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3章 踪迹可疑
宠妾随即看向宁苇，发现他面色不愉，脸色大变，不再找茬儿退到角落里。
“程夫人说的什么话？她只是好心询问，意在帮忙介绍，你说话何必夹枪带刺的！”
宁苇觉得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特别是看他的发顶，像是有自然色的帽子。
狠狠瞪了一眼宠妾，都怪她让他丢了脸，宠妾被他目光灼伤，低头无措。
见她俯首认错，场合也不对，宁苇打算回去再收拾她，现在先把面子找回来。
步梨心情不好，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是吗？夫君你的意思呢？”
程彻温暖的笑着，说出的话却让在场所有人碎裂。
“娘子怎么忘记了，当初我一穷二白，是卖身给你们家的，私自找小妾可是触犯国法的！”
为了降低身份给别人的压迫感，他们也不容易，一个有才却入了赘，一个有颜但粗俗。
十分完美的身份搭配，合情合理。
大家只是随口说说，也没人会真的为了这种小事彻查他们谁嫁给谁！
“诸位爱卿聊的挺好！朕看着甚是欣慰！”南椿瑾姗姗来迟，没看见刚刚剑拔弩张的气氛。
也不会有人冒失提醒她，顺着往下接‘是’，各回各的位置，面向南椿瑾。
“今日是探花的庆功宴也是赏功宴，所以大家都不必拘谨，图个开心！”
“是。”
觥筹交错之时，南椿瑾赐下不少东西，还给他封官加爵，正式的册封却要等修渠的重臣班师回朝一起。
“这位就是你夫人吧！生的不错，值得你为她分心。”南椿瑾又把视线转向步梨。
她早就换了一副面貌，生的美丽，仔细看又觉得没有灵魂，是那种乍一看很惊艳，细细品没感觉的面容。
南椿瑾判断她的美，不是用看的，是感受出来的，这人与新进探花很般配。
“陛下谬赞了！”
二人的对话让严肃的气氛得以缓和，大家谈论的事情也不再是个体，转向大的群体。
“如今朝局动荡，颜国那边的使者却频频出事，臣以为他们有异动！打算撕毁契约与我们兵戎相见。”
太傅醉酒，口不择言，此话一出震惊四座，大家下意识看向女皇不敢吱声。
当初是她力挽狂澜，震慑所有人要与颜国结盟，如果颜国反悔大举进攻，她便是罪人。
契约的存在会麻痹边疆战士，很容易遭到突袭，导致损失惨重。
“这也是你们的看法？”南椿瑾并没怪罪太傅醉酒失言之举，让人扶他下去休息，转问其他人。
有人说出来也好，她正好可以看看大家对此事的态度，就是时机有点不对，搅黄了探花的庆功宴。
“陛下，臣以为此言有理！”认同者还不在少数。
步梨不知何时已经放下了竹筷，一只手托着腮子一只手转动桌上的鎏金盘子。
大家的注意力都在两国局势上，没人在乎她的不雅行为。
程彻也放下酒杯，微笑在一旁不予搭话，心中也对此事充满好奇。
“颜国来信，使者之事只是意外，他们也找到了罪魁祸首，给了我们交代，另外赔礼跟随着不辛遇难的使者在回来的路上，种种行迹表明他们并非想结束两国契约！”
南椿瑾叙说了自己的想法，可惜她习惯了询问别人，明明是肯定的话语，在她说完后别人听见的更像是询问。
“陛下，知人知面不知心，使者接二连三出事、谁知道那赔礼是不是迷惑我们的！”
群臣不顾妻女再侧，为了一个无意引起的话题挣的面红耳赤。
自从南椿瑾继位，对于女子的管束稍微放松。她们自知身份，就算听了也不会乱说，所以他们在宴会上讨论政事也不无不可。
“就算使者乃是颜国所为，那么意在何？当日恰逢逆贼坏我朝纲，是他们出手相助，若想侵吞蛮国，在那时岂不是更容易？”
南椿瑾在主观上并不相信颜国会毁约，而且以步梨那两人的性子，不会想看见这般情况的。
“陛下！我们势小，他们就算不想侵吞蛮国全部！但可能把主意打到边疆上，别忘了使者货物被劫走的事情。”
南椿瑾叹口气，她无法下决定，怕自己一失误害了蛮国百姓。
“探花你如何看？”她把目光投向程彻，希望他找出折中的法子，平息硝烟。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他身上，程彻不慌不忙起身：“陛下，臣以为此言有理，既然颜国欺人太甚，那便攻打吧！”
此话一出震惊四座，揣测和实际干区别可太大了，刚刚也说了，他们势小，要打也不是现在。
南椿瑾也不赞同的皱眉，她主张不战，使者的问题颜悯之其实给她专门解释了，还有疑点，他已经着手调查了。
“行了。今日是你的庆功宴，不说这些败兴的事情，大家喝酒！”
不直接肯定就是拒绝，众人识趣闭嘴，再多说也无用。
程彻认得第一个提出此问的大臣，是宁苇的人，他曾在他府邸见过太傅一面，所以为了稳定他才说出惊世骇俗的话。
他在赌南椿瑾的立场，也在赌他们不敢出兵攻打。
“他们在挑拨关系！”步梨在他旁边轻声说。
“嗯。”所以他直接将躲在阴渠里的提出来，猛的一下、他们也害怕别人见到自己的真面目。
回到府邸后，程彻将今日之事用密信告诉颜悯之。
“陛下，那边来信了！”大太监取下信条，匆忙送往殿内。
颜悯之接过，眉头微皱又缓缓舒解。
“蛮国怀疑使者的死另有原因，打算借此事开战，虽然女皇拒绝了。你说使者的死因会不会与那边有关系？”
不怪他这般想，那杀手死的太突然了；也许暗中的人杀使者就是想挑拨两国关系，他来坐收渔翁之利。
已知四阁出了问题，现在确定蛮国朝廷也出了问题，他不得不有此怀疑。
“老奴不知。相信陛下已有决断！”大太监不好回答，事关两国大事，一不小心引杀身之祸是小，君心难测、触怒帝王是大。
御书房外，一个踪迹可疑的宫女端着盘子缓慢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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