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欣安静地看着傅司砚用叉子吃牛排,嘴里的吐司片更难下咽了。
居然当着她的面吃的这么香。
过份,太过份了。
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傅司砚吃完饭上楼换了身西装就去上班了,在他走出大门的那一刻,阮欣用力的把手里的吐司捏扁丢到垃圾桶里。
阮欣上午请了假,没去上班,找了个换锁师傅来把卧室的锁换了,密码锁,没有备用钥匙,还可以随时更改密码。
换完锁,她给夏依彤发了条消息。
【你现在有空吗?】
夏依彤:【直接说什么事。】
阮欣:【我想去你那里住几天。】
夏依彤:【大小姐,你不会是和你老公闹脾气要离家出走吧?】
阮欣:【总之我现在一刻也不想和他共处一个屋檐下了。】
夏依彤:【可你不是说家里的保姆是老宅那边派过去的吗?你要是住我这里傅家人不就知道你们的婚姻是假的了吗?】
阮欣:【黄姨的小孙子生病了,又请了几天假,而且我问了万祺,傅司砚最近都在南城,不出去出差。】
夏依彤:【这不挺好的吗?你们可以培养培养感情。】
阮欣:【我和他没有感情可以培养,我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等会就让司机送你那里去,下班后我直接过去。】
夏依彤:【你别冲动。】
阮欣:【我已经考虑的很清楚了。】
夏依彤:【那请韩任彬拍杂志的事呢,你不要他帮忙了吗?】
阮欣:【他一听我要请他帮忙脸都变了,我觉得没必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
门铃响了,阮欣去开门。
“太太。”
司机站在门口打了声招呼。
阮欣嗯了一声,把行李箱推过去说:“你帮我把这个送到夏依彤家里。”
司机上回送过夏依彤回家,知道夏依彤家的地址。
阮欣没告诉他自己要搬到夏依彤家里住,司机接过行李箱的时候眼睛里带了一丝疑惑。
司机提着箱子到地下车库把箱子放到后备箱,给傅司砚打了个电话。
傅司砚坐在办公室,万祺站他旁边,听他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家里司机的名字,就知道,这个电话是要接的。
他默默的退到门外等着。
傅司砚摁了接听。
“傅总,太太刚刚给了我一个行李箱,让我送夏小姐家里。”
傅司砚捏了捏眉心,“多重?”
“十斤左右。”
傅司砚顿了片刻,“知道了,帮她送过去吧。”
万祺再进来时,傅司砚面色紧绷,一张脸沉得像腊月里的寒冰。
阮欣下午到公司就被许岚叫到了办公室,问她对年终特刊的想法。
“你给我透个底,你想要邀请谁来拍这个杂志,有多少把握?”
阮欣听她这话就知道发生了变故。
“人选我还在争取,多少把握我也说不准。”
许岚手指在桌子上敲了两下,直言道:“这件事你不用做了,先安排手上其他任务吧。”
阮欣其实一进办公室就隐隐有了预感,但这会听她说出来,心情还是下沉了几分,“人选已经定了吗?”
许岚很看重阮欣,聪明,漂亮,有韧劲,她是真心想要培养阮欣,也没跟她绕弯子。
“李总上午给我打了电话,这次年终特刊就用阮书雅了,定下来了,不用改了。”
阮欣抿着唇,冷笑一声,“一个连二线都算不上的小明星,上丽薇杂志的资格都没有,年终特刊,新杂志的首刊,居然要内定她,这不是自己砸自己招牌吗?杂志以后的定位在哪里?”
她说的这些许岚当然都考虑过,也跟李总提过,但最终结果不是她能决定,她也很无奈,“没办法,丽薇虽然发展的很好,但归根结底也只是达衡旗下的一家子公司,有些事情,不光是我,就是李总也要按照总部上层的意思。”
又是上层这两个字。
具体是哪个上层谁也不知道。
不说破,不点破,由着别人去猜,从中获,这一招,阮书雅屡试不爽。
要说阮德业在背后捧阮书雅她信,可把人捧到自己跟前来这种事阮德业还做不出来。
这个所谓的上层,估计就是李总自己暗自揣测阮书雅的身份,为了讨好她,故意说出来给许岚施压的。
阮欣沉默片刻,问,“这事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如果我把韩任彬邀请过来呢?”
许岚听到韩任彬的名字,神色微动,韩任彬作为娱乐圈的天王巨星,五官英挺俊朗,气质优雅,裹块破抹布在身上都能时尚,是各大顶级时尚杂志争相邀请的对象。
但相比于娱乐圈其他明星,把登上一线杂志视为实绩,韩任彬混娱乐圈就是富家公子哥体验生活,只做自己喜欢的,很少接拍广告和杂志。
许岚每年都会给韩任彬的经济团队发去邀约,无一例外皆被挽拒,年终特刊要是能请到他来拍,绝对能登上热搜榜首,进一步巩固丽薇杂志在圈子里的地位。
“如果你真能把韩任彬请过来,李总那里我去说,但我想你也听过有关于阮书雅身份的传闻,无论这事是不是真的,她背后的水都很深,她想借着丽薇杂志给她抬轿,我建议你不要跟她硬碰硬,闹不好,这辈子的前程就完了,为了争一个年终特刊,不值。”
连许岚这样在时尚圈占有一席之地提起阮书雅都有点忌惮,看来阮书雅这个豪门千金人设立的很成功,娱乐圈不知道有多少人是看重她这个“身份”主动把资源送到她手上的。
阮欣憋了口气道:“谢谢主编的提醒,我会努力把韩任彬邀请过来,到时候李总那里就麻烦你了。”
许岚蹙眉,神情严肃的说:“你考虑好了。”
这事放到一般人身上,根本不用考虑,没有人智商会低到为了杂志社未来的发展得罪上层。
放到阮欣身上,同样不用考虑。
她绝不能容忍丽薇杂志陪着阮书雅一起过家家。
从许岚办公室出来时,公司同事的目光都若有似无的往她身上瞟,有同情的,有幸灾乐祸的。
她面色平静,拿着水杯去倒水,站在茶水间门外听到几个同事闲聊。
“刚刚许主编叫阮欣去办公室了,应该是告诉她年终特刊的事不用她做了。”
“哎,你说她图什么,她进公司还没多久,已经分到了那么多重点板块,那么年轻,长得也漂亮,前途不可限量,何必为了和李秋曼较劲开罪阮书雅。”
“是啊,年轻人,性子就是倔强,她都赢李秋曼那么多次了,输一次也没什么关系。”
“还是太年轻,没栽过跟头,也就是运气好刚实习就遇到我们许主编这样看重能力的好领导,不然就她这样的愣头青,实习的时候就敢跟老员工对着干,抢重点版面,早被人挤出公司了。”
“哎。”
不知是谁发现了阮欣,咳嗽一声,提醒还在说闲话的人。
阮欣面色淡然的走进去,微抬下巴对着站在净水机旁边的同事说:“麻烦可以让一让吗?我要倒水。”
挡在净水机前的是杂志社的一个行政,平时见到阮欣总喜欢夸她聪明漂亮有能力,这会背后说阮欣闲话被正主撞个正着,不好意思的对着阮欣扯了下嘴角,殷勤道:“你要倒水是吧,我来帮你,要热水还是凉水?”
阮欣笑着说:“谢谢,我自己倒就可以了。”
身旁同事胳膊碰了下那个行政,冲她使了个眼色,让她不要说话。
阮欣倒了一杯水,若无其事的离开茶水间,身后传来小声窃语。
“吓死我了,她什么时候来的,没听到什么吧?”
“听到又怎么样,我们又没说什么。”
阮欣回到座位上,王莉盯着她看了会,从抽屉里提出一个小蛋糕放到她面前。
“欣欣姐,樱桃芝士小蛋糕,我特意为你买的。”
阮欣接过去,边拆边问,“你也知道了?”
王莉见她脸色还算正常,说道:“上午你没来的时候我就听张玲说了,昨天下午李秋曼去找了阮书雅,后来阮书雅的经纪人给李总打了个电话。”
阮欣哦了一声,难怪昨天还说下周一订人选,今天就把人订下来了。
“不过你也不用伤心,现在就定下来了也是好事,免得你为了这事费尽心思,最后白忙活一场。”
“你看起来还挺开心?”
王莉讪讪地笑,“我就是不忍心看到您这样集美貌与才华于一身的女子最后沦落到和我一起去卖奶茶。”
阮欣乜她一眼,“你工作做完了吗?让你把丽薇创刊至今所有的早春系列主题汇总打印出来,你汇总了吗?如果做完了我这里还有其他事情要你做。”
王莉连忙道:“没有,欣姐,我事情还没做完,对不起,我现在就去。”
没了王莉唠叨,耳边总算清净下来,阮欣开始认真思考怎样能邀请到韩任彬。
她拿起手机,厚着脸皮又给韩任彬发了条消息。
坐在工位上等了一下午也没等到韩任彬的消息。
看来自己这个“嫂子”的身份不管用啊。
傅司砚和韩任彬到底是什么塑料兄弟情,一个对兄弟心情抑郁漠不关心,另一个冷漠到连嫂子微信都不回。
阮欣一边吐槽傅司砚和韩任彬的虚假友谊,一边点到傅司砚的微信,往上翻看了看自己昨天给傅司砚发微信的语气,开始打字。
【今天几点回家?】
既然不给“嫂子”面子,那就只能请哥哥出马了。
等待傅司砚回信的空隙,阮欣又分别给司机和夏依彤打了电话,让司机去夏依彤家里把她的行李箱拿回去。
夏依彤听她说要把行李箱拿回去,问道:“你又不离家出走了吗?是你老公做了什么让你回心转意了吗?”
阮欣:“他什么都没做,是我自己想通了,韩任彬那事我还要请他帮忙,不能在这个时候和他闹脾气,好了,先不说了,我要去看看他有没有回我消息,等会司机就到你家了,你听着点门铃不要让他等,我要赶在傅司砚发现我离家出走前把行礼箱送回去。”
夏依彤:“......”
挂了电话,阮欣看微信收到了一条傅司砚的消息,迅速的点了进去。
傅司砚:【我已经到家了。】
阮欣唇角一僵。
他已经到家了?
他今天怎么那么早就回家了?
完了,她等会回家要怎么解释自己收拾行李箱的事。
她这运气也背了吧。
现在就只能祈祷等会她提着行李箱回家的时候他人待在书房里不出来,她就悄无声息的把行李箱里的东西放回原地,当做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完美。
她强颜欢笑的在聊天框里输入。
【我现在刚下班,马上就到家了。】
消息发完,她觉得这句话体现不了自己的温柔体贴,继续打字。
“你吃晚饭了吗?等会我们一起......”
她本来想说等会我们一起吃晚饭的,还没编辑完,手机屏幕上又跳出来一条消息。
傅司砚:【你今晚回家?】
阮欣心里咯噔一下,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阮欣:【此话何意?】
傅司砚:【司机早上说你搬了一个行李箱去夏小姐家,不是打算在夏小姐家住下吗?如果东西没带全,可以告诉我缺什么,我让人给你送过去。】
阮欣手抖了一下:【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
傅司砚:【嗯,我忘了,卧室的锁换了我进不去,确实需要你亲自回来一趟。】
阮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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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最短离家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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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大小姐秦姝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从小到大都是身边人的羡慕对象,不仅家世显赫,还有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南城豪门沈家三少沈故。
偏偏秦姝不知好歹,骄纵跋扈,仗着家世谁都不放在眼里,说自己是秦家独女,而沈故不过是沈父五个儿子中的一个罢了,说到底是沈故高攀了自己。
秦家破产后,当初秦姝身边的那些跟班对她冷嘲热讽,等着沈故把她甩了。
秦姝自知得罪过很多人,秦家倒了,想搞死她的人可以排到法国,为了体面退场,连夜出国躲风头,消失的一干二净。
却不知沈故为了找她,差点把南城翻了个遍。
后来,提起南城,大家只知首富沈家,不知曾经凌驾于沈家之上的秦家,秦姝自觉风头已过,重回故土。
宴会上,她被曾经得罪过的富二代认出,对方当众羞辱她,让她做自己的情人。
秦姝握紧拳头还没来得及挥出去,对方已经被打翻在地,动手的是沈家新任掌权人,沈故。
那场宴会,秦姝以沈故未婚妻的身份,重新成为南城上流圈的焦点。
当晚,秦姝被沈故堵在车里,小心翼翼的问:“你是为了报复我吗?先把我捧上天,然后再狠狠得甩了我。”
沈故伸手摩挲着她红肿的唇角,声音低哑,“我是为了娶你做沈太太,然后慢慢折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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