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天昊,贺净书,吴瀚

    第三十四章,阮天昊,贺净书,吴瀚
    “我知道,这小老师别看文文弱弱,但脾气也挺犟。你把他整这么惨他也没服软。这口气出不来,你是过不去这道坎。但碍于他是贺琳琳的哥哥又不能往死里整,才把他关起来。你可以交给我嘛,我有的是办法让他受到比你多十倍的羞辱,让他永远抬不起头做人。呵呵,怎么样,考虑一下。”
    “说。”阮天昊把手枪从对方头顶又往上移动了五公分。好像对秦肇的话感兴趣了。
    秦肇深吸一口气差点坐在地上。心里素质再强的人也受不了被抢顶这么长时间。
    “我还带了摄像机,你明白吧,嘿嘿。到时候我拷贝一份留着欣赏,然后你就把它撒播到他上班的学校,还有他家里。”
    贺净书像是被火烧了一样,在床上翻滚着。
    “水,我要喝水。”
    秦肇双眼放光就要解自己的腰带。
    你是直男,这场面不适合你,随便叫个人过来拍吧。”
    秦肇把裤子褪下来,转身就往床上扑。
    “滚。”
    阮天昊突然出手,抓住这家伙的后心一把推到门口然后又踹了一脚、
    “我操你大爷的。”留学美利坚将近十年的秦大公子终于骂出一句国骂,气急败坏。
    “热,我要喝水。”
    贺净书突然大喊两声,挣扎着脱下衬衣和裤子。已经被热气打湿的长发盖着半张脸庞,清秀的五官被热气蒸腾,发出粉色的光泽。胸口,小腹,因为长期卧病变得更加的白,一副比女生还白净的身体像蛇一样扭动。这景象,旁边的俩个男生都看呆了。
    “切。”阮天昊脸庞一红,转过头。“给你半分钟时间,给我离开。”
    “昊子,成全我一次吧。哥爽了还能替你报仇,一举两得。这是上天赐给我的尤物,我不能放手。”
    手枪再次被举起来,这次对着的不是秦肇的脑袋而是裤裆。
    “1,2……”
    秦肇被情欲扭曲的脸立刻发白,颤抖。
    “好,我走。”
    秦肇提着裤子转身要离开,突然又回过头冷冷一笑。“我明白了,你想自己来对吧。贺净书长得可不比他妹模样差,得不到他妹,就上他哥。哈哈,兄弟一场,我今天帮你一把。”
    说着他把手机掏出来扔到床上。“这里面可有不少片,具体姿势就不指导了,你自己现学。第一次,别紧张,哥看好你。”
    “啪”。
    一声枪响,秦肇脚下的地板被打出一个洞来,一缕轻烟带着焦糊的味道从洞里冒出来。
    这小子玩真的,秦肇一个激灵差点吓出尿。他咬着后槽牙僵了一会,提着裤子强装笑容,倒退着走出去。
    “这才是给一个男生最大的羞辱,胜过杀了他。拜拜。”
    阮天昊把手枪插进口袋,然后在包厢找到玻璃杯倒了一杯凉水。
    他走进里面,弯腰递过去。贺净书饿狼一样扑过来抓着杯子就往嘴里灌。身子跟着歪倒正落在他怀中。
    阮天昊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竟然是长发的何琳琳躺在自己胸口,迷蒙的双眼,颤动的胸脯,白净的酮体。
    这时天色已经渐渐暗淡下来,从天际发射出古铜色的眩晕把整个城市渲染出一层迷人的光亮。夕阳之光带着红霞满天带着惶然穿过林立的高楼照射进来。
    贺净书的意识如同一支小舟在狂怒的汪洋上颠簸流离,随着浪潮起起伏伏。时而清醒时而迷糊。当感受到一块坚冷的冰慢慢靠近时,一把将其死死抓住,那火热的身体开始降温开始消融。痛苦中有些舒服,解渴的舒服,。突然又像是有一根刚刺穿破身体,痛得他猛地僵坐起来,接着无数根钢刺飞过来穿透他。痛得他不再是呻吟不再是哼唧,而是眼睛含泪狂叫。痛楚过后下一波痛楚来临之前,他又迷惑迟疑,身体舍不得那坚冰,他想抱住彻底把自己融化。床在剧烈地抖动,分裂的身体把分裂的思想甩出了大脑,剩下一副脆弱的躯体和残存的意识在喘息。
    一个小时后,房间里恢复安静。满地的狼藉。
    人像死尸一样躺在床上。此刻此地正像是凶杀的现场。药效已经退下,他试图睁开眼呼救,但模糊的视线里只有一个僵硬的身影渐渐消失。
    有人拿起自己的衣服静静穿上,离开。
    疲惫和痛楚让他再次昏死过去。
    两个月后……
    微凉的风从苍茫的天边卷着落叶吹过来,枯黄的树叶掉落在水面,激起一圈圈涟漪。这激荡的涟漪似乎打扰到了贪恋食饵的鱼儿。一惊吓,全都散开躲到水底去了。但是举着鱼竿的人并不介意,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水面。身体一动不动,风化了一般。郊外的空气特别的清新,混着泥土的味道和野花的香味,淡淡的。远处起伏的青山,远处亭亭如盖的绿树,都默默地好像也在陪着他。从早晨天刚蒙蒙亮到现在,两个多小时过去了,钓鱼的人像一尊没有生气的雕塑。
    一个高大的身影迈着轻轻的步子从背后的小路上走过来,一手提着袋子一手拨开挡路的齐腰深的野草。
    “高烧退了没有?”吴瀚看旁边多预备出一个小马扎,挨着坐下。然后用手摸了摸对方的额头,放宽心了。“还好,退了点。”
    “早好了,没事。”贺净书扭过头冲他微笑,然后又开始盯着水面一动不动。
    “你这鱼竿都不直,能钓上鱼么。”吴瀚手掌没放下了而是往上移动,抓了抓对方杂乱地盘在脑袋上的头发,软软的很舒服。
    “你瞧。”贺净书不满地冲旁边的小红桶点了点下巴。
    吴瀚探头看,桶里还真有两条三寸多长的小青鲢游来游去。
    “可以,晚上咱们做鱼汤。”
    “笑话我。”
    贺净书脸颊鼓了起来,但还是盯着他那宝贝鱼竿。
    “哪有。”吴瀚把一个保温桶还有一副碗筷从袋子里掏出来。“也不吃早饭,天气都转凉了还往野地里跑。”
    “我不饿。”
    贺净书摇摇头。冷风从水面吹来,肺部吸进一股凉气,贺净书咳嗽起来。
    “不听话!让我怎么说你,越说你越犟。这感冒还没好彻底,饭也不吃,你这是要顽抗到底了。”吴瀚不经意间把审犯人的词带了出来,口气加重但瞧着对方的眼神里还是宠溺。
    贺净书一看吴瀚着急了,也不敢再辩,乖乖交过去鱼竿。把已经盛好冒着热气的红枣粥接过来。他怕惊着鱼儿,手提着马扎往后移了几米远才吃起早饭。
    吴瀚看着气有些消。但警察的臭脾气改不了,忍不住继续教育改造:“多大的人了,一点事不懂,非要挨我说几句才听话。你说你,让我不省心。”
    贺净书回以浅笑,清秀的五官在这旷野里,在凉风中显得更柔和,更加耐看。
    吴瀚对贺净书的笑毫无免疫力,立刻没了脾气。病人不打招呼大早上跑出来,让他好找。来时积攒的一肚子气被这一笑给冲得全没影了。
    日头渐渐从东边升上来,然而直到中午,也没感觉到太多热气。
    “你不上班没事么?”贺净书蹲在旁边,手里捏着几根芦苇穗,望着远方呆了一会,忽然担忧地问。
    “没事。”吴瀚摇头,开始收鱼线。“不是跟你说了,今天我身子有点不舒服,请假了。”
    “不舒服还跑出来,还好意思说我。多大的人了,一点事不懂,非要挨我说几句。”贺净书看着对方也叹了口气。
    吴瀚突然把鱼线扔地上,然后跳过来,一把将人逮住就往咯吱窝里挠。
    贺净书最怕痒,但对方的力气比他大,挣扎不开,他开始告饶。
    “说,还学不学我说话!”
    “我没有,你诬陷。”
    “还敢狡辩。”吴瀚童心大起死死夹住对方,一手接着挠,另一只手穿过外套隔着衬衣抓对方腰上的软肉。
    贺净书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死命推开。但对方就像牛筋糖一样缠在身子上怎么都甩不掉。他又不肯求饶,笑到最后又开始咳嗽,连腰也跟着弯下来。吴瀚吓一跳,赶忙停止嬉戏,轻轻拍背。
    “那些药还没吃完吧。”
    贺净书点头。
    “回去接着吃,不行咱们再去医院复查一下。”
    好像是想起什么不好的回忆,贺净书的脸瞬间刷白,苍白的脸色看着白得都有些渗人。他拼命地摇头,在咳嗽的带动下整个身子都跟着晃动起来。
    “好好,我们不去。”
    吴瀚赶忙把纤弱的身子搂进怀里,然后把那颗软毛毛的脑袋埋在自己胸口。咳嗽声终于小下来,渐渐停止。手掌轻轻拍打在那削薄的肩膀上,小心抚慰一颗受了伤还在惊恐中的心。
    “回去乖乖吃药,我们不去医院。”
    吴瀚紧紧搂着,想用自己的体温把这孱弱冰凉的身体一点点给暖热。他看向远方,望着青山的轮廓,脑子不由自主地浮现那一天中午的情形。
    接到对方的电话很意外,但幸好手头没什么事他匆匆赶出来。就在警局旁边的一个路口蹲着一个人。人瘦得几乎脱形。看到他过来,表情有些局促不安,像是被吓着的小猫。随时会因再次受到惊吓而死。白衬衣上面大片大片的污渍,裤子又皱又脏。更让他难过和惊讶的是,对方竟然也夹着烟,手臂不听使唤地抖着。不知抽了多少,地上一地烟头。才多久未见,原来那个腼腆爱笑的老师此时已变得衣着脏旧,落魄如乞丐一般。对方看到他露出凄凉的笑容,那笑容看得让人心碎。喜欢旧城往事—狼狗的驯养故事请大家收藏:(663d.com)旧城往事—狼狗的驯养故事六六闪读更新速度最快。到六六闪读(www.663d.com)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