知肚明,于是鼬径自推门穿过院子,走进室内,正好与雫打了个照面。
叮嘱她一定要洗个热水澡的还是鼬。她刚巧走出浴室,身上还带着蒸腾氤氲的热气,湿漉漉的眼睛携着红扑扑的脸颊一起转向他,顿时让他不自然地别了别视线。
雫一如既往的迟钝没让人任何人失望。她朝鼬点点头,随意用毛巾抹了抹头发:“我这就换衣服,然后我们出发。”
“……不着急,”鼬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先把头发吹干再去也不晚。说不定到那时时间还正好呢。”
雫今天晚上好像格外愿意听他的话,闻言立刻去找吹风机。
鼬却接过吹风机连并着梳子,说道:“我来吧。”
于是雫坐在客厅沙发上,背对着鼬,由着他摆弄头发。他虽然是个黑长直,对付起乱糟糟的卷毛也颇有些心得。雫都没想到,原来这么温柔的手法也可以用在她的卷毛上。
湿漉漉的红毛全部理顺后,有片刻的时间里因为残存的水珠的作用,解除了平日里曲蜷的模式,暂时性呈现出了拉直的状态。因为雫背对着他,鼬并没有看到她的脸蛋搭配上这样的头发会是怎样一副模样。
还湿着的时候,鼬便能闻到一阵阵的草莓洗发水香味,等雫的头发基本吹干时,味道越发的浓,染了他满手的香。她到底用着什么神奇的洗发水啊。
直到他们出发,离开波风宅很远了,他还能隐约嗅到这样的味道。
他们很快来到了慰灵碑。没人会在夜里来到这种地方,此时这里静得只能听到风声与虫鸣。他们打算做的事,夜色是最好的掩护。渐渐圆润起来的月亮高挂,月光下,一方方的石碑静静矗立。
慰灵碑是铭记英雄之处。石碑上刻着无数的名字,每一个名字都是一段无从想象的故事。
那么多的石碑,那么多的名字,那么多的故事,却偏偏不能有止水的那一份。
此时不是战时,止水没死在战争中也没死在任务中,况且他还是个宇智波,他的名字是不能被刻在这里的。就算三代目有心安排,他的幕僚顾问们也不会同意。
鼬在傍晚与雫一同走回木叶时,将这些说给了她听。她的第一反应跟他的一样——她要把止水的名字刻上慰灵碑,正规途径不行,那就走不正规途径。
雫尽职尽责地做着忍者雷达的放哨工作,而鼬负责去刻字。他在白天的时候来过这里,找到了刻着止水是下忍时的小队队员们名字的石碑。这块碑位置不错,不算显眼但也好找,最后那一行下面还有点空,起码能再刻三个并排的名字。
这不是特别费时的事。
凌晨将近时,他们便离开,去了约定下的瀑布集合点。曾经坐三个人稍稍有些拥挤的巨石,现在两个人并肩坐上去就不会挤了。
登高望远,他们特意背对着朝阳升起的方向而坐,这样就可以看到满是星星的夜空,以及大半个木叶。此时几乎所有的房屋都熄了灯,但街道上的路灯至少还要再亮两个小时。
沿直线排列的街灯切割了黑夜,勾勒出木叶还算规整的轮廓。雫出门前没关院子的灯,有心找找她家在哪儿,不过只靠她自己肯定找不到,但她又不好意思去问鼬,只能眼巴巴看着。
鼬却主动替她指了出来:“你瞧,中间靠右一些的地方,能隐约看到被灯照亮的院子。那是你家。”然后又指了指与它相对的位置,“再往那边走,就是我家了。”
雫趁自己还能同时找到这两个地方,靠目测来计算距离:“果然隔得很远啊,怪不得每次去找你都要走很久的路。”
鼬无情道:“也可能只是因为前辈你又迷路了。”
雫:“……”
很好。止水不在了,还有人能接下吐槽戏谑她的重任,就是不知道这个人能不能同时接下挨她暴揍的重任。
鼬至少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雫的报复。他转头去看她,却发现她一直在盯着他,不知已经看了多久。感谢夜色,模糊了彼此的面容。
他假咳一声,掩饰自己的不自然:“怎么了?”
“在想你跟我说过的话。”雫如实地说着,移走了目光,“其实我还有好多事没有告诉你跟止水。”
“我跟止水也有事一直瞒着你,”鼬很理解,“你要是不想说,可以不用说。”
“不,我要说。”她的态度倒是坚决而坦然,“我要去见的人,是三忍之一的大蛇丸。”
鼬一点惊讶意外的神情都没有。
这让雫稍稍有些意外:“你早就知道了?”
鼬没否认:“猜到的。”
他瞥她一眼,“你的事,总是不难猜。”
“……”
雫觉得他的话里又有点嘲讽的意思,但她没证据,不好揍他。她正考虑着要不要干脆不讲道理、直接动手算了,鼬便机智地转走了话题。
他说:“我倒是很好奇,他究竟是怎么说服你的呢?”
要解释这个,就需要把前因后果一起解释,但有些东西她说不出口。雫思考着这可要怎么说,鼬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先说在前面,你去找他打得是什么主意我已经知道了,你可以略过。”
雫半张着嘴一愣。
他的确聪明过人,但也十分的体贴。你能想到的,他也能想到。你一时想不起的,他还能替你想到。
雫感激地看他一眼,顺势省去那一节,另找了个起头:“其实他也没试图说动我,我从很久以前就知道的,我想……我想要的东西,他可以满足我。就算他没来找我,我也是要去找他的。所以……”
所以这并不是一起诱拐未遂案。涉案人员也不止一个,而是两个。
鼬没出声,等着她往下说。
雫原本在盯着远处某居民宅窗户里亮着的一点灯火,但那光也很快熄灭了,木叶又有一处彻底黑了下来。
她这才说道:“他这个人挺有意思的,这个‘意思’褒贬都有。他的确长了张魔王脸,让人看了就害怕,但是不能否认,他懂得特别特别多,又很有耐心。我甚至怀疑我读书时,要是生物科是他负责的,那我准能考及格。”
鼬:“……”
三忍的故事没少听人说起,但他还是头一次听人这么介绍大蛇丸。
“我不清楚他是如何确定的,有一次他突然跟我说,”雫的说话声有个很细微也很莫名的停顿,“说我一定是近亲结合生下的孩子,因为我是个有缺陷的孩子。”
这可超出了鼬的预料范围,难免让他愣了愣。
她哪里有缺陷了?
爱说爱笑,能吃能喝,活泼好动,还长得好看,是有点蠢萌,但也有点小聪明。身体康健,连个感冒发烧都很少见,卡卡西时常半损半赞地说她活得像头不怕虎的小牛。打起架来也很勇,能打能抗能控还能回蓝【划掉】,还能分给别人查克拉,大家都爱死了她这可移动的全自动查克拉提取机。
“有缺陷的孩子”,一般人可不会这么认为。鼬反应很快:“是说你的查克拉属性问题吗?”
“嗯,”雫点点头,“他说近亲结合的后代小孩变异的几率很大……”
那个不该用来形容人的词从雫口中转述出来,让鼬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他不喜欢别人这么形容雫。
雫没察觉,还在说着,“有好的一面,也有坏的一面。没有属性的查克拉是坏的一面,奇怪的嗅觉大概是好的一面。”
“是好的一面。”鼬重复了一遍,还特意把“大概”摘了去。
雫便对他笑了笑:“我才不在乎呢。有缺陷也挺好,反正我没什么像样的理想,不过是凑活着有一天活一天,有缺陷就有缺陷吧……”
“像样的理想?”鼬决定从这里岔开话题,“什么算是像样的理想?”
雫仔细思考着:“嗯……大概就像止水的理想那样的……?啊,对了,像小鸣人想要成为火影的理想那样的!”
鼬笑着看她:“前辈也会想要成为火影吗?”
雫:“……”
才刚昂扬起来的语调瞬间沉了下去,“算了吧,我要是当上火影,木叶也离找不着北不远了。”
可以说是非常有自知之明了。
鼬努力忍住了笑声,却难以隐藏说话声中的笑意:“像样的理想不一定是那么伟大的目标。其实只需要你的目标正派而积极,就算不远大,也是像样的理想了。”
他歪头看到雫茫然的神情,话音一转,“要是实在想不到,那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一个。”
“……给我一个?”
她狐疑地盯着他。
就见鼬伸出一根手指,露出了NPC给出支线任务般的笑容,却让雫情不自禁地想起他在夜色下的店铺旁结着寅印说“面遁”时的样子。
他说:“在你找到属于你的像样的理想前,你的理想就是——做到止水没做到的事。”
雫呆了一呆:“……止水都做不到的事,我怎么可能做得到?”
“有很多哦,止水做不到,前辈你却可以做到的事,”鼬说道,“比如说最近的,”他转头望了眼依旧黑着的东方天际,“看到今天早上的天明。”
雫睁大眼睛,露出可以解释为“这样也行”的表情。
鼬微微笑着转回视线,又望向了夜幕下的木叶。街灯也快到熄灭的时间了,到时整个木叶都会处于短暂却安然的黑暗中。只是那些人并不知道,为了这份短暂的黑夜中的安然,有谁在什么时候又在什么地方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他们也不需要知道。
鼬长长出了口气,歪头问雫:“想看日出吗?”
闻言,雫立刻坐得更靠近他一些,同时说:“当然。”
来一起等待下一次天明吧。
※※※※※※※※※※※※※※※※※※※※
鸣人10.10生日快乐!
下章还有糖!我还能撒糖!
——————————
修改了一下上一章,没影响剧情,不过后面部分添了点细节描写的段落。有时间可以再去看一哈。
——————————
上一章有读者的评论写得贼好,写出了几乎所有我想要表达的东西,我翻开后台读完都有点激动。但现在评论区还跟私信模式似的,不能给大家看到太可惜了,干脆贴上来啦。以下是ID为Mizuna读者的完整评论留言:
【可以,打完架爽了。接下来我要看甜甜甜甜甜(大声)
“活着的人比较重要,还是死去的人比较重要”这个问题,理智的回答肯定是活着的人比较重要。还活着就代表有无限的未来和可能,哪怕当下再艰难,总会往好的地方发展。
雫被大蛇丸的“交易”所诱,感觉更趋近在逃避现实。好像相信这个计划,死去的人很快就会回来,那么没有他们的现在也变得好接受。止水的死像是最后一根稻草,促使她鼓起勇气去完成这件事,就好像再不施行就会来不及,会彻底向没有他们的未来妥协一样。
但是衣柜里的数字涂涂改改,越来越大,带着对这个世界的留恋和不舍。雫应该也意识到了她在“活着”的过程里想法被不断软化,才会这样焦急。
这几章情感真是太激烈了。】
再次谢谢您的留言评论!!!
其实#58【未明】那章也有写得超好的评论,不一一贴了,等评论区再度开放了大家可以去看一看。
谢谢你们!!!喜欢[火影]前辈好蠢萌请大家收藏:(663d.com)[火影]前辈好蠢萌六六闪读更新速度最快。到六六闪读(www.663d.com)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