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尔萨拉,上次让你主动要求跟着波本,有什么发现吗?”朗姆靠在靠椅上,背对着站在桌前的白木未咲。
房间里有些昏暗,从窗户缝隙里透进来的光十分刺眼。
“并没有,只不过有件事情很奇怪。”白木未咲将之前装有U盘的口红放在了桌子上,“这上面的指纹被擦拭过。”
“哦?”朗姆转过了椅子,一张可怖的假面突然显现。
玛尔萨拉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变化,只是平静地说道,“之前除了我们几人,还有一个女人也碰到过这支口红,但我去检验时却没有发现她的指纹。波本说那个是他的女人,不过这么刻地隐藏她的存在,我在想她会不会是和在和波本里应外合。”
“这是那个女人的资料。”白木未咲将越水七槻的资料递到了朗姆的跟前。
朗姆接过资料,当看到上面的照片时,瞳孔有些收缩。
“怎么了?果然有什么问题吗?”白木未咲敏锐地察觉到了面前人表情的细微变化。
“不,一瞬间还以为看到亡魂了呢。”朗姆摇了摇头,继续翻着资料,然后随手扔到了一边,“不过是个孩子,不用在意。”
“至于波本的问题,你不用担心,我清楚他的想法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需要你的时候自然会让你出马。”
“是。”白木未咲应了一声,没有再多问。
朗姆轻笑了一声,“未咲今年多大了?”
“22岁。”
“已经12年了啊,像你这么大的孩子应该会叛逆吧?自己的努力成果被否定了不想据理力争一下吗?”
“你的判断是对的。”白木未咲的语气不带感情。
“希望你有一天能够重新找到反驳我的理由,我的人偶小姐。”
伴随着话音的落下,室内的窗帘被拉开,强烈的光线刺得她睁不开眼。
而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朗姆已经消失在了面前。只留下一个穿着和服的人偶娃娃,灿烂地笑着。
不需要,这个世界上已经不存在能让白木未咲反驳朗姆的理由了,早就不存在了。
从美咲死的那一刻起。
两星期后。
安室透的伤基本已经痊愈,连续住了十来天宾馆的七槻现在穷得只能吃土,只好乖乖拖着行李箱回到杯户町。
但,这是神马情况?
“什么?房子已经租给别人了?”七槻听完房东阿姨的解释后,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
才两个星期啊,我唯一租得起的房子没了,钱没了,我人也没了……
旁边也刚刚出院回来的安室透轻咳了一声,默默看天。
“是啊,小七槻你回来得真不巧,就昨天刚刚租出去的。”阿姨高兴七槻能再回来,但房子已经租出去就没办法了。
“那好吧。”七槻只好作罢。
阿姨走后,七槻趴在阳台上看着漆黑的天空默默数起了星星。
我,我没有想要借他的房间睡一晚啊……
安室透努力憋笑,但也故意什么话都不说,转身打开门,先将自己的行李放了进去,然后回到了门口。
七槻继续趴在阳台上。
身无分文我也很难过啊。
为什么他不主动说啊,难道要我开口吗。
我不说,不说,打死也不说!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大概过了一分钟,气氛逐渐尴尬了起来。
冷风吹过让七槻不禁打了个颤。
安室透见状立马将她拉进了房间,有些后悔自己的小私欲。
“和我说一下住这里不就好了吗?”安室透捂住她冰冷的双手,朝手心哈了口气。
“因为会很不好意思啊,我还以为安室先生会先开口的呢。”
“抱歉,因为我还是想听你说出来。”安室透说着说着突然撇过了脸,“应该会……很可爱吧。”
一抹绯红爬上了他的脸颊。
“安室先生,我可以睡你的床吗。”沉默了数秒,七槻先开了口。
“当然了,怎么可能让你睡沙发啊,当然是我睡了。”安室拍了拍她的脑袋。
“不是这个意思,我要睡很长时间的。”七槻抬起头对视他的眼睛,一本正经地道,“我是说,我们同居吧。”
“哎?!这个,那个,好像发展有点快啊。”安室脸红着撇过头,挠了挠脖子,“不过如果七槻觉得我们的感情已经够成熟了的话,我也没什么意见……”
七槻没有了声音。
“七……七槻?”安室透见她许久没有回应,才慢慢撇过了头。
只见七槻整个人趴在沙发上,将脸捂进了靠枕里,听见安室叫她才慢慢把脸露出来,脸颊已经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哪里很可爱啊,明明就很尴尬。”
“噗!”安室忍不住笑了起来,“不要在一本正经地说完尴尬的台词之后害羞啊喂!”
“不过我刚刚说的话都是真的哦,同居的事情。”七槻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末了又补充一句,“但,奇怪的事,那种事情没有双方的同意不行。”
说完又捂在了靠枕里。
啊!我在说什么啊!
安室透噗嗤一笑,揉了揉她的头发,“放心啦,我又不是禽兽。”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七槻的声音慢慢弱了下来,“我说不定是个禽兽……”
喝醉了就是个禽兽。
“嗯?”安室透没有听清她在说什么。
“没什么!”七槻心虚地摆了摆手,装作什么也没说的样子。
“那我先去洗个澡,你把东西收拾一下,衣服就先放在这边的柜子里吧。”安室透打开了柜子上的锁。
“嗯,背后的伤口还没好小心别沾到水。”七槻提醒道。
“好。”
柜子里一半放着他的衣服,打开时有一股淡淡的香气。
七槻打开了行李箱,将里面的衣服和生活用品一一放好,在收拾完所有的东西后,一张照片出现在了箱子里。
是那张仅存的几个人的集体照。
越水七槻、水口香奈、萩原研二、松田阵平,年龄最小的自己站在最前面,彼时大家还都那么地意气风发。
她轻轻笑了笑。
安室此时也正好洗完澡刚出来,见七槻正看着手中的东西发呆,上前看了看照片。
“真是怀念啊。”他淡淡一笑。
“嗯。”她点了点头。
“安室……不,零和哥哥们是同学吧?”
“嗯。”
空气沉寂了下来,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剩余无尽的,思念。
“这个女孩是?”安室打破了沉寂的空气,指着照片上的香奈问道。
“她是我的好朋友水口香奈,自杀了。”七槻默默低下了头,“是我害的。”
“对不起。”安室透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不过肯定不是你的错。”
“不,是我的错。”七槻深吸了一口气,“那个时候香奈被说成是杀人凶手,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在唾骂她,每当打开网络时就会有铺天盖地的负面抨击。但我知道自从研二哥死后她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这些东西只是她自杀的导.火.索。”
她紧紧握着拳头,身体止不住地发颤。
“如果我那个时候告诉了研二哥香奈是照顾了他一晚上,他们就不会到死都不知道原来对方深爱着自己。也许他们就会在一起了,研二哥就不会傻傻地没有穿上防爆服,香奈也不会绝望到自杀,阵平哥也不会死……”*
她说着说着就已经泪流满面,蹲下身子揪着头发,哽咽着。
“七槻,别这样……求你了别这样……”安室透从背后紧紧地抱住她,万分心疼。
七槻闭上眼睛深吸了几口气,擦干了眼泪,“我好多了,可能突然有些情绪失控。”
安室透抹了抹她脸上的泪,“是憋太久了吧?以后想哭的时候随时可以找我。”
七槻也不想让他再担心,开玩笑道,“我们店长的女儿冈崎汐说‘能哭的地方只有厕所和爸爸的怀里’,所以安室先生你是厕所吗?”
安室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那你就是清洁厕所的马桶刷。”
“滚蛋,我再怎么说肯定是厕所水箱里的水,比你干净多了。”
“我说咱俩就不能是个人吗……”
“哈哈哈!吐槽到位!满分!”
“对了,安室先生最近有空吗,想一起去个地方。”收拾好了心情,七槻问起了正事。
“是上次说春天要去的地方吗?”安室问道。
“嗯,不是。”七槻摇了摇头,“那个地方现在去还太早了,正好我没有参加学校的研学,就想趁这个时间回家一趟。”
“我想问院长关于十七年前的事。”
那个时候高远遥一的话她并没有忘记,只是他说的哥哥杀了妈妈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脑海里断断续续的记忆到底是不是真的?以前哥哥每个月都会给她生活费,而现在银行卡里的钱也没有增加。
现在想来,哥哥一直以来到底在做什么呢?
好像一直神神秘秘的,就跟……对,就跟旁边的安室透一样。
七槻转身盯着安室透,陷入了沉思。
“怎么了?”安室被她盯得心里发毛。
“安室先生认识我哥哥吗?”
安室透一下子被她问愣住了,“你不说名字我也不知道啊。”
“越水冬树。”
“不认识,有照片吗?”安室想了想,应该是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没有啊。”七槻无奈摊手,挂着半月眼吐槽道,“我怀疑那男的有相机恐惧症,从来不拍照片。”
“不过我可以画个简单的画像……”七槻拿出笔在纸上认真地画了起来,几分钟后自信地放下了笔,“画好了!”
安室看着纸上的“画像”,不禁汗颜,“原来哥哥在七槻心目中是这么一个形象啊……”
“我有好好把特点画出来啊!黑发、双眼皮、皮肤比较白、和你差不多高,总是带着鸭舌帽,还有和我……”
“原来这是帽子啊,我还以为是什么杀马特发型呢,还有这个得有20头身了吧。”安室指着纸面吐槽,七槻被他的话打断。
“真抱歉啊我是画渣。”七槻托腮挂着半月眼。
“咳咳,其实挺好的,抽象派艺术,很传神。”安室透努力憋笑。
“哼。”七槻转身关上了卧室的门。
安室透笑了笑,随后关灯睡在了沙发上。
十分钟后,他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却被蹲在他对面的七槻吓了一跳。
“小零,沙发睡着舒服吗?”
“挺舒服的。”降谷零懵圈中。
“嗯,我也这么觉得。”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七槻就已经钻进了他的被窝,“睡觉。”
两人侧身背对着,降谷零贴着沙发靠背的那一侧,被她的举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那个,好像有点挤啊。”
“嗯,要不明天一起睡床吧。”七槻将脸蒙进了被子里。
“嗯。”降谷零的耳尖染上了一抹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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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槻的这一段话的原因在专栏里的番外《薰衣草》里,想清楚地了解这些事的小可爱可以去看看(前排提示,慎看,很虐,至少我这么觉得)。
另外,让我看看是谁盗了我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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