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5.酒力融融香汗透 “先生!”钟玉卿惊讶之极的在问:“你也会唐诗宋词?” “见笑。”我表现得很谦逊:“在叔叔阿姨面前属于关公面前耍大刀——自不量力,在囡囡面前就有些东施效颦了!” “你可千万别听大
725.酒力融融香汗透
“先生!”钟玉卿惊讶之极的在问:“你也会唐诗宋词?”
“见笑。”我表现得很谦逊:“在叔叔阿姨面前属于关公面前耍大刀——自不量力,在囡囡面前就有些东施效颦了!”
“你可千万别听大年的!上次在这里喝酒,谈诗论词,他一个人把我和郑部长打得落花流水,《全唐诗》和《全宋词》都像是藏在他的大脑里似的可以信手拈来!”金董在对两个女性介绍。着:“在他的面前,我们才知道廉颇已老!”
“为什么不告诉我?”囡囡一下子就变得委屈起来:“怪不得来花店帮忙装修的你的朋友说了你好多的故事,我就像是听《天方夜谭》似的什么都不知道!”
“平时一去,你就赶我去工作;休息日一来,你就把我当长工使唤,再说一般的时候也没有这份雅兴的。”我在对她解释:“我原来的一个女老师为了用文山题海难倒我,也会用唐诗宋词来考我,我就只能像填鸭式的学习,囫囵吞枣似的背诵,懈怠不得、掉以轻心不得,出现大意不得,得过且过不得,所以才记住了许多东西。”
卖花姑娘听说过三位一体的故事,也知道我所说的那个女老师就是水溪的第一美人田西兰,也知道我与那个目中无人、孤芳自赏、性格暴躁、专横跋扈的女老师由恨转爱、由疏变亲的故事,更知道我和她之间那些不为人所知的师生恋,所以她知道我说的就是真的。
“其实我和你们的金叔也是因为诗词而结缘的。”唐岚笑着看了那个大胖子一眼:“很多年以前,那时候我还是一名在校大学生,曾经画过一幅仕女图,还被选拔参加过一次画展,后来画被送回来的时候,上面多了一首欧阳修的《蝶恋花》,署名就是他!”
“猜都不用猜,一定是这一首。”我张口就是:“几度兰房听禁漏。臂上残妆,印得香盈袖。酒力融融香汗透。春娇入眼横波溜。不见些时眉已皱。水阔山遥,乍向分飞後。大抵有情须感旧。肌肤拼为伊销瘦。”
卖花姑娘在问:“后来呢?”
“过了好几年,我都已经到电视台工作了,你们的金叔作为先进模范到我们那里做报告,我就在后台像爱国者导弹似的把他拦截了!”那个电视台的一姐得意洋洋的说:“他开始试图否认,然后又说记不清了,最后不得不承认事实,却一本正经的想和我打商量,口口声声的说给我适当的物质补偿,我当然不能答应,也不能放他走!”
“知道什么叫冤假错案吗?知道什么叫比窦娥还冤吗?我就是!”金熙浩在实话实说:“那个时候我是这座城市团委的一名干部,受邀参加那个画展。那个画展的主办方拿出唐岚的那幅仕女图请我题款,看着上面似乎的确是缺点什么,就糊里糊涂的写了欧阳修的那首词,还糊里糊涂的署上了自己的名字,谁知就成了人家不依不饶的证据!”
“有趣!”钟玉卿就在轻轻地拍着巴掌:“后来呢?”
“人家的要求不高,就是要我念首诗词给她听,我就给她读了晏殊的那首《浣溪沙》:‘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夕阳西下几时回。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那个大胖子记忆很好,那么久的事情依然能记忆犹新:“可是人家不答应。我就只好又给她读了晏几道的一首《临江仙》:‘醉别西楼醒不记,春梦秋云,聚散真容易。斜月半窗还少睡,画屏闲展吴山翠。衣上酒痕诗里字,点点行行,总是凄凉意。红烛自怜无好计,夜寒空替人垂泪。’”
“金叔,不好,选错了!应该是另一首《临江仙》”我在提醒着:“梦后楼台高锁,酒醒帘幕低垂。去年春恨却来时,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记得小蘋初见,两重心字罗衣。琵琶弦上说相思,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老天,你怎么猜到的?”唐岚的脸上红红的,惊讶地合不拢嘴:“不会是你的金叔早就给你讲过这个秘密吧?”
“唐姨,先生说他可以预测,可是我早就知道他是个花花公子!”卖花姑娘一点也不给我留面子:“像我和您这样有些喜欢唐诗宋词的女人根本不在他的话下!”
“囡囡,说话是不是注意一点分寸,唐姨是长辈!除非很多年前参观画展的那个人是我!”我在提醒她:“要是我在那幅仕女图上题词,就会写白居易的那首《忆江南》:‘江南忆,其次忆吴宫。吴酒一杯春竹叶,吴娃双舞醉芙蓉,早晚复相逢。’”
金熙浩就在拍手叫好。
我不喜欢那种很矫情的大人物,无论多大年纪都是一头青丝;不论什么时候,那头黑发都是油光水滑,吹烫得纹丝不乱,和俗话形容的那样:“蚊子落上去都会打滑!”我不喜欢那种很做作的大人物,开会穿西装、到基层穿夹克衫;一口的官话、空话、假话,访贫问苦进门去看人家的厨房,自以为贴近群众,其实连门都没有摸到;我也不喜欢那种装腔作势的大人物,无论到什么地方都喜欢表现自己,不是卖弄自己的才华,“语不惊人死不休”,就是无时无刻喜欢对着镜头摆POSE,装出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所以才会被一些港澳台的媒体讽刺为“影帝”。
可是金熙浩不是,从我们见第一次面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不是。那样矫情、做作、装腔作势和喜欢表现自己的大人物是绝对不会当一个普通的小人物在极平常的地方对他问好的时候会抬起头来的,更不会在快速一瞥之中敏锐的发现我有诉求,更不会停下脚步进行询问。不会认真倾听一个无名小辈的投诉,不会喜欢一个我行我素的年轻人,也不会请我这样一文不名的小人物吃饭,更不会想把我这样不按常规出牌的楞头青网络过去,所以我喜欢这样的大人物。
那天金熙浩表现得很低调,不过就是一个长得仪表堂堂、衣着十分随意、说话的声音很好听、笑起来很真诚的大胖子司机;就是一个在人多的时候沉默寡言,甚至能帮着唐岚拿手袋;坐到桌上看见那些西北特色的菜肴很感兴趣,当然会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而且乐此不疲的男人。别说是钟玉卿,就是小兰州面馆的人也没有一个人会认出他是个大人物。
其实想想就明白,就是他麾下的那几万员工,又有多少人记得他们的董事长兼总经理的这张脸?全国人民又有几个记得那□□选出的205名中央委员的名字?如果不是官场上的人,恐怕没人记得那25位□□委员的名字,就是7位常委的脸面也会认不出来。听起来似乎很悲哀,其实就是不争的事实。
小兰州面馆的一个跑堂的伙计不认得金熙浩这个中央委员倒也罢了,居然连那辆奥迪A8也不认识,还跑过来嚷嚷要大胖子司机把自己的车“挪个窝”,就被我一巴掌打得找不着北了。小兰州闻讯赶到,一看就乐了。一边给金熙浩递烟点火,一边对那个伙计骂道:“该打!不知道大年是我的朋友吗?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吗?不知道他是杀人不眨眼的小拐子吗?不知道这位爷是小拐子的叔叔吗?”
原来小兰州也不知道这个大胖子是个大人物,就逗得唐岚一个劲的笑个不停。
一瓶红星二锅头喝完以后,金熙浩当然意犹未尽,做了个手势我就又拿来一瓶。我是个老实人,加上又喜欢这个大人物,他还自称是我叔,我就不得不在打开那瓶酒的酒盖以前对他实话实说,告诉他,我有“酒漏”的本事,所以从小到大从来不会醉酒。钟玉卿在给我们的酒杯斟酒的时候也会补充说:“所以他的小名叫罗汉,当然千杯万盏能应酬!”
“罗汉好!”唐岚望着我在笑着:“怪不得人长得帅帅的,一看就叫人喜欢;怪不得一脸忠厚,其实是胸有成竹;怪不得看上去像是个正人君子,其实是个小拐子呢!”
“可不是的。”钟玉卿也在笑:“我就属于是上了贼船又不准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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